《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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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战之一代功枭-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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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张越明被值班的人叫醒。醒来之后,他问道:“有没有动静?”

那人道:“没有。”

张越明带着人出了地道,开始清理留下的痕迹。

清理之后,痕迹不能马上消失,但也不会留存多久,几场雨过后,就会完全消失。

早上九点,又有八个人先后回来,他们是负责监视的,看有没有人跟踪。

张越明这才走了,但刚才负责监视的八个人没走,他们要继续监视,最少要监视一个星期。

当然,即便这些人走了,值班的两个人还要继续监视,他们也有清除窥探者的手段和能力。

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在这些方面,都有严格而明确的规定。

回程走到一半,灯光骤然亮了起来。

这里正在挖地道。

一开始,是全力挖冉庄地下的地道,构筑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基地。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就是向南,向远离保定,向更偏僻的地方挖掘这条主干道。

到现在,这条主干道只是初具规模,要彻底完善,还需要下不少的功夫。

完善,就是让主干道有更多的触须,向更远的地区膨胀、覆盖。

完善主干道,唯一的困难还是往外运土,但好在已经有更多的人力和牲畜,可以把所有的土都运到冉庄烧砖用。

冉庄新增加的人力,除了彻底纳入体系的冉庄附近的三个小村子的八十七户人家,主要还是来自那些“转正”的土匪。

截至目前,已经有二百六十七个土匪“转正”,正是成了体系中的一员。除了这些人,还有被接过来的那些转正土匪的家人。

所有人都加在一起,在冉庄及其附近三个村子生活的已经有两千四百多人。

这些人被充分调动起来,歇人歇马不歇工,日夜不停地挖掘。

运土的都是骡马牲畜。

主干道两米二宽,一米七高,进来运土的大牲畜靠左,驼上装满土的麻袋的大牲畜靠右侧往回走。

由于调度的好,牲畜几乎没有停顿,唯一的区别是背上多了装土的麻袋。所以,尽管看似很缓慢,但运出的土方量实际上并不少。

地道挖掘一米,土方量为三点七个立方。土挖出来会宽松一些,平均是四个立方。

运一个立方的土,平均需要两头半的大牲畜。运出一米地道的土方,平均需要十头大牲畜。

人力足够,牲畜也不缺。

现在的大牲畜已经有九百头,除了抢的,还有一部分是买来的。

这九百头大牲畜分三班,一班二百头,余下的三百头作为替补,或是移作他用。

这样一来,无时无刻都有二百头大牲畜往外运土方。平均一下,每天可以挖掘地道一百五十多米,三天就能挖一里。

牲畜都带着眼罩,听话的很,一个人可以管七八头。

马车宽不到一米三,在牲畜中加个塞,不当误任何事,可以照走不误。

张越明到家的时候,冉庄那还正热闹着呢。

这次在陈家集杀了三百多口猪,现在天热,留不下,拉回家就得都分了。

现在虽然过了几天好日子,但油水还是不足,平均一个人一顿吃一斤肉,那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

所以,发肉,比发大银儿,村里人还乐和。

看到人人脸上洋溢的笑脸,张越明感到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和幸福。

澡堂子里的热水早就烧的滚开,就等着胜利归来的英雄。

张越明洗过热水澡,浑身那叫一个舒坦,他回到家,李巧珍不在,不由在心里幸福地骂了一句:这老娘们,越来越没正行了。

一句话,自打到了冉庄,李巧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革命热情空前高涨,成为妇女界的主要领导之一,每天都忙极了,比他还忙。

张越明高兴看到这样的媳妇。

第一卷  五十九章 江山如画

五十九章 江山如画

张越明醒来时,已是黄昏了。

本来他还困,根本没醒,他是让李巧珍叫起来的。

今天晚上有大宴,每次胜利归来,都会举行大宴。

这是整个冉庄体系内所有人的节日,没有人愿意错过,张越明也不愿意,所以不管他多困,李巧珍不管多忙,都不会忘了叫他起来。

六点,几大堆篝火就已在训练场上熊熊烧起。

整个村子,不,似乎整个大地都弥漫着肉香和流淌着欢乐的气息。

正牌大宴在训练场里举办。

出征归来的全体将士和村子里,也包括另外三个小村子里所有六十岁以上的老人,还有其他一些的头头脑脑,七点整,全部入席。

席开近百桌。

训练场中央临时搭起了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近百桌酒席都围绕着台子摆开。

台子是表演节目用的。

酒席还没开呢,训练场周围就围满了人。

这也是固定的。

没有资格入正席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大都早早吃完了饭,赶过来看热闹。

开席了,那种气氛……

世界上,最让人揪心的是老人和孩子的苦痛;同样,世界上最让人感到欣慰的,也是老人和孩子的笑脸。

这一刻,不管能不能意识到,坐在席上的那些老人的笑脸让所有人感到由衷的喜悦。

主席上,坐着韩立洪、张越明、王老钟、李德山、李德峰……还有韩立洪的老师张之际。

张之际不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虽然也知道这些人的欢笑背后是一些人的鲜血和泪水,但每次置身其间,他还是由衷地感到喜悦。

当初韩立洪请他的时候,没说别的,只是让他带着家人来冉庄住几天。

没多住,就三天,张之际就投降了,因为老娘和老婆都是一万个愿意住在这里,自然就更别说一双儿女了。

这里,对许许多多的人都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张之际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就算是孩子,为了维护这里,都会毫不犹豫去死的。

这种家,没人舍得,他也舍不得,为了这里,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

江山如画!

张之际懂得,所谓的爱国情怀,冉庄就是一个具体而微的缩影。

江山就是家,我们每个人生于斯长于斯的家。

我们爱他,没有任何理由,但同时,却又有着千千万万无数个理由。

泪水润湿了眼眸。

红亮亮的火焰映红了一张张淳朴的笑脸。

这种场合,不需鼓动,几轮酒下来,就陆续有人跳上了舞台,放声高歌。

在这里,绝大多数人唱的都是河北梆子。

河北梆子,曲调高亢激越,慷慨悲忍,又婉转悠扬,听来,能使人热耳酸心,痛快淋漓。

这里没有专业的,更没有名家,也没有行头乐器,但依然让人听的如醉如痴。

在如醉如痴的人当中,韩立洪也是其中之一。

重生之后,浸濡在这个时代的文化里,他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那些唱流行歌曲的,不管多么红,都只叫流行歌手,而不会被称为艺术家。

确实,流行歌曲和这个时代的艺术比起来,不论是河北梆子、秦腔,还是京剧、京韵大鼓等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

真正高雅,能够陶冶灵魂的艺术没落,不是因为曲高和寡,而是因为中国的百年积弱,使得中国文化成了弱势文化。

根子就在这儿。

上一世,西方的强势文化几乎摧毁了中国的优秀文化,韩立洪记得有个人说过,当中国人的父母想要孩子学音乐,不是给他小提琴,而是一把二胡的时候,中国才算是真正地崛起了。

激昂高亢的曲调还在耳边萦绕,韩立洪的心却已经沉浸在了深沉的思索当中。

就在冉庄人民喜气洋洋、欢欣鼓舞的时候,保定市府党部却闹成了一团,赵寅成的脑袋给闹得大了八圈。

清苑每发生一次匪祸,都是在清苑的士绅财主脑门子上重重敲了一擀面杖,俩眼直冒金星。

马大帽子和另外八名陈家集的财主,还有其他遭受匪祸、家破人亡的人,以及到保定来避难的清苑财主都聚集到了市府党部,一定要赵寅成给个说法不可。

马大帽子哭的几度昏厥,比如丧考妣还如丧考妣,那个惨劲就甭提了。

当日,一个土匪拿了一张纸,让马大帽子写出藏钱的地儿,说只要有一处不对,就杀他全家。

一旁,院子里站着百十号陈家集的民团团丁,只不过这会儿他们手里拿的不是长枪短枪,而是铁锹搞头。

钻天风这股绺子的名号已经创出去了,字号响当当的,信誉卓著,吐个吐沫都是个钉儿,说话绝对算数。

这群爷爷至少能在他们家折腾五天,什么东西找不出来,为了全家的小命着想,马大帽子不敢隐瞒,把藏钱的地儿全都写了出来。

那可是马家三代人的心血啊,就这么没了,马大帽子能不哭死过去吗?

马大帽子如此,另外那八位一点也不必马大帽子好哪儿去,他们也一样哭的如丧考妣。

他们这样,自然又勾起了其他遭祸害的人的伤心泪,而其他的财主呢,虽然现在还好好的,但兔死狐悲,也一样止不住的热泪盈眶。

堂堂的国民党保定市府党部,成了眼泪的海洋。

这个哭啊!

第一卷  六十章 骑兵营

六十章 骑兵营

好不容易把这帮遗老遗少弄走,赵寅成都快晕过去了。

共产党到处兴风作浪,他忙都忙不过来,现在因为土匪和这帮混蛋,共产党他几乎都顾不上了。

什么事儿能比铲除共产党重要?可现在,他一点辙都没有,不管不行。

回到办公室,坐在大办公桌后的椅子上,赵寅成闭着眼睛,直喘粗气。在他面前,站着警察局长江苏丰和清苑县长赵江辉。

这两位,模样比赵寅成还惨呢,赵寅成光脑袋疼,而他们,除了脑袋疼,还特紧张。

好半晌,赵寅成睁开眼睛,冷冷地道:“你们一个是清苑的县长,一个是警察局长,你们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两位的脑门子又开始往下淌汗。

别说,还是赵江辉脑子转得快,他道:“赵书记,卑职有个法子不知能不能行?”

赵寅成道:“你说说看。”

赵江辉道:“只要这股土匪真在清苑本地,那就一定能查的出来。”

那么多人,抢那么多东西,又没有山寨,能藏哪儿去?所以要查,一定能查的出来,这谁都知道,可问题是,怎么查?谁去查?

赵寅成自己清楚,问题还有一个核心,因为共产党,他不可能下死力去查什么土匪。

赵江辉继续道:“我们再派一队警察出去,然后请十四旅,他们不是有骑兵吗,让骑兵在警察的后面缀着。如果没事儿,就让警察查,如果有事儿,枪一响,骑兵就冲上去,把土匪剿灭。”

这倒真是个法子,赵寅成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赵寅成点头了,可一旁的江苏丰脑袋又大了,他派谁出去,谁不得骂他的八辈祖宗。

不过,江苏丰也怨不得赵江辉,赵江辉也是被逼得实在没法了。

赵寅成看向江苏丰,问道:“江局长,你看呢?”

江苏丰咬着牙道:“卑职看可以。”

赵寅成沉思片刻,然后摆了摆手,让两人离去。

动用十四旅,赵寅成同样脑袋疼。十四旅是东北军,是张学良的人。现在的东北军,算是国破家亡。他们对国民政府不抵抗,拱手丢了东省都很气氛。所以,连带着,这些东北军对他们这些党部的人都不大待见。

这个十四旅的旅长穆春成虽然不是那么特性,但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赵寅成想起身去十四旅旅部跟穆春成谈这件事儿,但屁股终是没能抬起来,他拿起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赵寅成道:“市党部,接穆旅长。”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沉稳的声音:“哪位?”

赵寅成道:“穆旅长,我,赵寅成。”

“啊,赵书记,什么事儿?”

穆春成的声音里有一种明显的敷衍和轻慢之意,赵寅成眉头就是一皱,道:“穆旅长,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儿,不知你有没有时间?”

“有啊,赵书记请讲。”

“这个,电话里不好讲。”

沉默了好半天,穆春成才道:“那好,我过去一趟。”

赵寅成道:“我在党部恭候穆旅长。”

电话挂了,赵寅成放下电话,心里很不痛快。怎么说他也是穆春成的长官,这个穆春成也太不像话了,什么态度?

赵寅成不痛快,穆春成更不痛快,他妈的,什么玩意!

穆春成最厌恶的就是赵寅成这种党棍,整天阴阴的,那模样看谁都像共产党,跟个死太监似的。

不痛快归不痛快,但穆春成还是得去,他可以给赵寅成甩脸子,但该走的场面还是得走。

穆春成知道赵寅成找他干什么,用脚后跟想都能想到。

穆春成到了市党部,进了赵寅成的办公室,赵寅成皮笑肉不笑,说着不咸不淡的客气话。

落座之后,穆春成也不说话。

赵寅成无奈,只得道:“穆旅长,我今天找你来是商量一下剿匪的事儿。”

穆春成点了点头,道:“保境安民是军人职责所系,赵书记下命令就好,赵书记指到哪儿,穆某一定打到那儿。”

赵寅成来保定不长时间,和穆春成接触不多,他现在才知道,这个穆春成绝不是个大老粗,瞧这话,说的多漂亮,但实际怎么回事儿,那就得另说了。

没心思跟穆春成玩心眼,他也不怕穆春成阳奉阴违,赵寅成开门见山地道:“赵县长想了个法子,我们先派出一队警察,然后请贵部随后悄悄缀着。”

穆春成更没兴趣跟赵寅成逗闷子,他一见赵寅成这张脸就腻味,于是没等赵寅成说完,就道:“我明白赵书记的意思,好了,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赵寅成道:“那就拜托穆旅长了。”

站起身来,穆春成道:“份内之事。”

看来这家伙是个明白人,知道这事儿闹大了,如果不尽力,很可能会闹到张学良那儿,到那时,穆春成的脸上一定不好看。

回到小南门的旅部,穆春成叫人把骑兵营的营长张大鹏找来。

骑兵一向是军中精锐的精锐,十四旅是陆军旅,只有这一个骑兵营,穆春成看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营长张大鹏二十四岁,精明强干,一身功夫棒极了,打扁十四旅无敌手,是穆春成的左膀右臂。

不一会儿,张大鹏到了。

穆春成让张大鹏坐下,然后道:“大鹏,你知道清苑闹土匪的事吗?”

张大鹏道:“听说了。”

穆春成道:“这股土匪他妈的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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