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丑妃狠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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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丑妃狠彪悍-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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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皇上身边第一带刀侍卫,展凌自然有义务制止任何人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
“你个狗奴才!滚开!本殿下的事情……”
“打狗也得看主人。怎么……朕,镇不住你了?”
淳于靖话音未落,院中某人,威严出声。
淳于靖后面的话生生的吞了回去,能让皇上亲自开口维护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淳于靖狠狠地瞪了展凌一眼,眼眶仍是红红的,心情无法平静。
现在是他母后死了,可就连父皇都没有过多的其他反应,淳于靖如何能甘心?如何能不担心自己的将来?
“来人,带江陌舞当院中。”
展凌不理会淳于靖仇视的眼神,沉稳发声。
淳于靖则是紧跟着陌舞,生怕她耍什么花招跑了。
陌舞身后,淳于霆抬脚朝院中走去,眼角的余光却飞快的扫过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淳于止。
自己二哥……今天,有些不对劲?
……
神花宫院中,皇上正襟危坐,面容如被秋霜。
面色有些苍白的淳于止坐在皇上一侧,淳于霆坐在另一侧,皇上旁边还有一个位子空了出来。
不一会,太皇太后脚步匆匆的走进神花宫,看到大厅内躺在地上气绝身亡的皇后,太皇太后差点背过气去。
前些日子冤枉陌舞的案子才刚刚平息,怎么……今天就闹出人命了?
若不是有人扶着,太皇太后这会子也就倒下了。
她虽然陪着皇上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但皇后突然死了……孟家岂能算完?
孟家一乱,整个新越的局势也就乱了。
这才太平了十年,难道就要因为皇后的死,彻底翻天不成?
太皇太后的脸色明显比皇上凝重担忧了很多。
太皇太后就坐之后,跟随皇上一同前来的其他妃嫔宫女太监都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如今宫里头死了皇后娘娘!他们这些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明天!
“皇奶奶!皇奶奶!母后被江陌舞这个妖女杀了!孙儿亲眼所见!亲眼所见啊!皇奶奶!母后死了,孙儿如何跟外公交代!外公最疼母后了,可现在……”
淳于靖一看太皇太后来了,当即奔过去扑倒在太皇太后脚下,泪流满面,哭喊不止。
他故意搬出外公的名号,搬出孟家,就是提醒太后,整个孟家都不会算完!就算杀了江陌舞,他外公孟贵南也不会善罢甘休!要想在将来平息孟家,还得他淳于靖多说话才行!
淳于靖如此明显的自作聪明,太皇太后岂会看不明白。
太皇太后命人扶起淳于靖,凤眸看向皇上。
太皇太后也知道,皇上素来不喜皇后,可终究是结发皇后,皇上的表现实在是……
就算皇上平时也是这般威严霸气,高高在上。但是……
太皇太后不由得在心底叹口气。
一个洛皇妃,让皇上改变了多少啊?太皇太后虽为女人,却不曾具备能让一个身份尊贵的男人有如此大的改变!而这些转变,都是为了那个女人!
太皇太后眸子看向跪在当中的陌舞,心弦莫名拨动了一下。
很多年前,也有过这样一幕……
神花宫,洛皇妃。也曾经跪在院中,蒙受不白之冤。而洛皇妃如陌舞一般,同样的冷静淡漠,神情如常。
难道……十多年的一幕要在今天重演不成?
太皇太后看向左右的淳于止和淳于霆。
神色微微恍惚了一下。
怎么但凡江陌舞出现的时候,他们俩都会在!
这老五平时只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没听说过对哪一家的千金感兴趣,怎么就追在江陌舞身后不放呢?
而止儿平时更是连门都很少出。止儿身体不好,常年要靠名贵药材续命,如无要事,他几乎不离开屏王府,可这接连几次进宫,看起来都是因为江陌舞。
这几天新越京都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江陌舞自始至终就没看上过淳于靖,一门心思要退婚,并且跟南屏王和五殿下来往密切,关系不凡。
太皇太后也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这其中蹊跷?
可退婚一事,却急不来的。还要看皇上的意思。
太皇太后正在梳理众人之间的关系,皇上已经沉声唤来了展凌,
“展凌。”
“是,皇上。”
不用皇上开口,展凌已经明白皇上要他做什么。
“回皇上,回太皇太后。皇后娘娘死因是胸口刀伤所致,失血过多造成。属下随皇上到达神花宫时,娘娘已经咽气,刀口的鲜血也干涸大半,并且娘娘躺着的地方并不是第一现场,根据现场地毯和娘娘身上衣服显示判断,娘娘是被人杀害之后,拖到大厅。但江陌舞手中所持匕首与娘娘胸口刀伤吻合,并且在娘娘肩部还有一个被匕首划伤的伤口,从伤口的图案看,应该是半朵蔷薇花,与江陌舞所持匕首图案一模一样。但江陌舞匕首上面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
“那赵公公是怎么回事?”太皇太后来前就听皇上贴身小太监说,出事的时候赵公公一动不动的站在院中,像是被人点了穴道。
“回太皇太后,属下随皇上进来的时候,赵公公一动不动站在院中,经属下查看,应是被下了迷药,迷药为粉末状,无味。可迅速渗透穴位,造成短暂的麻痹,不能动弹。”
展凌不愧是皇上最器重的贴身带刀侍卫,短短时间就能查到这一线索。
太皇太后则是讶异的看着皇上,
“迷药?这……宫里头怎么会有迷药?”
太皇太后越来越觉得事情的离谱和蹊跷。
“皇奶奶,这还用问吗?迷药肯定是江陌舞这个妖女带进来的!她本来是想嫁祸给赵公公,到时候就可以将罪名推到您老人家头上,没想到还没得逞,就被父皇识破,皇奶奶!亏您平时对她不薄,可这江陌舞竟是杀害母后之后陷害您老人家!她的用心实在是歹毒至极!若不是父皇及时赶到,只怕……只怕这妖女还不知道要对母后的尸体做些什么……”
淳于靖崩溃的大喊,他到现在都没办法接受,午时的时候还嘱咐他不要轻举妄动的母后,怎么就……离开他了呢?
母后临死之前还说过,已经想到了绝佳的法子解决江陌舞!可江陌舞毫发无伤,母后却不在了!
淳于靖也不知道母后究竟想了什么法子,为何会出现在神花宫。
总之母后现在死了,这件事他必须闹大了,他一无所有的话,也不会让其他人好过。
“靖儿,你先起来,哀家知道你刚经历丧母之痛,但既然哀家来了,皇上也亲审此案,定会还皇后一个公道。”
太皇太后虽然也不喜欢淳于靖,但毕竟是皇后生的,太皇太后这会只能以安抚为主。
“皇奶奶,靖儿都明白,但靖儿真的难以接受母后离开了靖儿。靖儿宁愿用自己的性命换回好好地母后,靖儿真的接受不了啊……”
淳于靖抓着这个话题,又开始哭嚎。
太皇太后眉头轻皱,见皇上不说话,脸色一沉看向展凌,
“展凌,把赵公公带上来。哀家倒要看看,他今儿一天不见人影究竟跑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太皇太后话音落下,被五花大绑的赵公公立刻被侍卫押了上来。
赵公公一见了太后,跪在地上就开始伸冤,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给奴才伸冤啊!奴才今儿身体不适,就去了敬事房找相熟的李公公讨点治疗伤寒的药,服下药之后就急匆匆的往回赶,谁知走到神花宫门口的时候,就见江陌舞鬼鬼祟祟的走进去,起初老奴还以为江陌舞是奉了太皇太后您老人家的旨意进宫,正想提醒她不能擅入神花宫,谁知……老奴进来之后就被躲在门口的江陌舞暗算。她……她还说,正愁找不到替罪羔羊,老奴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一石二鸟。老奴虽然着急,但却动弹不了,直到皇上和屏王爷,以及诸位殿下来了,老奴才得以脱身!太皇太后,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老奴是冤枉的!老奴今儿去找李公公讨药的时候,敬事房还有七八个公公都看到老奴了,老奴也是在敬事房喝的药,然后就离开了……”
赵公公甫一跪下,就忙不迭的说了一大通。
说完后还不忘怯怯的看陌舞一眼,一副被陌舞吓到的模样。
只是他这一番自辩说的滴水不漏,没有一丝紧张卡壳,不知道之前背了多少遍。
“这、怎么会这样?”
太皇太后也有些乱了。
赵公公在她身边待了十多年,难道赵公公还会被收买了不成?
如果赵公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是她看错了江陌舞那丫头?
随后,太皇太后召来了敬事房的七八个太监,都证明赵公公所言属实,并且时辰地点经过全都吻合。
“江陌舞!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淳于靖听了赵公公的话,不觉松了口气。
之前就听母后说,早些年就在太后身边安插了一个人十多年了,但母后一直不肯告诉他是谁,担心他不小心泄露了口风。如今看来,应该就是赵公公。
怪不得母后这些年对太皇太后和各宫娘娘的事情了如指掌,就连江陌舞何时进宫何时离开都一清二楚,原来母后安插的竟然是赵公公?
淳于靖这边信心满满,一直威严而坐不做声的皇上,身子微微一侧,看向左侧的淳于止,
“止儿,你有什么看法?”
皇上不急着审问陌舞,却是问起了淳于止的意见。
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淳于止脸上。
淳于霆不动声色的笑笑,目光从淳于止脸上转向陌舞,见陌舞也抬头看了淳于止一眼,淳于霆脸上笑容不减,唇角却勾起一抹邪邪的弧度,邪肆却又倔强。
他看好的小女人,宠着护着都没问题。她喜欢看淳于止尽情看个够,但最终,她只能是他的!
淳于靖听了皇上的话,却气的浑身发抖。
现在证据确凿了,人证物证都有了,父皇不审问江陌舞,问那个半死不活的淳于止做什么?父皇这不摆明了偏心吗?
就因为他最疼爱的儿子跟江陌舞私下有说不明白的关系,他就要给江陌舞一个机会吗?
为何对他淳于靖如此不公?
同样是失去母亲,淳于止就自小万千宠爱于一身,终日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窝在屏王府每天吃些进贡的山珍海味名贵药材,而他却要处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凭什么?!
淳于靖越想越不甘心,可皇上威严所在,淳于靖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陌舞此刻难得抬头一次,清冷眸光淡淡的落在淳于止脸上。
自从上次被她摔盘子骂走了之后,淳于止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十天不见,他的脸色苍白异常,带着一种透明的苍白,整个人也仿佛瘦了一圈,绝世风华仍在,只是莫名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
这是她今儿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他。
而淳于止的眸光却不曾看向陌舞,似乎是还在生那天的气。
“父皇,不用审了,江陌舞是被冤枉的。”
正当众人竖起了耳朵自信聆听屏王大人的真知灼见时,淳于止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就连陌舞都愣住了,忽闪着眼睛一副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
“淳于止你说什么!”
淳于靖蹭的跳了起来,抬手指向淳于止。
“靖儿,稍安勿躁!”太皇太后急忙出声打着圆场。
今儿皇后死了,整个后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皇上今天游御花园,不但带着淳于止、淳于霆和淳于靖,还带了一众妃嫔,皇后的事情最晚再过一个时辰就能传到孟侯府耳中,如今止儿的一句话,岂不是让整个后宫更加炸开了锅!
单是一个淳于靖,就已经有很多话可说了。
“皇奶奶!您老人家亲耳听到的!父皇只不过过问淳于止的看法,他竟如此偏袒江陌舞!他、他们根本是早就暗通曲款,私下不轨!”
淳于靖自认抓住了淳于止和陌舞的把柄,一门心思想利用淳于止刚才的话,将整件事情无限放大。一旦坐实淳于止真的跟江陌舞私下不轨,那么不但江陌舞有事,淳于止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最好再牵扯个淳于霆来。总之他淳于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他没有好日子过,谁都别想太平了!
失去皇后的淳于靖气急败坏之下,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拉下水跟皇后陪葬。最好整个新越皇宫就剩下他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所谓的父皇都最好归西!
屏王大人说完自己要说的,垂眸不语。
修长身躯,安静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身玄金色锦袍在晚霞映照下,透着如火的明媚耀目,可他内里透出的却注定是冷酷无情的气质。
别人怎么闹他根本不管。
他淳于止要说的话,谁也阻止不了。
太皇太后也震惊于淳于止的态度,不觉冷下脸来,训着淳于止,
“止儿。你说话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所以你父皇才问你的意见。你刚刚这是说了什么话?如今皇后去了,江陌舞又有最大嫌疑,你若有什么看法要说出来才行,什么叫不用审了?总得给你三弟一个交代不是吗?”
太皇太后也是宠着陌舞的,但闹到如今这地步,死了一个皇后,无论如何,太皇太后面上都要端起来。
淳于止此刻仍是稳如泰山,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中白玉茶杯,墨瞳如霜的扫了陌舞一眼,凉凉开口,
“父皇只是问儿臣意见,儿臣看江陌舞不像凶手,所以就如实说了。”
淳于止此话一出,更是摆明了气淳于靖的。
淳于靖这边一口咬定陌舞就是凶手,而淳于止却连为何陌舞不是凶手都懒得解释,这与淳于靖的气急败坏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显得淳于靖暴躁如疯狗了。
“淳于止!人命关天!更何况死的还是我母后!你如此说,分明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在你眼里,连皇后的死你都能如此草率不负责任的开口!那么在你眼里还有谁?!是不是连父皇你也不放在眼里了?”淳于靖气的大吼大叫。
淳于止依旧稳如泰山,淡淡回答,
“怎么?你一直都将父皇放在眼里,而不是放在心里的吗?那么你心里放的又是什么?”
淳于止的话让淳于靖猛地卡了壳。
“我、我心里放的是国家大事黎民百姓!自然……自然也有父皇!”
淳于靖结结巴巴的开口,却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被淳于止带到沟里了。
“那这么说,你眼里也是没有父皇的?还是你眼里有,心里没有!”
淳于止的话都不多,却句句毒辣。
每一个字都如锥子狠狠刺在淳于靖心头的感觉,锥锥见血。
叫唤了半天的淳于靖顿时语塞,涨红的脸瞬间一白,面无血色。
他从来不知道淳于止这么爱说话!想起以前的几次接触,淳于止开口说话的时候都很少,今天怎么处处针对他?
还说不是跟江陌舞有染?
“你们还要继续疯的话,朕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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