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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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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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作者:紫罗兰蝶

晋江2012。7。9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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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异界的说谎者

在欺骗跟不欺骗之间,在相处于相知期间,在认识于不认识之间,生活着。

一个属于成长的故事,故事里有很多很多的人物,虽然主角是唯一的。

大概是父子文——当然这是本作者最先的设定,结果怎么样,就看我的选择和上帝的抉择了。

这是个故事,不算悲剧,不算喜剧,只是个戏剧——写给所有想看的人看的罢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不伦之恋 异国奇缘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涉冬,永帝 ┃ 配角:永日,永跀,张学傅 ┃ 其它:父子


  少时不过是年少1

  冬末春初,万物开始复苏的时候,细细的雨水顺着金色的廊阶一滴滴的落下,密密的织成如布般的帘。本来寂静的雨景里,突兀的出现了属于孩子的手,原本应该细嫩的手,因为戒尺的惩罚而变得红肿,低垂着头——呆呆的看着,看着冰凉的雨水,慢慢的聚成一团,雨水顺着细小的手腕滑到了肘内,浸湿了墨兰色的宽袖。
  其实很疼才对,他歪着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只是还有上百遍的诡道要抄写,所以没有用的东西应该抛弃的。砍了它吧,可惜人类贫乏的基因里没有再生这一项。未扎的青丝因为小脑袋的晃动像绸缎般的在空中划过美丽的曲线,对着根本就不会回自己话的手嘀嘀咕咕着。自言自语的习惯是来到这里以后养成的,不是他想,只是——很的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而且也没有人能听懂他的那种不发声的话。
  蜷缩在藤制的摇椅上,玩着被风吹入的雨滴,看着干净的水滴浸透白皙的皮肤,透过水滴看着扩大版的指纹,感觉着水的温度——冰凉刺骨,就像他现在所在的环境。好冷,真的好冷,他慢慢的把自己圈抱了起来,却固执的不愿意把玩水的手伸进来。木质的建筑因为雨水的洗刷泛起了属于木质建筑的清香。 属于皇子的宫殿里,一般的侍女侍卫是绝对不会少的,但是因为这家主人的缘故——此刻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很孤单,相比较其他人而言,他的生活范围小的让所有的人吃紧,几乎都是围绕着生了他的人转着,就像月亮始终的围绕着地球。
  兵者,阴事也,哀戚之意,如林亲丧,肃敬之心,如承大祭,这为近之,今以羊牛犬豚而就煮,见其悲啼于割削之顷,宛转于刀俎之间,仁者将有所不忍,况以人命为浪博轻掷之物。无论其丧败也,即使幸胜,而死伤相望,断头洞————诡道,上上下下也抄了百遍有余,不知道为什么让一个五岁的稚童去学这兵法上的事物,但是对其他人来说,有个右将家出来的母妃,那么任何跟兵事上有关的东西,自己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稍有嫌错,抄来抄去的也就是这篇诡道,属于幼童的身体从刚刚开始就抓不好白玉雕成的毛笔。从未分过叉的笔尖显示着它原材料的昂贵。
  看着就算红肿的时候也能看到的厚茧,那是一遍一遍的抄袭造成的,非人道的生活,即使一个成年人也未必能承受的,只是母妃就是拼了命的让自己学着,自己又没有拒绝的理由,歪着脑袋,想起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王,似乎也比自己悠闲来着。到底还是太过的天真,或许自己还存在着属于幼童时候的心思,隐忍不足的结果,不过是父王的称赞罢了,当时的自己就这么想不开。
  赤着脚走到了书桌旁边,慢慢的将一张雪白的宣纸铺开,染金的宣纸不断的提醒着自己的身份,王朝的第二个皇子,年五岁,右将之女梅妃所出,性情沉闷且先天不足,至今未曾开头,似神志未开,无大作。扯了扯嘴角,拿起自己用惯了的笔,慢慢的开始又一遍的抄袭,黑色的小篆慢慢的占满宣纸上所有的空间,能人辱者存,能忍耻者安,唯一能做的,就是忍。 黑色的眸里干净的似乎什么也装不下,似乎什么都有。
  单手手紧紧的互相握着笔杆,能拥有的只有自己,别去奢望其他的什么了,没有这个资格的人,因为现在还活着就是种幸运。 所以他不断的适应着,努力着,同时也消极的等待着,自从先王去世以后,他就一直等待着自己的结局,虽然他才五岁而已,但是三岁已经是看终身的了,能不能活过成年,不光光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允许不允许,还有那个恨得希望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的那个女人。
  明黄是帝王的颜色,宫里的规矩一向多的让人头疼,无论怎么说,苛刻的规矩不断的提示着每个人的身份,就像太子的玫瑰红,皇子的淡黄,王爷的深紫,大型的祭祀上,这些都是明文规定的,而王朝中还没有任何一个穿玫瑰红的人出现,所以后宫间的斗争仅仅止于那身玫瑰红色的衣物,而非父王座下的龙椅,两种之间的天差地别是每一个要争太子位子的人必须知道的,一个是显示其才能,一个是叛乱颠覆王朝——似乎还没有人能够承受这个罪名,尤其叛乱的对象是那位伟大的帝王。 从有记忆开始,那位就已经像神明一样的被人崇拜了,扯着嘴角,继续手底下的工作,好吧——真的很无聊。
  帝王的丰功伟绩,哼——千年来有着最大领土的帝王,仅仅用了十年的时间,将原本的大陆内其他的三国彻底的吞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等他做到时也没有人知道吞并的经过,每次战争就好像是一场梦,梦醒了,王朝又扩大了一倍。相较于这位帝王的父亲,先王算得上是相当平淡的一位,连子嗣都简简单单的两个,一个千古第一帝,一个成了千古第一将。
  王者的后宫稀少的可怜,除了三妃以外就只有一些例行收入后宫的侍者,没有人会去指责帝王为什么不广纳后宫开枝散叶,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王者有位深爱已久的佳人,青梅竹马,虽然因为战事曾经分开过一阵子,但是一怒为红颜的传说至今被人们所熟记,江山美人的童话是所有女性羡慕的。
  左相之女怡侬,跟王者是青梅竹马的表妹,然而因为其美貌曾经被领国——早已被吞并的兰国太子所劫持,二十四岁的帝王刚收到消息,就率领着为数不多的士兵在临国界处救回了怡侬,并溅血宣誓为伊人不灭兰国誓不罢休,而后短短三年就灭其王族,占其国土:“血的耻辱要用血来偿还。”威武的王者立马城前不退半步,身边是被王者救回的红颜,两人深情对望许久,而后怡侬被王者所娶,收入后宫,君王美人的童话有了非常完美的结局。
  在人前,父王对那位伊妃的确不同,甜言蜜语恍若真情,只是他到底有没有真心,没有人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这似乎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东西。慢慢的让毛笔吸饱了墨汁,淡淡的墨香不算难闻,甚至能小小的闻到自己最喜欢的兰花香。
  时间在临摹间消失,终于抄完了最后一章,放下笔,活动了一下肩膀,长时间的抄写让自己的肩膀很酸,已经习惯了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的不舒服了。收拾了一下,将纸一叠整理好,为了这一叠,他已经十多天没有出门了,好在是在自己的生辰前抄完了,一般来说生辰这一天,一向严厉的母妃也会对自己微笑的。一年也就那么几次,耸了耸肩,缓缓的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有些兴奋的心跳,捧着那一叠宣纸,向母妃的飞梅殿走去。母妃会很吃惊吧,因为几乎没有人会那么快的抄完,要不是自己熬了几个夜,嘿嘿——王朝的第二个皇子,无论是生母的背景还是地位都是不能小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存在是某些人心口不能拔去的刺。

  少时不过是年少2

  跟平常不一样,因为下雨的关系一路上安静的过头,平常几个会请安的人都不见了。涉冬稍稍的有些疑惑,还是不要太多管闲事的好,小小的身子,即便想走的快,都快不了多少,透过雨幕好不容易看到了飞梅殿的悬梁,就要到了。恩——还好还好,如果现在开始准备的话,应该还来得及,母妃应该记得的吧,应该吧——跳跃的青丝在空中划过波浪,就像孩子脸上开心的笑容一样。
  咧开的嘴被眼前看到的景物所冻结。入目的是触目惊心的白色,白色的丝绢被雨水浸的透湿,前阶上原本高挂着的红木精雕的金枝灯笼也换成了白色的灯笼,到底是怎么回事。涉冬紧了紧抱着宣纸的手臂,小小的吐了一口气,一点一点往殿内蹭,大把的奴才,都跪在华丽的殿内,齐齐的就像排练了无数遍,被擦的光亮的地板,光亮的映照着他们恐惧和无望的脸。涉冬低着头,跨过内阁的高阶。
  难得一见的帝王,身边站着那位一向弱柳随风的伊妃,和比自己大上一岁的大皇兄,很可能成为太子的永日。涉冬微微的吸了口气,抿了抿觉得干燥的唇,突然觉得嘴巴里面好苦,苦的像刚刚嚼完几把的黄连。是不是刚刚自己练字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墨。她死了吧,除了她——大概没有其他情况会把整个殿都挂上白布。但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自己,为什么……
  眼睛扫向母妃就寝的内阁,白色的帘子悬挂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就要进入时,小小的身子被人扯住了,涉冬回头,是他那位伟大的帝王,淡漠的眼神,是他最讨厌看到的,没来由的讨厌,睁大了眼睛,对着那位伟大的帝王,快速的说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眼角忽然看到了“她”讽刺的笑——忘记自己不会不能开口了。但是他应该能猜到才对,可惜那位伟大的帝王完全没有反应,涉冬有些急了,不会让自己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让见吧。 该死的。
  你放开,涉冬焦急的开口,回头又看向里面里面,似乎有人在搬动什么。焦急的挣扎着,嘴巴不断一开一合,他后悔了,为什么当初自己要决定装哑,明明就没有喝下去的,自己也在事后证明自己没有哑啊,为什么现在自己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嗓子好紧,紧的声带完全发不出任何的音,脸颊上似乎有些液体类的东西,绢制的领子处紧贴着皮肤有些难受——涉冬挣扎着好不容易让对方稍稍的放开了一点,速度飞快的窜了进去,就差那么一点点,伸手掀开了白色的锦缎,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瞬间晃过的白色的锦缎,其实他应该习惯的,不是吗?就好像明明已经死了,却突然变成了婴儿。
  其他一干人等已经退下了,梅妃的遗体也抬到了该去的地方,永帝神情复杂的看着一地的宣纸和怀里这个意外得到的孩子,暗卫将其中一张交到了帝王的手中。很多朝代都会有的,先帝遗留下来的势力跟现今帝王的势力,右将也知道,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在新王登基的时候把自己唯一的女儿送进了宫,明知道最后的结局,就像一次一次把自己的儿子送往战场,能活着回来才是意外。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梦到了以前,那是过年的时候吧,离现在也不过是几个月罢了,难得的宴会,也不知道说什么母妃同意自己出席。从来没有见过的繁华,那天母妃虽然没有很开心的大笑,但是嘴角始终含着难得一见的微笑,他看着王位上对着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赞扬的时候,小小的纠结了一会,但那也只是小小的皱了皱眉,而后被桌上的东西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天母妃喝了几杯,回去的时候步伐已经有些晃荡,他站在母妃的左边,看见母妃的嘴角一动一动的。稍稍凑近了一点去听。依稀听见几句自古君王……自古君王……明明已经是醉了,可是还是没有说出那大逆不道的下半句,他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抓紧了母妃伸出来的手,直觉的不希望她忘记了自己,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个东西,母妃突然的张开了明明已经闭上的眼睛,伸出手把自己搂进了她的怀里。很温暖的感觉,所以,他想让母妃也小小的高兴一下,他以为只要自己出色,父王就会对母妃好点,可是为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只是母妃让自己抄上百遍的诡道。
  梦里面,他看着自己不断的跑进飞梅殿,不断的挣扎,“感情是无法计算的东西啊,不要以为自己能控制感情,面对感情,你唯一能做的只是顺其自然,只能让时间来洗刷它,慢慢的遗忘它。 ”那该死的太傅真的说对了。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并非自愿的,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有准备好,只是看着把自己生下来的那个人,实在是产生不了怨恨的情绪,明明是九死一生的经历,却看着自己微笑着,那个微笑对于当时的他来说没有非常重大的意义,慢慢的才知道,原来它是那么的稀少,少的到她离开也不过是五指之数。
  她的确是第一次做母亲,从她抱自己的姿势就知道,放在其他没有任何的思维的孩子身上,哪个都会不舒服的大哭,只是已经而立之年的他虽然没有其他人知道——下意识的孩子觉得丢脸。没有找那个传说中必备的旁角因为她实在是空的除了他没有别的。
  当时也就是一个少女吧,虽然已经过了天真烂漫的年龄,或许也就只是双八年华,只是她所在的环境让她失去了原本的自己,他出生的日子不是很好,因为是早产,所以只比大皇子小了七个月,明明白白的背叛的证据。
  “梅——梅——”涉冬第一句学会的话就是属于她本身闺名中的梅,属于婴儿的嗓子就算他想开口也是不能的,真正开始说话也就是在八月初的时候,只是成为了绝响,在牺牲了32个侍女太监的前提下,声带被正式的破损,完全没有恢复的可能,当时他只是觉得很疼,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知道而没有阻止——原来这就是代价,让自己活下来的代价,一个有着缺陷的皇子是没有威胁的,所以有生存的权利。这个家族注定会消失,从母妃腹中孕育的自己——毕竟也是有着一半的属于右将家,千叶家的血液的。
  就在他会爬,会走,原本十多口的家族慢慢的变得稀少,在他的大舅父战死前线后正式进入了崩溃,半数的人离开了,留下来的人都一个一个的死在战争里,慢慢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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