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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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高官老公-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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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的电话差点脱手而出,她强做镇定,“出什么事了?”

“你来就知道了。”狱警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何以宁来不及多想,急匆匆的将笔夹在书页里合上。

“要出去?”何母纳闷的问。

何母还在打点滴,她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胡乱编了个理由,“妈,医院有急诊,我现在必须去一趟,我把电视开着,你看会电视,别睡着了,点滴挂完后,你自己拨下来。”

她教了何母拨点滴的方法。

何母没有怀疑,摆摆手,“你去吧,我自己能行。”

她将何母的手机放到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妈,有事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快走吧。”

何以宁出门匆匆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市监狱。

她是在监狱的救护站找到何威的,找到他时他正在做手术。

“我爸他怎么了?”何以宁抓着身边一个狱警着急的问,因为奔跑,满头大汗。

何威的身体一直很好,以前很注重体育锻炼,入狱前还做过体检,除了一点脂肪肝,没有大的毛病。

狱警的态度非常冷淡,“打群架导致脾破裂。”

“打群架?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他都多大年纪了,还会像那些年轻人一样打群架?”何以宁气愤的反驳。

人在他们监狱里出了事,他们竟然这样冷漠,一副置之事外毫不相干的态度。

狱警不耐烦的说:“你现在跟我讲道理有什么用,打架就是打架,你有这个精力不如去劝劝他以后少给我们惹事生非。”

“我要投诉你们。”何以宁气极。

“好啊,去吧,欢迎投诉。”狱警不以为然,“这么大年纪的人,还不知自爱,打死活该。”

“你……”何以宁有种想打人的冲动,这是对一个病危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两人争吵间,手术室的灯灭了,何以宁没时间再去跟这个狱警吵嘴,赶紧跑了过去。

何威还在昏迷中,全身插满了管子。

“爸。”何以宁扶着床沿,眼中湿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还精神气爽,谈吐风趣,叫她乖乖,没想到一月不到,他就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

她轻抚着他额前的发丝,里面已经长出了许多白头发,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除了脾破裂之外,他的身上还有多处外伤,那些人怎么忍心对一个老者下这么重的手。

何以宁抹了把眼睛,直起身子。

这件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她要为何威讨个公道,她不信这个社会连王法都没有了。

“我要申请验伤。”何以宁郑重的跟狱警说道:“而且,我要追究你们失职的责任。”

“没用的,小姐,人是狱霸打伤的,跟我们没有关系,你还应该感谢我们,要不是我们及时发现,人就被打死了。”

“你这是推卸责任。”

狱警摊摊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何以宁深呼了一口气,很想一拳挥在这张傲慢的脸上。

“小姐,我说过,有这精力不如好好开导他……”

“你可以滚了。”何以宁愤怒的一指门口,双目圆瞪,“滚。”

狱警显然被她突然的气势吓住了,后面的话便没有再说,这个女人看似文文静静的,发起火来也挺吓人的。

他很识趣的推门而出。

何以宁闭上眼睛,用力吸了口气。

当年何家鼎盛的时候,谁不追在何威的后面巴结他,就连监狱的监狱长,过年过节还要去拜访。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狱警都可以对他这般轻视与污辱。

她坐在何威的身边,紧紧的捧着他已经长满了老年斑的手,轻轻贴上自己的额头。

年轻的时候,他为她遮风挡雨,他老了,她却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连一个公道都讨不回来。

她没用,真的很没用。

这个时候,她的孤独脆弱与无助那么鲜淋淋的表现了出来,她甚至想,如果顾念西在就好了,他也许不会把肩膀借给她,但是只要他在,她就会觉得心安平静。

何以宁放下何威的手,拿起电话走了出去。

走廊里很静,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

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熟悉的彩铃声,他平时接电话的速度都很快,当然,除了他故意放她鸽子。

铃声响了很久,对方一直没人接听。

听着单调的铃声反复的循环着,何以宁终于心灰意冷,她放下电话,倚向身后冰冷的墙壁。

地砖上倒映着她细长而单薄的影子,瘦弱的肩膀好像要撑起一切,但总是无力的垮塌下来。

“四少奶奶。”一声沉冷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何以宁抬起头,看到顾震亭的贴身侍卫阿升。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以宁收敛了脸上的负面情绪,警惕的直了身子,一双清目闪动着微微凛冽的波光。

“四少奶奶,老爷请你过去一下。”

他还算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爸?他怎么来了?”

何以宁很奇怪,为什么顾震亭会来,而且还知道她在这里,联想到何威无缘无故被打,心中顿时腾起一个不好的推测。

难道顾震亭跟这件事情有关?

“不好意思,我爸刚做完手术,我得留在这里照顾他。”何以宁首先考虑的还是何威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的身边总不能没有人。

“我已经替四少奶奶安排好了。”阿升做了个手势,身后立刻钻出一个女佣,“她会留在这里照看你父亲,请四少奶奶跟我来吧,让老爷等得太久就不好了。”

小女佣毕恭毕敬的向她行了礼,然后便钻进了病房。

她认得,这是家里的佣人。

顾震亭考虑的非常周全,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必须跟他离婚

救护站的外面,一排高昂的大槐树下,路边显赫的停了一台黑色的轿车。

何以宁轻轻敲了敲玻璃以示礼貌。

顾震亭摇下车窗,“上来吧。”

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外面很静,几乎连车声都听不到。

顾震亭端坐在副驾驶上,掐灭了手中的雪茄,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面露红光,双眸炯亮,两侧的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叱咤风云的人物。

“何威现在情况怎么样?”顾震亭面色平淡的问道,语气就好像在关心一个老朋友。

但是听在何以宁的耳中,却充满了虚伪。

她丝毫没有客气,反驳道:“我爸情况怎么样,您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顾震亭一点惊讶和生气的样子都没有,仿佛早料到她会这么问。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能从蛛丝马迹洞察出事情的真相。

“我承认,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

何以宁紧紧抓着沙发的靠背,白皙的指节几乎要掐进柔软的真皮椅座。

“为什么?他已经在监狱里倍受折磨了,你还要落井下石?”

“是,本来他可以在监狱里安安静静的过完这十年,但是,她的女儿就太不省心了。”顾震亭又抽出一只雪茄,却没有点燃,而是捏在两指间,他并没有回头,也不关心何以宁现在是怎样的愤怒。

她一直在顾家忍唇负重,做牛做马的,为了爸妈,她忍气吞声了三年,只想换他们平平安安的,这样还不够吗?

“什么意思?”

“何以宁,我从来不知道你对小四的影响力会这么大。”顾震亭似悠悠一声叹息,但很快便口气强硬起来。

何以宁不懂,他想说什么。

“小四为了替你出气,拆了一间警察局,人家找上门来,是我把这件事给压了下去,他还打了你们医院的院长,打了许翠翠,甚至连许市长,他都不想放过,小四虽然脾气不好,以前也绝对不会做这些鲁莽出格的事情,你还敢说,不是你的错?”顾震亭声色俱厉,狠狠的瞪着他。

何以宁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顾念西竟然打了他们的院长和许翠翠,为什么这些事,她都不知道。

她一时的语塞让顾震亭立刻扬声训斥,“不但如此,老三回来后,他们兄弟二人立刻反目成仇,我顾家的子孙岂可为了一个女人而兄弟阋墙,这样下去,顾家还不闹得鸡犬不宁,天翻地覆?”

何以宁从来没想过这样不起眼的自己会产生这么大的化合作用,顾念西为她所做的事情,她除了感动还有震惊,但她和顾奈,纯粹是别人的无中生有,他们之间一直规规矩矩的,根本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

她沉默,顾震亭还以为她是无话可说,手中的雪茄被指尖碾碎成末,“只要我一句话,何威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应该清楚,今天的事情只是给你一个教训。”

“你想怎么样?”何以宁难以置信的盯着这张威严俊朗的面孔,曾经,她甚至对他有些崇拜,毕竟能坐在军区最高的位置上,一定不是普通人。

可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人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来逼迫她。

“我爸已经坐牢了,他不会再威胁到你。”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他派来我们顾家的奸细?你把小四耍得团团转,又让老三对你言听计从,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恐怕只有你心里清楚。”

何以宁冷笑出声,“是您的亏心事做得太多了,害怕报应吧?船头防鬼,船尾防贼,我真怀疑,您睡过一天安稳觉吗?”

“你……”顾震亭震怒,“何以宁,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那你又是以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如果是以公公的资格,我不觉得挑唆儿子和儿媳的感情是一个公公该做的事情。”何以宁毫不畏惧的直视他的眼睛,没有害怕,只有燃烧的无边无限的愤怒。

“何以宁。”顾震亭怒吼,“你想害死何威吗?别忘了,他现在还躺在病房里,如果他重新回到监狱,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他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吧?”

他明显威胁的口气倏然把何以宁震醒,从头到脚好像被人兜了一盆冰水。

她在这里逞一时口头之快,却把何威的安危置之度外,顾震亭的威严岂是她能一而再再而三能挑战的。

“你想怎样?”她几乎是咬着牙问,“你这是犯法。”

“你想得太天真了,随便花钱买通几个狱霸,根本不是难事,就算出了事,顶在前头的也是监狱长。”

以他的势力,他的确有一百种方法逃脱法律的制裁,更何况,法律对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来说,有些形同虚设。

顾震亭将手中捏碎的雪茄扔出窗外,化成一片碎屑被风吹散,“我要你跟小四离婚。”

听到离婚两个字,何以宁莫名的心跳加速,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座椅。

曾经,离婚是她日思夜想的盼望,为了许翠翠的事情,她差一点就脱离顾家了,但是最后,顾念西的维护,她的争取,还是留了下来。

留下来,她以为是自己一时冲动的错误,没想到事后,她却一点也不后悔。

顾震亭满意的看着她痛苦纠结的表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一个月内,你必须跟小四离婚,而且,你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我和何威的事情。”顾震亭老狐狸般的狡猾,“如果你偷偷让小四帮忙,我向你保证,何威会死得更快,因为那里全是我的人,他再厉害,终究是儿子,他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只要我的一句话,他就什么都不是。”

何以宁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底的恨意在慢慢的滋生。

今天顾震亭的所作所为让她彻底的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霸道专制残忍,根本就不像是官居高位的人该有的气度,如果说顾念西的脾气火爆,起码他还有善良的一面,但是这个人,他的良心根本就是黑的,何以宁甚至怀疑,把何家害到这种田地的人就是他。

“我说的话,你都明白了吧,明白的话就赶紧下车。”顾震亭开始赶人,因为他料定了何以定别无选择。

的确,她是别无选择,父亲的命握在他的手上,她能怎么做?想要斗倒面前这个一军之长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别忘了,一个月,一个月内,你们必须离婚,我要你彻底滚出我两个儿子的视线。”顾震亭说完,身下的豪车立刻绝尘而去。

街道上依然很静,静得连树叶之间发出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

何以宁站在原地,阳光烘烤着她的身体,一股绝望的感觉从身上的毛孔往外散发,直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突然觉得,好冷。

铃!!

口袋里的电话急促的响起,响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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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晚安

 我该怎么办

口袋里的电话急促的响起,响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暴龙”!

她给他设置的来电是一只喷火的卡通小龙,她在网上无意看到便下载了下来,小火龙会随着音乐的响动而不断的喷出一簇火焰,这个来电显示还花了她五块钱呢。

何以宁盯着屏幕上的小龙,眼睛又酸又涩。

刚才她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跑到哪里了,现在再接这个电话,心境已经完全的不同了。

顾念西站在山路边,几辆军车正准备将刚刚缴获的毒品运往瞳鸟基地,为了方便任务,所有的人都要关闭手机,他也一样。

这一路上,心里就有些不安,总觉得她会给自己打电话似的。

还没到基地,他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车打开手机。

果然,有她的一个未接来电。

他急急的回拨回去,那端却迟迟不接。

他将脚边一粒石子踢得老远,咬着牙骂道:“蠢女人,敢不接我电话。”

话音刚落,彩铃消失,她轻浅的呼吸微微拂来。

“顾念西……”

她只说了三个字,声音很低,甚至有些哑,浓重的鼻音好像哭过似的。

顾念西本来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忽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何以宁,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

也是质问,但口气却缓和了不少。

“顾念西……”她也没有回答,只是低低的重复着这三个字。

“……何以宁,你怎么了?”

他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对他过度思念,茶不思饭不想,最后忧虑成疾?

何以宁拼命的摇着头,虽然知道他看不见。

她紧紧咬着下唇,粉色的唇泛着青白色,一双美眸中水光翻涌,眼见着就要化成晶莹的珍珠滚落下来。

“顾念西……”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似有无穷的力量般,支撑着她就要碎裂的灵魂。

她自马路边缓缓蹲下来,落叶从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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