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请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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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请三思-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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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安狠狠道:“用我的办法,我怎么能让太子这么逍遥。”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二十四章风云变幻(二)
  
“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暂时不能现身,不能直接帮你,倒是可以给你参考一下。”魏名扬直视着白娴安,眼里都是担忧。
白娴安有些不舍和无奈:“我之前曾经大肆敛财,现在为了活命只能一朝散尽,抬到大殿上捐出去,顺便强调先皇旨意,讽刺讽刺太子,获得言论支持,要叫太子没有理由杀我。”
魏名扬一听就明白了,也很赞许:“那就不要耽误时间,皇上在太极殿商议国事,也快接近尾声了。”
白娴安哀苦着脸,痛苦道:“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全部都要泼出去了。”
魏名扬乐道:“不怕,我家里的金银多到都堆不下了,你想要,来找我。”
白娴安眼睛一下明亮起来:“真的?”不要白不要,还是堆不下的珠宝。
魏名扬认真地点头:“真的。”他看了一下院子里的时刻,“快点吧,再晚朝臣都该走了。”
白娴安也提起心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小安子他们马上醒过来,我需要他们搬东西呢,泼水有没有效?”
魏名扬只得意一笑,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白娴安才要惊呼,急得脑门冒烟,就听见小安子他们呻吟一声,有了动静,白娴安一喜,不由自主对着魏名扬消失的方向笑了,果然是高手。
为了抓紧时间,白娴安一个个拍着他们的脸让他们快点醒来,匆匆吩咐:“小安子你们快去将我寝宫里的两大箱箱子搬出来,还有那一小箱金子。快啊!”
小安子还在浑浑噩噩的揉着脑袋,被白娴安一喝,跌跌撞撞的领着其他内监进屋。
然后她转头对白沐糖和荷莲道:“公主,现在你就把荷莲她们带去你的寝宫藏起来,要是我失败,尽量保她们一条命。”
白沐糖坚定道:“不,我说过……”
白娴安打断她,认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没必要,你留下,万一我失败了,你还可以想办法救我,知道吗?这叫做有生力量。”
白沐糖思索一会,道:“好。”
“还有”白娴安难过道,“带走花舞和花幸,让她们能够得到安葬。”
荷莲抹掉眼泪郑重道:“娘娘放心,奴婢会照看好她们,送她们一程。”
白娴安呼出一口气,忍住心底撕裂般的疼痛:“好,有劳。”
白娴安看着地上躺着的花舞和花幸,俯下身跪在旁边,重重磕了一头:“多谢你们,你的命我会讨回来的,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逼退自己眼底的眼泪,白娴安打开小安子抬出的小箱子,打算拿出一些金子给荷莲,以备不时之需。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很是惊讶,目光凝到凌姿身上,半响不能言语。里面的玉玺还在……
凌姿明明知道玉玺在哪,她却没有取走而是取走了皇帝的诏书,这一刻她开始明白凌姿的难处,她既要遵守宰相的命令,又要顾全和自己的情谊,所以她为白娴安留了一手。
白娴安轻声道:“谢谢。”其实凌姿的反扑白娴安并不意外,她清楚的知道她和凌姿只不过是暂时的同盟,她并没有被背叛的感觉,也不感到难过,只是她想不到太子竟然真的要赐死,而且动作这么快。
此时,她知道凌姿对她的情谊,也理解凌姿的处境,所谓忠孝难两全。我不会辜负你的情谊,她在心底默默的说着。
她的肩头又多了一个人的生死,她必须成功,一声令下,她带着小安子大步朝前,目标太子和群臣议事的太极殿。
生死只在一线,她要靠自己的双手争取。
躲在暗处的小胡子不解道:“王爷,你知道白老虎的计谋吗?会不会有危险?”他不理解明明后宫如此危险,为何王爷不带白娴安离开,而是让她冒险一搏。
魏名扬整理着朝服,大步迈出:“平叔,暗中保护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危险?”他自信一笑,“我不会让‘危险’发生的。”
小胡子见自家王爷自信满满,也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王爷,这件事就交给老奴了。”
魏名扬的突然求见,令萧珏一皱眉,朝堂上的争论瞬间平息,等待着这位不速之客。
魏名扬将当初先帝的诏书藏在袖子里,郑重一个行礼:“微臣叩见新皇陛下。”
萧珏没有马上让魏名扬起身,过了许久,魏名扬都伏在地上,萧珏至始至终都注视着他的身影,眼底不无得意。
这简直是羞辱,尚书令看不下去欲出声,萧珏终于道:“卿家平身。”
魏名扬叩谢起身,眼里不见一丝尴尬难堪,似乎并不介意刚才皇帝故意的羞辱。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新帝会对鲁南王来一个下马威,刚才他们还讨论用什么办法说服鲁南王捐出粮食和钱财,支援募兵和前线战局,本该好声好气哄着,没想到却立刻来一个下马威。
连宰相都不禁皱眉。
“鲁南王来的正好。”萧珏含笑道。
魏名扬恭敬道:“微臣在。”
“祁顺地广人稀,粮草充足,朕希望鲁南王以国家为重,补足历年省下的赋税,这样可以让国库丰盈,有足够的粮草支援前线士兵。是大大的功德。”
本来皱眉的宰相一听,不仅舒展了紧皱的眉头,还勾起了满意地笑容。
这是一个陷阱,萧珏特意用了“补足赋税”这样的字眼,若是鲁南王同意了,那么以后每年鲁南王都要向朝廷纳税,祁顺一向被朝廷觊觎,这是一个拿下祁顺的好时机。就算鲁南王不同意,朝臣也可以利用战事逼迫鲁南王,使他无法安然走出太极殿。
魏名扬为难道:“前线战事吃紧,微臣作为皇上的臣子理应出钱出力,国家安定,百姓安定,祁顺自然安定。”
萧珏满意道:“难得鲁南王深明大义,户部尚书,你就算算这些年来,祁顺所欠的赋税。”
户部尚书才出列,魏名扬便道:“大人不必算了,因为祁顺并不欠赋税。”
萧珏看向魏名扬,眼神不善,语气也强硬不少:“鲁南王想要出尔反尔?”
魏名扬道:“自然不是,微臣会从自己的私库中出资十万两白银捐献朝廷。”他话锋猛地一转,“诸位大臣可要以小王为榜样,为了国家,出钱出力。”
一句话让在场的官员一半绿了脸色,这是在逼迫大臣掏钱!
正在大殿外等候的白娴安听了一乐,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守在外的内监和侍卫静静的侯在一边,不敢动作也不敢出声,因为白娴安手上正是象征着皇权的玉玺。
宰相示意一眼,御史大夫呵斥道:“难道祁顺的粮草匮乏到需要王爷动用私库吗?”
魏名扬煞有其事的点头:“自然。”
户部侍郎冷笑:“祁顺可一直没有缴纳赋税,怎么会如此穷困呢,王爷莫要蒙我等!”
魏名扬点头:“是没交赋税。”
“那怎么会缺钱呢!”萧珏怒喝。
魏名扬微微摇头,非常苦恼的样子:“皇上若是先把军费补齐,那么微臣是很愿意缴纳赋税的。”
“什么?”萧珏一惊。
魏名扬耐心解释道:“造船、兵器、铠甲、训练、伤员医药、忠勇烈士置家费一大笔银子,海战又隔三差五,一年到头,大大小小的战役数之不尽,祁顺狭长的海岸线,日日都要有人放哨,谨防海贼。这些都需要庞大的军事补贴。”
萧珏不以为然:“即使如此,祁顺每年省下的税银支付这些军费绰绰有余。”
魏名扬态度也强硬起来:“那就和皇上算算,祁顺一年收到的赋税三百万两,军费支出两百万两。”
户部尚书喜道:“还剩一百万两。”
魏名扬斜眼过去,尽是嘲讽:“所以户部尚书的意思是,全国交到户部的税银只用在兵部,邢部、礼部、工部、吏部分文不拿。”
户部尚书老脸一红,慌忙道:“即使如此,一百万两也多了,全国每年赋税也不过七百万两,不仅兵部用,各个部门都用。难道祁顺弹丸之地用这么多银两!”
魏名扬讥讽道:“户部尚书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让你掌管国家钱财,危矣,危矣。”
“鲁南王,你是何意思?”最后一个字因为生气而破音了。
魏名扬直白道:“就是你很蠢的意思。”
这句话是我的,白娴安在外吐槽。
户部尚书气得直喘粗气:“你,你,你”半天憋不出后面的话。
萧珏厉声道:“大胆,鲁南王你当这里是何处!”
白娴安早已在门外笑得眼泪直冒,当伪君子遇到无赖,看到伪君子虚假的面具被踩碎,真是痛快。
魏名扬耸肩道:“皇上息怒,微臣只是纠正尚书大人的错误,顺便敲打一下吏部官员,怎么会在官员考核的时候让不擅长钱财之道,目光短浅的人拱上了户部最高官职。”
“你是何意思!”户部尚书气得快要吐血身亡了。
魏名扬道:“一旦大战,军费的花销是一笔不可忽视的巨资,早前和突厥的对战中就花费了不少银子,户部尚书应该很清楚,而时刻要和海贼作战的祁顺,更是花费巨大。正是因为如此,高祖才会允许祁顺不缴纳赋税,并且划分了最富裕的地方给祁顺,就是为了全面支持海防。如果海贼已经绝迹,不再侵扰边界,微臣愿意缴纳赋税,但是现在并不是如此,海贼依然猖狂,祁顺却不再大乱,这全是士兵的功劳。是高祖皇帝的卓越谋略。”魏名扬抬出了高祖皇帝,企图打压朝臣威风。
户部侍郎高唱:“祁顺这么多年都不能消灭海贼,是王爷的失职。”
魏名扬叹息道:“如果海贼无法消除,是本王的职责,那么突厥兵临城下,那不是指代……”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萧珏。
萧珏冷眼看去,户部侍郎赶紧跪下:“皇上恕罪,微臣并不是说先皇。”
魏名扬大骇:“没想到你竟然指责先皇无能,本王以为你不过是排挤兵部,没想到你大胆到排挤先皇!”
户部侍郎大呼冤枉,魏名扬不痛不痒:“话可是你亲自说出来的,还敢不认,懦夫,难怪一直主张迁都,生怕跑得慢。”说这话时魏名扬声音极轻,只有户部侍郎听到了,此刻他指着魏名扬,哑口无言。
看来这场要钱的老生常谈的戏码又一次被魏名扬压倒下去,宰相索性避开话题:“鲁南王上殿所为何事?”
魏名扬仿佛很惊讶,来回扫视了萧珏和宰相一眼,若有所思道:“微臣深受先皇恩泽,特来向新皇邀功。”这句话怎么都不该出自宰相之口,他逾越了皇帝。
萧珏也察觉到,朝着宰相那里望了一眼,一个想法冒出脑海,马上他佯装无事问道:“邀功?”
魏名扬从袖中抽出明黄的诏书,托举起来:“当初先皇有言,若太子登基之日,会赏赐微臣十万两银子,表彰微臣护主有功。”
宰相不悦道:“十万两?”
魏名扬喜滋滋道:“是的,这笔钱新皇可以不用给微臣,直接用在前线吧。”
户部尚书气愤地指责道:“说来说去,王爷不是一个铜板都没掏出来吗?”
魏名扬啧啧摇头:“所以说户部尚书根本无法统领户部,先皇赏赐的银子本王拿出来贡献朝廷,怎么是一个铜板都没拿?难道您的意思是新皇会赖掉那笔银子吗?”
户部尚书又被堵个哑口无言,萧珏眼看着魏名扬一路放肆,一拍龙椅,怒道:“鲁南王在大殿之上巧逞口舌,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来人,押下去……”
“皇上万万不可。”宰相吓了一跳,“鲁南王虽然言语不当,但没有对皇上有半句不恭敬的话,请皇上收回旨意。”
户部尚书是宰相的人,此刻正暗爽皇上发威,却没想到宰相竟然会帮魏名扬说情,心中气结,看到萧珏脸色似乎并不好,他心领神会,和宰相唱起反调,宰相和皇帝,当然是讨好皇帝更重要,更有利。
户部尚书言辞锋利:“鲁南王在朝堂之上公然大声喧哗,难道不是对皇上的不敬吗?”
兵部侍郎和众位同僚本来都是假装木头人,此刻越听越难以忍受,这是一桩莫须有的罪名。兵部大多都是武将,肚子里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他道:“若说鲁南王大声喧哗,户部尚书和侍郎本该同罪才对。”
户部侍郎指着他:“乔大人是什么意思?”
魏名扬阴阳怪气道:“户部侍郎你是理解力有问题还是耳背,听不懂?”
“够了。”萧珏大喝一声,“还不把鲁南王押下去!”他本只想灭灭魏名扬威风,而此刻大殿如此多人替他说话,萧珏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他不顾群臣劝诫,一定要关押魏名扬,杀鸡儆猴。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二十五章尘埃落地;
  
“唉”白娴安幽幽叹气,“本以为能够借着言论压力挣得一条生路,没想到会是如此下场,他就不怕被天下人嗤笑他背信弃义?”
魏名扬安慰道:“怕的话就不会把你关进来了。”
白娴安小声问道:“你都进来了,我们是不是死定了?”
魏名扬调笑道:“你以为呢?”
“看你这么奸诈,一定有办法吧。”
魏名扬不置可否挑高了眉,算是回答了。
白娴安放下一颗心,还是不满,指着二皇子骂道:“都是你,你们安稳一点不去觊觎王位,就没那么多事,搞不好国家一派欣欣向荣。”
二皇子淡淡看她一眼道:“但凡太子能力出众,德行过人我也不会抢夺皇位。”
白娴安点头:“他确实渣,不过”她斜看二皇子一眼,“就算他能力出众,你也会抢夺王位吧。”这是一个肯定句。
二皇子大概是觉得自己再无出头之日,也不诸多掩饰:“会争取,但是不会谋害父皇。”
白娴安感叹:“唉,下毒毒害皇帝,走了这么险的一步棋,还不是功亏于溃,啧啧,心酸。”
二皇子睨她一眼:“还不是多谢你的帮忙。不过成王败寇,我心服口服。”纯属调侃,语句里并无恨意。
白娴安听了二皇子类似抱怨的话,扑哧笑出来,颇为佩服。反正无事可做,便和二皇子聊起天来:“唉,我现在后悔不已,当初以为能救皇帝,谁知道皇帝没救成,到成全了太子。若是皇帝还在,我想,我现在已经逍遥天地间了。”她不无遗憾。
话锋一转,她八卦道:“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筹谋那么多,直接杀死太子你就能名正言顺的顶替太子之位,那你就是独一无二的皇帝,你为什么要和晋王合作?”
二皇子冷笑:“难道刺杀太子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他陷入往事中,一句话一句话的说着,不像是在回答白娴安的问题,更像是他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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