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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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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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曦之看她这么生气,自责还来不及,哪里敢再硬顶着,只道到底是自己的错,别再刺激她了,那便先离开一下,等会儿再来偷偷看她,

他纠结的站起来,把月儿叫了进来,细细吩咐着,才无奈的离开。

唐七糖听着他在门口,从饮食到衣着,那般细致啰嗦的嘱咐月儿,心里却烦躁起来,擦擦眼泪,翻个身,和自己赌气去了。

可奇怪的是,一翻身,脑袋那处凸起便开始突突的刺疼。

她惊讶的一骨碌翻身起来,那疼痛便好一些,再翻身往床外睡,便更好一些,可若是转身向床里,那疼痛便又来了!

唐七糖惊讶着,试验着,害怕着,不知所措的转来转去,把自己折腾得全身是汗,得出一个结论:若是自己往床外的方向,那凸起便不疼,一点事都没有;若是往床里或更后面的方向,那疼痛便如期而至,没有一点迟疑!

这是闹什么呢?病也有方向的?

唐七糖被这情况弄得有点傻去,愣愣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月儿小心翼翼的过来问道:“姑娘?怎么了?您要些什么?奴婢去取。”

唐七糖转头,愣愣的看她半晌:“我想洗个澡。”兴许,洗个澡,睡一觉,一切便好了。

“姑娘要沐浴?那奴婢即刻去准备。姑娘稍等。”月儿赶紧的去了。

然而,唐七糖洗了澡,面朝床外睡了小半天,至晚间,那久未谋面的亲戚,却姗姗然来拜访她了!

唐七糖又洗了个澡,换上土制卫生棉和贴身的“必给你”,身体不很舒服,心境却反而舒缓了一些,她自己跟自己说:“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只是因为这个才情绪不稳,才思维混乱的!我就说嘛,我怎么会看见卫曦之就烦躁呢?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第四十七章 怪病

唐七糖暗自安慰着自己,面朝床外,想安然而睡,然而,思绪却将她带回了上午的那个吻。

那一刻,那个男人低头看他的眼神,那热切得要将人融化的爱意,他努力隐忍的,却又投入无比的深情,那么清晰的在眼前浮现。

那柔软的,带着点湿润的唇,那清浅的,带着优雅男子气息的香味,仿佛就这么一点一点地围绕着自己,挥散不去……

唐七糖下意识的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心中莫名又是一阵烦躁。

她不禁用力的转了个身,却在刚转过去的时候,又被一阵突然袭来的刺痛,刺激得紧皱双眉。

“唔……”唐七糖痛的低喃出声。

守在屋中的月儿赶紧过来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声音在帐外响起:“姑娘?怎么了?姑娘没事吧?”

“我……没事。”

唐七糖努力让自己翻回身,那痛感,便慢慢减弱了,却如地震余波似的,还是让她觉得头脑昏沉沉的,没有力气。

“大概是这大姨妈折腾人吧!”唐七糖心想,好好睡一觉,大概明天就好了吧。

她疲惫的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慢慢睡去。

帐外,又折回来的卫曦之默默站着,竖起耳朵,努力听着那轻轻的呼吸声,好久之后,才冲月儿挥挥手。

月儿识趣的轻掀开帐幔,唐七糖面朝外睡得正酣,只是那睡梦中还紧蹙的眉头,那略显苍白的脸颊,让卫曦之的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睡了多久了?”他低声问着。

“回王爷话,一个时辰了。”月儿头也不敢抬,低低的回答着。

“你先下去吧。”

打发走月儿,卫曦之默默的走近一些,他瘦高的身材几乎要靠着床顶的雕花床檐了。

他迟疑着,看了看这架子床,极小心的在一侧坐下来,直到感觉床并没有半分动静,才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唐七糖的脸,却始终不敢靠近。

日头开始西斜,房中安静得落针可闻,卫曦之便这么默默地看着唐七糖,一眼不错。

床上的人偶尔的低喃,都会使卫曦之的眉动一动,直至她睫毛轻颤,似乎要醒过来了,卫曦之才小心的站起来,快速的离开。

屋子里已经有些暗沉,而刚醒来的唐七糖却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她想翻个身,却在转换方向的时刻马上停下来,身体以别扭的姿势定住,不敢再动一下,只因为脑后那处疼痛,如有开启键似的,只要转过去,便让她刺痛不已。

“奇怪!什么鬼!”唐七糖忍着痛,低咒出声。

她不死心的又稍转了转,立马后悔的大力转身,一下子把脸埋到枕上,将那痛苦的呼喊声压在了枕头里。

不能再试了!

真的痛!

真的有方向的病!

这大姨妈也太厉害了!或者这是偏头痛?!

唐七糖皱眉想着,伸手撩开帐子,埋着头喊:“月儿!月儿!”

月儿赶紧过来了,小心翼翼的问着:“姑娘起来了?可好些了吗?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唐七糖这才把脸抬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水。给我倒水。”

她这一抬头,把月儿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怎么了?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看?姑娘可是腹痛?”

“我脸色不好看吗?”唐七糖慢慢的让自己脸朝外侧躺着,脑子里的刺痛感如地震余波般的还在,她声音都低了几分。

“嗯!姑娘先躺着吧,别起身了!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月儿紧张得很,王爷那么疼爱唐姑娘,千叮咛万嘱咐的,可不能耽误了。

“禀报王爷做什么?我只是……只是来那个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唐七糖不想让卫曦之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想。

“可是姑娘,王爷嘱咐过了,只要姑娘有一点不适,都要禀报的……”月儿脚站在床前,身子已经侧着向外,相对唐姑娘,王爷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不报不行啊!

“好,那你去。去了便不要再回来了!我都说了我不想看见他!”唐七糖觉得好累,心里也烦,女人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那个死妖孽,我和他有那么亲密吗?有吗?!

“这……姑娘……”

月儿不敢动了,紧抿着唇站在床前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来似的,赶紧去倒了水捧给唐七糖,扶她半坐起来,小心的喂她半盅水,试探的说道:“那……姑娘可要吃点什么?奴婢去让厨房做。”

“我不想吃。你帮我把衣服拿来,我起来走走。”

“是。”

两人穿着衣服,余波退去,唐七糖只要朝着床外那个方向,竟然一点事也没有了。

眼见着她脸色慢慢转红,月儿竟然深吐出好大一口气。

唐七糖听见,侧头看她,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我都说了没事了!看把你吓得!帮我把床上的那条帕子拿来。”

说完她转头望向床里,却在刹那间,被脑袋里突然袭来的刺痛,击打得身子摇晃了几下。

唐七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头,痛呼出声,若不是月儿正扶着她,她都已经倒在地上了。

即便如此,她突然的全身无力,身体几乎全部压在月儿身上。

月儿也吓了脸色大变,努力抱着她,又拖回床上,焦急地问:“姑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奴婢……奴婢该怎么办?”

唐七糖沉沉的闭着眼睛,痛苦的感受着头部的痛楚,却还是无力的抬手摆了摆,轻声地回答:“……没事,一会儿就好……好像有点……偏头痛……”

屋子里沉默下来。

月儿到底不敢在这个时候非要坚持着离开去禀报,紧张的站在床边,两手搓着看唐七糖。

说也奇怪,大概过了半刻不到,唐姑娘的脸色又正常了,她张开眼睛,看起来精神也很不错了。

月儿也有些疑惑起来,抿抿唇,小声问道:“姑娘,怎么样?您真的没事吗?”

唐七糖摸摸自己的额头,在枕头上稍微动了动,有心要再试一下,却最终被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感征服了,不敢再转到后面去。

或许,过几日就好了呢?

或许,是因为自己来大姨妈?

唐七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看一眼月儿的紧张样子,摆摆手说:“这偏头痛还真是厉害,我竟然不能转到后面去,一转就疼得厉害,这可好,难不成我如今只能一直向前走吗?”

“这……是什么症候?姑娘,要不还是让奴婢禀告了王爷吧,请个大夫来看一看?”

“都说了没事!你不许再提!大夫?不就是那个丑八怪吗?我看见他只会更头痛!过几日便好了,我现在便好了。”唐七糖觉得自己又有精神了,自己慢慢坐起来。

“可,可王爷担心姑娘呢!”

“月儿,我饿了。我要吃饭。”

“姑娘……是!”

月儿走了。

唐七糖一个人静静地坐着,面朝外坐着。

屋角已经点了灯,黑暗却还是一点一点地围过来,灯火的昏黄,倒反而像烘托黑暗的背景,使这夜色,染上了一些孤单凄迷。

脑袋不疼了,仿佛从未疼痛过一般,唐七糖却不敢回头,不敢转个方向。

屋角的烛火忽然‘噼啪’跳了一下,唐七糖本能的转头去看,头部却又是剧烈的刺痛了一下。

唐七糖闷哼着抱住头,过了好半天,才觉得缓过劲来,她懊恼的跺了跺脚,气得自己骂自己:“笨蛋!”

骂完了,心里却开始害怕起来。

那害怕,就像这黑夜一样,一点一点地包围住唐七糖,渐深渐浓的沉淀在唐七糖心底。

“会不会我长脑瘤了?”

“会不会我要死了?”

“会不会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了?”

唐七糖眼神虚无的盯着斜前方的窗外,可那里,黑乎乎,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月儿到底不敢不去禀报卫曦之,借着去厨房催晚膳,一溜儿小跑着,直奔卫曦之的寝殿。

“怎么此时才来禀报?不是叫你好好看护的吗?”

卫曦之听完禀报,原本安坐太师椅的身子前倾着,俊美的脸明明白皙透明,在月儿惊恐的视线里,却是黑得不能再黑。

月儿紧缩着肩,声如蚊呐:“姑娘不让!姑娘……生气了……奴婢偷偷来的……”

“你即刻回去!好好照料她!她要什么,都给她,不用回禀!”

“是。王爷。奴婢告退。”

卫曦之直至月儿走了好久,整个人才突然颓然的靠向椅子。

他抬手轻按着眉心,沉默好久,轻唤:“黑蛟。”

“属下在。”黑蛟不知道从何处闪身出来。

“东方师父回来了么?”

“未曾。”

“派出去找的人呢?”

“回王爷话,尚未有回复。”

卫曦之脸黑成锅底,站起来烦躁的在房间绕圈圈,最终吩咐黑蛟:“你亲自去,看看唐姑娘在做什么,她什么情形,到底好不好?别让她知道。”

黑蛟赶紧领命:“属下遵命!”

可刚转身,卫曦之又叫住他:“等等,算了!我亲自去探。”

“额……王爷?”黑蛟有些不敢置信,王爷看唐姑娘,还要偷偷的去探?

“加派人手去把东方师父找回来。”

“是。”

一灯如豆,映一室暗黄。

从屋顶的天窗望下去,唐七糖木然的坐在床边,瓷白小脸染了灯火的黄,让她的眉眼看起来不像十三四岁的样子,无端端长大了许多似的。

她看起来精神还好,看不出生病的样子。

只是,她似乎忧心忡忡,似乎很不高兴,似乎……也没有了以往的骄傲样子……

卫曦之趴在屋顶,一身黑衣,如一只巨大的蝙蝠,心境也随着屋里的人开始一点点阴沉。

她怎么了?

还在恼怒我吗?

她就这么不喜欢我?!

她就这么不愿意在我身边?

她烦恼到因此还生了病吗?

~

大姨妈走了,带走的是那让人不耐烦的感觉,留下的是尽量不转头的习惯。

唐七糖觉得,现在的自己,除了要尽量朝着西南方向,别的一切都好。

可是,这么个奇怪的症状,总是给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

唐七糖如今已经不再坐在那榻上了,因为方向不对;如今常常要倒退着走路了,因为方向不对;如今不能再回头了,因为回头会头痛。

唉!

唐七糖懊恼的坐在床上叹气,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这到底什么毛病啊?

“师父,我好想你。”唐七糖喃喃了一句,心里涌过无助和感伤。原本最近过这日子,也不觉得什么不舒服了,可人一旦生了病,却无端端软弱起来。

她抬头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几不可闻的又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几日倒没见那个妖孽来打扰自己,要是他来,自己也不想他知道自己有这么奇怪的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示弱于他。

可是……为什么自己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呢?

她站起来,往前走几步,直走到门口。

屋角的月儿赶紧掀起门帘,正要说什么,唐七糖冲她摆摆手,月儿明了的曲了曲膝,不再出声,任唐七糖一个人出了门。

已是春意浓浓,风吹到脸上都暖暖的,院子里还是和以往一样,没有草,也没有花,却多了很多各色灯笼,在春风里摇摆。

灯笼上或题了字,或画了花,那字一看便是卫曦之的手笔,很有风骨,若是师父见了,定然会赞叹的。这些别致的灯笼就这样一个个错落有致的挂着,倒也装点得庭院很是好看,也不知道卫曦之又搞什么花样。

唐七糖看灯笼也不能转头,略看几眼,便走了,一直尽力朝着西南面走,即便需要转弯,她也尽力让自己的头转向那一侧。

然而,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室外空气新鲜,唐七糖越走,便觉得似乎精神越好一点,她便这么慢慢走着,直走到当日落水差点溺毙的那处人工湖,才停下来。

湖边垂柳依依,挂到湖水中,风一吹,荡起一圈圈涟漪。

微腥的水气迎面扑来,反而使人精神一振。

唐七糖倒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她在湖边凉亭坐下,忽然自嘲的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看来我是闷在屋里太久了!”

她探手摸了摸脑后的凸起,那里软软了,此时并没有痛感。

她试探着让自己微微转身,一点一点的转身,她惊讶的、不可置信的发现,那处凸起并没有再疼了!

搞什么?!

这神经病的毛病?

这是神经痛吗?怎么现在又不痛了?

唐七糖纠结着又试了几次,发现竟然真的不痛了!

“这……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唐七糖自语着,心里说不出的疑惑和苦恼,这到底算什么事啊?难道出来走走,病就好了?还是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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