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财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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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财妻- 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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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张家兄弟急忙道:“他们人证都是姓曲,原是一家人,自然是向着他们姓曲的,污蔑我妹妹!”

胡茂元便转头问曲瀚寅:“张氏兄弟所说,你有何话说?”

曲瀚寅顿了顿,曲瀚侠道:“大人,妇人有七出,妇多言、不顺父母、妒等等这几条都是休妻之理,而这些,都是在夫家之言行,若是照张氏兄弟所说,难道这些条都要找旁人证明不成?那妇人镇日不出门,如何找旁姓之人证明?”

胡茂元点头:“却也有道理。”

张氏兄弟急的大叫:“大人,!这些确实是曲家兄弟的一面之词!我妹妹绝无这等事情!”

胡茂元沉吟起来,曲瀚寅急的道:“大人!张氏在过年过节与妯娌多有口角,这些我们曲家兄弟妯娌都知道!”

“那好!就叫你们妯娌来作证!”张氏兄弟立刻道。

曲瀚寅登时被问住,胡茂元一拍惊堂木:“胡言乱语!无罪妇人如何上堂?便是那张氏,本官念在一介妇孺,都未传讯,你若再敢咆哮大堂,本官绝不轻饶!”

张氏兄弟不出声了,不过神色中有得意。

他们当然知道这位胡知府和曲家的关系,只不过人家是知府,今天这事确实在人家的管辖范围之内,因此,他们也不敢质疑胡知府的目的。

现在把胡知府和曲家的人为难住,他们当然得意。

胡知府沉吟起来。

张氏兄弟趁机磕头道:“大老爷,这些确实是曲瀚寅的一面之词,还请大人明察!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判了曲瀚寅休妻,小人等不服!”

曲瀚侠也有些着急起来,去看曲瀚文,曲瀚文皱着眉头低着头在想,这时他的小厮却又钻了进来,手里又拿着一张纸条塞给他。

曲瀚文急忙打开,看见上面写着:三不去之,守孝。

曲瀚文这时才发现,这字迹工整端秀,却不是蓉妹妹那拿不出手的一笔字。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不过他也没空想,马上思考上面写的意思,一想,又明白了!

做妻子的有三条做了,就可以免于被休。其中一条就是给父母守过孝的不能休弃,大老爷如今已经是在数日子了,张家这是要拖,拖到了大老爷去世,五奶奶戴了孝,曲瀚寅在想休妻,那就难上加难了,

曲瀚文明白了,却怎么提醒曲瀚寅呢?再说,现在张氏兄弟咬住就要自己家拿出证据来,难道还真的叫妯娌谁上堂来抛头露面?!为了张氏那个烂妇,未免太不值得了。

着急的想着,突然看到胡知府旁边的赵二了,这小子这几年跟着胡茂元也是水涨船高,一身的绸缎衣裳,站在那里好像个师爷一样。

曲瀚文轻轻咳嗽一声,赵二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没回头,而是打开扇子摇了摇,又把扇子合上。

“大人,此事关系小人妹妹的名节声誉,若是就这样叫他们不明不白的休了,小人的妹妹只有一死以证清白!大人,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大人……”

张家兄弟还在说着。

赵二的扇子背到了身后,曲瀚文将那纸条放在他扇子上,赵二拿过去并没有看,而是从旁边真的师爷那里拿了一本书,翻开了,将纸条夹在书里给胡茂元送了上去。

胡茂元低头看,里面一张字条,于是打开,下面的人看着他好像在看书一样。胡茂元一看那字体,突然浑身一激灵!这是自己夫人的字体!

再想想,明白了,张家兄弟这是要拖!

沉吟了一下,想了个主意,将惊堂木一拍,怒道:“住口!分明是胡搅蛮缠!妇人镇日不出门,妇德妇言自然是婆家人说了算!你等须知,休妻不但是于妇人不利,休妻之男子也名声有亏!若不是实在难忍,一般男子怎么会休妻?!你等不比再说,本官就判,曲瀚寅休妻!”

张家兄弟大声喊冤枉!曲瀚文伸着耳朵听着,果然,后面传来一声尖利的吼叫:“有人跟曲家就是一丘之……就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这分明是偏向!奴家冤枉死了啊……”

363章惨烈

这一嗓子喊出来的,正是五奶奶张氏。而张家兄弟面色齐齐变了,他们再明白也不会说出来,可这个无知妇人………………竟然就这么喊了出来!

胡茂元也伸着耳朵听着,果然听到了张氏的吼叫,心里暗笑,脸上就变得铁青,将那惊堂木重重的拍了几拍,以示自己确实气坏了,暴怒!

大声喊着:“大胆!何人敢咆哮公堂!给我上来!”

五奶奶张氏也豁出去了,不用人去,自己冲了上来,对着胡茂元尖声叫:“大人!你不能偏向曲家!凭什么判了小妇人被休?!叫曲家拿出证据来!”

张家人在那边气的直跺脚:“无知!蠢妇!好好的叫你办砸了!”张氏兄弟跪在地上,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张氏,真恨不能上来把她的嘴巴缝上。

堂上的知府大人胡茂元冷冷一笑,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妇人!在大堂之上,对着本官都敢大呼小叫,可见平日在家嚣张跋扈至极!父母官面前不知道跪拜,咆哮质问,污蔑本官,可见平常对公婆难有孝顺之理,!如此嚣张跋扈、咆哮无理的妇人,早该休弃!来人,命曲瀚寅写下休书,立刻盖章画押!另将这个恶妇拖下去杖责十下!”

曲瀚寅早已经把休书写好了,立刻拿出来双手托给衙役,这边师爷接过去盖章画定,而那边的衙差过来把五奶奶往下拖,五奶奶就算是无知,也知道打板子是要脱裤子的,因此千般挣扎。大哭大骂,胡茂元也不出声,只是看着这边进行休书的认证工作,叫那张氏的泼妇嘴脸在大家面前尽情展示一番。

张家的人早已经有后悔跟着来趟浑水的,在看到张氏的嘴脸。实在没脸看,有些就捂着脸,有些闭上眼。

就是那刚刚还强硬的。一看张氏如此的颠三倒四,心里头也都后悔了。

张氏的三兄弟,一看难以挽回。只能磕头求大老爷饶了张氏这顿打。真要是光天化日之下脱了裤子打了板子,他们今后都没法做人!

胡知府这边还在犹豫着是不是饶了她,后院却突然有人提高了声音尖叫,那尖声仿佛是群猴一起尖叫发出的一般,将一干众人并胡知府全都吓得浑身哆嗦。

曲瀚寅还在擦脸上的血,听到这声音唬的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大叫着:“有人钻到后院去了!”

话音刚落,就看四五个婆子推搡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猥琐男子出来。一个婆子连滚带爬的滚倒曲瀚寅的脚下长声惨呼着:“这个杀千刀的,把四姨娘给……给……”

曲瀚寅脸紫涨的好似猪肝一般,浑身乱抖。颤抖的手指头指着那个男的,话都说不出来。

胡知府大喝一声:“说清楚!”

那婆子又滚到了胡知府这边的案前。连哭带磕头:“大老爷给我们姨娘做主!那个杀千刀的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去,把我们姨娘给奸|污了!”

众人哗然,!

胡知府脸都变了,光天化日,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太没把自己这个知府放在眼里了!他厉声大喝:“把他给我带过来!”

没等衙役上前去,曲瀚寅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把菜刀,挥舞着就冲了上去,押着那男人的婆子见了无不尖叫躲避,那个男的刚一抬头,就被一菜刀砍到了脖颈上,鲜血就好像是喷泉一样呲了出来,呲了曲瀚寅一身。

张家的人全都吓坏了,乱跑起来,大部分都往外跑,曲瀚寅浑身的血挥舞着菜刀发疯一样连砍数刀,就好像是地狱来的杀人煞星一般!看得人无不吓得狂叫乱躲,离得近的叫着拼命往外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曲瀚寅提着菜刀又过来砍张家的三兄弟,一个血人,把人都能吓死了!

满院子都乱了,胡知府大喊:“给我拦住他!”

几个衙役从两边将曲瀚寅包围,他后面的一个扑上去将他按到,周围的一窝蜂上去把他拿下,先抢了菜刀,这才反剪了双手,押到胡知府案前。

曲瀚旭刚刚离得最近,曲瀚寅捡的菜刀还是他脚下的,不过他没管,任由曲瀚寅捡起来砍了那个人。

这一下变起仓促,院里更乱了,有些人往外跑,衙役刚刚松开几个过来一起抓曲瀚寅,就挡不住一些人跑了出去。

胡知府也不管他们,本来制住这些人是不希望他们在动手打架,现在吓跑就吓跑吧。

这边一拍惊堂木,命师爷去后院看看四姨娘是不是真的被强行奸|污。至于那个强|奸犯,却没人管,倒在地上,脖子上、身上的血好像喷泉一样涌着。

师爷进去好一会儿才出来,对胡知府道:“确系奸|污。”

胡知府命人去衙门将在衙门当差的稳婆叫来查验,这边曲瀚寅凄厉的嚎着:“大人!你可要给小人做主啊大人!”

曲瀚侠也跪下了:“大人!这些人实在是目无王法!闯进民宅,强|奸有夫之妇,求大人做主还小民公道!”

胡知府顿了顿,指着张家三兄弟道:“你等恶形恶状,带着刁民闯入民宅,殴打百姓,不重判你们,难平民愤!”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给我把这三人连同那个刁妇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本来他想饶了张氏的,毕竟是个女人,这样一打恐怕今后找婆家都难了,可是突然发生了强|奸的事情,他估计不打曲家兄弟心中不忿!

张氏兄弟齐声大喊:“冤枉啊大人!小人并不知道他闯入了后宅……”

“是他自己做的,跟小人无关!”

“你等带来的人,跟你们怎能无关!立刻带下去!”

衙役上来把三人拖了下去,连同张氏一块儿,在院门口脱了裤子打了二十大板。

张家的人留下的。也不敢说话,全都沉默的看着,一个二十来岁的这时才反应过来,从外面跑进来看,一看躺在血泊中的人。惨呼一声:“爹!”冲进来抱住那个强|奸犯,不过现在已经没气了。

“老爷……老爷,你给我做主呀老爷……他当堂杀人。他杀人!”那死了爹的高声惨呼着,满是血的手颤巍巍一会儿指着曲瀚寅,一会儿又指向胡知府。

胡知府冷笑着没说话。身边的师爷高声道:“大明律。犯强|奸者,原夫便是打死,也无罪!”

这一条,百姓都知道。

强|奸有夫之妇,大明律是允许丈夫将强|奸犯打死的,若是无夫,衙门打一百七十杖………………其实就是打死,正常人一百杖就有扛不住的。一百七十杖,那就是活活打死。

衙门的稳婆来了,师爷带进去查验四姨娘。一会儿出来了,在胡知府案前跪下:“双|乳、下|身伤痕严重。抓痕清楚,确系强|奸。”

胡知府便道:“放了曲瀚寅,强|奸犯已死,可上门滋扰才出了此等恶事,将他儿子下去打二十大板!”

张家的人眼睁睁看着曲瀚寅被放了,那死了爹的惨呼大叫着,被衙役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衙役回去的时候,带了几个差婆来,又将后院清查一番,看看还有没有钻进去犯事的,胡知府也没想到,自己坐在前面审案,后面敢有人犯强|奸案,自觉有些窝囊,一股气就撒在余下的张家人身上,除了张家三兄弟并张氏,又挑出来几个带头的打了十板子,撵了出去。

张家雄纠纠气昂昂的纠结了上百号人来找麻烦,可是伤亡惨重,还死了一个人,被打的落花流水的走了。

不过曲瀚寅这边也没落到什么好。

胡知府审完了案子撤走了,这边曲瀚侠看曲瀚寅坐在地上都痴呆了,曲瀚松几个去包扎伤口,只能他出面收拾残局,先叫曲瀚文去后院看看家眷如何,尤其是曲瀚寅的几个孩子。

曲瀚文进了后院,还能听见四姨娘凄厉的哭号,又是上吊又是跳井的,他问婆子:“小姐都在什么地方?”

婆子战战兢兢的回答:“都在一块儿呢……”

曲瀚文令她领着自己去看,婆子将他领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院门紧紧拴着,婆子敲了半天,里面的婆子才浑身乱战着过来开了门,曲瀚文见屋子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命婆子问里面怎么样,里面颤抖着声音的回答:“大小姐吓昏过去了,二小姐、三小姐还在哭,”

“可有人闯进来?”

“没……没有……”

曲瀚寅三个女儿都在这里,曲瀚文听了松了口气,命里面的人看顾好了小姐,寸步不离,暂时也别看门,这才出来找曲瀚寅的几个儿子,在各自的院中找到,都无事。

外面曲瀚侠叫曲瀚旭去扶起来曲瀚寅坐在一边,他找来大管家,将没受伤的下人集结了,赶紧收拾院子的一片狼藉。

那边曲瀚寅突然就长声哭号起来,曲瀚旭站在曲瀚寅旁边,手足无措,劝吧,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劝吧,看五哥哭的实在可怜。曲瀚松和曲瀚东、曲瀚风去包扎了伤口,一起过来劝曲瀚寅。

胡茂元出去了,看到不远处停的马车和周围的衙役,为了遮人耳目还没有上前去认,自己先回了衙门,一会儿,马车回来了,胡夫人下了车,跟着曲二奶奶也下来,当面给他福身道谢,胡茂元急忙叫夫人扶住,说了会儿客套话,命人将曲二奶奶送回去。

“老五别哭了,休了恶妇,应该称庆,哭什么呀?虽说搭上了一个姨娘,可那人不是被你一刀砍死了吗?”曲瀚东对曲瀚寅道。

曲瀚松长叹口气道:“老五啊,趁着这个事,把家里收拾收拾吧,那些个姨娘,该送走的送走,尽量少留几个……等这件事过了,哥哥和你二哥商量商量,再给你找门好亲事,娶个敦厚贤良的媳妇,咱们重新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是啊,五哥,虽说闹了一通,终归咱们没有吃亏。”曲瀚风也道。

兄弟几个轮流劝着曲瀚寅,曲瀚寅自从分家之后,就被兄弟们孤立了,来往都很少,生意上有事商量,老大他们都不愿意搭理他,这会儿全都围在他身边劝他,他便好了一些,慢慢的也收了声,

曲瀚文出来说孩子都没事,大家全都松了口气,余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兄弟去忙活,曲瀚侠他们要回去了。

曲瀚文还惦记着袁瑜蓉,骑马先跑回家去了,正巧和衙门的送袁瑜蓉的车一块到了家门口,将袁瑜蓉扶下车,先问一句:“没事吧?受惊了吗?”

袁瑜蓉摇头:“胡夫人一直跟我在一块儿呢,谁敢叫她受惊?!”

曲瀚文看她脸色如常,这才松口气,不由的就埋怨:“你胆子也太大了!不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去那边干什么!你知道那里面多少人?差点惊死我!”

袁瑜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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