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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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夫-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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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貅?它们怎么会在这?难道那个红衣女人也要对付库巴族?”

我朝樊守问道的时候,他已经猫着腰走到帐篷门边,拉开拉链,打开门,就穿好先前放在外面的鞋,“我去村子里看看,你在这等我。”

“不行,我和你一块去吧。万一你遇到危险,我还可以放出护身甲蛊虫来保护你。”我认真的说道。

樊守穿鞋的动作就顿了顿,随后不高兴道:“几条朱貅而已,我还能对付。”

可我不管他高不高兴,等他穿完鞋,我也赶紧穿了鞋作势要跟着他。

他没辙,只好让我跟着了,“好吧,不过一会遇到危险,你得赶紧逃。”

“好,我明白了。”我答应道。

这时汪洋掀开了帐篷的门,朝我们道:“我也跟你们一块去看看吧,我可不想你们没帮我找到活蛊人墓,就死在这。”

帐篷离村子不远,所以,村子里的灯照在了我们的帐篷上,这会汪洋出来,灯光就照到他的脸上,我发现,他的气色真的恢复了好多。只是可惜了阮玉朵,这么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了。

“咳咳!”樊守这会不满我盯着汪洋看了,我听到他咳嗽,就回过神,不去看汪洋了。樊守见状,拉起我的手,就往村子中间的路上走去。

只是,刚走到路口,就被前方的画面给惊到了!

352,库巴族诡异风俗(七)

只见前方本在弄木头做棺材的村民们,正一个个四处奔跑,他们身后有几条成人大腿粗细的朱貅在追逐着他们,速度很快。

“啊!”

“嗖卡……”

“……”

他们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呼喊着,虽然我听不懂他们喊得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在呼救。

“怎么会突然跑出这么多的朱貅来?”汪洋环视了前方一眼,纳闷道。

就在他说话间,我看到一条朱貅正朝站在棺材边的阮格契和小梦快速的爬过去,只见阮格契吓得身子往后直退,可他身后就是刚做好一半的棺材,他退后之后,被棺材挡住了,所以,朱貅见状,猛地翘起脑袋,张开血盆大口,就朝阮格契咬过去……

“小心!”我惊呼了一声。

本以为下一刻,阮格契就会被朱貅的大嘴咬住,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阮格契猛地将身旁的小梦一拉,将她做挡箭牌,一把推到了朱貅的嘴里去了。我心一紧,呼吸都止住了。

这个阮格契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卑鄙!

小梦“呃”的一声惊呼还没喊出来,头就被朱貅咬住了。她肯定是必死无疑了!

“咻!”

突然,一根箭矢正戳朱貅的脑袋上,紧接着它吃痛的张开口,就把小梦的头松开,小梦吓得整个人都瘫软在地,头上全是黏糊糊的鲜红液体。像是血液,但又不像。在周围火把的映照之下,我看到小梦的表情是呆如木鸡装的,身子好像还在发抖。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阮格契那混蛋,居然扔下她就跑了个没影。

“这个阮格契真不是男人!”樊守气愤的吼了一句,随后不多说,捡起帐篷外面的背包,从里面拿出除蛊的药水和盐袋,就一瘸一拐的快步走过去除蛊救人。

汪洋见状,看了我一眼,但却什么也没说,就快步跑过去帮樊守了。

我这会回过神,咬破手指,放出几只护身甲蛊虫来,靠意识操控他们去护着小梦,然后就也往那边走去帮忙。可就在我往前走的时候,我发现村子里的入口处,密密麻麻的爬来几十条大小不等的朱貅!

这让我慌了神,止住步伐,大声的朝樊守那边喊道:“守哥,不好了……村口那边有好多朱貅……”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的矮树丛里也传来朱貅爬动的声音,这让我的话顿时止住了,心里发毛,猛地回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身后的矮树丛里钻出来好多条朱貅,有小有大,它们爬动的很快,片刻就越过了我们的帐篷。

樊石头和马七七夫妻这会也听到动静,从自己的帐篷里钻出来,马七七看到眼前的情形,惊愕的语无伦次了,“这……这是朱貅吗?怎……怎么会这么多?”

“怎么办?”郑云凯见状,缩到了马七七的身后,朝她颤音问道。

马七七四周打量了一圈,最后发现就棺材那边的朱貅被樊守和汪洋除掉了,属于安全地带,于是,拉着郑云凯就往那边跑。

“师娘,快跑!”樊石头倒是还惦记着我,在关键时候,拉着愣神的我,就往樊守那边去了。

等我们跑到村子中间的棺材那边时,之前四散逃跑的村民都和我们一样,发现只有这里是安全的,于是,都聚集在这。就连阮格契也手拿着匕首,来到了汪洋身边询问他怎么办?

汪洋没回答他,只是皱着英气的眉毛环视周遭不断爬过来的朱貅,眼神中带着疑惑。

“屋里的人,在门口洒上盐,关好门窗!”樊守这会解决掉了一条朱貅之后,就用英文朝屋子方向喊了一句,喊完就深喘息。

屋子里呆着的村民有听懂英文的,所以,再用土语重复樊守的话后,就看到他们往门缝和窗户的缝隙间撒盐。

可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这么多的朱貅,如果真要对屋里人发起进攻,再怎么撒盐都没有用。

“村口有人!”突然,我们头顶处传来了杰南的声音,说的是英文,所以我们都听到了,这会齐齐往村口方向看去。

一开始没看清,只看到一抹人影在夜色下晃荡着,等几秒钟后,就见那个人影穿过夜色,来到村口的火把光线下,我们才看清,来人是一个穿着红色奥黛的女人,戴着斗笠。

她一走过来,那些朱貅就和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的闪开出一条空隙让她走过来。但是,她却只是走到一半位置,站在朱貅中间,下巴朝我们这边扬了扬,似乎在看我们。

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朝这个女人看过去。所有人中,自然包括我。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这个女人一遍,我发现,这个女人好熟悉,好像上次在游艇上看到过!不过,当时有两个红衣女人,一个个高,一个个矮。显然,如果是游艇上的那两个红衣女人中的一个的话,那么,眼前这一个,绝对是个矮的那个。

我清楚的记得,樊守当时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并且,对她的态度也很不一般,为了她,都忽略了我……

我赶紧将目光移到樊守的脸上,果然,见到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女人。

我心里隐隐泛酸,看来,真的是游艇上那个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让朱貅怕她,那么,这些朱貅是她养的吗?她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我泛疑惑的时候,朱貅离我们越来越近,但将我们这几十个人逼到棺材边紧紧靠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居然没有来攻击我们,而是,和我们保持一尺距离,翘着脑袋,头顶两颗眼睛正在朝我们盯着。

“这……这是什么情况?”阮格契见朱貅不动了,深呼吸的朝汪洋问道。

汪洋依旧没理他,而是目光来回在樊守和那个女人身上穿梭。

村民们也渐渐不在尖叫,只是,都警惕的看着脚前的朱貅,目露恐惧之色。

“阿守,为什么不听话?”突然,那个女人开口了,只是,话却是对樊守说的。

她这说话的口气,完完全全就像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教训的口气,可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顶多二十来岁,怎么可能是樊守的长辈?

但现在重点不在这,而是……

“守哥,她怎么认识你?你和她什么关系?”我疑惑的朝樊守问道。

于此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之前接到某个女人打给樊守电话的时候来。因为,这个女人的声音,很像那个电话里的声音。

“别问了。现在不是回答你这些的时候。”樊守却对我没好气的说道。

这话让我很不满,但我不好发作,毕竟现场情况危机,不是我使小性子的时候。

樊守见我沉默下来,他就朝那个女人回了句,“你别闹了,把朱貅收走。”

“放肆!”那个女人一听樊守的话,气的怒吼道,“之前你去大民的工地,找守陵蛊女棺材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不要打活蛊人墓的主意,可你居然还敢来!”

大民工地找守陵蛊女棺材?

我脑海里浮现出几年前,我和樊守去大樊村村民的工地,救那叫大民的村民时,听他说拆迁邪庙的时候,拆出一具棺材,当时,我们找到棺材的时候,现场出现了一个红衣女人,我还以为是女鬼,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啊?从几年前就出现阻止我们找活蛊人了吗?

“原来,当时对我们使调虎离山计,然后烧掉棺材的人是你!”樊守闻言,恍然大悟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你一直在我身边对不对?”

353,库巴族诡异风俗(八)

一直都在樊守的身边?樊守为什么这么问?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我这会把朱貅围攻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只一会看看这个女人,一会看看樊守,猜测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是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这个女人说话间,手一抬,一只黑色的,体形庞大的镇兽蛊,这会一飞冲到村中那棵杰南隐藏的大树上,只听杰南“啊”的一声喊,就从上面栽倒在地下的牛屎棚里去了,因为掉到干牛屎堆上面,所以,他并没有摔伤。不过,他摔下来的时候,手里的弓箭就掉到了地上,被镇兽蛊喷火给烧断了弓箭。

“我的弓箭!”杰南是个少年,反应很灵敏,立刻从牛粪堆里爬起来,就看到自己的弓箭被烧了,气的用英文喊了句,并且要冲过去,结果还没到那边,就被几条朱貅给围住了。他只得气的呼吸不稳的瞪着红衣女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们村子?”

“偷袭?!”红衣女人用英文回了他一句,随后,伸手做出挥巴掌的举动,镇兽蛊就飞到杰南面前,用翅膀往他的脸上使劲的一扇,直接把杰南掀翻在地,这个女人才接着道,“哼,明明就是你刚才想要偷袭我!”

杰南被扇倒在地之后,半晌才扶着牛棚的木桩起身,目露惧色,不敢小窥红衣女人了,自然也不敢轻易开口。

红衣女人见状,斗笠下的红唇微微一扬,“愚笨的人,总是需要靠调教才能开窍的。”

话说到这她顿了顿,就朝樊守这边重新看过来,接着话锋一转,“阿守,带着你的朋友,快点从这离开,我保证不伤害这里的一畜一人。”

樊守这会还沉浸在她之前的那句话里似得,到现在还没回过神,目光呆立的望着她,表情很伤感。

我是女人,还是深爱他的女人,所以,我对他这样的表现很敏感,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绝对非比寻常,否则,绝不可能被她牵动情绪。

想到这,我手紧紧捏拳,心里酸涩难耐。

“阿守?”那女人得不到他的回应,耐心很不好的喊了他一声。

樊守这才回过神,却说出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那个女人疑惑的问道。

不仅是她觉得樊守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我也觉得疑惑不解。

樊守低下头,浓眉拧了拧,我居然看到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长睫滚落掉地,“你和郑民涛是一样的人,你们为了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为什么提到他的父亲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到他,但是,我看到他难受,心里也抽搐的痛了一下,伸手过去握住他的铁拳,“守哥,你怎么了?”

樊守听到我的声音,张开拳头,反将我的手紧紧捏在手心,侧目看着我,眸里水光闪烁,神情复杂,但是,却一句话都没对我说。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是两个孩子的阿爹了,别让我瞧不起。”那个红衣女人居然说出一句嘲讽樊守的话来。

我可以受委屈,但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嘲讽,我就是在软弱的性子,也忍受不了,这会气愤的朝红衣女人看过去吼道:“你究竟是谁?凭什么在这说我老公!我劝你快点把朱貅弄走,并且将丫丫的家人放了!”

“噗嗤……”

我的话音刚落,就感到面上一阵疾风袭来,眼前飞来什么,还不等弄明白,脸上就传来一记胀痛,耳边也传来“吱吱”的声音。原来我被她的镇兽蛊袭击了,和杰南一样,被打脸了!

“落落!”樊守见状,将我往他怀里一拉,忙打量着我。

我看到他表情担忧,于是忙道:“我没事……不是很痛。”

“没礼貌!”樊守还没说什么,对面那红衣女人就鼻哼了一声数落我。

这让我更是气愤,她先害人的,我说让她放过别人,就说我没礼貌?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刚想反驳她一句,樊守就拉住了我,然后他紧紧搂住我,朝那个女人道:“你别闹了,放过这里所有的人,并且也把黑苗族族长一家放了吧。”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我,不去找活蛊人墓了?”红衣女人问道。

樊守别过头,目光看向汪洋这边,面露为难之色。汪洋见状,英气的眉毛深皱,“樊守,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如果不找到活蛊人墓,得到蛊术秘籍和传说的重塑宝物,我必死无疑。当然,我死对你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你的两个孩子,就会因为得不到我的解降咒语,而疯掉!怎么做,你自己掂量。”

我听到疯掉两个字,心就一痛,脑袋一热,双手紧紧拽住樊守的手,摇着头朝他道:“守哥,不要……不要放弃找活蛊人墓,我要守白守玉好好的!求你了!”

比起孩子来,我觉得什么都不重要。

樊守看着我好半天,眸里的神色很复杂。可就是一言不发,我摸不透他的想法。

“师娘,你别逼师傅了,如果他现在不放弃找活蛊人墓,现场的所有人都得死在朱貅的口中!”樊石头见樊守不说话,替他开口了。

我闻言,胸口如噎大石,对啊,红衣女人说了,如果樊守不放弃找活蛊人墓,她就要大开杀戒!

回头看了看在场挤成团的库巴族人,脑海里也浮上丫丫和她家人的面孔来,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因为我们而死,我会自责一辈子的!相信樊守也会这样。可是,孩子们怎么办?

“阿守,不要犯浑。就算我让你们进去,你们也会有去无回,怎么样,你们的孩子都会疯掉,不如早早放弃。”红衣女人朝樊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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