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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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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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知道你要这么说。”烈布闭着眼睛说道。

  呵呵,酋德一笑,“大王该高兴才是嘛,这次兵不血刃,平息战乱,怎么反而不开心似的。”

  烈布无奈的耸下肩膀,“唉,我总感觉,我似乎变老了,当年的锐气无影无踪了。”

  胡说,酋德嗔怨,轻捶了下烈布的肩头,“每个人都会长大,大王这是长大了而已嘛。”

  厄?烈布瞟了一眼酋德。

  “人随着长大个性都需要磨砺,大王也一样,谁愿意改变压制自己的个性呢,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说帝王就能够随心所欲?我倒是觉得高处不胜寒,王者的隐忍要高于凡人呢。”

  好好,你什么都明白,烈布咧嘴一笑。

  果然不出酋德所料,缇班得到圣旨后,喜不自胜,踌躇满志,他托祁汉传话,择日将亲往兰陵向烈布谢恩。

  祁汉回来复命,一一陈述了缇班的反应,酋德跟烈布相视而笑。

  “萧山王是什么反应呢?”烈布笑问。

  哈,祁汉也笑了,他躬身道,“萧山王这一次错走了一步棋,自然恼怒不已,据上将军讲,他还上门跟将军大闹了一场,说将军不守信义,出卖了自己。上将军将其大骂了出去,萧山王这次着实吃了个窝心脚。”

  哈哈哈,烈布愉快的大笑了起来。

  祁汉收住笑容,有些诧异的看着烈布,“大王打算如何处置萧山王?他现在惶惶不可终日,估计都吓得尿裤子了。”

  烈布抖动着双肩呵呵的笑个不停,“丞相,以您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呢?”

  “嗯——老臣听从大王的旨意,”祁汉看了眼烈布的脸色,恭敬的拱手。

  丞相啊,烈布点点祁汉,“你啊,讲话总是缩头缩尾的,怕什么,但说无妨。”

  祁汉抬眼与酋德目光相遇,酋德含笑的向着他点了点头。

  最好,不杀。祁汉吐声。

  哦?

  “您想,大王如果杀了萧山王,那些准备策反的诸国一定更加惶恐难安,大王现在耽误之急是收服人心,大王不杀他,他只会更加感恩戴德,那些小国也会松下一口气,感念大王恩德,不敢造次了。”

  烈布哼了一声,“怎么,还要本王登门赦免他无罪吗?”

  祁汉嘿嘿一笑,“他那敢前往谢罪呢,他怕是真来了兰陵就有去无回了呢。”

  烈布撇了撇嘴,口中嗤了一声。

  丞相,身后的酋德迈前了一步,微笑的看着祁汉,“萧山王现在犯下大罪,即使想谢罪也没有胆量,大王也不能无故宽免于他,不如由我做个阶梯,亲自修书一封给萧山王,让他亲往兰陵向大王当面谢罪,我作保大王不会杀他,他自会前来,这样,才两全其美。”

  甚好,甚好,祁汉频频点头。

  大王,您看呢?酋德扭脸对烈布温柔一笑,“这个顺水人情,让我来做吧?”

  ☆、第211章 心生敬意

  酋德斟酌了一番,写好了书信,遣人送往了萧山国。他相信,惶惶不可终日的萧山王很快就会到来。

  果然,这一日酋德正在寝宫吹笛,许多时日以来,未曾习练,隐隐的都感到了生疏了,酋德正吹奏的忘情,却见一名侍者立在殿门外左观右望的,迟疑不敢进门。

  酋德这才止住笛声,吩咐身边的侍从叫他进来。

  “你是不是有事禀告?”酋德忙问。

  侍者连忙点头,“小人刚刚也被大人的笛声吸引,不觉忘记了来意,大人赎罪,萧山王特来拜见大人,已在宫外等候多时了。”

  哦?酋德有些不高兴的瞥了侍从一眼,“这等要事,怎不早说。”酋德马上放下竹笛,整理下衣衫,“萧山王没有去拜见大王吗?”

  “他似乎很焦急,说一定要亲见笛仙一面。”

  酋德一笑,明白了一切,“好,引他到侧殿见我,记住,先不要惊动大王。”

  侍从聪明的点点头,起身去了。

  等了不多时,酋德看到一个身材敦厚的男子在侍从的引领下,匆匆而来。萧山王一身正装,腮边蓄着胡须,长发高束,长发整洁的披在身后。耳垂上金色的耳环尤为醒目。他浓眉方脸,体态健硕,虽然面色惶恐,但是眉宇间确有一种难掩的霸气。

  萧山国虽然不大,据说历史却很久远,如今的萧山国失去的往日的荣耀,只能附属于强大的兰陵,获得一线生机,延续他们的种族。

  虽然第一次见面,萧山王似乎一眼认出了眼前俊美的男子就是酋德,他哎呀了一声,加快了脚步,向着酋德疾步而来,酋德站了起来,满含笑容的迎上前。

  “久闻笛仙大名,今日得见,笛仙飘逸若仙,果然名不虚传。”萧山王深深一拜,双膝微屈,要行大礼。

  酋德一把扶住了萧山王的手臂,“酋德岂敢,您也是一方之主,酋德不过是一名布衣琴师,切莫多礼。”

  不敢不敢,萧山王躬身,给酋德深深一拜,“小人得到笛仙书信,心中感念不已,这些时日,寝食难安,早就想亲赴兰陵给大王谢罪,却反复犹疑,怕大王不肯相见——”萧山王叹息一声,“小人罪过滔天,笛仙却能大人雅量,为小人求情,今特来拜会笛仙,当面向您致谢,无论生死,小人都会铭记大恩。”

  酋德含笑摇摇头,“快坐快坐。”酋德吩咐侍者献上进奉的香茶,与萧山王一同并坐两旁。

  “上将军与大王本是手足兄弟,即使再有摩擦,到底血浓于水,这次他们能握手言和,本是兰陵之幸,所以说,患难见真知,这场劫难,反倒成就了一桩好事。”酋德彬彬有礼亲自端上茶杯递到萧山王手中,萧山王惶恐的双手接过。

  笛仙说的极是,极是——萧山王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微微低着头,口中不断的点头奉和。

  “王爷不必拘礼,您放心,这次我遣人送去书信,就是想帮助王爷平息此事,王爷有什么话也可以直接告诉我,能帮助之处酋德自会尽心尽力。”

  萧山王感激涕零的抬起头,“笛仙大恩,容当后报,小人也是一时糊涂,大王难道真的会既往不咎吗?”

  酋德含笑,“我明白,肖妃是您独女,视若掌上明珠,丧女之痛让你一时乱了方寸,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呢。”

  笛仙啊——萧山王闻言,端着茶杯的双手竟有些微微颤抖,提及自己的女儿,他双眼一红,哽咽半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女惨死,我痛彻心扉,当年,我的女儿心高气傲,多少王孙贵戚亲来求亲,都被她一一拒绝,我膝下五子,独独这一个女儿,也是骄纵惯了。我曾经问她,你到底要嫁怎样的男子?你可以告诉父亲,我好帮着你慢慢物色啊。”萧山王话语多了起来,“她说,她要嫁就嫁给这个世上最勇敢无畏的男人——”

  酋德无声的垂目,含笑倾听。

  “唉,也怪我,女儿18岁的时候,已经出落的品貌出众,为了讨好大王,我有了嫁女的念头,但是,我又怕女儿入了深宫,无所依靠,遂问女儿,可愿意嫁给兰陵王烈布?谁知女儿听到后,双目炯炯放光,她惊喜万分的问,这是真的吗?”

  萧山王吸了下鼻子,“我没有想到,女儿竟然一口答应,大王骁勇英武,天下闻名,女儿把大王视为偶像,寄与了全部的梦想与爱恋,可谁知——”萧山王有些说不下去了。

  酋德心中涌起感慨万千,他轻声叹息,点了点头。

  “女儿性格刚烈,为了不让我担心,从来没有提及过她在宫中的情况,我也是后来才知,她被大王宠幸不久,就被冷落,深宫中备受冷眼,孤苦无依,我的女儿——她——”萧山王掩饰不住内心的悲戚,竟呜咽抽噎起来。

  此情此景,酋德禁不住眼中一热,“昔人已去,王爷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啊。”

  酋德思附了片刻开了口,“王爷可知,肖妃的真正死因?”

  “那定是谣传罢了!”萧山王愤恨的失声。

  酋德一笑,“错,此事我也是亲眼目睹,绝非恶意谣传,肖妃为保您的地位,也为了大王名节,才自戕而亡,并非大王处死。”

  萧山王嘴唇颤抖了一下,他静默无语,面色严峻。

  唉,酋德叹气,“王爷可知我为何为您求情吗?”

  萧山王不解抬头。

  “这深宫之中处处都有陷进,当年我也是备受煎熬,死里逃生啊。肖妃年轻美貌,个性刚烈,可被冷落的嫔妃又何止她一人?虽然她秽乱了后宫,犯下大罪,却临死不惧,为父亲苦苦求情,当真是个孝顺的女儿,我这么做,也算为亡者尽一点哀思吧——”

  萧山王闻言,禁不住掩面而泣。

  “王爷放心,我会当面劝解大王,厚葬肖妃。不在追加您的过失,保全您的地位跟族人,您的女儿在天有知,也会安慰的。”酋德安慰道。

  萧山王连忙起身,砰的跪在地上,给酋德深深一拜,“这一次如果大王能赦免小人之罪,小人可以指天为誓,今后,小人定会誓死效忠大王!”

  酋德点点头,双手扶起萧山王,“大王性子刚猛,从来都是嫉恶如仇,王爷如果真心悔过,定要当面谢罪,求得大王的宽恕啊。”

  萧山王有些惶恐的看着酋德,一丝胆却浮现眼底。

  酋德看懂了萧山王的担忧,“王爷放心,我已经跟大王多次求情,晓之以理,大王的怨气已消除大半,只要王爷言语恳切,痛下决心,我想大王会宽免你的。”

  真的吗?萧山王面露喜色,酋德微笑点了点头。

  萧山王这才放了心,心底长长吁了一口气。他相信酋德没有骗自己,虽然第一次见到酋德,但是关于酋德的传奇经历他早就听闻,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酋德竟然如此年轻貌美,举止不俗,亲和有礼。

  萧山王心理知道,烈布这次能赦免自己,绝非对女儿的怜惜,而是为了平息内乱,收服人心。

  而这酋德竟敢独闯缇班大营,三言五语,便扭转乾坤,连傲慢的缇班都心服口服,比起那缇班的出尔反尔,狡诈多变,不知强出多少倍!萧山王不由得对酋德心生敬意。

  ☆、第212章 流言止于智者

  萧山王心中明白,酋德现在在烈布的心中举足轻重,他既然敢承诺,烈布必然不会再责罚自己。他相信,烈布之所以不杀他,不过是忌讳他在诸国中的地位。而烈布一反常态,对缇班加封进爵正说明心虚的烈布早已外强中干,想到此,萧山王心中一阵窃喜。

  萧山王在心中思附了半响,他对酋德拱拱手,“小人斗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酋德微笑,“有什么话您不妨直说,酋德也是爽快之人,王爷不用忌讳,尽管直言。”

  萧山王略微沉思,“笛仙可知朝中传言?”

  您的意思是?酋德淡然。

  “朝中早已传扬的沸沸扬扬,说笛仙曾娶妖女为妻,利用法术,迷惑大王,遂令兰陵劫难重重——”萧山王看着酋德脸色迟疑了一下,酋德面色平静,含笑聆听,丝毫没有波澜。

  “此种谣言,王爷也相信吗?”酋德一笑。

  萧山王正色,“笛仙也不要掉以轻心,这件事事出有因,据说流言始于民间,早成为兰陵百姓饭后闲资,我担心有人意图不轨,想利用此事令笛仙蒙羞。”

  酋德鄙夷的翘翘嘴角,“嗯,这件事我已经对朝臣解释过,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些不过是市井的谣传罢了。大王有令,会彻查制造谣言诋毁王室名誉的小人,王爷不必担心。”

  萧山王点点头,他侧身靠近,目视着酋德,“不过,我听说您娶的那位女子曾是亚罕王的遗孀?”

  酋德一笑,“王爷消息灵通,怎么,您觉得此事不可信?”

  萧山王困惑的愣了一下,干笑了两声,“小人怎敢怀疑笛仙?但是,世人都知,亚罕百年前就已经灭亡,当年的亚罕国奇异的毁灭于一场离奇的大火,那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宫栾尽毁,无论人畜竟无一生还,那片土地多年来荒无人迹,寸草不生。这也难怪忽然冒出一个遗孀,令他们捉住把柄,质疑此事。”

  酋德叹口气,轻轻摇了摇头,“很多事情如不是当事人自然无法看到真相,但是亚罕王达布的女儿确实还活在人世,酋德怎能信口胡言?”

  达布的女儿?萧山王震惊失色,“怎么可能?达布的女儿还活着?亚罕灭亡已经百年,难道您娶了一个百岁的老人?”

  呵呵,酋德笑了起来,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关于哈尼斯的身世,酋德不想对旁人讲述,为了隐匿女儿的身世,达布可谓煞费苦心,出于对达布的誓言,也出于哈尼斯的保护,酋德认为他也不能将哈尼斯的身世之谜传扬出去。

  看到酋德沉默,萧山王似乎更加有了兴趣,“可是,笛仙可知,如果您不去澄清此事,外面的谣言就会漫天弥漫,有辱您的声誉。”

  酋德收住笑容,“谣言止于智者。”

  萧山王拱拱手,似乎没有想止住话题,“笛仙赎罪,小人还是不解,当年亚罕王辉煌一时,但是关于他的后人子嗣都有记载可查,我听说有人专门查过此事,达布并无女儿,那里来的什么遗孀呢?”

  酋德面色凝重,他不发一言。

  “而且,”萧山王鼓足勇气继续说道,“不知笛仙是否知道,当年的达布曾经有过一段孽缘?”

  酋德抬起目光,冷峻的看着萧山王。

  “民间传说,达布曾经与一名百年水妖相恋,他沉湎女色,独断专行,才失去人心。后法师做法,将那妖女困于山中,活活烧死,达布却因为此事,得罪上天,令亚罕遭受天谴,才惨遭灭族,笛仙所娶的女子,难道是妖女所生?”

  简直一派胡言!酋德终于怒不可遏的大喝了一声。

  萧山王被酋德的神色吓了一跳,这才停住了嘴巴,惊恐的看着已经变了脸色的酋德。

  “这些人不做正事,偏偏喜欢无中生有,诽谤他人,看来我拦阻大王严惩这些人确是个错误!”酋德愤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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