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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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风铃-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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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黑暗能带来某种勇气,白哉抬起头,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有微弱的光在他眼睛里折射出来,随后熟悉的气息开始靠近,吻沿着我的下巴一路上来,直到嘴唇碰在一起,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白哉主动送上的。

    吻逐渐加深,白哉的温度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凉凉的,他的皮肤有股温热,急促的呼吸从交错的唇齿间挤出来,慢慢把温热烧成了滚烫。

    这次不同,被烧断了理智的人不是我,而是白哉。

    这小子不知是不是把鸡血当成晚餐喝了,力气越来越大,勒在我腰上的手臂紧得似乎要让我窒息,头也拼命压过来,好几次彼此的牙齿不小心擦过,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我一点点往后退着,承担着某人并不轻巧的体重,直到后背抵到了墙上。

    “白……嗯……”

    这小子受到的刺激肯定不小,我两手捧着他的脑袋生硬地推开,分开一点距离后,依旧灼热的呼吸频率很快地洒在我的脸上。

    “看见你这么热情我是很高兴,希望也是能让我高兴的理由。”我缓了下呼吸,用拇指揉了揉白哉的嘴唇。滚烫的,还带了一丝莫名的细微颤抖。

    我的眼睛适应了这种黑暗,能勉强看见白哉向下垂着的眼睛被睫毛遮住,不知为什么,即使模糊却依旧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白哉,”我觉得喉咙有些干,刚被亲过的嘴唇紧绷绷地发烫,白哉这回慢慢地靠了过来,额头跟我轻触在一起,由于身高差不多,修长的睫毛能擦到我的,一阵酥/痒的感觉电流一样迅速遍及全身,我深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刺激到了你,不过……也足够了。”

    我叹息一样的声音,让白哉蓦地震动了一下,紧贴着的鼻尖动了动,他的嗓音也有些哑:“绯真她……”

    这名字实在让我头大,我的手从后面捏住白哉的脖子,声音带了几丝危险的味道:“朽木白哉,这种状况下你还说得出那女人的名字,就不怕我忍不住掐死你么?”

    “市丸银,我没想到……”白哉没在意我的威胁,轻轻摇了摇头,“卯之花队长说,绯真的几个内脏器官不明原因地从内突然衰败,他们查不出原因,也就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说跟强行进入静灵庭有关。”

    哼,谁让这个流魂不自量力地跑进来——我心里幸灾乐祸,不过白哉这样痛苦也确实触到了我的软肋。

    忽然静了好久,我们两个都没能找到什么合适的话来说,本来么,我也不太想就绯真这个事说什么。

    不知不觉地,白哉抓着我衣服的手指再次攥紧,抬头在黑暗中对上我的眼睛:“我并不想连累绯真,我只是想试着不那么墨守陈规,因为我想……我……”

    我莫名地紧张起来,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心提到了喉咙口,第一感到第六感统统叫嚣着向我预告,白哉下面说的话将宣判我进入天堂还是地狱。

    只有短短几秒,我却觉得等得几乎要窒息,白哉用力地深吸了口气,清晰而缓慢地说道:“因为你,市丸银,我……我可能要毁掉朽木家所有的规矩。”

    番外一

    就在市丸银扛着女灭却师的尸体、哼着小曲儿琢磨怎么找蓝染交换年假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当初恶魔铁三角的另外两名成员已经预谋着第n次的秘密约会了。

    破旧的街道、阴暗狭窄的小巷,一个黑影偷偷溜到紧闭的大门旁,犹豫了一下,借着乌云遮住月亮的时机,悄悄从院墙翻了过去……

    “麻烦你可以用正常点的方法么?”屋檐的阴影下,穿着绿白相间条纹和服的男人嘴角有些抽搐。

    “会被发现,”鬼鬼祟祟的身着死霸装的男人一溜小跑到廊檐下,龇出一口小白牙无辜地说:“被发现见你并没什么,可是万一被小都知道我来这种店,那可绝对不行!”

    要说两只狐狸的话段位是基本相当,不过一旦提到“商店”,某人就像被刺激到的河豚一样立刻鼓起腮帮子叫嚣:“志波海燕,我最后一次向你申明,你这种行为反而会惹人注意。”

    刺猬头的死神就是海燕,他其实早市丸银很久便跟浦原碰上了头,毕竟是常年驻扎现世的队伍,比五番队来的要有优势。

    “嘿嘿嘿,”海燕笑着挠头装傻,“大门有灵压感,直觉让我绕道进来。”

    “因为握菱先生站在那。”浦原耷拉着眼皮说道,握菱铁斋配合地从大门的阴影里走出来,对海燕比了个“v”字手势,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说吧,又出了什么事?”浦原无视海燕根本不用装就已经很傻的笑脸,自顾自翻了个白眼,倚着屋子木质的墙壁坐在回廊下,“如果是你要结婚的事,我是不会去的。”

    海燕想了想,反问道:“你还没有去找过市丸银?”

    浦原真诚地摇头,用大拇指指着背后的方向说:“被夜一知道,我和他都只有死路一条……没办法,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很生气——对了,难道市丸银都没有找过我么?”

    “没有,”海燕也在廊檐下盘腿坐下来,两条手臂在胸前交叉着,有些气鼓鼓的:“至少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提过你的名字。那个笨蛋,该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浦原沉默下来,被帽檐遮着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冷酷,他静静盯着海燕片刻后问道:“你相信他会真的听命于蓝染吗?”

    属于反面角色的名字被浦原咬牙切齿地说出来,海燕觉得如果“蓝染”两个字能化作实物,哪怕是钢板也能被浦原给咬碎了。

    气氛突然被几十年前的事拐带得开始紧张,握菱穿着围裙捧着大托盘出现时,都没能缓解半分。海燕和浦原直直地对视着,像在较着什么劲,直到握菱哆哆嗦嗦地把托盘放在他们中间,他才抓起一个红豆团子耸耸肩说:“有朽木白哉一天,我想他就不会‘听命’于蓝染。”

    浦原听得清楚被他咬了重音的两个字,顿了一下后忽然笑了,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我就知道,谈了恋爱的人都看得出来!”

    “什么?你终于跟夜一突破最后一道障碍了么?浦原喜助你终于开窍了!”

    “……”浦原的第一反应是用僵硬的脸部表情展示大脑内的空白,随后立刻确保是不是没有锋利的猫爪来灭他的口或面前被恋爱搞昏了头的男人,最后把装有红豆团子的盘子整个抱在怀里说:“赶紧说正事吧,不在我的店里购物的顾客,我不会留他超过十分钟的。”

    “这是你最新定下的变态规矩么?”海燕好奇。

    浦原拍掉海燕伸过来拿团子的手:“这是原则。”

    海燕惊悚地盯了他几秒,有些泄气地说道:“关于……灭却师,你最近有所察觉么?”

    这个词成功地让浦原认真下来:“有一点,是夜一带回的消息。”

    “我是从浮竹队长那听到的,”海燕凑近些说道,“今晚白哉和市丸银会带人驻扎现世,表面是清理最近异常增多的虚,其实白哉的任务是……”

    “清除灭却师。”浦原淡淡地打断他,接了下半句,海燕闭上嘴点了点头,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冷了:“静灵庭从来就不缺少自作聪明的蠢货。”

    “我就知道你会反对,这次他们会仔细排查现世所有带有灵压的个体,你不太好躲哦!”海燕很不和谐地笑道:“嘿,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去找市丸银怎么样?你这样傻傻地等着他来找你,是很不现实的。”

    浦原仔细思考了一下这个建议,居然觉得可行,于是同样阴森地笑着点头:“那我可要准备些好礼物送给他……嗯,不,也许吸引白哉那小子,比钓市丸银更容易!”

    “用什么?”海燕傻乎乎地眨眨眼。

    “你说呢?”浦原鄙视地看看他,然后猛地化身为无比纯真的小男孩模样,扭捏着用一种极恶心的语气说道:“不行啊,用灭却师做诱饵的话简直太残忍了!谁能办得到啊!”

    海燕恍然,凑近他狞笑:“那么我很乐意把你吊在森林里招他过来。”

    “……我现在就去捉个新鲜的灭却师来!”

    *****

    与此同时,被两个为老不尊的混蛋念叨着的白哉,某种程度上讲也处在极端的混乱中。

    市丸银带着灭却师的尸体去找蓝染了,白哉坐在桌案前对着他的任务报告书,却怎么也想不出要写些什么,他更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允许了市丸银带走灭却师的。

    尤其是,隔了这么久又见到他,那种奇怪的、让人无法判断是好是坏的感觉居然仍旧存在着。

    这段分开的日子,白哉想了不少,他不是一时冲动娶了甚至不怎么了解的女人为妻,他需要用某种方法验证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楚的心。

    不论什么时候,想偷溜就总会找到不被人发现的路,想战斗就毫不愧疚地在别人任务里插上一脚,想偷懒时就躲在莫名其妙的角落完全不理会外面会不会天塌地陷……这就是市丸银,奇葩地第一次见面就把人拐到战场上的怪胎!

    喜欢自作主张,喜欢挂着既虚假又敷衍、还好像隐藏了什么的笑容,说些很能惹人生气的话……然而,又那么自由——白哉想,他是羡慕市丸银的,也许一开始就是,只是他不愿承认。活的那么恣意,好像永远无拘无束地生活着的男人,其实是他如此向往的。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让这份向往变了味道的?

    哪一天?哪一次见面?哪一次对话?哪一次不期而遇地撞在一起的视线,又或者是哪一次面对朽木家压抑寂静的大宅,忍不住想起他的时候?

    如果是市丸银坐在这里,他会写些什么交给总队长才能?

    白哉不禁摇头:“他应该什么都不会写,然后去说一句‘任务完成’就……”

    白哉有些惊愕地闭上嘴,又开始懊恼,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被头疼的事所困扰,他会下意识地去想如果换成市丸银会怎么做,几乎无法自持的地步。

    这太奇怪了,是着了什么魔?白哉烦躁地捏着两眼中间的鼻梁揉了揉,他觉得那个名为市丸银的可恶男人像是住到了他脑袋里,赶也赶不走,任凭他想了多少种方法。

    这样不对,不应该让他有这种错觉,他隐约知道那感觉意味着什么,却始终不愿也不敢去承认。自己总是习惯了市丸银围着他转的生活,被他厌烦、冷言冷语地对待,依旧摆着副让人一看就生气的笑脸,赶不走的苍蝇一样继续霸占着他安静的世界。

    因为这,他才会在看见乱菊时那么地……压抑不住怒火么?他世界里的市丸银,突然不再单纯地属于这里了……

    白哉眉心皱得死紧,愈加烦躁起来,他最近很不愿意见到市丸银,越是见到他,那种无法说出的感觉就会越强烈,也就越让他无法控制地变得暴躁,他甚至不敢猜测自己理智崩溃后能干出什么事来。

    那个早晨,看见松本乱菊从市丸银背后的房子里走出来时,也许只有白哉他自己才知道,当时究竟有多愤怒,想控制住不杀她,究竟有多困难。

    然后就在当天,白哉在流魂街遇见了快要饿死的绯真,她就像只奄奄一息的流浪猫,既柔弱又可怜,看向他的眼眸里满是哀求,仿佛他就是她生命全部的希望。

    一想起绯真,白哉更头疼了,他不耐烦地把滴了几滴墨水却没有半个字的报告团起来丢掉。

    真是头脑发热到烧坏了,竟然想到用捡回来的女人试着把市丸银从脑袋里挤出去——这办法又蠢又烂,简直糟糕透了!

    因为白哉逼得自己看清了,他想每天都能见到并且随时见到的人,根本不是绯真,而是……

    白哉觉得说不定有一天,他要么鱼死网破地干脆跟市丸银摊开一切,要么就会被压在心头的沉重感情逼疯,理智和感性站在天平的两端,虽然还在勉强维持着平衡,可那中间的支杆就快要折断了。

    熟悉的灵压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市丸银这是从尸魂界回来了,散发着不言而喻的愉快气息,脚步都带着节奏似的往他的帐篷靠近。

    白哉下意识换回了自己的扑克脸,把伤亡报告从底下抽/出来摆在面前,一如既往地做出认真工作的样子,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掩饰住,不把心里的动摇表现出来。

    他烦闷地想,他可真是不可救药地喜欢这个男人了。

62第六十一章 转折点

    院子外面有几个灯笼的火光晃晃悠悠地照进来,听声音是韬婆尽职尽责地来催促白哉休息了。灯笼的光偶尔顺着窗户晃进屋里,隐约能让我看清白哉的脸,好像更加暧昧起来。

    白哉说完那句话后,极为认真地盯着我,他的眼睛其实很大,只是平日里除了激烈的战斗或者被我惹怒时,他大多数是不愿意完全睁开的,因为瞳孔比正常人大一些,所以他的眼睛显得特别的黑。我借着晃动的微弱光芒,在那双浓墨一样的眼中看见壮士扼腕似的执着后,不知怎么的,之前那种快要窒息的紧张感突然消失了。

    看得出来,白哉的眉心夹得死紧,偏高的鼻骨和眉骨处隆起的皮肤显得他眼窝很深,阴影洒下来,像被眼眸吸进去一样的幽深——这小子从小到大,一旦认真起来就是这副表情。

    “你这世界末日似的脸可真是……”我没忍住笑出来,被白哉认为我是拿他开玩笑,立刻把眼睛瞪圆了,我赶忙把手探到背后抓住他两只手腕说:“相信我白哉,把我的腰勒断了对你没好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我话里的调戏意味,总之白哉僵硬地松开手指,被我抓着移开了钳子似的两条手臂,好像在揣摩我的意思,露出个有点纠结的表情。

    虽然这么想也许会被砍死不过……他这样子真的挺可爱……

    我莫名地觉得胸口内仿佛点了把火,火苗不大那种,但细细的温暖却极柔和地慢慢扩散,蔓延到全身。长久以来围绕在心头的重担不翼而飞,心情和身体都完全地放松下来,让我觉得不需要丝毫伪装,笑容自然而然地就露了出来。

    “呵,你现在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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