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皇帝玩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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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和皇帝玩亲亲-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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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要他巧妙的在夜帝和阿九之间周旋,揭露了阿九身为日熠王朝九公主的身份,揭露了出她从进宫到最后的离宫都上一手安排好的计策。

等到真相揭露时,想必夜帝怕是对她再无感情,到时候如果让夜帝再撞见阿九亲手杀死轩皇帝和雪妃的一幕。

想必皇上对阿九必定有着嗜血的仇恨,到时候无论上夜帝杀了阿九,或许借着自己的手将阿九杀了,嫁祸到夜帝身上,仇海必定要重新召集神武兵团的人马,战事一发,就是他举兵起义的时候。

至于宫里,太后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认同他的做法,如今他就让太后看看,她苦苦守着七夜王朝是什么样子?

她一心爱着的轩皇帝竟然借死瞒过所有人,和雪妃隐居在紫岚山双宿双栖,到时候太后只要心寒了,而夜帝又不在宫中,那么他或许可以不费一兵一足就可以得到皇宫的控制权。

“来人,将那个画师的死给闹大。”许久之后,楼昭德再次的开口,隐讳的面容上已经隐匿下刚刚的张扬之态。

他虽然早夜帝一日离京,可夜帝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安,或许是因为知道紫岚山隐居的人,所以夜帝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的,此刻想必夜帝已经到了小镇。

只要夜帝一旦有所警觉,对阿九产生怀疑,那么自己只要在紫岚山等着看夜帝和九公主反目成仇的好戏就可以了。

“公子,今日还是先在镇上住一夜再出关。”玄浩看向一脸淡漠的夜帝,低低的开口询问道。

一路行来,皇上因为担心阿九姑娘的安全,所以一路走来不停的打探,可惜依旧不曾见探询到阿九的一点消息,可皇上心里似乎还记挂着另外的事情,时常淡漠的脸色里露出犹豫的挣扎。

“恩,先在这里住一夜,明日出关,出关后,我们不用再停留了。”夜帝点了点头,憔悴的面容有些疲惫。

思念,担忧,推测,不安,所有的情绪似乎都缠绕在心头,身子因为寒毒的关系,比往常也要虚弱一些。

“那不找阿九姑娘了。”玄浩迟疑的开口问道,皇上一路行来不就是为了找寻阿九姑娘的消息。

“不,先去一个地方,等去了那里之后,再回来找阿九。”困惑的神色再一次的露出矛盾的纠缠,夜帝抬眼看向黄沙散漫的关外。

任由思绪纷飞,直到脑海里浮现出阿九清澈的笑容,疲倦的面容中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让他冷俊的五官也在一瞬间软化下来。

“刘家娘子,要点什么?”掌柜的看着一身素衣孝服的中年女子开口询问道。

“和以前一样,我家那口子就爱你这里的酒和菜,如今人走了,小妇人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边说边落泪,女子哀怨的拿起巾帕抹着眼泪,一脸的悲切。

“好,刘家娘子你等等,一会就好。“叹息一声,掌柜的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招来了店小二吩咐道:“去后面吩咐一下,让厨子先给刘家娘子先做。”

大堂里依旧是嘈杂的喧闹,吃饭的客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刘画师的死讯,探询的目光不时的落在坐在一旁哭泣的女人身上,同情的叹息着。

“官爷,她就在那里。”突然三五个官兵押着一个六十多的老头走了进来,一瞬间喧闹的客栈刹那安静下来,寂静的只听见刘氏清幽的抽噎声。

“来人,将刘氏锁起来,带回衙门。”为首的官兵见到独自坐在一旁的刘氏,对着身旁的官兵大声命令着。

“官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看着走过来的魁梧官兵和他们手里的木枷,刘氏惊恐的忘记了哭泣,本已经苍白的脸色此刻愈加的惨白。

“做什么?”为首的官兵冷笑一声,一把将手里金元宝给拿了出来,厉声道:“这是不是你在钱庄存下的?”

“官爷,真的不关老夫的事,这金子是刘氏刚刚存进钱庄的。”见到刘氏,被官兵被捉住的老头哀怨的直抱怨。

“说什么都晚了,来人都带回衙门再说,还愣着做什么将刘氏给锁了。”为首的官兵嫌恶的瞪了一眼直嚷嚷的老汉,冷声的催促道。

“官爷,这金子是我家那口子留下的,青天白日的,你们不能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啊,天啊,这要我可怎么活。”恢复了意识,刘氏一瞬间瘫软在地上,哀伤的号哭着。

“够了,这可是宫里的官银,你还是到衙门里再说吧。”丝毫不为所动,为首的官兵再次的催促一声。

“等一下。”一声冷寒而威严的嗓音在寂静的客栈里响起,玄浩在夜帝的示意下走了过来。

“你是谁,断爷办事你……”

话没有说话,在玄浩犀利的眼神里没入了口中,玄浩拿起他手里的官银,神色暗了暗,对着坐在桌旁的夜帝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这可是衙门办事,您还是不要管的好。”终于找回了声音,为首的官兵顺着玄浩的目光望了一眼端坐在不远处的夜帝。

目光之下,只感觉一股威严之气瞬间席卷而来,那淡漠之下的尊贵,静静的坐在一旁,可依旧掩饰不了他浑身散发而出的威严和高傲,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见众人都将目光投射过来,玄浩秘密的亮出手中的令牌,见为首的官兵一瞬间呆滞的脸色,随后又收了回来,问道:“怎么回事?”

“回爷的话,这个刘氏的那口子刘画师昨夜惨死在铺子了,一剑封喉,脖子上那伤口非常的细,可见是个高手所为,而这个刘氏今日在钱庄存了一锭官银子,这个小镇可平常的很,可竟然除了这样蹊跷的事情。”为首的官兵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番。

一剑封侯?夜帝缓缓走了过来,“去看看。”

“是,小的这就领路。尸体还在铺子里放着,等着验尸官过来,两位爷这边走。”卑躬屈膝的在一旁引路,为首的官兵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

画铺。

玄浩走了过来,扫了一眼屋子,没有一点凌乱的痕迹,看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杀人的。

随即走到了一旁,掀开盖住尸体的白布,果然如刚刚的官兵所说,一剑封侯,剑法流畅而犀利,看来功夫必定不弱,可什么人要为难一个画师,而且还牵扯到宫里的官银。

“玄浩,检查一下蜡烛。”夜帝静静的站在一旁,扫视了一眼四周,宫里的银子,那么牵扯到的毕竟是宫里的人,是意外?还是巧合?

“爷,烛泪还温着,从松软程度看,似乎寅时左右点过。”玄浩走过去摸了一下,随后肯定的向夜帝说道。

“毛笔上的墨汁还没有干涸。”夜帝执起画笔,随后静静的看向桌上的宣纸,看来昨夜他替人做过画,画被人取走了,只是在下面的宣纸上依旧渗透了一些不清楚的墨迹。

“爷,你在做什么?”玄浩诧异的看着突然在纸上绘画的夜帝,迟疑的看了过来。

却见夜帝顺着宣纸上淡淡的墨迹勾勒着,片刻之后,一个人的轮廓赫然出现在纸上,玄浩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成一片,眼中落满了震惊。

只见一旁夜帝握着毛笔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片刻后,迅速的将宣纸纠成一团,驱动了内力,顷刻间,掌心的宣纸化为一摊白色的粉末落在了书案上。

“爷?”玄浩看着夜帝阴霾的脸色,心头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

“回客栈再说。”夜帝的嗓音似乎格外的低沉,冷峻的面容此刻更加的阴郁,随即快速的离开了画铺。

“玄浩,马上出关。调用一批身手好的将士随行去紫岚山。”夜帝面无表情的开口,虽然不再有刚刚的阴霾之色,可此刻的夜但看起来比刚刚更加的骇人。

“是,爷,那画?”玄浩小心翼翼的问道,目光瞄向夜帝的脸色,“是不是他们要假借画中人做什么阴谋?”

“不,画中之人还活着。”为什么会这样?夜帝低喃一声,沉痛的看向远方,坐下的骏马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不安,狂奔而起,扬起一阵风沙。

“什么?”玄浩惊恐的看向已经远去的夜帝,消化着夜帝刚刚说的话。

轩皇帝还活着,难道在紫岚山?玄浩微愣片刻,随后扬起马鞭子追上了夜帝的身影。

从一切都指向塞外时,夜帝就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可为什么会这样?阿九,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风凛冽的刮在脸上,夜帝再次忆起阿九的笑容,心头温暖,阿九,不管如何,朕依旧会记得当初我们所说过的话,永远的信任。

如同当日在宫里朕射杀了鲁千寻一般,你纵然心痛,却从没有开口质问过,那么朕今日必定如你一般,纵然心痛,也绝对不质问与你。

“回相爷,一切都按照相爷的安排,他们已经快马加鞭的赶向了关外。”客栈隐匿在房间里,刚刚还一身官服的为首官兵,此刻却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劲装,恭敬的向一旁站在窗旁的楼昭德回复。

“他们有没有怀疑?”品着茶,楼昭德镇定自若的神情里上压抑不了的兴奋和喜悦,夜帝已经赶往紫岚山了,那么一切就要结束了。

“回相爷,没有,属下什么也没有多说,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发现的,那时属下还当心他们是否会上当。”

“放心,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好了,你下去吧,小心一点,不要暴露了身份,防止他们日后会回来查问,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楼朝德勾勒而起的嘴角露出阴森的笑容,夜帝,你大概怎么也想不到,紫岚山一行,就会有什么打击迎接着你。

半个时辰之后。楼昭德的房中又来了两个黑衣人。

“回相爷,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了,相爷即刻可以出发了。”

“恩,好,我们立刻也赶往紫岚山,派人送信给东韶的大王爷,不,此刻该就皇帝,告诉他本相不日会亲访东邵,共同商讨大计。”

笑容愈加的阴暗,楼昭德似乎看见了无限的希望和光芒。

第一百章 决战紫岚(二)

“什么时候哀家的延喜宫,楼丞相的人可以随意的进来。”太后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冷冷的勾起嘴角。

“太后请息怒,我家相爷也是因为有重要的东西要属下交给太后,所以冒犯失礼之处还请太后见谅。”黑衣人随后恭敬的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画卷高高的举起。

“董麽麽呈上来。”悠闲的泯着手里的清茶,她倒要看看昭德又在搞什么鬼,先是装病不上朝,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去了塞外,他堂堂丞相大人把朝政当成什么了?

画卷,太后疑惑的看了一眼,“董麽麽展开。”

随着画卷一点一点的展露开来,太后威仪的面容瞬间苍白成一片,捧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着,虽然是大力的握紧,可却是还将杯中的茶水晃了出来。

“楼昭德这是要做什么?”猛的站起身来,太后犀利的喝责一声,凌厉的目光看向跪在殿下的黑衣人。

被太后突然的怒气所震慑,虽然一开始也料定了太后的反应,可在这一瞬间,黑衣人竟然还是瑟缩了一下身子,只是片刻间又恢复了冷静。

“回太后,我家丞相让属下告诉太后,画中之人不但活着,而且隐居在紫岚山,皇上此刻怕是已经到了边关。这是丞相大人呈给太后的信笺,还请太后玉览。”

白色的信笺苍白的映射在看信之人惨白的面容,一瞬间,延喜宫里寂静的如同死亡的前夕一般。

因为震惊,握着茶杯的手一点一点的用力收紧,露出手背上清晰的脉络,却怎么也压抑不下澎湃的心绪,太后默默的闭上眼,平复着呼吸,可被巨痛啃嗜的心扉却还是如海潮一般久久的宁静不下来。

“董麽麽,将他带下去,没哀家的口喻任何人不准进殿。”双手如落叶般的颤抖着,许久之厚,太后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上,紧紧的扶住了桌子的边缘,才稳住自己遥摇欲坠的身子。

隐居在紫岚山?

无声的说着这简单的几个字,片刻之后,张扬而疯癫的笑声在宫殿里久久不曾散去,苍老的面容一瞬间如同鬼魅般的阴冷,太后扶着桌子,放声大笑着,和着泪水的苍老面容上露出深深的嘲讽之色。

这么多年来,她为了什么?韶华逝去,呕心疬血,独自守着这冰冷的延喜宫,他真的以为她是为了七夜王朝吗?

那是因为这江山是他的江山,所以她守了这么多年,又是一阵嘲讽的大笑声,到头来,他居然带着雪妃那个贱人隐居在紫岚山,那她又算什么?

当年他为了雪妃殉情,她整整在延喜宫哭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满心的愧疚,甚至愿意放下皇后的位置,甚至愿意对雪妃那个贱人曲身,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一相情愿,多大的讽刺啊。

往事一点点的浮现在眼前,爱恨情仇,流着泪水的苍老面容渐渐的收敛起悲伤,而是换上了一副悲愤的仇恨。

原来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那么她就替他将江山给毁掉,看他是否真的不在意江山社稷,看他是否还能安心的隐居在紫岚山。

嘴角含的笑容,太后慢慢的将画卷展开,阴沉的目光紧紧的盯住画卷中的女子,雪妃那个贱人还是如同多年前的模样。

可自己为了七夜王朝却早已经满头的银丝,沉寂多年的愧疚和思念在画卷展的瞬间已经褪变为同样深沉的仇恨。

夜深了,延喜宫依旧是一…片漆黑,董麽麽不安的在宫外守侯着,这么多年了,她记得先皇死的时候,太后曾这样失控过,而如今太后的打击怕是比多年前更大。

“董麽麽。”终于宫殿里传出太后清冽的声音,冰冷的失去了所有的感情,如今连七夜王朝她也要毁去了,还有什么是她眷恋的?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在他带着雪妃那个荐任隐居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日后会有这么一天,这是他欠她的。

今日她要悉数的为自己讨回来,几十年的感情,几十年的毫无怨言的守侯,今日她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

“太后,让老奴替你把灯点上。”董麽麽听到唤声,立刻走了进去。

在黑暗中搜索着太后的身影,却见她蹒跚的背影依旧站在自己离开时的地方,整整两个时辰竟然没有移动过。

“不用了,董麽麽服侍哀家歇息,明日一早会有很多事。”暗哑的声音里除了仇恨还多了一丝的疲惫,太后缓缓的转过身,黑暗下的面容显得格外的阴沉。

第二日,艳阳高照,盛夏白亮的光线明亮的耀眼,众大臣彼此对望了一眼,交互了不解的眼神,还未开口却见董麽麽已经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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