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丫鬟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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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丫鬟不可欺-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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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嘛。”

胭脂束起发髻,将那碧玉簪子放进梳妆盒中,取了一只珠花簪插入发中。到了书房,敲门的手竟有些迟疑,她如今只是想到连枭的脸,就气的难受,痛的发抖。

连枭见了胭脂,问道,“伤可全好了?”

“全好了。”

见她站在书桌前不动,他伸手道,“过来。”

胭脂低眉走到他一侧,被他揽入怀中,一记长吻依旧温热,心却痛的更甚。见她神情木然,连枭沉思片刻,说道,“那日有急事要上奏朝廷,因此未等你苏醒,便骑快马返回皇城。”

她微微握紧了拳,“少爷不必跟奴婢解释。”

连枭蹙眉看她,握住她的下巴道,“那为何皱着眉头?”目光落在她的头上,又问她,“那簪子呢?”

“这支好看些。”

连枭知晓她不对劲,她却偏藏着掖着,那难得的好脾气也磨光了,取下珠花簪,“换那支回来。”

胭脂略有些埋怨看他,以前觉得他霸道,倒也无妨。如今却让她生厌,嫌恶得很,她下意识拿了回来,又插入发髻。连枭面上一僵,又夺回,见她眼眸有怒意,心下烦乱,甩手将那簪子摔飞,见她要去拾,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

“是啊,你是主子,我不过是奴婢。”胭脂连看也不想看他,“在你眼中,奴婢不过贱命一条。”

连枭握着她的下巴,逼她抬头,“为何说话如此阴阳怪气?”

胭脂避不开他的眼神,说道,“少爷若是要胭脂的身,只管直接要就是,何必让胭脂以为少爷有情。”

连枭素来不是个多情人,也不喜与女人周旋,听她这么说,腹中窝了气,若是按照往日脾气,早将那女人撵出去。如今竟还好性子的不松手,自己也觉诧异可笑。见她说这番话,倒是有缘故的,竟也慢慢不气了。看不见她的眼,只好坐下身来,盯着她道,“好好说话。”

胭脂一时不知他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若不摊开了讲,他也会继续如此。索性把话都说开了,指不定他会放自己走,即便可能性并不大。她咬了咬唇,吸了一气,说道,“那日在土匪山,少爷先救的……不,少爷只救了表小姐。”

连枭想了想那日,见她又不往下说,正想开口,似明白了什么,不禁握紧她的手,生怕她跑了,“你莫不是当我在你与心儿之间,选了心儿?置你不顾?”

胭脂不答,说出这些话来,已要十分厚实的面皮,剩下的,他自个猜去。

连枭气的笑了起来,“女人啊……”他将胭脂扯进怀中,抚着她的面颊道,“那日心儿挽着我的手,箭也是朝我飞来的,离你远着,我若是将她推开,我便死了,唯有将她一起拖开。你倒真是病糊涂了,眼神也不好使了么?”

胭脂怔神,仔细看他,并不像是在说假话。可这人,何时说的是真话,她也不知道了。

连枭思索片刻,说道,“依照你的话来说,我是少爷,你是奴婢,我要你的身,可以直截了当的要。何必要费那么多时日和精力?我若不救你,也犯不着再骗你什么,不是么?”

胭脂未曾想他会用她的话来堵塞自己,一时说不出话来。

连枭凝神看她,轻吻她的额头,“不要总是奴婢奴婢的,日后,你是我连枭的妾侍,若是说惯了嘴,可要让人笑话了。”

胭脂愣神看他,仍是不知说些什么。连枭也不再追问她,揽着她在怀中,柔软的身子,似乎也有一颗易碎的心。只是他也知晓了胭脂的心思,也更是了解她。以往总觉她太过冷静,荣辱不惊,如今看来,不过是因为之前她对自己,与其他男子无异。而今,她将他放在心上,一举一动都入了她的眼中,会因他欢喜因他忧愁,倒比原先好多了。

这样的女子,当真是要让人疼惜一世的。

胭脂静静伏在他身上,想了许久,今日因那流言所受的委屈,也渐渐驱散。想的多了,终于是颤声问道,“少爷,你会接胭脂过门么?”

声音平缓而真切,没有半分假意:

“会。”



情到深处又崩离
翌日一早,连枭去陪宋夫人吃早饭,之前因伤,一直让下人送昕食入房,如今身上无碍,便一同食用。

其他姨娘、庶出的弟妹都在其他院中,并不与他们同食。

宋夫人见独子心情甚好,问道,“可是有什么顺心的事?”

连枭答道,“在家中,当是事事顺意。”

宋夫人听言,笑了笑,又问他,“近日皇上频召你入宫,可是有什么紧要又要让你回边城去了?”

“嗯,约摸是这月内出门。”

“可要小心些。”

连枭默了片刻,“母亲,孩儿有一事想请您做主。”

宋夫人笑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只管说。”

“此去不知何时归来,与孩儿同龄之人,皆是娶妻生子,孩儿也有这个打算。”

宋夫人大喜,“娘立刻去请媒婆,去白府订下日子,只是那白将军,此次尚未还朝吧?”

连枭笑道,“并非是白将军。”

宋夫人微顿,“胭脂?”

“是。”

宋夫人前几日接了夫君的信,要她打发胭脂走,如今还未找到合适的理由,又因胭脂已给了身子,同是妇道人家,心中为难,更是不知要如何开口。拖了几日,如今看来是不得不提了,“子清,你当今因以报效朝廷为重,婚事暂且压压。”

连枭微微拧眉,“母亲是不想孩儿成亲先,还是不想胭脂入门?”

见他说到这个份上,宋夫人也不遮掩了,“娘不喜欢她,你且将她打发走吧。”

连枭怔松片刻,笑道,“母亲不喜她,那就再等两年,等她得了母亲欢心,再说不迟。”

宋夫人语气也硬生起来,“你是听得糊涂么?娘不要她做什么通房丫头,更不许她进门,你速速将她撵走,寻个好人家嫁了。”

“母亲……”

“无需多言,你愿纳几房妾侍,娘都不会多说,唯独这胭脂,不许进我连家的门。”

连枭心生疑惑,思量一番,不能真让母亲赶了胭脂走,又不能忤逆,如今唯有拖着时日,再做打算,“容孩儿再考虑几日。”

宋夫人心中也是默叹一气,不想真逼急了他,应允了他。

只是这一拖,就过了三日,仍没答复。这日细细一想,才知被他忽悠了去,分明是想到时离了皇城,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又怕他再将胭脂唤入房中服侍,等怀了孩子,想撵也不行。

宋夫人所说的事,连枭未告诉胭脂,心中也觉母亲不过是一时气未消,消停了就好。对胭脂,越是看她,便越觉喜爱。近日见她无事时便捧着书看,那番认真的模样,倒也觉有趣,偶尔也会教她认些难写的字,习些诗文。

苏洛心倒来的少了,难得见了,竟也在温书,说要考女官。连枭不被她闹腾已觉心满意足,也未多干预她,心想着以她的性子,应当很快会腻味。

胭脂知晓自己愈发喜欢连枭,这样冷漠优秀的男子,唯独对你柔情,怕是一般女人都无法抗拒,只是喜欢归喜欢,路还是不愿只走一条。比起常人来,挑灯夜读,日子虽苦了许多,但每日的学识、所“看”的天下,自觉不同往日。

这日连枭如往常去了沁春苑,下人却告知宋夫人并不用食,让他自个吃去。他只当是不舒服,前去探望却被拒之门外,问多了几句那守门的老婆子,才听里头道:

“你一日不打发她走,娘亲一日不吃,倒看看是那狐媚子厉害,还是为娘紧要。”

连枭愣了片刻,已被宋夫人使唤的一众婢女哄了出去,倒是前所未有的待遇,一时连他也琢磨不准到底是真是假。回了房中,胭脂还在收拾,见了他,笑道,“今日怎的这么快吃完了。”

他默了默,问道,“你回来后,可得罪了母亲什么?”

胭脂轻眨眼眸,“应当没有,怎么了?”

连枭不想她多心,淡笑道,“没什么。”

虽有疑问,胭脂也不多问。连枭以前不喜她这点,总觉太沉闷。如今处的久了,却愈发喜欢,比起那嚼舌的人来,不知好了多少。

连枭这两日进宫,与皇上商议着是否出兵伐青国,只是青国兵力并不弱,若真下此决心,几乎是倾全国之力,若在出兵之际,别国来袭,倒也头疼。但如今青国已是公然挑衅,再不出兵,怕他们迟早也要攻城,倒不如先占个先机。因此每日朝上,参战派和反战派便口齿相拼,至今也没得出个结论。

这日晚归,问了下人,得知母亲仍是不吃,亲自送了晚饭去,又被拒之门外。无论他如何奉劝都无用,他索性也不用饭。

回到房中,胭脂端了茶水过来,见他极是烦躁,没惊扰他。宋夫人绝食的事,府里上下都知道,但却无人知晓其中缘由。

连枭知母亲是铁了心,可态度突然如此强硬,必有蹊跷,可母亲又不肯开口。他最怀疑的,便是苏洛心在她跟前吹了耳边风,可没有十足的证据,又不能贸然质问。心下烦躁,问道,“表小姐在何处?”

胭脂答道,“约摸还在房中看书。”她又问道,“少爷……进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连枭微微看了看她,果真承诺不能轻易给人,这个道理,他儿时便知,也一直恪守,如今却似乎要失信了。

胭脂奉了茶,“若是朝堂的事,或许表小姐能帮些忙,她不是很多古怪法子么?而且她也想考女官,应当也有自己的想法。”

连枭随意应了声,仍在想着胭脂的事。他总不能一直看着母亲绝食,可如此一来,又要负了她。

苏洛心听闻连枭寻她问朝堂的事,欣喜不已,当自己潜心钻研的事终于有了回报,连那傲气的连表哥也注意到了。胭脂一来请她,便立刻随她去。进了去,挪了椅子坐在前头,眯眼笑道,“连表哥想问心儿什么?”

连枭见了她,愣神片刻,才想起方才应了胭脂什么,心中不禁苦笑,他倒跟失了魂般,只是这件事对她这大门不出的小姐说,未必有用。但人已坐在前头,总不能直接打发走,便说道,“若是有个与你身形差不多的人对你动手,你想还击,可旁边又有虎视眈眈的人,你如果与前者动手,必会被后者吞食。可若不打,又会一直被前者欺负。如此情况下,你可有什么万全之策?赢了前者的同时,又不会被后者见缝插针?”

苏洛心眨了眨眼,“表哥,你说的是我们祁桑国,敌国青国和我们的邻国黎国么?”

连枭素来知晓她聪明,也不掩饰,“是。”

苏洛心抚掌笑道,“莫非你这几日进宫,便是想要和青国开战,但是又怕黎国趁虚而入吗?”

连枭示意她轻声,摇头笑道,“莫太大声。”

胭脂斟了茶,将门窗关好。这轻巧的动作一一落入连枭眼中,真是个细心的人儿。

苏洛心说道,“订盟约吧。”

连枭皱眉,“订盟约?和谁?”

苏洛心想了片刻,“和黎国。据我所知,五国之中,我们祁桑国最强大,青国次之,黎国最第四,如果我们和青国拼个鱼死网破,有黎国护着,别国也不敢贸然来犯。只要皇上励精图治,我们很快便能恢复元气。”

连枭说道,“黎国百姓素来安居乐业,又怎会无故与我们结盟。”

“我们主动与他们结盟,怕是他们更为欢喜。”苏洛心见他沉思,又说道,“如今我们先和黎国结为盟国,再出兵攻打青国。即使盟国不帮忙,日后我国国力暂时减弱,盟国也不敢撕破盟约来攻。若他们真想趁人之危,我们祁桑国也算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跟它耗个你死我活,黎国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总不会不知道。况且盟约定个永世交好,他们也没什么好担心,反而可以用盟约来制衡我们。但同样的,必须先声明,若他们敢越界挑衅,盟约即毁,总不能永世便宜了他们。”

连枭笑道,“你倒想的长远。”

他想的,比苏洛心要多一点,盟约这样的东西,只是一张薄纸。若今后灭了其他三国,要寻个理由撕破与黎国的盟约,也不是难事。而她说的结盟之事,或许当真可行。

黎国君主中庸,不喜征战,也不喜别国来犯,若是突然结盟,恐怕会遭拒。只是只要是人便有可攻破的地方,这点大可以从他宠信的臣子着手。择几个爱财爱美人的臣子,奉上宝物,本就是对他们无害的事,没有卖国之嫌,十有八丨九会去劝服黎国国君。

如此想着,已是茅塞顿开,起身道,“多谢心儿表妹,为兄要进宫面圣,就不留你了,明日再谢过。”

苏洛心大喜,“表哥表哥,你可要跟皇上说这点子是你心儿表妹想的,让他封我个官吧。”

连枭笑道,“会如实禀报,但有没官可难说。”

“不打紧,让皇上记住我这人也好。”苏洛心眼已笑成新月,乐滋滋的出了房门,看着那轮明月,念叨道,“唇亡齿寒……左传没有白看啊。”

胭脂服侍连枭换衣裳,心想着不是那结盟的计谋,而是想着,若是皇上真点头了,连枭又要出征去了。以往不过是守城,并非真正上沙场。如今两国交战,他必然是要去的。

“若开战,少爷可是要上战场去?”

连枭微顿,知她担忧什么,可若让她知晓自己要无奈毁约,她是否会埋怨自己。默了良久未答,着好衣裳,他才开口道,“等我从朝堂回来,有些话要与你说。”

胭脂抬眸看他,没有笑意的脸看的她心中微慌,低低应声,“嗯。”


情深所起又将分
连枭深夜入宫向皇上呈上先结盟,后出兵的提议,皇帝立即召集议事大臣进宫,终于是将此事定下,唤翰林学士起草文书,择了使臣去游说黎国,并带上要向黎国宠臣奉上的奇珍异宝,以助一臂之力。

此事办妥,已是正午,连枭回到连府,去了宋夫人房外,让下人端了吃的过来,捧在门外,说道,“母亲,孩儿答应您便是,吃些东西吧。”

宋夫人出生名门,不知饥寒,自然是不可能绝食多日,不过是不在众人面前吃罢了。连枭当然也知晓,可无论有没非议之声,他也断然不可能让亲生母亲再如此下去,闹得母子不合。

门很快开了,宋夫人面无喜色,绷着脸道,“可是真的?”

连枭笑道,“母亲多虑了,孩儿何时骗过您。”

宋夫人轻叹一气,“我会替她寻个好人家的,日后嫁了,也会当自家女儿那般,你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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