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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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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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两。”

“给你三千两,好好讲。”

“嗯!谢谢惠顾!那个呀,叫做臭卤。”

唐七糖想到昨天那个东西,心情瞬间变好,笑得大眼睛亮晶晶,十分高兴的和卫曦之分享:“嘿嘿,你和我说的要恶心皇帝皇后时只有一天了,昨天到底匆忙了一些,那个东西呀,要是再放得久一些,发酵一下,那个味道呀……哎呀!曦呀!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贱人采花贼一定好几日吃不下饭。哈哈哈!就是那么臭!”

唐七糖几乎能想象贱人采花贼的样子,似乎能闻见那味道,挥着手在面前扇着,只觉得过瘾。

卫曦之却微皱起眉,不可置信的问:“你天天在这个院子里,哪里来的这东西?”

“呀,你别紧张啊!这个东西吧,不是什么金贵东西,院子里都有!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又不是毒药。那,你看,院子里那棵树下,如今光脱脱的那根草,就是主要原料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曦之看看那窗外不甚清楚的草,再看看床上笑成花的唐七糖,真是满腹狐疑。

“嗨!我小时候,隔壁人家拿它来做一样食物的!它其实是样好东西!闻着臭,但运用好了,可香呢!我隔壁人家可是当秘方传家的哦,人家还靠这个发家致富呢!其实昨儿个要是我们能放在皇宫里拿它煮一煮,我保证,整个皇宫能臭上三天!曦啊,要不,我明儿个就重新做一些,放久一些,你试试味道?”唐七糖讲到整人,想到这些久远的事,兴奋极了,有些忘乎所以,自动自发的喊起曦来了。

“你小时候?你小时候不是在承恩公府后面杂院的么?”卫曦之看着她如星子般的眼睛,心中的思绪却一圈一圈的在扩散。

唐七糖挥着的手忽然停下了,赶紧坐到直直:“呃……好了。我说完了。”

“给你五千两。继续说。”

“不了。我累了。”

“糖儿,那一万两,说说你怎么把卫行之弄晕倒的。”

“……!”

“怎么?不够?好,两万两!”

“……我说,慎王爷,我问你个问题,我没银子给你,你能认真回答我吗?”唐七糖看着眼前厚厚的一叠银票,忽然抬头,小脸板着,很认真地问向卫曦之。

“说吧。”卫曦之手还伸着,随意点头。

唐七糖放缓了声音,神秘兮兮的问道:“要是你知道一个关乎生死的大秘密,你能保证保守这秘密,怎么都不告诉别人,多少银子都不说吗?”

卫曦之赶紧点头:“唔……能。当然能。”

“嗯,我也能!”小人儿冲他点点头,歪着头看他。

片刻沉默,卫曦之终于明白她讲的什么,不禁低呼:“……你!”

卫曦之看着此时盘腿坐在床上,抱胸昂头看向自己,丝毫不示弱,丝毫不迟疑的唐七糖,眼眸深深:小东西,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是,我必须要知道你的一切,我才能连你的灵魂一起劫了!

卫曦之挑挑眉,忽然扬扬手里剩的银票,说:“好。那我不问。这样吧,你穿上今日给你准备的新衣,我给你三千两。”

唐七糖看着那银票,再撇一眼那闪亮的衣裙,忽然笑道:“慎王爷,这样吧,你穿上今日给我准备的新衣,我给你六千两!”说完,也把手里所有银票冲卫曦之挥了挥。

“你!糖儿,这衣服有那么讨厌吗?我可是让针线房按照庆京城最时兴的样子做的。你竟然为了不穿这衣服,连银票都不要了?”

“你懂什么!你个古人懂什么!银票再好,有些东西买不到!”

“什么意思?”

唐七糖‘忽’的从床上站起来,头顶开帐子,倒比站在床边的卫曦之高了好些。

她叉了腰说道:“卫曦之,我刚才收你银子,卖的是我的智慧,智慧!懂?可你呢,竟然为了让我穿这衣裳给我银子,那是挑战我的尊严!尊严!我不卖我的尊严!懂吗?哼!”

她气鼓鼓的,弯着头,尚未梳理的头发柔顺的散在肩头,她的脸有些红,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合着,大眼睛里一派认真,倔强和不屈。

卫曦之就这么微仰着头看着她,粉色的帐子里,她的脸似乎染上了一层金芒,神采飞扬着,神色动人。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忽然跳得很慢很慢,还在中间凹进一片,神奇的跟自己说,得到她,我要她,我空着这里,只为了安放她……

室内安静极了,似乎能听见阳光从一侧玻璃窗上照进来的声音,和熙的,温暖的声音。

唐七糖努力让自己提着股气,眼睛紧紧盯着卫曦之:输人不能输阵!他要敢非让自己穿那衣服,自己就只好……穿了!有什么办法呢?我打不过啊!

卫曦之看着她,就这么仰头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男人的眉黑而浓,斜飞入鬓,他的眼眸里,是浓浓的爱怜和宠溺,一丝一毫没有掩饰的泼出来,恨不得送到唐七糖眼前;他极白皙的脸染了粉色帐子的光影,带一丝暖暖的浅黄,有如玉石一般的温润清芒,勾勒得他那妖孽的容颜愈发的俊美无俦;他还笑,那弯翘的嘴角,薄而红润的唇,磁性暗哑的笑……他要干什么?!

唐七糖觉得自己十分没有出息!

他要是对着自己凶,对着自己骂,对着自己强求,那自己就能瞬间开启刺猬模式,奋力抵抗,死磕到底!就算最终会惨败收场,但也一定要咬下他一块肉来!可现在他干什么?这,这,这,我不喜欢你色诱我!

唐七糖咽了口唾沫,眼珠子不争气的转了几转,努力撇开头,不再看他。

卫曦之却笑着在床头坐下了,一把抱过她,轻轻地,拿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唐七糖的额头,无限爱怜:“好了,你若实在不喜欢,便不穿了!我没有要强迫你。唔……尊严……,这个词,有点意思!我明白了!那你喜欢穿什么?外面凉,赶紧的穿好,我带你去用膳!”

男人的怀抱温暖而舒适,他的一只手还抓着自己的脚,不断摩挲着,他的手干燥而暖和,一圈又一圈的摩挲就像摩挲在了自己的心上,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我,我该拒绝吗?

唐七糖双手紧握成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卫曦之,忽然从他怀里跳起来,利落的跳下地,站在五六步开外,干咳了一声说道:“你先出去!我换衣服。出去出去。”

卫曦之宠溺的笑着,竟然没有多说什么,真的拿起一旁自己的紫貂斗篷走了出去。

唐七糖重重的吐出几口气,拿起那套闪亮亮的衣服看了看,自言自语:“也不是那么难看……”

☆、第二十一章 我是认真的(内有福利)

大年初一,倒是个好天气。

睛空万里,积雪堆在院子角落里,如小小的白色假山,一点一点的漫着雪水,洇开在院子里的青砖地上,成了深深浅浅的水墨画。

廊下的大红灯笼在寒风里热烈的舞动着,那灯笼下的流苏便如女子的腰肢,欢快的摇摆着。

卫曦之就这么看着唐七糖掀起大红的厚锦缎福字帘子,身姿轻盈的走过来。

妃色的小袄贴身而裁,愈发显得小丫头身姿曼妙,立领拉长了颈线,优美了肩,让人多么想搂上那肩膀去体贴和爱护。

颗颗如莲子般大小的珍珠,是王府的珍藏,可拿来给她做扣子,是多么正确的事!只有珍珠温润亲和的光泽,才配得上糖儿瓷白如玉的脸。

那深红色的裙,用妃色细细滚着一圈又一圈的边,如妃色的浪,带着一圈幼细红色宝石的光芒,华贵着,闪亮着,让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红色的云雾里,轻盈灵动无比。

于是,水墨画里,她便是画里的人儿,一点一点走进卫曦之心里。

“咳咳!箱子太大,我找不到衣服。可我肚子饿了!就……就这样吧!”唐七糖站在大红灯笼下,眼睛望着别处说着。

卫曦之笑,什么也没说,伸出手,轻轻地理了理她鬓边的一丝发,从她身后的月儿手中拿过大红羽绸斗篷,亲自帮她系好带子,轻拉了她的手,慢慢的往前面用餐的花厅走去。

冷冽的空气里,传来一丝硫磺的味道,远处偶尔还有一两声爆竹的声音,使这飘渺的硫磺味道厚实成了过新年的热闹气息。

男人的手很暖和,他总是习惯拿大拇指一圈一圈的摩挲自己,他脚步缓缓,自然的配合着自己的步伐,唐七糖微垂着头,心里默默地想:卫曦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相遇在前世,那该多么好啊……

~

这古代,别的买卖,一年到头了,总要休息,的确是在正月初十以后才会开市。可有一样买卖,自古以来都是在新年里最是热闹,最是理所当然,不会歇业,那便是——赌!

财神楼只歇业了元日小半天天,初二开始,便兴旺得不行,门口的迎客小厮都增加了一半人,用来招待各路宾客。

和各级赌鬼一样迫不及待的还有一个人,也兴头头的在初二就赶到了财神楼来,那当然是卫方勉了。

他一身绣着大朵牡丹花的大红衣袍,趁着过年时节,愈发浓烈张扬骚包的赛过女人,连头上的金簪子上都镶着块老大的红色宝石,热闹喜庆着恨不得当灯笼来照。

此时,他笑着,深深地酒窝里满满的幸灾乐祸:“曦之!你知道么?老四生病了,竟然连太庙祭祖都没有去!这可真是好生奇怪,贺岁宴时我瞧他还好好的呢!”

卫曦之斜躺在黑檀木大榻上,看着卫方勉的样子,想到昨天唐七糖说的事情,也不禁半坐了起来,难得兴致盎然的笑问道:“哦?他怎么了?”

“别装了!你还会不知道么?听说吐得厉害呢,两天没吃东西了!还发热、伤风,苏院正开的药都喝不下去!哈!昨天元日嘛,哥哥我们几个知道了,总要去探看探看,结果人没见着,我那可怜的小四兄弟谴人说啦,他实在病得心烦,便不见我们了,多谢我们的好意!嘶,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事情呢?”卫方勉又笑又好奇的说着。

“哼!你就没听见别的症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曦之,这事是不是你干的?……他得罪你了?”

卫方勉又兴奋起来,撩袍子赶紧靠近卫曦之。

卫曦之却答非所问:“昨晚,我府里抓了个人,影卫。你猜猜,是谁的人?”

卫方勉坐在榻旁对着卫曦之左看右看,说:“难道是老四的人?……你们什么时候结上梁子了?那人后来怎么样了?”

“到了我府里,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被我……吃了!”

“曦之,你算了吧!跟我还演戏。快说说,老四到底做了什么?哥哥我可等着看你好好收拾他呢!”

卫曦之继续答非所问:“福山郡王和你的交情怎么样?”

“哎!你到底和不和我说啊?怎么又问起郡王叔来了!你也知道的,我如今的情形,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呢,郡王叔是什么人呀?和我哪有什么交情可言!左不过是宗室里人情面上的事。他打着好算盘,只和老四走的近罢了!”卫方勉说起这些,一派自嘲神色,倒也放得开。

“怪不得呢!敢跟着卫行之算计我的人!”卫曦之冷笑着,眼眸里深深地怒意。

“算计你的人?谁?郡王叔和老四一起?却说贺岁宴那日,你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不是还说要我带你见见人的么?你不是还有计谋的么,忽然找你不见,那不是白去了吗?”

“那个没什么。过些日子我再一个一个的去见便罢了。倒是福山,我得好好的去见见他!”

“哎,说说呀,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心痒啊!”

“我先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贺岁宴那日,卫方远带来的那个婢女,后来怎么样了?”

卫曦之总这么不回话,卫方勉不免很是不耐起来,理理一袍,他皱眉说道:“你怎么总这样呢!我问的你一句没答,总说这些无关紧要的!知道倒是知道,那日我和他们一起回的,一个婢女罢了,早就是老三的人了。老三还挺着紧,特意请了御医看了的,说是中了迷药,还说,还说……没什么大碍,回去行个事便完了,呃……男女之事……啊啊啊!你是说,你是说……”

卫方勉忽然想到什么,惊讶的站了起来,手指点着卫曦之,兴奋莫名:“你的那一个,也……那个了?哎哟,兄弟,后来呢?后来你怎么帮她解的?你找谁解的?你怎么没找我呀?”

“滚!卫方勉,你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从此再不认识你!”卫曦之也忽的坐了起来,脸寒如冰,周身散发起吓人的寒气,眼珠子死瞪住卫方勉。

卫方勉的一大长处就是,审势度势的厉害。他赶紧咽了口唾沫,咽下自己的惊讶和调侃,努力笑起来:“呃,曦之啊,好好好,我不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那,你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这个……后来……”

“没有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卫方勉!”

“好好好。不说。我不问。曦之,你这么说,这是福山下的手,唔……帮老四下的手?他这是算计老三的人还是算计你的……那个?啊?这总可以说说吧?”

“你觉得呢?”

“嗯!当然是你的那一个!我都喜欢的人,老四肯定喜欢!啊,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曦之,那,老四这回生病,真是你动的手?那他竟然没有找你算帐?没去那人那里告状?你做了什么?快说说呀!这几年憋屈的我,好不容易有个乐子!”

卫曦之总算在此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冷哼了一声,却似乎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说:“哼!找我算帐?那得他知道是谁干的才行!方勉,我算是知道了,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子是什么意思了!哈哈哈!”

“哎,别卖关子呀,说啊!”

“怎么说呢?我也不甚清楚。那日我本派了人留意着四周的,谁曾想他竟然敢对我的人下手!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卫行之已经晕倒了的!啊,对,就像你上次一样!不过,他运气没有你好,某个小丫头要在他身上刺上五个大字才解恨!我也就帮了把手!”卫曦之神色里难掩得意,挑着眉还不忘记寒碜卫方勉。

卫方勉撇撇嘴,只当没听懂,只问:“什么字?”

“吾乃采花贼!”

“……噗!啊哈哈哈,真的?那个丫头出的主意?她没事?没被迷倒?”

“是呢!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事也没有!唉,这么个宝贝,我该怎么捧着她好呢?”

“呃,曦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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