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爱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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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爱飘去-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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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宋若水却一直在往前走……我急得简直要大喊了,心中暗暗祈祷老天帮我一把:让这个人转回头来,千万不要走出去!事情的戏剧性就是这么来的,就在我急不可耐时,老天……帮了我。

就要走到大门口时,只见宋若水突然住了脚,和几位同僚说了几句话,那几个老男人纷纷客气地说了什么,然后一个个继续向前,而宋若水却转身向回走!

太好了!

“宋大人……”四顾无人,我猛地从隐身的房梁上跳下,直直地立在宋若水面前。

“啊……”宋若水低低地喊了一声,看着我的眼睛中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宋大人,这是徐姐姐托我交给你的。”摸出布包,我一把塞到这个中年男人手中。

宋若水的脸上波澜不惊!奇怪了。

“谢姑娘!”不动生色地将小包填到袖子里,宋若水仅仅道了声谢,转身快速离去,是真正的离去了,朝宫门的方向大步走去。昏黄的路灯映得他清瘦的身躯格外的纤长。

“嗨,终于完了一件事了。”我长舒了口气,提起裙子沿着来路往回走。

咦?门口难道有人么?

远远看到大门上悬挂的宫灯下似乎站着两个人,走近了一看,原来是我的两个“同事”。这个时候,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想起自从正月十五刺客事件以后,元重俊基本上是走到哪里都会有至少两名以上侍卫跟随,莫不是……想到这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有人在里面为我开门,是于永。见到我,他眼睛眨了眨,嘴角向我房间的方向努了一下。元重俊真的来了?这么晚的时候。

我正房门前的走廊上,兰娘和秋云分别侍立一旁,###玉站在靠门的位置。房中的灯火映得帘子呈淡淡的橘红色。秋云走上前为我打起帘子,我低头一步走了进去。

“跪下!”

身后的帘子刚放下,那端坐在我常坐的那把椅子里的人就下了命令,不带一丝温度。

心里一“咯噔”,由不得膝盖就软了下去。

“说,去哪了?”完全是审问的口气。

我抬起头,看到眼前这男人幽邃的眼睛中是掩藏不住的怒火。

一股凉气从心底窜了上来,瞬间漫遍全身。

“我……刚才找宋若水宋大人有点事……”

“放肆!”

我的话被打断了。

“哼!我只道你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女子,没想到却连做这些淫冶之事!”

天啊!我……“淫冶”?

“陛下,飘飘是个愚钝之人,不知道什么叫‘淫冶’,还请陛下明示。”我强忍住眼泪,抬头直视这个男人的眼睛:那里面愤怒和不屑交织着,使那双笑起来春意无边的眼眸此刻如同冰山一般的寒气逼人!

“哼!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口口声声称自己笨,不晓事,一遇着美少年就突然解事了,懂风情了,简直比……这几个月来,竟看走了眼,不意我的御前侍卫竟是这样一个善风解月的妙人!”

嘲讽加怒骂!

我的心揪在了一起,感觉呼吸快要停止了,我……我不能忍受这样的诬蔑!

“回陛下,和阿不思王子跳舞是您恩准的,并非我有意为之。”

“啪!我……‘恩准’?没暗示你不要答应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某人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我……没看出陛下你在暗示!”

“哼,没眼色的东西……看不懂,看不懂你就愿意和一个小胡儿在大庭广众下做那……淫冶的勾当!”

“小胡儿”?堂堂的突厥王子在大齐皇帝的眼里竟只是个“小胡儿”,那我……我究竟算是什么呢? 

“淫冶的勾当”?男女在一起跳舞就叫“淫冶”,那某人天天新郎、夜夜洞房的采花行为算是……某人岂不是天下最大的淫贼?

不争气的眼泪就要滴下来……这个男人,他为什么总让我落泪!

我的胸口剧烈起伏,使劲憋住气,硬生生把已经到眼眶的泪逼了回去。

“哼!难道委屈了你不成?”某人的声音似乎温和了一些。

“我……我,在那大庭广众之下,是陛下你答应了的,我……我怎好抗旨。”

“死丫头,该拒绝的时候偏偏不拒绝,不该的时候非要抗旨!”某人的声音又大了。

我不再作声:辩解是徒劳的,在这样一个人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我,没有任何为自己辩解的理由!

“说,找宋若水干什么去了?”审问继续。

“我找宋大人并非是为自己。我……”我几乎就要说出徐惠春了,犹豫了一下打住了。

“说,是为什么?”

“这个……这个……”略一沉思,我觉得还是和盘托出的好,瞒是瞒不住的。于是一口气把徐惠春的身世,徐惠春和宋若水的关系,徐惠春是怎样托我送东西的,一概说出。

某人在听完后,沉默了几秒。

我低着头,看着烛焰在地板上投下一个长长的影子,心说不管怎样,我算是豁出去了。

“原来如此。”似乎是轻轻吁了口气,某人终于开口了。

我紧张的心稍稍松弛了一些。

“虽然是如此,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某人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我不该看不懂陛下的暗示……”我有些赌气。

“住口!你是真的呆痴还是故意要气我?”某人的火又上来了。

“我……我,我不该和阿不思跳舞!”

“哼,不光是不该和阿不思跳舞,和所有男人跳舞,都是有罪!除了我!”

原来是吃醋!

就因为这个,就让我跪在地上接受审问和呵斥。那……某人佳丽三千粉黛无数,怎么讲?

可是,我不能这么说,我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哼,该重重的罚你……”

刚刚恢复了正常的心又一凉:“重重的罚我?”他会怎样罚我?不会要打我吧?想起那天小才人刘晚香的遭遇……我觉得自己的心正在下沉!

“说,该怎么惩罚你?”

某人竟然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弯下身子,用手指勾起我的脸。

“我错了。”对上他已经温和下来的眼睛,我不由自主地说出这个词来。

“说,该怎样惩罚你?”某人继续折磨我的神经。

“这个,我知错了,陛下最是宽宏大量,俗话说的好,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小嘴这时候倒会说了。罚,还是要罚的。来人……”

门外的###玉应声而入。

“啊……”看到###玉进来,我一颗心真是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中口不择言了,一句21世纪的流行语脱口而出。

“好男人不让心爱的女人受伤害!” 

“哈哈哈!”

某人大笑起来。

“若是有下次,我定不会饶过你!起来吧。” 

“谢陛下!”我真是惊喜交加啊,眼见着乌云来了,突然平地一阵风,乌云没了。

“还没吃饭吧?”某人开始……关心我了么?

“是。”我早已饿得不行了,这会子被他这么一吓,饿意全无,但现在,被他一问,觉得胃又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我的厨房已经停了火,这个时候早过了晚饭的点,我不想麻烦她们,对元重俊说我自己去厨房弄点东西吃。没想到这家伙答应了,并且跟我到了厨房里,任我怎么劝说就是不走,说是要看着我做。无法,我只有在他的“监督”下动起手来。

想着弄点简单的,就舀出一瓢面粉来,准备做个“搅团”,又快又省事。

不知为什么,本来一小瓢面就够了,我却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瓢。

灶里的火苗熊熊地燃起来了,锅里开始冒热气,盆里的面粉也已经稠稠的成团。

“你这是要做什么?”某人两眼放光,盯着那一盆面糊说。

“做一种你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也是你永远不会吃的东西。”我一边揭开锅盖看水是否已经大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我知道:这是某人生平第一次“下厨房”,一切都是新鲜而神秘的。

水大开了,我告诉某人离锅台远点,我要把面糊下到锅里了。说着,我开始用筷子挑起稠面糊往开水锅里丢去。眼看着那一盆面糊被我一条条地甩到锅里,某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采。哈,人生第一次亲临锅台第一线!

等待水再次开的时间,我赶紧拿过一个深底盘子调蘸料。盐、酱、醋、白糖、麻油、辣椒油,炒香的白芝麻,一样也不能少。一番忙碌后,一碟酸香扑鼻的蘸料出来了,锅里的搅团也熟了。仔细地用笊篱捞上来,看着那洁白的面鱼儿,再看看那红艳艳香喷喷的蘸料,真想马上就捞一个蘸了丢到嘴里。可是……身边还有一个。

“陛下,都好了,您……是不是要尝尝?”

我只好指着那两个盘子,对面前的人说。

“那当然!”好啊,居然客气都不用的,某人就拿起了筷子。

“真是美味!”

瞧他的样子,真是觉得好吃,大概是好东西吃的太多了,审美疲劳加上味觉疲劳,我这最最简单的粗食居然让他大叹美味,心里不由美滋滋的,比我自己吃了还开心。

“今晚宴会上那么多山珍海味,陛下您还能看上我这粗鄙之物?” 看他的样子,像是没吃饭似的,我突然想逗他一逗 。

“呃?这个,物性贵纯,雕饰太多反而失掉了本真。”放下筷子,某人一脸认真地说。

我一时无话。 

是啊,物性贵纯。世人都晓得这个道理,可是……有多少人会在现实生活中遵循这个道理呢?比如说白开水最好,可是,最受欢迎的还是各种口味的饮料,只有生病吃药的时候,白水才被人们重视。

一会儿的功夫,一大盘搅团就被两个人解决掉了。

夜已深,一直守侯在门外的###玉开始含蓄地催促皇帝回宫休息,明儿还要早朝呢。

“慌什么慌?这才什么时候,我难道老了么,要你提醒?”某人白了尽职的随从一眼,就这么把人家的话堵回去了。

我赶紧抿住了嘴,不敢大声笑,心想这话果然不假:“皇帝不急太监急”。

忠心耿耿的好随从###玉脸上轻轻抽动了一下,不再作声。

“现在你还想做什么?”某人扭过脸来问我,很满意的样子。

哈哈,搅团的力量真大!

“我……我,这么晚了吃东西,我想运动一下,促进消化。”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个色狼会不会按照自己的逻辑解释“运动”这个词?

“你想怎样运动?”果然,有绿光开始在色狼眼中闪烁。

“我……我,我想骑马。”情急之中,我的思维有些不受控制了。

“好!###玉,吩咐备马。”

天!还当真了。

###玉看了我一眼,答应了,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看着这个年轻太监的背影,我突然生出一丝内疚:难道这些人要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被折腾半夜么?

马没来,倒是来了几个侍卫,四品中郎将秦武走在最前面,面无表情。

看到秦武,我觉得很亲切,很想和他说几句,但是……考虑到某人在身侧,实在不敢张口,眼神都不敢给一个。
第四十六章 夜驰
我不知道他会怎样教我,本来极度想学会骑马的愿望此刻却突然有些……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看着这么一件事被闹得兴师动众的,热情顿时减了一半。但是,看这阵势,不答应怕是不行了,不然又被某人说成“抗旨”。

秦武手持长剑和###玉走在两边,元重俊和我走在中间,那几名侍卫跟在后面。

月亮早已挂在空中了,深蓝的夜色映得那轮明月格外的皎洁,冷冽的风吹到脸上仍旧有些寒意,只是风中多了一丝春天的味道,我知道,是花香和新发的树叶的清香。

深夜的宫廷一片寂静,大红的宫灯在石头的方砖上投下大大的、椭圆的黯淡光晕。我的脚踩到那些朦胧的光晕,绣着深色丝线的小靴子立刻在石头方砖上投下一个狭长的影子。

一路无话,所有的人都在这沉寂中默默地前行,每经过一个宫门前,那些守卫们也像是事先得了信息似的,远远地就朝他们的“皇帝陛下”行礼,但不作声。回寝宫换下了织金龙袍,一身贵公子打扮的皇帝带领着一群人向校场走去。

校场到了,灯火通明,早有人在等候,看到皇帝过来,所有的人立刻跪在地上。

“免礼,今儿本想静悄悄的。怎得这么多人知道了?”元重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转过头问###玉。

“回禀陛下,为了陛下的安全,奴婢认为还是小心些好。”面对着皇帝的责问,###玉竟然不卑不亢,真难为他一个太监居然也有些骨气。

“难为你一片忠心。”元重俊轻笑一下,也没生气。

见多了元重俊对大臣正色厉言的样子,今儿晚上对一个贴身太监居然还能这样大度,实在是有点出人意料。我偷偷瞥了一眼,看到他性感的薄唇被月色覆上了一层柔和的微光,饱满的额头也因了月亮的照拂,散发着一种温润的光泽。

随从牵过马,不只一匹,一白一红,高大雄壮,白毛雪白,红毛油亮。

“这是去年突厥进贡的名马,虽然不是汗血宝马,可也是一流的。”手指着那两匹骏马,元重俊骄傲地向我介绍他的财产。

“是,是很好,这么高大。可是……我不会骑马。”眼见着又要赶鸭子上架了,我只好吞吞吐吐地说出我不会骑马的事实。

“那好办,我教你!”某人金口玉言,掷地有声,望着我的眼睛,星星点点中闪着豪气。

“多谢……陛下!”

我还能说什么呢。

眨眼的功夫,元重俊就翻身跨上了那匹马,手握缰绳,勒转马头……一瞬间,那匹白马如同流星一样蹿了出去。白的月光,白的骏马,刺绣的衣摆在春风中飘摇,耳后的发丝四散扬起在空中……

我呆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眼前的白马皇帝在我面前一次次旋风般闪过。

“上来。”马上的锦衣公子向我招手道。

教我骑马,难道就是这个教法?要和他紧紧挨在一起?

“我……”我犹豫了,身边是一群男人,半夜三更的,一个姑娘家就这样……上人家的……马?

“把手给我。”马背上的公子发话了。

我慢慢伸出手去……

“啊!”仿佛是一片树叶被风卷起,悬空的双脚告诉我,我的身体已经在马上了,不,确切地说是在某人的身后。

“秦武骑那匹,其余人等不律不得靠近!”白马皇帝对着下面一干人发话。

我不懂了,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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