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爱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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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爱飘去-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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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的头发上传来……

这大妈不是别人,正是小店的老板娘!

我腾地跳下了床。

“哥儿……你看,我是不是很美?”

……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老板娘,请自重!”

我吸了口气说,星光下,老板娘那张浓妆的脸分外得诡异。

“哥儿,我看你一个人,怕你寂寞……哥儿呀,你今年十几了?”

老板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坐在我刚才躺着的地方,不想走了。

“老板娘,我多大年纪和你无关,你年纪也不小了……”

“我才三十八,哪里就老了。”

OMG,“才三十八?”都三十八了还妄想勾引十几岁的少年?

“老板娘,你几岁结的婚?” 已经困意全无了,我决定教育教育这个半老徐娘。

“我十六成的亲。”果然,这老女人真说了,还语含娇羞。

“你有孩子么?”

“我那大丫头三月里刚过门,二丫头……”

“哈哈,老板娘,你要是怕我寂寞,不如把你家二丫头许配给我。”

“那也好……”

啊?

我彻底被雷倒。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算是知道了。

这女人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香味还顽强的沾在床上,我再也无法入睡。

星月渐沉……店里养的鸡开始叫了。不行,我不能这样,想到这女人的脸,我简直如坐针毡。

丢下一小块碎银在席子上,拿了包裹,轻轻跳到窗外,解开马,纵身跃上,抖开缰绳,休息了一夜的玫瑰四蹄扬起,迎着晨曦向前奔去。

“哗啦哗啦……”

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

勒住马,我站在江边,久久不能离去。时光可以改变那么多,唯一不变的,是这江水。千年前的长江,和千年后的一样,日夜奔腾不息,东流到海不复还。

“唉,回不去了,我的南京,永远也回不去了……”

对着眼前的江水,想起在南京读书的日子,心里一阵隐痛,难过得鼻子又开始发酸。

“你家在南京么?”

突然之间,只觉耳后有一个声音传来。

是谁?

我回头,却不见一人。晨风吹来,清爽可人,旷野中,一片静谧。

“是谁?站出来!”

我勒转马头,往回走了几步,心跳加速……这个地方,难道?

长剑出鞘。

“哈哈,用不着吓成这个样子吧。”

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确切地说是从眼前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

是一个二十余岁的男人,身形修长,五官清楚,仔细看看甚至可以说算得上英俊,脸上是一抹诡秘的笑,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你是何人?”

长剑紧握,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反正不会是害你的人。”

“你在跟踪我?”

“跟踪?这个词好像不太好吧,不过,从洛阳开始,我就一直在……跟随你!” 

天!被人跟踪了一路!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紧张极了:这个人不会是……他派来的吧?转念一想:不可能啊,如若是他派来的,为何要跟着我,而不是设法把我抓回去?

“我是什么人你不用知道,再说一遍,不是会害你的人!”

气哼哼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居然还有点上火了。

“那好,你不愿说就罢了,再会!希望未来的某天我不会再发现你‘跟随’在我后边!”

我双腿夹紧玫瑰的肚子,准备飞驰上路。

“哼,果然架子大!不愧是京城里出来的!”

“嗯?你说什么?”

“我真是吃饱了没事撑的……你走吧!”

莫名其妙的人,还是少和他搭话为妙。

玫瑰又飞起来了。天色大亮,八月的太阳还是这般灼人,趁着附近没人,我准备在一颗大柳树下歇一歇,顺便掏出地图看看,千万不要再走错路了。

“嘿,有这样走江湖的么?动不动还要看地图?”

又是那阴阳怪气地声音。回头一看,那家伙正端坐在一匹枣红马上,神情悠闲,见我回头,居然文绉绉地来了一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讨厌死了,这个牛皮糖,什么意思?还非要粘住我了?我收起地图,准备再次上路,这样的人,干脆不理算了。

“哎哎,还是告诉你了吧,我……是奉命行事。有人要我一路保护你,直到你安顿下来。”

见我怒了,这家伙终于皱着眉头、老大不情愿地说了出来。

他这一说,反倒更叫我惊愕。

有人要他保护我?这个人,是谁?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第五十九章 端木云
“在下端木云。”

我还未开口,那家伙已经作自我介绍了。

端木云?乍听起来像一个武林高手的名字。再细细瞧那副在马上晃晃荡荡、玩世不恭的样子,你还别说,真有些不羁少侠的味道。而且,跟了我两千里路,我居然都没发现,更像武侠小说中轻功卓绝的侠客了。

“你……”

“不要问我是谁,嘱托我的人叫我别提起他的名字。”

“那,你就这么……跟着我么?”

“受人之托,尽管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大热天的,从北到南,还要提防着官府的人。”

……

我不语。是的,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的我,是一个逃亡者,而且不是一般的逃亡者。已经册封了的昭仪,皇帝妃嫔中等级较高的一个级别,在所谓的婚礼日逾墙逃走……我的罪,如果要追究起来,该怎么定?就是一般的小民之家,女眷跑了都是一个丑闻,何况是皇室?大齐开国百年来,有红杏出墙的妃子,有包养情夫的皇后,有声名狼藉的公主……可是私逃出宫,胆敢把皇帝甩了的妃嫔恐怕我是头一个吧。

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怎么不说话了,那会子刨根究底地问我,这会子怎地不开口了?”

“说什么呢,你又不愿告诉我你的来历。”

“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了么,不会害你的,某人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保护好你!”

这端木云还真是脾气大,眉毛又拧起来了。

“那好,走吧。”

我轻拍了玫瑰的脖子一下,蹬紧了马镫子。

“去哪里?”

“杭州。”

“好啊,八月桂花香。杭州的桂花可是出了名的,正好,赏花去也。”

苦差使终于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一路上,端木云兴致颇高,不时地开个玩笑什么的,虽说多半都逗不笑我,可有个人在耳边聒噪,倒也解了旅途的寂寞。而且,有他这个老江湖在身畔,我的旅途也顺利起来,吃住条件也比先前好了,他居然大模大样的带我去大旅店。更重要的是,对我投来的目光中,虽然还是惊异多,但是已经很少怀疑了。那些人,多半把我和端木云当成了兄弟。

“哎哟,是哥俩吧。”

苏州到了,刚跨进一个干净敞亮的大客栈,“噔噔”走来的小伙计就满脸堆笑地迎上来,眼睛“滴溜溜”地从端木云的脸上扫到我的脸上,跟个扫描仪似的。

“小二哥可是一双慧眼呐。”

端木云一边放下行李,一边老道地给了小二一个笑脸。

“嘿嘿,瞧公子您说的,干咱这行的,那见的人可是多了。”小二笑得两颊的肉都堆在一起了。

“两间上房,给马喂的草料要新鲜。” 说着,端木云伸手抓出一小块碎银扔到小二手里。

“好嘞,两位公子这边请。”银子在手,小二笑得……看得我手臂上几乎起了层栗子。

进了房,我问端木云干吗这么早就给房钱。

“笨蛋,这是小费。不给这个,有好草料给马吃么,有好房间给么?”

笨蛋?

我居然是个笨蛋。我一个姑娘家居然给说成是笨蛋!

转身环视一下这个房间,还真不错,看那桌椅、床铺,干净且讲究,感觉像是大户人家的上房,而不是个旅店。

饭菜端来了,四菜一汤一点心,看得我神情恍惚。一个多月来,我每天面对的是小旅店里的高粱饼子和缺油少盐的菜汤,吃个芝麻胡饼就已经算是改善生活了。现在看到这红红绿绿的几盘菜,胃壁肌肉的运动立刻加速。

“杭州的莼菜还没有下市,洪泽湖的螃蟹正肥。”

端木云一边拿起筷子,一边看似无心地说道。

哎,这个人,看来还真是有心来个快乐江南游啊。

饭后洗澡。多少天了,洗澡已经成为奢侈,现在,看着那一大木桶的热水,开心极了。小心地关好门窗,四处检查了一番后,三两下脱了衣裳就跳了进去。洗了澡,擦干头发,换上白色苎麻的内衣,盘腿坐在床上,准备做瑜珈。一个多月不做了,上次做还是在……唉,为什么一个人静下来时总是想起那个地方……和那个人。

闭上眼睛,舒展开双臂,抬起腿。

一会儿功夫过去了,蜡烛已经矮了半截,烛花儿一跳一跳地已经很微弱,该剪一剪了。突然间,“嘭”的一声从门外传来。

谁?

我猛地拉开门:端木云一脸呆痴地正站在门口。见我出来,他赶紧低头。地上,是一个黄纸的包裹。

“你……要干什么?”

“我……”

“你是不是一直站在这里?”

“我……晚饭时看你喜欢吃那龙须酥,跟店里的伙计说了,他说店里的不是最好的,东门外大街上罗汉斋的最好,我就去买了些来。”

真不愧是十来岁就在江湖上闯荡的主儿,眨眼间就编出了理由。

可是,我接过那个纸包,打开一看还真是晚饭时吃的那种点心。

难道是我错怪他了?

点心交接仪式结束后,端木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只好看在手中糕点的份上,让他到我房间坐一会儿。

正合他意,让也不让地就进来了。

而我,在这个少侠进屋后,却越来越不自在。一身纤薄的白色睡衣,头发全散在脑后,屋中坐着一个年轻轻的男人,这……总是有些那个什么的。

“真不好意思,我这衣衫不整的,叫你笑话了。”我用手撩了撩头发,给他倒了杯茶说。

“哪里话?”

接过我手中的杯子,端木云竟然低下了头,好一幅羞赧的样子。

“噗嗤!”我禁不住笑了。

“嗯?”

他抬起头来,我却兀自笑个不住。

他的神情,逐渐地在我的笑声中凝固起来。烛泪,又在我的笑声、他的呆滞中落下了几滴。

沉默片刻,他终于开口了。

“怪道他不顾身家性命地要帮你。”

又提到了他背后的那个神秘人物!

帮我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可我比猫还没有耐心。

“他是谁?”

我毫不客气地再次向端木云发动进攻。

“他不让我说出他的名字,只是说要我保护好你就是了。”

哼,不说是吧。我有办法。

“我说端木少侠,我瞧你的这把剑不错啊,我也学过那么几下子三脚猫功夫,不知少侠可愿赐教?”

“这个,也好。听说你的剑术也堪称高超,赐教不敢当,找个时间切磋一下。”

第二天一早,趁着客栈里的客人大多还没起来,端木云和我提着剑来到了客栈马棚边的小院子里。

“你先出招吧。”定定地看着我,他存心要让我。

“那我就不客气了。”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我长剑出手。

穿梭的剑影中,几个回合下来我已经明白了。

回到房间,叫住他,关上门,我走到他面前。

“秦武是你什么人?”

“‘秦武’是谁?”

他居然装晕。

“真以为我笨到家了是吧。告诉我,是不是秦武让你跟着我的?”

我有些来气,在这些男人的眼里,我就这么柔弱、蠢笨?

他紧闭双唇,知道终是无法隐瞒。

“你的剑法和他是一路的,都是浣溪剑派的,你说的那个要你保护我的人肯定是他!”

在他的沉默中,我紧追不舍。

“唉,到底瞒不过。可是,师兄啊,这可不是我主动说出来的。”

噢,原来他是秦武的师弟。

“一个多月前,我动身前往京城去探望在皇帝身边当官的师兄,可是,人还未到京城,就接到师兄的信,要我到洛阳去,等一个人……师兄没说是什么人,只略略地说了一下打扮、装束和骑的马匹……太简单了,我端木云是什么人呐,江湖上闻名已久的浣溪三剑之一,找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到洛阳没多久就发现你了,那匹马,那么好的马,骑马的又是个青布衣衫的绝顶漂亮小子,怎能不叫人注意?”

喝了几口水,端木云从实招来了,不再要我逼供,连他师兄秦武的底也一并兜出来了。

秦武虽是江南一剑的弟子,却非纯粹的江湖中人。不仅仅是因为他四品中郎将的朝官身份,更重要的是家族原因。秦家,虽说比不上郑氏那样的大族,但世代为将,自大齐开国以来,几乎每代都出一个领兵的人物,而且一门忠勇,甚得元氏皇族看重。秦武这个四品中郎将就是靠“祖荫”得来的,但抛却家族背景不谈,秦武本身在贵族子弟中算是极其优秀者,就是不靠背景,光是功夫和智谋,也当得起这个位置。而且,秦父在秦武小的时候,忍心将他送交江南一剑门下磨砺,八年的时间里,秦家少爷不仅练就了一身好剑法,还学会了吃苦。回到京城后,秦府上下看到的是一位清俊雅秀、武功卓绝、谦和稳重的公子,在他的身上,寻不到一丝贵族子弟的浮浪气息。秦父,世袭英国公、龙武大将军秦世勋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觉得英国公的爵位又可以在这个儿子身上延续下去了。回到京城的第二年,刚满二十岁的秦武被长他二岁的皇帝选中,亲自试了武功后,留在身边作了一名近卫郎官,极受信任,短短几年时间内,升职到四品。

“他们家,世代当大将军,我看师兄呐,说不准几年后也要领了帅印到外边镇守了。”

眼睛定定地对着窗子,心中却有一股暗流在涌动着。生在这样的家庭,他却做出了这种事情,协助皇帝的妃嫔逃跑,如果被发现……我岂不是成了罪人?秦家祖上的勋业岂不是等于被我葬送?到时候,等待着秦家满门老少的是什么命运?抄家,斩首,流放,禁没……

我不敢想象下去。

“你究竟是什么人,让师兄这么牵挂?”

兜完了底,端木云把脑袋转向我,一只手轻敲着茶杯壁,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我不是什么人。以后见到你师兄,请转告他,叶飘飘对他的恩德永世不忘!”

“你叫飘飘?”

端木云的眼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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