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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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王骁宠 by 木尼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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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深更半夜,你们在做什么!”一个闷雷般的声音忽然响在头顶,酋德差一点惊叫出来,仰头一看,巨人犹如一座大山巍峨的站在他们头顶的山石上,酋德惊得脚下一滑,扑通坐到了地上。

  烈布抬眼,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他拱拱手,“壮士,我们在纳凉,多有惊扰。”

  “纳凉?跑到山石后面?烈布,这里不是你的后宫!”徒洛斜睨了酋德一眼。

  “哈,壮士,我对你一直礼让三分,你却全然没有君臣之礼,我是兰陵王,你怎么如此出言不逊?难道你们先王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哈哈,兰陵王?我心中只要亚罕王,你在我眼中形如草芥!”徒洛抬腿轻松的跳下山石,身轻如燕。

  你!烈布已经怒目圆睁。

  “哈,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哈尼斯的声音传来,三个人抬起目光,向幽深的树林中望去,哈尼斯湿漉漉的长发还滴着水珠,月色下饱满的酮体闪动着古铜色的光芒,她短短的衣裙湿湿的帖服在身上,曲线毕现,她光着一双脚丫正徐步而来。

  “我刚刚在夜泳,听到声响,你们在做什么呢?”哈尼斯的睫毛挂着水珠。

  三个男人目瞪口呆。

  短暂的静默。

  烈布笑了,他看了一眼酋德,酋德微微低头,“姑娘,这里夜色如此美妙,我正在跟酋德散步欣赏,巧遇了徒洛,没有打搅姑娘吧?”

  哈,哈尼斯释然而笑,“仙螺城是个宁静的世界,嫌少这么吵闹,你们男人一多,真的很鼓噪!”哈尼斯说完,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哈尼斯停下脚步,“酋德,你怎么不学学游泳,那天我教你好不好?”

  酋德抬头,啊,好,他呆呆的点点头。

  徒洛低着头不发一声,身后的烈布却诡异一笑。

  ☆、第77章 别离在即

  烈布伤势痊愈,酋德有条不紊的帮他打点行装,烈布坐在酋德的床上,安静的看着酋德走近走出,两个人忽然竟无话可说。烈布知道,酋德心意已决,多言无用,烈布心头一阵黯然。

  夜晚,酋德摘下悬挂墙壁上的长笛,手指轻抚,他幽然抬头,“临别,我为你吹奏一曲吧,算是为你践行。”

  烈布的心微微下沉,一股悲戚竟从心底涌起,他默然点头。

  酋德缓步走出茅屋来到星空下,这将是烈布在仙螺城最后的一晚。此时,夜朗星稀,皎月清悬,他席地而坐盘起双腿,微闭双目,他举起长笛。

  那是他的世界。清幽低婉柔肠百转,浅浅沁润如饮甘泉,那就是他自己,迎风而立倾催不倒,心弦扣动却并不哀愁,这笛声早已跟他合二为一。

  烈布站在门前,凝视着月色下白衣男子,清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画出一个绝美的侧影,他低垂的睫毛投下一小片暗影,高挺的鼻梁傲然坚毅,翕动的嘴唇的弧度美好。烈布呆住了,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冲过去抱住那个双肩,紧紧的,像以往那样。他感到那冲动如此强烈,他很想强力的把那个慑人心魄的骄傲压在自己的身下,曾几何时,为何却恍如梦境?

  烈布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紧紧的扣住粗砺的门框,他闭上了眼睛。

  酋德的脚步声慢慢走近,“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烈布睁开眼睛,酋德已在眼前。“夜晚风凉,进屋吧,很晚了,你该睡了。”酋德轻声。

  烈布感到眼前似有一层薄雾,像是露水侵染了双眼,他用袖子擦了一下。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心硬如铁,却不知我也会感时伤怀。”烈布自嘲一笑。“酋德,此次一别,怕难相见。”

  酋德一笑,“离别并非就是哀愁,你看这仙螺城,美轮美奂,让人忘却尘世的烦忧,你我能在这里聚首,多么值得庆幸。”

  四目相对,烈布目光灼灼,酋德眼神一闪,躲开了那炯然的凝视。烈布张开了双臂,他咧开嘴吧露齿一笑,“来,酋德,让我拥抱你一下。”

  “呵呵,你怎么那么煽情。”酋德笑了,“赶紧睡吧,明日要早起,我送你出仙螺城。”

  烈布竟然耍赖,“抱一下,我才能睡着。”

  酋德摇摇头,无奈走上前来,烈布迈前一步,把酋德拥入怀中。让酋德的脸贴在自己宽阔的肩头,烈布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酋德微颤了一下。

  “好了,去睡吧。”酋德轻轻挣脱开,烈布无奈的松开了手臂。

  烈布知道,他必须离开了。

  烈布跟哈尼斯辞别,他拱手施礼,“姑娘,你对烈布有恩,烈布感念,他日必报!”哈尼斯对这些繁文缛节似乎一点不介意,她笑笑,“不必谢我,冥冥一切都是机缘罢了。”

  “姑娘,你真的愿意隐居一偶,了却尘世吗?”烈布对哈尼斯非常的好奇,忍不住开口。

  哈尼斯咯咯笑个不停,“了却尘世?这里也是尘世,却是个人间的乐土啊。你雄霸天下又能如何,百年后都是尘土,嫔妃如云又能如何,未有钟爱不过也是一场烟云。”

  烈布微微一愣,“可姑娘毕竟是亚罕王的遗孀,烈布只觉得会委屈了姑娘。”

  哈哈,哈尼斯笑个不停,“怎么,是不是我做了你的嫔妃就算不委屈我了?”

  烈布的脸霎那红白相间。

  烈布知道他的梦想一直深藏在心,他要重回故土,振兴兰陵,他记忆深处,那是个春暖花开的世界,就像眼前的仙螺城,如梦如画。

  兰陵虽破,他烈布惨败,却没有人知道,他烈布用兵神鬼莫测,岂是那些小人所能揣度?所谓狡兔三窟,他从不铤而走险,难道他们以为破了兰陵成就可以稳操胜券?烈布心底阴冷一笑。

  这大火来的奇特,却没有伤到他烈布分毫,烈布得意,他自有神意护佑,这次酋德险中营救,说明他烈布看人没有走眼。当日放走酋德,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晨曦微露,烈布整装待发,酋德换上长袍,跟随烈布骑上白马。

  “我送你一程。”酋德对烈布点头。

  哈尼斯跟徒洛前来相送,徒洛跟在哈尼斯的身后,巍然而立。烈布上前跟二人道别,看到徒洛,烈布拱手,“多谢壮士相救,烈布多有得罪,望壮士不要挂心,来人如有求烈布之处,烈布自会万死不辞!”

  徒洛却没有还礼,他僵硬的脸上没有表情。烈布看在眼里也不见怪,心底暗笑。

  “烈布,贪婪只会贻害自己,临别我送你一句话。”徒洛瓮声开口。

  哈哈,烈布大笑。“为王者自然要有胸怀天下的壮志,这不叫贪婪。”

  “天下是天下人的,不是你烈布的。”

  烈布抓紧缰绳迎风而立,他一身银色铠甲看上去傲然威武,他不介意的笑笑,“当年亚罕王壮志未酬,壮士心中仍有遗恨,我都理解。先祖跟亚罕王曾是莫逆之交,烈布愿意秉承先祖之志,成就一番伟业。壮士他日如若不弃,烈布愿意赐你为王,敬尊亚罕王遗孀,报答你们的搭救之恩。”

  莫逆之交?徒洛鼻孔里哼了一声。

  哈尼斯捂嘴偷笑。

  “酋德,”哈尼斯目光却投向酋德,“你以报答兰陵王之恩,仙螺城就是你的家,对吗?”

  一股暖流漾在酋德心中,“谢谢你,哈尼斯,我真的很喜欢仙螺城。”

  徒洛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对了,哈尼斯,上次多亏徒洛引领,我。。。。。。”

  呵呵,哈尼斯马上明白了酋德的犹豫,“好傻,你天赋那么高,难道还不能自如出入仙螺城吗?想想看,你是怎么来的?”

  酋德怔忪,忽然豁然开朗。

  羽灵跟小莫不知何时飞了过来,它们轻快的落在哈尼斯的指尖,蹦蹦跳跳的似在耳语。

  一双小鸟果然向着酋德飞来,它们环绕酋德一圈,欢叫着向前飞去。来吧,酋德。

  哇,酋德心中欣喜不已。

  烈布沉默观看,一时竟惆怅万端。

  ☆、第78章 狡兔三窟

  酋德惊喜的发觉,跟随羽灵,小莫,前面的道路似乎畅通无阻。他跟烈布几乎一路风光浏览而去,青山如屏,碧水似锦,令人心醉神迷。转过一道山弯,羽灵跟小莫停住了。

  酋德醒过神,正在犹豫中,羽灵跟小莫却嬉笑着在他的头顶盘旋了一会,簌的飞走了。“艾,羽灵,小莫,别走啊,我以后怎么找你们呢?”酋德忽然想起大声叫道。

  哈哈,唧唧喳喳的声音传来,“动动脑子哦,笨酋德。”

  厄,这小鸟,好不狡猾。

  前方就是死域,按照日照的方向,一直向东就是兰陵城。可是如今,兰陵已破,烈布该去往何处呢?酋德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黑压压的乌云似乎聚集而起,冷风夹裹着尘沙呼啸而来,酋德禁不住打个冷战,再回头望,四周迷茫一片,仙螺城犹如一场梦境决然消失在视野之中。

  烈布策马巡视,惊异的环视,脸上惶恐变色。

  “转瞬两重天!酋德,这里阴风瑟瑟,好不恐怖,你我尽快离开此地吧。”烈布扯住缰绳,停在酋德马前。

  酋德却面色坦然淡定,“恐怖吗?我在这个死域行走了十几天,险些困死其中,最后才有幸绝境逢生,任何险境在我眼里也不足为惧了。此处往东既是兰陵,现在兰陵已破,你有何打算?”

  烈布眯起鹰眼似有一丝狡黠划过眼角,“酋德,你可知寒城?”

  寒城?酋德知道寒城距离兰陵不过百里之遥,历来寒城都有烈布重兵驻守。跟兰陵成鹿角之势,交相呼应,这次兰陵被袭,为何寒城却按兵不动?

  烈布叹口气,“兰陵向西几百里就是寒城,我的爱将阿布托在此驻守,我现在也只有投靠于他了。”

  “兰陵被困,阿布托为何见死不救?”酋德疑惑的问。

  烈布无奈的摇头,“事发突然,阿布托也来不及搬兵,这也不怪他。这段我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或许认为我已乱死军中,兰陵不知会不会大乱,唉!”

  是啊,兰陵没有了烈布,估计已经溃不成军,兰陵看来已经落入英吉之手,烈布此时大势已去,唉,酋德一时也不知如何宽慰了。

  “酋德,这片土地荒无人烟,你真的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此地吗?再送我一程吧,好吗?”烈布凝望着酋德,眼神哀求。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又何必。”酋德轻声垂下眼帘。

  烈布的目光眺向远方,神色黯然,“既然终须一别,就送我到兰陵吧。这里名曰死域,太不吉祥,我不想在这里与你挥别,就算留个念想,再送我一程,好吗?”

  酋德抬起头,上次他跟徒洛从这里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就到达了兰陵,路途并不遥远,烈布已痛心疾首,他也不忍苦苦相拒,酋德点了点头。

  二人挥鞭而起,两匹白马一路向着兰陵飞驰而去。

  远远的,兰陵的城楼慢慢渐入视线。高耸的城墙上战旗飘飘,人如蚁动。城墙似乎已经被清洗冲刷,青砖干爽洁净。而兰陵城门大开,守卫的士兵有序的把守在门口,城门中穿梭着来来往往的布衣百姓,各类商贩,一切如常。

  酋德惊异,短短几天,怎么兰陵完全没有被洗劫后的狼狈?他回过头,烈布也已经停住战马,此时他也抬起头,仰望着兰陵城,嘴角微微一笑。

  “怎么回事?难道英吉这么快就修复了兰陵?”

  “酋德,此处向西,就是寒城,你可愿意跟我去一看究竟?”烈布神秘的一笑。

  酋德沉下脸,烈布看着诡异,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端倪?那天烈布被困于大火,千真万确,他险些丢了性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酋德,你别着急,我不是存心隐瞒,这是一步险棋,没有到达寒城,我还不能完全确定。”

  “确定什么?烈布,你到底葫芦里买什么药?你不说,我那里也不会去的。”酋德不快的说。

  呵呵,烈布大笑,“你既然救我,应该更希望看到我凯旋才对,是不是?”

  “我只是不希望你死!”酋德大声。

  烈布却一点不气,“酋德,你是我命中的贵人,没有你,我也不会最终看破英吉的伎俩,没有你,那日我就会在大火中焚身。这一切真是天意。”烈布伸出手一把抓住酋德的衣袖,“酋德,寒城就在百里之外,跟随我一起看看究竟吧。”

  酋德心中诧异万分,难道这一切都是烈布的计策?

  “英吉现在何处?”酋德急问。

  “如果没有意外,他该在寒城敬候我的佳音!”烈布面色阴冷。

  英吉难道被俘了?酋德瞪起双眼,忽然缓过神来,他直视烈布,“岚宁现在何处?”

  烈布嘴角漾起一丝微笑,他轻声叹气,“酋德啊,你心中惦念的女子真是不少呢。”

  “岚宁现在何处!”

  “如果你真的记挂我的爱妃,就随我去寒城吧!”烈布冷起了脸,策马走到了前面。

  “岚宁只是女流之辈,英吉策反跟岚宁无关!”酋德身后大叫。

  烈布没有回头。

  酋德策马追了上来,“告诉我,如果英吉被俘,你打算怎么处置岚宁?”

  “吾,你希望我如何处置呢?”烈布挑起眉毛目视前方。

  “看在我救你性命的份上,赦免岚宁吧。你已经杀了多伦!不要在伤及无辜!”

  “怎么,你想带着岚宁双宿双飞吗?”烈布冷冰冰的一笑。

  “那是你狭隘的猜想!”

  “那你为何如此气急?”烈布狠狠的,“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跟岚宁确有私情?”

  酋德面色平静下来,他和悦的一笑,“呵呵,烈布,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岚宁,你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烈布漫不经心的毫无所动,他轻轻一笑,“我烈布一生女人无数,我不介意我是谁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介意是不是她们最后的男人,我只想问问你,我会不会是你第一个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烈布歪过脸,斜睨一笑。

  酋德的脸颊一阵灼热,他咬住牙关,不吭一声。

  要挟,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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