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也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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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也有春天-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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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也有了些起色,这时后话,且不提。
程易之一日对晓妍一伸手:“拿来。”
晓妍愣了愣,拿起扇子往他手里一拍:“什么?没头没脑的。”
程易之笑道:“何家酒楼之事,我虽然出了些主意,出了些力,可这幕后之人可是你不是?倒让我背了个黑锅,你也该补偿我不是?”
若不是程易之在后坐镇,让官府不敢插手此事,对付何家哪能如此容易?他讨要报酬也是合理。
晓妍一摊手笑道:“我并没有让你背着黑锅,你树大招风,人家愿意揽到你身上,我有什么法子?”
程易之也不恼,闲闲地摇了摇扇子:“倒推得一干二净,你可别悔了。”
晓妍闻言警惕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这个人可不像他表面上那么悠闲无害,看了半响没看出什么,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依然扇她的扇子。
却说冬儿约她往城外惜缘寺里烧香理佛之日,她一早打扮停当,萧家的马车便停在门口,冬儿探出半个脸面,笑着招手唤她,上了车内,晓妍笑道:“怎的不将锦儿也带出来玩上一天?”
冬儿笑道:“托给她奶娘带了,我且松上一天。”
晓妍见她只带了一个丫鬟并一个赶车的小厮,道:“你如今还怀着身孕,萧夫人肯让你只带两个人出门,倒也奇了。”
冬儿一边看着窗外缓缓掠过的街景,一边随意地答道:“若平日自然是不肯的,不过今日有些正事儿……”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住口不再说,向晓妍一笑,指着窗外惊呼:“你看你看,那鲤鱼灯儿做得真好看。”
晓妍闻言张望,已经过在车后了,冬儿一径说着:“待我们回来便去买了可好?”
晓妍点了点头,却在心里愈发的疑惑。她说的正事是什么?为何故意引开话题?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她不惯打探别人的消息,见冬儿不肯谈,便也不再问,只在心里存了点怀疑。
行了一个多时辰左右便到了惜缘寺,在门前下了车,两人带着一个丫鬟,并一个小厮在后头远远地跟着,悠闲地往寺庙里行去。
寺庙里还有其他一些人,有烧香礼佛、虔诚跪拜的,也有沿着树荫漫步的。大多是妇人、姑娘并些小孩儿,也有些是男子陪着母亲或者妻子的。
虽已是初秋,但天气依然热气逼人。寺庙里长了许多高大的榕树,如巨大的伞盖一般铺展开来,加上满眼的翠绿,顿时觉得清凉了不少。走在青石板铺就得路上,微风轻拂,顿觉惬意得很。
冬儿轻轻地用手肘撞了撞晓妍:“怎么?没来错罢?可觉得凉爽了。”
晓妍微迷着眼,在这凉爽舒适的环境里,倒懒懒的不想答话,只轻轻点了点头,慢慢地沿着路往前行着。
冬儿指着前方道:“那里是月老殿,听说求的姻缘签甚是灵验,你去求上一签罢?”
晓妍睁开眼望前看了看,果然在月老殿前围了几个善男信女在求签,一个老和尚坐在殿内一角解签,正有一个姑娘家跪在蒲团上求了签,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签文站了起来,满脸羞怯却眼神期待地递给解签的和尚,不知道那和尚说了什么,她脸上忽喜忽愁,加上满脸的羞怯和红晕,表情很是丰富。
晓妍正看得有趣,却被冬儿扯着往前行去,她想了想,还是在月老庙前停下了步子:“算了罢,我的姻缘若真是天定的,求了也改变不了什么,若不是天定的,就更不需求了。”
冬儿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头:“你就一点也不着急么?”
晓妍叹了一声:“急了作甚?”她倒也不急,十七岁放在现代正年少,成年了再成亲也不迟,对身体还好。
却迎面见程易之行来,见了她,呵呵一笑道:“巧得很,在此处遇上了你们。我母亲很是喜欢喝葡萄酒,听说这酒是个姑娘酿的。一直念叨呢,如果正好在庙里上香,可巧碰上了,且见上一见可好?”
晓妍正要应了,突想起她和冬儿来上香并未告诉程易之,可巧就遇上了?更巧得时,冬儿说她要来办正事,可一路行来却不见她着急办什么事,心里一疑惑,应得就慢了下来。
突然想起程易之说过若是她满十八岁还未嫁出去,就嫁给他好了,心里一跳,难道他真打了这主意不成?
心里疑惑,也不应声,不迈步,只拿眼打量着程易之和冬儿。
咳咳,对不起,几天没更,一是实在卡文,二是家里的无线网没信号了,三是头疼了两天,再说,质量真是让我羞愧不已。
寒门小户 一百二十六、迎娶
一百二十六、迎娶
马车平缓地行走着。晓妍坐在车子里,头上还盖着沉沉的红盖头,有些气闷,便伸手将红盖头拿了下来,握在手里。
旁边陪着的一个丫头出声阻止:“小姐……”这丫头是程家挑选出来让晓妍带上都城的,叫柳心,只有十四岁,另还有三个丫头坐在另外的马车上,她们四个算是陪嫁丫头了。
虎子也在送亲之列,还有几个佟家的亲戚和程家人。
另外同行的还有小西,因她在家受到歧视,烦闷之极,因此也求了晓妍带她到都城,宁愿以伺候晓妍的身份在都城寻得一份安宁,晓妍也知她的难处,也就答应了她,但实际却没有将她当丫头婆子使唤的。
晓妍微微一笑道:“没事的,这路儿这么远,天气又闷热,若这么一直盖着,还真是不好受。再说我只是在车上才拿下来,下了车在人前还是盖上的。”
柳心想想也是,现在是初夏了,小姐本来定了去年冬天成亲的,可因为宫里一位老太妃没了,举国三个月不得娶嫁,因此,只得将婚期改在了今年,可今年的天气有些儿怪,热得早,如今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燥热,坐在车上吹进来的风儿也挟带着热气,小姐还要穿着厚重的礼服,盖着厚锦红盖头坐在车上,确实不好受,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顺手拿起身旁的一把扇子,替她打起扇来。
晓妍呼了一口气,拿起一方丝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拿起盖头怔怔地看着,柔滑的红锦盖头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五彩鸳鸯,四角是富贵牡丹,缀着流苏,身上是同色红锦新娘服,这是她亲手花了许多的时间精力绣的,她总算体会到了待嫁新娘那种甜蜜又带点无措而期待的心情。更夹杂了一丝彷徨。
她要嫁的人是任以安,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他立了功勋归来,再加上侯府的尊贵,定能娶上其他身份更高贵的女子,可他竟亲自向皇上请求赐婚迎娶她这个没有任何背景和权势的普通的女子,其中的真情实意着实另她感动,可她嫁进去的也是侯府,深知侯府的水深,甚至于任老夫人还曾想至她于死地,她又该如何在侯府里自处?
迎亲那天,在喧嚣的锣鼓礼乐声和震天的爆竹声中,晓妍家的院子和堂屋里满满当当的宾客,嬉笑祝贺声不绝于耳,虽然为晓妍的婚事,佟家已经扩建了屋舍,依然显得有些狭逼,因为是都城侯府娶亲,程家义女出嫁,郡城里的好些官吏也都赶了过来凑热闹。
她打扮停当坐在房中,听着母亲和嫂子在旁边吩咐些事儿。一边点着头应着,安慰着她们。
母亲和嫂子眼睛都有些红,但一直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她知道她们是不舍,而她何尝不是不舍?
母亲眼里的喜悦和忧虑她也能读懂,俗话说一进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远嫁,再见不易,想到女儿一个人生活在复杂的侯门里,如何令她不心忧?但女儿能嫁给相爱之人,且任以安待她情重,又令她放心了不少。
听得司仪唱礼吉时已经到,晓妍枉自活了这些年岁,还是一颗心提了起来,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李春玉替晓妍盖好了盖头,扶了她出了门,在大堂里与任以安拜别了晓妍的父母和程家义母。
这不算是正式拜堂,得到了任府正式拜堂才算礼成,如今是拜别父母,拜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在三拜跪伏之际,一阵浓浓的心酸、不舍和紧张袭上心头,她要嫁作他人妇了,要离开养育了十几年的父母了,要面对一个复杂的侯府。
突然感觉到手落入了一只温和宽厚的手掌里,微微的硬茧铬着她的手心。
她眼光微微一转,从红盖头下,只见身边并排而跪的任以安。身上宽大的红锦礼服袖摆交叠在她的袖摆之上,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意一般,掩在袖摆下的手悄悄地探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突然心安下来,就算面对一个复杂的环境,可与相爱之人携手而行,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礼毕,任以安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有人扶了晓妍起身,送至门外披红带锦的精致马车上,晓妍按照哭嫁得风俗,哭了一阵子,但她不只是为规矩行事,而是,她确实不舍父母亲人。
程家待晓妍不薄,虽然佟家多番推托,程家还是按女儿规矩替晓妍准备了嫁妆,这上都城的一路上,一大票人再加上几车嫁妆,古代道路不便,行走并不易,走得并不快。
幸好路上预备的时间足,倒也不急着赶路。
可是,行了十来天。天竟下起雨来,连绵不止,车队没法行驶,只得在郡县驿站住下,只待天气放晴了再走。
那天晓妍披散着头发,坐在窗前,伏在椅子背上,看着窗外细细密密的雨帘,朦朦胧胧的,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小西、柳心说着话儿。
虽然下雨将暑气降了一些,但一直这般阴雨绵绵的。却也令人气闷。
柳心笑道:“姑娘正气闷着罢?书看完了罢?要不要我请人转达给四公子再寻些书来。”
这些日子来,任以安生怕她在马车和驿站里气闷,每隔段时间便会派人送些书和小玩意儿、零嘴儿过来,那些书倒是五花八门,有话本小说,也有游记之类的,倒也解了许多闷儿。
晓妍一笑道:“不必了,还未看完呢,不过阴雨绵绵的,总归有些气闷,好像让人的心也是湿哒哒的一般。”
柳心抿嘴笑道:“姑娘可是担心路上耽搁了时间误了吉时?这路上的时间还是预得很充足的,不会耽误了行程的,您就别担心了。俗话说‘贵人出门遇风雨’,可见姑娘的命是贵不可言的了。”
晓妍微微一笑,正要说什么,突然见一人撑着一柄油纸伞,提着一盏灯笼走了进来,凝神细看,竟像是任以安的身影。
她忙站了起来,又像窗外凝视了片刻,果然是他,忙迎了出去,心里暗暗有些惊诧,因碍于规矩,这段时日在路上也不过是彼此悄悄地瞥了几眼,并未交谈和正面接触过,却不知道他此次来访是为何。
只见他已经行到了门口,微微跺着脚去去脚上的泥泞,身上穿件青布衣裳,脚下的鞋子有些湿润,忙道:“你怎么来了?可有事儿?”
顺手将他手里的伞接了过去,两人隔了两三年未交谈,竟熟稔默契如昔,两人俱是一怔,不由得相视一笑。
晓妍屋里的两人一脸了然地掩着嘴偷笑着,退了出去。
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同了,虽未完礼。也算是夫妻了,晓妍突然有些羞赧,垂下头,绞着手帕站着。
任以安也脸上可疑地红了一红,看到房里的几个人都悄悄地退了出去,更不自然起来,轻咳了一声,轻声道:“你且放心,我那边除了两个心腹,并没有人知道我来见你了,你这边的也只是几个可靠人知道。”
说完后,突然觉得这话似乎另有含义,不由得更不自然起来。
寒门小户 一百二十七、夫妻
一百二十七、夫妻
晓妍脸上也红了一红。不过她很快大方一笑,道:“嗯。”
也许是受了她的影响,任以安也平静从容下来,看着晓妍道:“路上可有什么不顺意的?”
晓妍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不顺意的,只是有些子闷,不过你派人送来那许多小玩意和书籍,也不觉得了。”
任以安点了点头道:“你看完了或者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晓妍点点头,笑看他一眼道:“若只为说这些话,只管派个人来说就行了,巴巴地跑来干吗?”
任以安叹道:“我只是想见上你一见,想不到你如此不解风情。”
晓妍怔了怔,心里丝丝的暖、丝丝的甜,嘴里却道:“呸,我还以为你这些年还这样呢,想不到到学了个油嘴滑舌了。”
任以安嘴角含着笑,眼里融融的柔光,轻声道:“这倒没有哄你的。”
晓妍心里一跳,低头笑着,闷声道:“我……也想你。”
听得他半响没有声响,忍不住抬头看他。只见他眼里的满满的喜悦,满满的柔情,要溢出来一般。
晓妍心一跳,也满心的喜悦,只低头笑着。
却留意到他伸出手,却犹豫了一下。
晓妍轻叹了一声,主动轻轻地靠进他的怀里。
他身躯微微一震,伸臂环住了她,晓妍伏在他的胸前,也伸出双手抱住他。
两人心如撞鹿一般,心头那喜悦的、甜蜜的、幸福的感觉流过。
任以安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梢,突然问道:“晓妍,你可怪我?”
晓妍一怔抬起头看着他:“什么?”
任以安眼里竟有些许紧张:“你可怪我没有会知你,就请皇上赐了婚?我怕……是我在强迫你。”
晓妍看着他,眼光越来越柔:“我不怪你。一开始听到旨意,我是有些震惊,可我更多的是高兴,高兴你宁愿放弃更好的选择,向皇上要求向我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子赐婚,高兴你知道我的心意。”
随着她的话语,任以安沉沉的眼神“蓬”的一声点亮,里面的紧张和祈希化为浓浓的喜悦和暖意,他不由的前行两步,盯着她的眼睛道:“我果然没有做错,你果然是懂得我的。”
任以安低头在她乌发的发上亲了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吗?在我上战场之前,我特意来了一次永宁郡。名为查帐,可我只是想见一见你,那时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
晓妍心里又酸又甜,原来那次躲在布庄里偷看他,以为他已经将她丢在脑后了,原来他是特意来看自己的。可是,他那句“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令她想起了战时那些忧心忡忡的日子,不由得有些后怕,搂住他的手也不由得加了力。
任以安怔了怔,微笑起来,将她拥得更紧:“后来在战场上,我受了伤……”
晓妍猛地放开他,紧张地问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事?”
任以安看着她紧张的目光,眼里柔光流转,笑道:“有事我还能站在你跟前吗?”
晓妍一听也不由得笑了,又温顺倚进他的怀里:“后来呢?”
任以安道:“战场上见惯了生死别离,倒也不觉得害怕,可在病中迷迷糊糊间特别地想你,我一直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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