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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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丫鬟不可欺-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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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热闹”。

那官差上前便把两人反手死押,厉声质问道,“说,你们将苏家小姐藏哪里去了!还不速速交代行踪!”

何山傻眼了,“什么苏、苏家小姐?”

祝有兰先反应过来,“可是那住在连家的表小姐?”

“是!”

“官爷冤枉啊,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哪里敢把她藏起来,而且我们也没见过她啊。你去问问住我们家的楚凝,就是连府的胭脂,她跟表小姐熟识,或许她知道。”

那官差冷笑道,“她是与苏小姐一起不见的,我们在你家中搜到了盟国路线图,旁边还放着一封信和银子,信上内容说的可是‘这是两老帮忙买马车以及绘图的钱’。你们还不快交代她们的行踪!”

祝有兰愣了片刻,挣扎道,“那死妮子向来多鬼心眼,她这是故意陷害我们啊!她是在报复我们把她嫁给元家!官爷,我们连个大字都不认得,怎么会懂什么路线啊。”

官差依旧是冷笑,“上面确实是没写一个字。”

任他们如何嘶声,仍是被押回衙门去审问,惊得他们三魂不见七魄,又动了刑,苦不堪言。

夜里碧落听闻母亲来寻自己,披了外衣出门,竟是何山和祝有兰被捉走的消息,又听说胭脂也不见了,方才明白过来白日里她说那番话的意思。她不敢多言,想着两人真是大胆,又嘱咐母亲照顾好何家三个孩子,拿了银子给她,说自己明日再回家。

送走母亲,碧落握着衣襟,叹着气,胭脂啊胭脂,你又何苦如此,自己逃便好,还带个世子妃,若是被捉到,如今又有谁能再护着你。

&&&&&

连家和何家都闹得鸡飞狗跳时,三人也在半路停下了。

白梨拿了银子给马夫,说道,“你不必再送我们了,回你黎国的家中去吧。若是有人问起我们的行踪,你就说你进了黎国城内,将我们放下,然后就不知行踪了。另外放在你车上的几身衣裳,你若见了乞丐难民什么的,就分发给他们,记住一定要隔三差五的给几件。”

胭脂发现带上白梨一起出逃,实在是一件正确的事。她想的再细,因为没有经验,也比不上白梨。她既然能从泱泱大国里带了连枭出来,除了有重生的因素了解敌国,也必定是有其他过人之处。她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给追兵造成假象,她们是去了黎国。

马夫是个精明人,中午见她们几人装束和包袱就知是哪家逃跑的姑娘,见钱给的多,丝毫不客气的收下,笑着,“小的这就驾车回去,要是有人问,一定会如姑娘所说的答和做的。”

他伸手去拿钱袋,却被白梨一手抓住手腕,不屑的想缩手,却发现根本抽不回来,而且手腕好似要被握碎,他惊道,“你做什么?”

白梨冷声道,“若你敢泄露我们的一点事情,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追杀你,还有你的家人也一个不留。”

马夫惊的面色惨白,难怪她白日里会和自己说那么多话,他还暗自以为这女子对自己有意思,原来不过是在摸清他的底细,好日后找他算账。他颤声道,“不、不敢,女侠饶命。”

白梨这才松了手,面色又恢复淡然,“有劳了。”

苏洛心见那马夫驾马离去,看着白梨道,“我发现我有点崇拜和嫉妒你了。”

白梨淡淡看了她一眼,“以前的我,并非如此。”

以前的她,忠心报国,百姓为重,别说如此对一个人,就算狠心的话也不曾说过。唯唯诺诺,下场却落得那样凄惨。

再来一世,她又何必那样委屈自己。

白梨提了提自己的包袱,“这里有三套普通衣裳,先换上,再去寻客栈住。”

因夜色已黑,也不会有人看见,三人换着衣裳,白梨又道,“从现在起,我叫墨梨,是你们的大姐。”

胭脂道,“我叫墨凝吧,二姐。”

苏洛心笑道,“那我自然是墨心了,三妹。”

白梨点点头,“我们家道中落,于是来月国投靠姑妈,可是姑妈却去世了,只好暂时住下。”

两人默默记下这新的身份,白梨将那三身衣裳点火烧了,燃成灰烬,才踢入河中,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胭脂看了看,倒明白她为什么非得走到河边才烧,越发觉得白梨自“撕破”面皮来,十分不同。

三人进了镇上,寻了客栈住下,因仍是在祁桑国境内,因此并没有分房而睡,有动静也好相互照应逃走。客栈的床太小,白梨便让她们睡床上,自己拿了被子在地上睡了一晚,虽是女子,但也是女将军,睡一晚这冷硬地板,并无大碍。


52

 翌日清晨;素来早起的胭脂醒来;却不见白梨在。苏洛心幽幽醒了;还带着倦意;说道;“她不会是自己跑了吧。”

胭脂顿了顿,说道;“表小姐,记得你曾说过一句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今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信任就好。”

苏洛心若有所思,“这些大道理,向来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门吱呀的被推开,正是白梨,她淡声道,“表小姐,哪里有表小姐?”

胭脂自觉习惯的说错了话,笑了笑道,“大姐这么早出去是做什么?”

“寻马夫老大嫁作三人妇。若皇城那察觉到我们是要去月国而非黎国,很快会将月国的关口锁住严查。只是你们不会骑马,所以找个车夫没命的往那跑就是。”

苏洛心道,“我会骑,你骑术好,可以和胭脂一匹。”

白梨蹙眉,“你不是不会……”

苏洛心眨了眨眼,不会的是她前世认识的“表小姐”。她在现世的时候,家中仍富裕时,便有自己的马场,每个周末都会去跑两圈。那时她的家中若用现在的话来说,当真是“富甲一方”,可惜后来主心骨去世,便没落了。

白梨也不多话,“拿包袱,我去挑马。”

“挑肥得流油的,跑得久。”

白梨似笑非笑看她,处的久了,倒也不像个娇气又小气的大小姐,“你懂的倒不少。”

马匹精壮精瘦的,跑个几百里还成,但路途遥远又是披星戴月的跑,仍是要肥壮的才行。除非是那名驹,但在这小镇要寻那样几匹好马,一来耗不起时辰,二来容易惹人注意,三来也是最重要的,她们必须省下钱来,好定居。

因有马市,很快便买到了。

牵到郊外,胭脂和苏洛心早在那里等着,见有四匹马,还未问她,白梨便道,“官兵若是查到马贩子,大概会问有没女子一次买了两匹或者三匹。等走得远些,我便放了两匹。”

苏洛心说道,“可不是老马识途吗?它们跑回去结果不是一样么?”

白梨抚着马脖子,动作轻柔,此时才像个真正的女子,“总不能把马绑在一处,若没人经过,岂不是饿死。”

常年在沙场的人,除了同伴,见的最多、处的最久的便是马了,感情也很深厚。马对他们而言,也如亲人。

胭脂说道,“回去也无妨,马贩子见马回来,总不会大肆宣扬,指不定这马是自己逃脱的,总不能让买主又追回来,白白让那银子飞了。”

苏洛心笑道,“胭脂,你就该做个商人。”

胭脂也自嘲道,“因为我像个奸商。”

两人相视而笑,白梨在一旁见了,微有羡慕。她自小便没朋友,因为没有哪个姑娘会跑到她家里来玩刀剑长枪的,女儿家喜欢的她又不喜。重来一世,更不愿将日子浪费在那上面,活了十九年,一直便是一人欢喜一人忧。她板着脸道,“上马。”

胭脂先上马,爬了两次没跨上去。白梨只好先上,拉了她一把。

这马看起来不高,可上了马鞍,才发现高的有些离奇。等马开始跑了,她也才惊觉平日里见别人跑得优美轻快,丰神俊朗的,不过是错觉。马蹄声起,五脏六腑便好像被搅和起来了,上上下下,颠簸的她立刻想吐。

白梨哪里知道她这柔弱姑娘家的心思,僵硬道,“二妹,别勒我太紧,我要被你拦腰截断了。”

话虽说的粗俗血腥,但意思也传达到了。胭脂微微松了手,若是有人见了她此时的惨白面色,一定要被吓着。

马足足跑了三个时辰才停下,苏洛心久未驰骋,顿觉痛快,就是臀处有些疼。下了马,见胭脂将头埋在白梨背上,一动不动,笑道,“快下来,吃点干粮。”

白梨察觉不对,偏转了身,话未出,胭脂已如断线风筝往下摔去,惊得苏洛心甩手便把干粮扔开,伸手接她,却被结结实实的压倒在地,石子差点把她的脊梁骨给咯吱掉。

她抽了一口冷气,忍着痛,翻身去看胭脂,掐她人中,轻拍她的脸,不见苏醒。白梨已拿了水袋,直接浇在她脸上,才见她慢慢醒来。

苏洛心长松一气,“你差点吓死我了,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

胭脂看着那已落下晚霞的天穹,弱声道,“不碍事,歇息一会便继续赶路吧。”

既然要逃,就必定会受苦。如果不是抱着必须逃走的想法,她又何必走。因此这些不算什么,晕过去倒也好,至少就没感觉了。

苏洛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白梨也是默然。

这样的女子,让人怜惜,却也觉得可怕。白梨突然想,幸好她不是自己的敌人。

几人稍作休息,便又继续上路。苏洛心拿了衣带,让白梨和胭脂绑一块,免得待会她又晕过去,一头栽下马。

十二天后,终于是到了祁桑国与月国交界处。

三人未一起出城,等过了盘查口,才在河边碰头。不一会,那与她们处了多日的马也自个寻来了,一如白梨所料。她怜爱的轻拍马脖子,“马有人性。”又轻叹,“可惜我们接下来要走水路,不能带上你们了。”

马似乎真的通人性,不安的划着蹄子,发出沉重的鼻息声。

胭脂见白梨十分不舍,说道,“放心吧,我替它们寻了大户,人看起来和善,应当不会待薄它们。待会他们便来这里领马了,你们先上船,免得被他们看见我们一起。”

白梨点点头,循着湖泊走,找到那船家,进了船蓬,一会苏洛心也上了船,假装与她不相识。等了半柱香,胭脂也来了。船上有其他船客,即便追兵真的问起,也不会有人交待他们见过三个女子一起坐过船。

&&&&&

她们逃的顺利,皇城这边已是焦头烂额。

从一开始他们便往黎国追查,也封了边城关卡,可盘查多日也没回禀什么线索。一路上疑似的人也多,但查到最后却无功而返。

顺亲王府和连家的压力下来,底下的官员也不好交代,急得焦虑。而且白家的女将军也一起不见了,这三家都是惹不起的主,查到最后,实在是拖不得也查不起了,便承了折子上去。

不日那折子批下,让他们停了追查,虽是奇怪,但三家同时噤声,也让人奇怪,但不能多问。

皇上不是不查,毕竟是连家和白家的女儿,只是让别人查而已。

天气又冷了起来,再过不久,又要飘雪了。齐慕喜欢雪,也喜欢雨水,但凡从天穹来的东西,似乎都无暇洁净,不像人那样肮脏可怕。

茶已喝了两盏,齐慕仍没有出声,一旁的侍卫也知晓他素来不是个急性子的人。别人接了旨意,恐怕立刻开始办事。他的主子不同,沉着冷静,可一旦出手却比别人花费的时辰少。

齐慕打发了斟茶的婢女走,才道,“我被皇上闲置了多久了?”

侍卫道,“十五天。”

齐慕感慨道,“十五天啊……原来我不过才歇息了半个月。”

侍卫忍不住道,“皇上下旨让您查这事,也就是说,皇上仍是信任世子的。”

齐慕笑了笑,摇头道,“他不是信任我,只是没人可信而已。白梨突然出逃,皇上怀疑是我走漏了要送她去和亲的消息,倒也不奇怪。他总不会去怀疑伺候自己二三十年的太监,因为太监对他的皇位没有任何威胁,可是同为皇族的人却有。”

侍卫警惕的环视一眼四周,谨防有人。

齐慕屏气片刻,将胸腔那股闷了半月的气吐出,缓缓道,“刑部那些废物,用普通的手法能抓到人么?他们大概是忘了,白梨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将士,她能一人从青国把连枭救出来,躲过重重盘查,如今她要躲过追踪,实在是容易。”

“那世子可有法子捉到她?”

“不是她,是她们。白梨,胭脂,还有我未来的世子妃。”齐慕又是摇头,面上却有笑,“这三人竟然凑一块去了,倒是支奇怪的队伍。”

侍卫问道,“世子怎知她们是一起?”

“撇开一起失踪的时日不说,从胭脂家中搜到地图,但那纸张却不是她这样普通人家常用的。却与苏洛心桌上惯用的纸一样,而且连所用的墨汁都相同,因此很容易判断,她们两人必定是一起出逃。”

侍卫来回翻了刑部承上的文本,却并未见上头提及此事,忽然明白过来,“世子从一开始便在追查这件事了?可是皇上不是让您禁足在家……”

齐慕淡淡道,“我确实是没离开。”

侍卫噤声。

齐慕良久才道,“我要去把家里的金丝雀抓回来,并不算什么过错。”他笑了笑道,“白梨也用了狠手腕,如果不是我让人要把那马夫的手脚砍下来,他还不肯交代曾有三个女子坐他的车离开,又散播了去黎国的假象。刑部不但脑子不行,心也不够狠,扭扭捏捏,又怎么能捉得到她们。”

侍卫默了默,“可现在我们依然不知她们身在何处。”

齐慕眸子冷清薄情,“循着蛛丝马迹追下去,总会查到的。” 

53

过了河;便真的踏入了月国。

只是离边城仍有十里地;在这一带匪类众多。每国的边界几乎都是如此;真空地带;无人管辖;匪类便猖獗。因此一上岸,便有早早守候在那的汉子们上前问是否要带路;护送到边城。

因价格不菲,能付得起的人也少。胭脂想到三人皆是朴素打扮,若出了这个钱;恐怕更惹人怀疑。便先行走了;白梨和苏洛心一见,知晓是另寻他路,也有意无意跟了上去。

等后头无人,胭脂才从怀中拿了地图出来,拧眉看着。这份地图是从在祁桑国做买卖的月国商人那买来的,倒也详细。因是往来的商客,往往会带上贵重的物品,因此他们走的路,基本都是最安全的。

“从北山而上有一条小道,道路平坦,但路程要比原路长上一半。不过北山的路可以进城,而且不用经过盘查,平日里是商人们躲避守卫掠取货物的捷径,一般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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