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色骄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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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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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站得左脚换到右脚,最后实在撑不住了。

饿还能扛一扛,这人有三急,那可怎么憋啊!想着照这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叫自己,香草赶紧跑去找地方方便去了。

吴妈妈已经探头探脑了好一会了,见香草一走,赶紧溜到门边,将耳朵贴到门帘子上偷听起来。

“怎么又是你胡了!哎呀!我就不该打那一记!”

“唉,下回得记住,不能吃那张!”

“小七,给我瞧瞧!哎哟,清一色啊!真好看!”

“娘你轻点,会撕坏的!”

“行了行了,你自己都不会,还教我呢!”

“别打这个,打这个,不,不,我打这个……拍!”

屋子里偶尔传出来的说话声,大多是打这拍那,也不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东西,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可声音里又没有怒意。

吴妈妈听了半天,“打打打,拍拍拍”,百思不得其解,耳畔听的庭院里有脚步声传来,只好赶紧走开了。

直到末时末(下午三点左右),邢姨娘到底年纪大些,觉得有些累了,手里捏着牌尚不肯放下,偏头问石绿:“几时了?似乎不早了!我怎么觉得有些饿了!”

石绿手里也捏着牌,跑到外面的厅里去看沙漏,吓了一跳,赶紧回来说道:“二爷,姨娘,都末时末了呢!”

那娘儿俩个相互看了看,都愣了愣,却又忽然都笑了起来。

邢姨娘放了手里的牌,挺高兴的对儿子说:“就这么着!我看行!这事你自己去办,我就看看你这次办的好不好!石绿快去叫人传些饭食来给二爷,我得赶紧回去了,公爷兴许该回来了呢!”

郦复却一把拉住亲娘,撒娇说:“娘!做自然是我去做。银子!”

“你不是说是你的孝心吗?还问我拿银子?你的银子都花光了?”

“不是!我只出主意,银子得你出!我自己的银子得收着,以后说不定我能做本钱呢!”

“做本钱?做什么本钱?”

“娘,你今儿是不是也喜欢上这麻将了?等改日爹也喜欢上了,那是不是京城里的人都会喜欢上?我就做这个生意算了!你看怎么样?”

“这……这倒也是……可你哪里会做生意啊!”

“娘,你不是常和我说,日后这府里,早晚是我大哥的天下,若是等他承了爵,我们母子早晚会被赶出去吗?

可我什么也不会,即便会,夫人也看不过眼去,总能生出些事来折腾我。

我想着,不如我们暗地里做些无伤大雅的小本生意,等日后有了银钱,若是夫人再这样,我们母子便搬出去住!娘,到那时,你就是一府的老封君一样,不用看她脸色了!你说是不是?”

郦复别的本事没有,对自己亲娘还是了解的透透的!世家大宅子里的庶子,人情上也是从小历练出来的,几乎每一句,都是说在亲娘心坎上的,此时胸有成竹,眼神便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的亲娘。

邢姨娘看着儿子,再撇一眼榻几上的牌,迟疑着说:“呃,你到底还小!这么的吧,等你做出了骨牌,你爹真喜欢上了,你再想做这些,咱们便好好筹划,左不过花几千两银子罢了,这个本钱我还是有的,只如今么,你先别出声。啊?”

郦复知道这是基本说服了自己的亲娘,便应诺着,将邢姨娘送出了门。

等丫头仆妇们上了也不知道是午膳还是晚膳的饭食,郦复招呼着唐七糖和石绿一起吃了些,让石绿守着门,便赶紧向唐七糖讨教起将纸麻将刻成骨牌的事来。

只要没有外人在,唐七糖在这屋里,那才是老封君一样的。

此时她斜斜的靠坐在榻上,郦复倒像个丫头似的端着茶递给她,讨好的笑着说着,就差给她捶腿了。

“小七,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做的?”

“你急什么!我们先得谈好了章程,立好了契约,订好了分成,我才能告诉你呢!”

“啊?什么意思?章程?契约?分成?小七,我们只是做个小生意,还要谈这些的么?”

“切!你懂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小生意?这么新鲜的玩意,怎么可能是小生意?那我问你,万一成了大生意呢?万一日进斗金呢?万一你从此成了一代赌具之王呢?你准备分我多少银子?”

午后的阳光移开了好些,不再照在榻上,唐七糖斜靠在有些阴暗的光影里,看起来十分的高深莫测,一连串的‘万一’,让定定看着他的郦复越发觉得小七比自己懂得多了,小七说的一定是对的。可……分银子这样的事……

郦复抿抿嘴,问道:“小七,分什么银子?我的不就是你的吗?还要分银子干嘛?”

“呸!什么你的就是我的!郦复,我再说一遍,你给我记清楚了,我唐七糖高兴了,便在你这一处呆着玩玩,要是你惹得我不高兴了,我立马就走!你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

☆、第四十八章 你说怎样就怎样

唐七糖坐了起来,竖着眉毛瞪着烟,小拳头握着,一副炸了毛的小野猫样子,却使她的脸更加生动明媚,小脸红扑扑的,可爱得很。

郦复只觉得自己的心停了停,又咚咚咚乱跳一阵,想着姨娘早上嘱咐自己的话,反而身子有些发热起来,小七……得是自己的!

等再过段时间,哄老头子高兴了,过了明路,小七得是自己的!她早晚得是自己的!行!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的就怎么的!

郦复心里热乎的不行,靠近了唐七糖,贼兮兮的笑:“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只你别走!小七,你说,你要怎样分?”

“哼!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得拿大头!另外,你也不是个干活的人,你只出银子罢了!我看着石绿倒是稳重得很,外头找人刻制麻将的事,你就让他去做。不过,生意要做大做好,你得让人家有奔头,你得给石绿一些分成,这样以后他便给你使劲张罗了!你就这么立契约,我们仨一人一份!”

“小七,行行行,你只管说,我看你的字也比我的好,你要怎么写都随你!小七,……你身上好香……”郦复自想着邢姨娘早上的话,这会儿靠近了唐七糖,竟然越来越心猿意马起来,越靠越近……

唐七糖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在他头上,骂道:“你干嘛?你个小屁孩子!还不去磨墨!”

“哎哟!好痛!小七,你谋杀……呃……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我去磨墨!”

剩下的下午时光,唐七糖便写了一式三份的契约,注明了这麻将生意的分成。

也不管这张纸到底管不管用,总之她唐七糖是一定要先小人后君子的,若是能很快赚了银子,自己也好拿了银子开溜,若是这世界靠这个赚不到,她唐七糖便也懒得操这份心,反正她骰子在手,天下我有,最多麻烦一些慢慢赢回来罢了。

倒是石绿,意想不到的得了两成的分红承诺,立马兴奋而感激的看着唐七糖,叫了半天“七姑娘”,便哽在那里没了下文。

唐七糖十分霸气的摆着手,让两人搬着凳子坐在自己下手,细细给两人分了工,言明自己是出主意的人,得拿四成干股,郦复只出银子,也拿四成股,余下的事都得石绿去做,拿两成股。唐七糖取了三人名字中的各一个,自此,“利是堂”麻将公司宣布成立!

郦复先不说,他如今只要看着唐七糖,就觉得挺高兴的,至于制作麻将的事,他本来就只会差石绿去做罢了。虽然自小没少受嫡母的搓磨,可在吃用开销上,有得宠的亲娘在,他从来没有操心过,自然对银钱多少没有深刻的概念,唐七糖帮他这么分配了,他一点意见也没有。

反倒是石绿,心中翻江倒海的,觉得人生的机会来了!

虽说士农工商,自来行商的被人看不起,可是如今靠在承恩公府,自己要是能趁此机会经营好了,那可是十分实惠的。即便将来郦复被分出了承恩公府,可作为世家二房,经营些产业也比普通商户容易得多,要是自己真能帮七姑娘赚了大钱,自己是不是……是不是也能得七姑娘另眼相看呢?

自此,石绿就十分十分用心的开始经营起“利是堂”来,谁能想到呢,一代巨商说不定就是这么诞生的!

这一日的忙碌,自然有那有心人去禀报丰景堂的。

到了夜深人静,梅妈妈伺候着承恩公夫人金氏卸了钗环,觑着金氏的脸色,小心的禀报着:“……说是躲在房里差不多一天!也不知道密谋什么!吴婆子只听见一直讲打打打的,啪啪啪的声音,也不知道打的是谁。”

金氏今日脸色实在不好看,闻言将手中的梳子啪一声丢在梳妆台上:“还能有谁?难道那贱人还会打自己的儿子不成?自然是打那个贱丫头呗!贱人!霸着公爷,都多少天了?!哼!我忍着,再忍她几天!……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夫人放心!办好了!只是,那方子上写着呢,这补药得连吃三天,还得每隔半个月吃一次,连吃三个月,最早半个月便见效,最迟三个月定然有效!可夫人您看,那聋女日日和那个厮混在一处,怎么肯吃……”梅妈妈从怀里掏出张药方子捏着说。

“那有何难?让方婆子把她领回去,现逼着吃!再让方婆子好好看看,那贱丫头身上有没有伤,到时也可以拿来说那狐狸精逼的!赶紧的去办!这种事也要我想。”

第二日,吴妈妈便等在唐七糖房门口,把正要去郦复房间的唐七糖拦下了:“七姑娘,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啊?”

唐七糖哪里会回答她,自然一副聋女样,木然而立。

吴妈妈立即鄙夷的往地上呸了一口,才骂道:“个小贱蹄子!也不知怎么勾引的爷们,这么个木头也能得了意!罢了,我懒得和你说!活该被人算计的贱蹄子。”

说完也不再理她,直接拉了唐七糖往郦复房里走,咋呼着和郦复说:“二爷啊!万事孝为先!这七姑娘的养母病了好几日啦,想念她得紧,二爷再怎么离不了她,也得让人家回去看看呀!梅妈妈已经来说了,准了她三天假,还说,要是二爷觉得离不了女人,夫人立马再送几个过来呢!”

听着这话,唐七糖趁着吴婆子和郦复说话,干脆直接的翻了个白眼,对郦复做了个手势。

郦复抬头看见了,忍不住笑,便说道:“既是这样,那便让七姑娘回去伺候三天吧,去吧!”

吴妈妈本以为,这事儿肯定又要和郦复打一次嘴仗的,兴许还要再搬出什么条件来,反正自来大家就是这么相处着的,但凡她让郦复做的事,没有一件会好好说通的。

可没想到,人家这次二话没有!

吴妈妈反而愣在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第四十九章 谁的八卦

吴妈妈哪里知道,唐七糖刚给郦复和石绿分配了工作,本来这几天他们都要出去忙的呢!

吴妈妈直至带着唐七糖出了勤学轩的院门,还在想着郦复今日这么配合,是不是又抓着自己什么把柄了呢?

她越想,心里越是疑惑,谁让自己家那老小两个男人都不安分呢,赌的赌,输的输,自己还是回去好好当差,能一直这么在勤学轩做着也是不错的呢。

吴妈妈便拽着唐七糖,圆滚滚的身子快步转着,把唐七糖带到承恩公府下人走的后门处,丢给看门的婆子说:“看着人,别让她一个人乱走,等方婆子来把她领回去啊!”

看门婆子讨好的哈着腰,回答着‘好好好’,等人一走,便将唐七糖拽进门房里,只管和另一个婆子说着话,理都懒得理她。

“英姐,你说,你只管再说,后来怎么样了?”

“……还有人在呢,那王府的事,可不好乱说!”

“嗐!不用管她!是个聋的,连话都不会说!你快说啊!刚说到哪儿了?”

“噢噢!后来啊,后来他就要做一盘椒香手指咯!再后来,那个人就没有踪影了!”

“……你的意思是……吃,吃了……?!那位爷真、真把人吃了?!”

两个婆子起劲的聊着不知道谁家的八卦,本来唐七糖懒得听的,正想伺机溜走呢,却听见这么一句,不禁竖起了耳朵。

“看你说的!啥叫我的意思?!我也是听来的!你可千万别咋呼!慎王府的事,岂是能让人随便说的!我这都是听我那老姐妹说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乱说。英姐你说,你快说,那你那个老姐妹真见着他吃人了?”

“哎哟!哪能呢!我那老姐妹怎么可能近身服侍慎王!听说这疯王爷不但疯,古怪着呢!府里头没有女的可以去他院里当差的!我老姐妹的一个老姐妹的男人,曾经在那院子里做过粗活,听说呀……”

“听说什么?你快说呀!嗐!别管她!真是个聋的!这里的人都知道!你说……”

两个老婆子瞥一眼唐七糖,眼睛瞪圆了继续开八。

“说有一回,看见那疯爷,嘴里头嚼着根手指头呢!那白森森的手指尖哟!嘴角还挂着血呢!我那老姐妹的老姐妹的男人,当场就觉得自己要晕倒!死撑着回的家!说再也不去那院里了!死也不去了!”

“呃!噢!呃!……我也不行了!我要吐了!呃!……英姐……这,这还是人吗?太吓人了!”守门婆子手半捂着嘴,脸都有点发白,却还是忍不住继续问着。

叫英姐的婆子咽了口唾沫,也有点犯恶心,却又觉得不吐不快:“可不是!要不人家怎么背后都叫他疯爷呢!听说疯起来连太妃都不认识!噢!我还听说,他那院子里,半夜还能听见鬼哭呢!”

“鬼,鬼哭……是怎么个哭法?”守门婆子眼睛瞪得更大了,神鬼之事更有吸引力了!

英姐摊着手,神情里却隐隐带着传播八卦者的骄傲:“我哪里知道!只说那声音像孩子哭,可这慎王的院子里连个母的都没有,哪里来的小婴孩?所以人家说是鬼哭!”

“唉呀!不会是厉鬼来讨债吧?还好这慎王平日不出来,要是出来,可真是太吓人了!万一忽然发起疯来可怎么好!”

“谁说不是呢!别说我们了!连那些个平日里横行霸道的,见了他,嘿嘿,也是不敢动的!你可知道,那个忠义伯常家?就常贵妃娘家那个常家?知道吧?原本兴隆街那个财神楼不就是他们家的本钱?”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听说只能有钱有势的才得进去!不过好些商户都在里头栽跟斗的!”

“是,就是那儿。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卖给这慎王啦!你瞧,常家那么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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