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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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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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死缠不放?
他将双手环在胸前定定看着许坚想干什么。
许坚瞄了他一眼,怯怯走向唐笙雨。
唐笙雨边往后退边道:“你……你想做什么?”他什么时候竟连她的住址都知道了?
康绎成见了她害怕的模样,站出来挡在她面前道:“你是谁?”
这日的许坚仿佛弱势了许多,他低声道:“我是笙雨的同学,我叫许坚。”
康绎成见他没有恶意,觉得自己不太礼貌,便让了两步:“你找笙雨有事吗?快些说吧,我们要去野营,赶着上车走呢。”
许坚只是瞄了康绎行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松了口气似的对唐笙雨道:“笙雨,上次的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原谅我了吧?”
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唐笙雨顿时心软,点头道:“已经过去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许坚望了眼车子与一群预备出发的人,又道:“你们要去野营?”面上有些欣羡:“真好,真好。”顿了顿又道:“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唐笙雨自然是要拒绝他,带着这个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疯起来又要打要杀的,于是找借口道:“可是你什么都没带,不太方便,而且……”
话未说完,康绎行却像要看笑话一般道:“没关系,我们什么都带齐了。你若想去便一同去吧,笙雨也好有个伴。”
许坚顿时兴奋地连声道:“真的?那太好了。能否借我打个电话给家里?我说一声便跟你们走。”
唐笙雨恨恨地瞪着康绎行,他真毒!带许坚一同去,她势必要应付他,便不会有时间与绎成相处。可是他不知道这许坚是疯的,她忧心忡忡却又无法说出来。
头皮一硬,道:“那好吧,你一起吧。”
他们自行驾车来到S城边郊的一片湖边,架起了数个帐篷,点了篝火,将带来的生食拿出来烧烤。
夜很快来临,一群人便围坐在篝火边谈笑,晚餐,喝着
冷藏箱里的冰冻饮料。
唐笙雨自与康绎行翻脸后心情一直在低落状态,幸而有康绎成陪伴与她解闷。他细心地为她烤制食物,端到她手上,又说笑话给她听逗她发笑。
而许坚这日尤其安静,尽管就坐在她右侧,却也不缠着她,只是自顾自吃着食物,听周围人说话。这令唐笙雨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放。
康绎行心中大呼失策,上回遇见这叫许坚的男生,他尚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怎么今日竟像个煨灶猫?
绎成再这么下去迟早与唐笙雨谈起恋爱来,他胸口有些堵,只气她手段卑劣。
苏菲端给他食物,他拿了吃下,赞好吃。她于是将头靠在他肩上笑,他搂住她肩膀,侧过头在她额上一吻。
唐笙雨瞥见,竟冷笑起来,她是否快疯了?连哭与笑都分不清了,火光明明灭灭闪动,她心头那把火较之面前的这一堆烧得更凶猛。
这时,康绎行带了同行的一个叫凯文的男生拿起了他的吉他,站起来笑道:“先生们女士们,容我为各位唱曲助兴。”说罢夸张地鞠了一躬。
大家笑起来,鼓掌欢呼。
凯文又坐下,抱着他的吉他,弹起了悠扬的情歌。他有一把浑厚好听的嗓音,更有一双深情的眼睛,而那双眼睛时时望着绎宝,望得绎宝直笑,也不知是否火光照映,她面上红红的。
多好,唐笙雨想着,清清爽爽的一段情意开头了。
而她,尚未开始已经战火纷飞,心里头堆满了废墟。
她撇康绎行一眼,他与苏菲两个交头接耳打打闹闹的,不知在热闹些什么,总之是与她无关的热闹。
她叹一声,绎成侧脸问道:“怎么叹气?这夜晚多美好?”
他有着与康绎行相似的面部轮廓,只是他不是康绎行,唐笙雨望着他眸色中的关怀与柔情,余光是对面两个打闹得终于吻在一起的人。
她笑笑,撇过脸没理他。片刻后,将头悄悄靠在许坚的肩上:“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许坚手中执着一串烤肉,愣在当场,全身立时僵硬。
康绎成见了她的举动,面色大变,受伤意味极浓厚,且充满尴尬。他望着火光呆坐了一分钟站起来,默默离开。
康绎行见了这一幕,脸一阵发黑,仰头便灌下一大口冰啤酒。
见到康绎行愤恨的模样,唐笙雨终算得了些痛快。
凯文这时已经坐到了绎宝身边,对着她弹唱着情歌。绎宝的同学与康绎行另两个少时的朋友嘻嘻哈哈很不认真地在说鬼故事。
天色已经是一片明媚的深蓝,星子闪闪烁烁,湖水寂静流淌。
许坚依旧在神游。
康绎行猛灌着自己酒,而苏
菲正与男友甜蜜野营中。
多么美好的一个夏日夜晚。
她觉得有些疲倦,默默站起身便悄悄往帐篷走去。
走入帐篷内,点了灯,躺下,草丛里四处是密密的虫鸣。她听着听着,觉得困了,绎宝与她朋友睡一个帐篷,她便独自使用一个。
翻个身,睡意开始笼罩她疲惫的身心。她原当欢快甜美地在日色下拥有一个明朗的开始,然而方举步,便已经将原本干干净净的情感世界搅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她开始后悔,她着实不该伤害绎成。他是无辜的,而许坚片刻前又被她拖入了他们的战场。
她怎么变了这样?康绎行将她看成不知检点的女孩,她便果真要不知检点给他看吗?
最后,他不过生场气,她造下的孽却一桩又一桩。
她闭着眼睛,决心结束这场战争。反正,无论她做什么都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一切。他与苏菲恋爱的时候,她才小学毕业哩。她无知无觉时已经输得彻底。
关上灯,明天天一亮便结束这一切吧,输便输,谁在乎?她还年轻,还输得起。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然后,她竟然梦见了康绎行入了她的帐篷,质问她说:“唐笙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绎成在伤心?”
她转了个身,挥了挥手,想挥去他的声音。怎么阴魂不散呢?难得在野外睡个觉都不安生。
“唐笙雨!”他的声音又度响起。
唐笙雨一惊,睁开眼睛,原来不是梦?
“你为何要伤害绎成?他正在难过,你难道便因此高兴了?”一片昏黑里,她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听见他无可遏制的恼怒,闻得他满身酒气。
她皱眉,真难闻,等他走后她要将帐篷里的空气通一通。
“我明天会去向他道歉。”她方睡醒,嗓音仍有些倦意,又补充道:“你也真难伺候,是你叫我离他远些,你让许坚参加这次野营也是为了可以分开我们。我如你所愿了,你又来找我麻烦。总之,你就是想与我过不去就是了。”暗里白了他一眼。
他冷笑,跪坐在她面前:“你为何不能不动声色离他远些?何必在他面前对许坚投怀送抱?你真有机心,我从没见过哪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像你这么坏。”他靠近她:“我佩服你,才多少日子?能将几个人的关系搅成一锅粥,你果真经验丰富。”
她被他这一说,方才想好要冷静结束的念头瞬间不知所踪,满脑只想将他大卸八块:“我早认了我坏,你无需再来恭维我。现在仍没到你表示敬佩的时候,等明天还有更精彩的叫你看,不用着急。”
他怕她又要对绎成做什么,急了,挨过去重重将她一条手臂
一拖道:“你还想干什么?!绎成长这么大没试过伤心,你够了没!”
“嘿嘿,”她笑道:“你真是个好哥哥,一心只关心你弟弟的生死,至于其他人,怎么都没关系。”挣了两下道:“你放手!这是我的帐篷!你给我出去!”
他紧紧拉着她不松手,在黑暗里与她对峙。她挣得怒意燃了起来:“你放不放!不放手我立即喊,我去告诉苏菲你想□我!”
被她威胁的言语又度激怒,偏偏她怒视她的俏脸娇美得令他心猿意马。他紧皱着眉头,面部表情僵硬。怒意加之酒意,理智一时淹没得无迹可寻。
他一把将她拥入怀内似惩罚一般疯狂吻下去——他失去控制,她令他失去了全部思考能力。她要他生气,他便生气,她要他发疯,他便发疯。
他几乎恐惧她对他的影响能力,然而失去控制却又如此香甜美好,似毒蛇一般将他诱惑。
她小小的身躯在他怀中拼命挣扎,她不敢真的喊,若被全部人见了这一幕,丢脸过死。
他往下一压,便将她覆在身下,一手箍着她的腰肢,另一手抓在她后颈,不让她乱动。
她紧闭着唇试图避开他的嘴,他却沉迷似地紧追不放,纠缠中,他的牙齿磕破了她的嘴唇,口内尝到了咸腥味道。
她轻声呜咽,他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持续着粗暴的亲吻。
他原本只想吓吓她,谁知躯体间的吸引超过了他的预期。如此紧紧相贴地缠绕,她便是挣扎亦是在点火。他喉头发紧,身上每一处都燥热难挡。
他抓住她一双挥舞的小手,将她衣服尽数向上撩起,灼热的口唇烙烫在她胸前,禁不住轻轻喟叹。一手将她的运动长裤亦胡乱扯去,由她修长的双腿一路攀沿而上。
她泣不成声,后悔她方才说过的每一句话语。
她开始害怕,害怕他的抚慰在她的感官上造成的巨大刺激,害怕她的身体竟开始不能自己。
最害怕的,是他报复性的侵略。他恨上她,所以要给她一段毕生难忘的屈辱记忆,来让她为胆敢挑战他忍耐的底线付出代价。
然而她惊讶地发现,她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排斥的是他因为厌恶为了伤害而靠近。
面上全是眼泪,而他昏昏的头脑一时间只被欲望填塞,她的身躯是一朵纤弱娇嫩的瑰丽花朵,香气袭人。他一驻足,便无法迈步离去。
这些日子遇见的事超出了他的经验范围之外,他分辨不出他激烈膨胀的怒意来自何处,是害怕她伤害绎成,抑或只单单是她对绎成甚至是许坚的好言好语笑脸相迎。
他感觉到她的反抗渐渐不那么激烈,一双手甚至无助地搭在他肩头。黑暗中,他寻找她的
面颊,吻去她的泪珠。她的手又往他肩上靠拢了一点,面颊贴着他的脸,他心中颤动。
她的一切都叫他心动,柔软的长发,纤瘦的娇躯,咸涩的泪珠,甚至她涂在身上的淡淡的清凉油的薄荷味道。
他随着无法内心无法扑灭的渴望前行——
——天上突地滑过一道明亮的闪电,跟着“轰隆”一声巨响,天空被雷电砰然撕裂——
刹那光亮驱散帐篷里的黑暗,那一闪而逝的光亮里,他见到她紧紧咬住下唇,呜咽如同一头小兽,一双漆黑的瞳眸却含着哀伤望着他。
会痛也是好的,她忍着躯体的痛,随着他的颠簸升起殉道般的幸福。他与她若是注定无法在一起,有过这样一段孽缘也是好的。
若疼痛能够令她深深将他刻入发肤血肉里,就让她在疼痛里记得他。
帐篷外雨声狂乱,远远传来喧闹声,欢笑声以及歌声。她只是在轻颤的疾速喘息里,嗅着漫天漫地他的气息。
终于他离开她,点亮了灯,看着她整理衣服。瞥见她身边那一小滩触目血迹,思维混乱。带着歉意道:“我不知道你是初次……所以……”他言语匮乏,只是想为令她疼痛落泪而道歉,却选错句子。
她心头一阵寒凉,他果真当她是个随便的女孩,随便对男人投怀送抱,随便与男人上床。坐起来,抹了把泪水,言语间听不到情绪:“你不过碰巧是第一个,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今后指不定还有什么人。”
他捏紧了拳头,雷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帐篷上,似带着欢心鼓舞的热闹。一群人在外头尖叫笑闹,大声唱歌,玩得十分愉快。
而他与她却在这雷阵雨中走入死角。
“阿尔伯特……阿尔伯特……你在哪里?”苏菲的声音带着笑意远远传来,唤着他的英文名字。
他看看她,她口边噙着个讽刺般的笑,笑望着他。他又好在哪里?一头融洽欢愉,一头暗度陈仓。比她更不如。
他动了动口,似有话要说,却终是没有说出来,一转头出了帐篷。
唐笙雨独自清理了暧昧的血迹,熄灯翻身躺下,他到底还是要回到与她无关的热闹里。而她躲在这里休息,一时半会儿,她不想睡去,她要知道方才那件事不是梦。
他这样轻看她,如此仓促粗暴地为她举行了她的成人礼,她竟仍卑微地想清醒记得那份惨痛。
只因为,那个人是他。
但是,偷偷卑微便好,她不愿在日光之下,众目睽睽之前伏在尘土里跪拜他。这是她仅有的一点骄傲了。



、佳期如镜人比花(六)

康绎行一夜未曾好眠,心头绕着夜色里销魂蚀骨的缠绵,那场欢愉如同暗花悄悄在他灵魂里隐晦地生根发芽,恣意攀爬。
然而,她夜里那些言语令他充满了不安。相爱,不应该是甜蜜愉悦吗?为何他们会如此激烈地互相伤害?
他侧过脸,看着苏菲沉静的睡容,他是否该告诉她?他已经移情别爱,将一颗心尽数转移到了唐笙雨身上。或者,他并非移情别爱,而是从未爱过她。他也喜欢她并与她相处愉快,曾经在她欢笑时也会觉得欢喜,但经历了唐笙雨,他茅塞顿开。喜欢与爱,原来是两回事。
苏菲会否很伤心?他不想伤害她,他们毕竟曾也有过甜蜜时光。但……他此刻心头装满了唐笙雨,对苏菲着实不公平。
思量再三,他决心再将事情缓一缓。他需要与唐笙雨好好谈谈,至少,亲口告知她他的爱。
清早,他由帐篷内走出去预备梳洗。
走到湖畔却听见许坚的嚷嚷声,手中拿着毛巾与牙刷快步向声音的来源行去。
只见许坚站在湖边,手中竟拿了把刀子。
而他对面站着的,是将唐笙雨牢牢护在身后的康绎成。
同行的其他人亦闻声赶来,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规劝,不敢靠近。
许坚满面愤色:“你昨夜才与我谈情说爱,今日便反口不认是什么意思?我究竟做错什么?”
原来唐笙雨一早遇见了许坚,仍是按着昨夜自己的意愿向他道了歉,他却似被刺激到,骤然发起疯来,将随身带着的小刀拿出来表示愤怒。
康绎成见了,立即上前挡住唐笙雨。他对她未有喜欢到以命相搏,他只是觉得这情况,若身为男孩不上前去阻止,有些说不过去。
而康绎行见了却是另一番滋味,他眸中神色复杂,绎成想是非常喜欢笙雨。
他从前向是家中小少爷,上至长辈下至佣人因为他年纪小都尤其宠爱他。如今为了唐笙雨竟奋不顾身站出来面对刀刃,似突然变了个男人样子出来。
唐笙雨只觉得疲惫不堪,她自己的事尚如同个没有出路的迷宫般令她伤神。
有气无力地道:“许坚,我真的非常抱歉,你当我昨夜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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