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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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宠-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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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哥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他看了看明府的大门,翻身上马,似乎失魂落魄一般,说:“咱们回去吧。”
    关信一听,心里也沉重起来,他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少爷自幼聪慧,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少爷都知道我是在安慰你,可是少爷你想,咱们燕家这几十年权倾朝野,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倒下去呢,瘦死的骆驼还比……”
    他顿觉失言,冬奴也笑了出来:“我知道……只是怕我爹在牢里夜长梦多。不说了,回府吧。”
    两个人回到府里,石坚他们已经出去了,燕双飞身子本来就弱,已经不堪重负,回去休息了,正招了太医过来瞧。天空又渐渐沥沥下起雨来,冬奴下了马,接过嘉平手里的雨伞,呆呆地往里头走,关信问:“少爷要去哪儿?”
    “我一个人去后山走走,你们谁都不许跟着。谁跟着我就打发他出去,再也不准在府里呆着。”
    他撑着伞往里头走,一直走到后园子里头,在山上躲了整整一个下午。深秋树叶凋落了一地,踩上去软软沙沙的一片。那里有他去年的时候让关槐搭的一个草亭子,一年没整修了,已经有些漏雨。他顺着土坡爬上去,红红的看见,昏黄色的油纸伞,站在灰灰的草亭子里面,后来站的累了,就扛着油纸伞蹲了下来,呆呆地看着土坡后头的小水塘。天色快黑的时候,才见有人上来找他,是关信,摇着手说:“少爷,少爷,老爷平安回来了!”
    冬奴这才站起来,微微一笑,抹了把脸,笑嘻嘻地跑下坡去,红着眼圈说:“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关信也傻笑了起来,跟在冬奴后头说:“看少爷紧张的。”
    “我紧张什么,我是跑来赏雨来了。老爷怎么样,受伤了么,这事怎么说,还有麻烦么,姐夫也回来了么,明大哥呢?”
    关信笑着说:“我不知道,我一听了消息立即就赶过来告诉少爷了,少爷要想知道,自己回去看一眼不就都知道了。”
    冬奴也笑了出来,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他爹平安回来了就好,有他在,他就还是燕家那个无法无天、呼风唤雨的小少爷,什么姐夫,什么明大哥,比一比都不如自己的父亲来的更牢靠。恍然一天之间便在天堂与地狱之间走了一遭,脚下轻飘飘的,像做了一场梦。
    走到后园子与前院交界的桥上时,前头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过了角门,看见他,声音欢快而明亮,摇了摇手叫道:“阿奴!”
    关信知道他家的小少爷一向不喜欢前头的那个人,在后头小声周旋说:“这次老爷的事情,多亏了姑爷,他……”
    冬奴想起男人听见他那句“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之后露出的那种意味深长的表情,突然觉得厌恶又鄙夷,鼻子里哼了一声,高高地扬起下巴:“那我现在也不想见到他,咱们从偏门过。”
    他说着便转了个弯,溜进了偏门。现在他爹已经平安无事了,他可不怕他,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当时的承诺,反正他又不是什么君子,至少在他姐夫面前不是。小人就小人了,能叫那人吃一肚子哑巴亏,当小人也值得。
    燕怀德这一回虎口脱险,多亏了他多年的筹谋,如今他的门生已经盘根错节遍布整个朝堂,太子殿下想要动他,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这一场风波还是太子一党占了上风,除掉了诸王当中最有声名的恒王爷,更是树立了他的威名,证明自己可不是他那个每天知道得道升仙的皇帝老子,可以撒开手什么政事都交给燕怀德过问。这一场动乱影响是巨大的,朝野已经到了波涛暗涌的时候,一连几天,燕府车来人往,几乎没有断绝。可是雪上加霜的是,燕怀德却在这当口生病了,这一病病的不轻,宫里前来探视的人每隔半个时辰都会来一拨,林成他们更是日夜都住在燕府里头以防不测。冬奴与燕双飞衣不解带,夜夜守在床榻旁。
    九月的最后几天就这样转眼就过去了,燕怀德的病情依旧没有什么好转。燕双飞见冬奴整日守在屋里,神情憔悴,便叫他回去睡一觉再来。冬奴呆呆的不肯走,燕双飞拉了他几次,忽然掩袖而泣,又不敢让燕怀德听见,只得背过身去,冬奴眼圈一红,说:“姐姐的意思我都知道,我回去就是了,你别伤心。”
    他浑身无力地从屋里出来,才知道一连数天的阴雨已经停了,只是天色依然阴霾,乌云像水墨散开来。他呆呆的,脚下突然一软,就倒在了廊下那人的怀里。鼻息间闻到了一股教他安心的气味,他仰起头看到他姐夫长满青色胡茬的下巴,眼圈一红,心里想,这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成为他们的依靠,像他一直渴望得到的兄长那样,保护他,指引他长大。
    ………………………………………
    《姐夫·宠》更文时间,一般早八点与晚六点,偶尔时间不固定。
    公子歌《坏男人》,高干霸道攻,农村漂亮受,推荐阅读。


第八十一章 山上拥吻
    燕怀德这一病,断断续续,直到十月中旬才好转了一些,下了病榻。这结果有人欢喜有人失望,但对燕府来说,自然是天大的一件喜事。这一场风波之后,正式拉开了太子一党与燕氏一族的明争暗斗,朝野之间波涛暗涌,燕府更是门庭若市,车来人往不曾断绝。
    燕怀德下榻的第二日,便传来了一个叫冬奴百感交集的消息,他的姐夫要走了,回连州。之所以说他百感交集,是因为他刚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连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喜悦是有的,毕竟他终于可以“脱离魔掌”,可是伤感也是有的,他的姐夫再不好,至少人高马大的,往他前头一站,即使什么都不干,教人看了也觉得安心,更不舍得的是他的姐姐,燕双飞虽然是一介女流,才干学识却不输一般的男人,家里有她在,冬奴总觉得更踏实一些,毕竟俗话讲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是新姐弟,什么时候都比外人更可靠。
    可是石坚回去是势在必行的,连州战事吃紧,需要他回去主持大局,这也是皇上轻易放了燕怀德的原因,京城是不能再久待了,必须尽早赶回去。石坚这几日天天出府,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冬奴也懒得问。可他虽然不问,心里却是紧张的,总提防着男人会在临走之前来那么一下,当初他威胁他的那些话,实在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还是怕的,怕丢人,也怕他姐姐伤心。
    这一年秋天的雨水仿佛特别的多,断断续续的,从九月中旬开始,几乎就没有断过。他托着腮靠在书案上,呆呆地看着庭前的落花,白色的,粉色的,细细碎碎的落了一地。光洁鲜红的嘴唇微微嘟起来,冬奴拨着笔筒里的毛笔,懒懒地问:“今儿中午吃什么呀?”
    桃良摇头说不知道,又跑去问了嘉平,说了一大堆菜肴的名字。冬奴今日一大早起来就坐到书房里头读书,这精神头可把凤凰台的这帮人激动坏了,又是倒茶又是点心地伺候,可是边了不到一个时辰,桃良就觉出味来了,她们的小少爷说是来读书的,可是坐在那里,一会翻翻画,一会转转毛笔,书摊在桌子上半天,也没见翻过去一页。她悄悄换了一杯热茶,低声问:“少爷有心事?”
    冬奴叹了口气,歪着头趴在书案上:“心里烦,看不进去。”
    “少爷烦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你们也帮不了我。”冬奴站起来,外头雨停了一会儿,只有屋檐下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他回头说:“你把关信叫来,我要看他舞剑。”
    “关信被老爷派出去办事了,不在咱们这儿。”
    关信关槐他们几个都是冬奴的人,只负责伺候他,府里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他们帮忙,桃良见他不信,急忙解释说:“是老爷的意思,他说以后少爷也要学着做事了,他们是随身伺候少爷的人,什么都不懂也不好,还是多出去长长见识,以后少爷要有事差他们办,也稳妥些。老爷说的有道理,他们跟着少爷,每天就是骑马射箭,要不就是陪着少爷到后山去打猎逮兔子,一点正经的本事也没有。”
    冬奴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啊,少爷我没本事,跟着连累他们也没本事!”
    桃良脸一红:“那……那也不能这么说……”
    “那我要看你舞!别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不会舞剑,我知道关信偷偷教过你,上次你们在假山后头耍剑,我都看见了。”
    嘉平她们几个正坐在窗前绣花,一听这话都偷偷笑了出来,桃良羞得满脸通红,一甩手背过身去,冬奴抓住她说:“我就要看,你舞给我看看嘛,我还没见过女孩子舞剑呢。”
    桃良甩开他的手说:“好好好,我舞一个就是了。”
    桃良打小就学过两下子,舞起剑来不输给男孩子,英气之余还增添了几分妩媚,更像是一种舞蹈。当时为了取景,这里的窗户开的很长,有一丈还要多,冬奴趴在窗前,嘉平笑着拿了一件薄衫披在他肩头,在一旁坐了下来,小声说:“少爷的书还看么,不看我们就收起来了。”
    “收起来收起来。”冬奴皱了皱眉头说:“我一看书就头疼,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儿。当官必须要学富五车么?”
    桃良舞了一身的汗,擦着额头笑起来:“学富五车倒是不需要,可少爷你连半车都没有呢。”
    她这一席话逗的凤凰台的小丫头都笑了出来,窗前坐着的,院子廊下站着的,笑声像铃铛一样清脆悦耳,冬奴红了脸,火急火燎地站起来往里头走。身上的薄衫掉在地上,嘉平赶紧弯腰拾起来,惊讶地问:“少爷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读书!谁笑我都行,就是你们这帮小丫头片子不准笑我,你们等着吧,我尽早会金榜题名,像明大哥一样,戴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风风光光地走遍全京城!”
    “那咱们可有福了,少爷这么有骨气,我们做奴婢的也跟着长脸!”桃良笑着跑进来,歪在嘉平身上笑了出来。冬奴咬着嘴唇笑了出来,眼刀子刷刷地往她身上甩:“我刚才拿你和关信说话,你这是报复我呢,别以为大家不知道。”
    桃良倏地红了脸,羞涩的说不出话来,这下轮到冬奴得意了,翘着腿往软榻上一躺,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捧着书读了起来,读的是《诗经》蒹葭一篇,身上浅白色的袍子撩起来,露出了小半截裤腿,黑色的靴子蹬在软榻旁的矮桌子上,十足一个养尊处优的美少爷。窗外忽然有人笑了起来,说:“读个书也要躺着,懒散。”
    冬奴惊得书都掉在了地上,赶紧扭过身来,只见他姐夫站在院子里头,正笑吟吟看着他。桃良她们赶紧站了起来,朝石坚作了揖。石坚摆摆手,径直走到窗前。冬奴坐起来,弯腰拾起地上的书,红着脸说:“我看了一上午的书,已经有些乏了,所以才躺一会儿。”
    “换身衣服出来,姐夫带你去个地方。”
    “我……”冬奴想要拒绝,可是觉得他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总得要面对一回,一咬牙就站了起来,看了他姐夫一眼:“那姐夫等我一会儿。”
    他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因为下雨天气冷,系了个灰白色的看见,看着比从前更素净了一些,柔柔弱弱的模样,身形也显得很单薄,两个人出了凤凰台,早有人牵着马等在门前。石坚笑了出来,问:“不想问问姐夫要带你去哪,就这么跟着出来了?”
    “有什么好问的,你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却带着他来到了京郊的山上,因为刚下了雨,整个山都是绿的,浮着一层白雾,让人想起仙境瑶台。石坚指了指外头的山说:“刚来的时候,那时候你说想出去看看这山河,现在还想么?你只在府里呆着读几本书是不够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亲眼见见普通百姓的生活,看看这秀丽河山,比读书更有用。”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带他出去游历么?还是想要他跟着一块去连州,开玩笑吧,他知道了他姐夫对他怀着不轨之心,还跟着他去他家,那不是羊入虎口么,他才没那么笨。于是他坚定地摇摇头,说:“我家里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家。”
    男人目光灼灼,注视着他:“如果我强迫你跟着我一块走呢?”
    “那我就走……尽管不愿意……”冬奴觉得有些屈辱,为自己不能为自己做主感到憋屈:“可我本人是不肯的,你仗着我们家离不开你就威胁我,我现在奈何不了你,不代表我以后都拿你没办法,我都记在心里呢。”
    男人微微一愣,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都记在心里么?”他靠近了他,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冬奴使劲推了一下,自己一个踉跄,差点滚下山坡去,男人一把搂住他,紧张地说:“小心!”
    冬奴一咬牙,突然拽住了男人的衣襟,他踮起脚,脸色涨的通红,说:“你要亲,那我这里让你亲个够,亲完了,咱们两不相欠,你以后别再打我的主意,我也尊你敬你,要不迟早不是你害了我,就是我杀了你!”
    两个人身高悬殊,只是因为他站在高处,又踮起了脚尖,两个人的脸颊才贴到了一起,贴的那样近,彼此呼吸着对方的气息,灼热的,紊乱的,冬奴闭着眼睛就亲了上去,碰到男人的薄唇,张开嘴就含了上去。坡上风大,吹得他衣袖摇曳个不停,身形看着更显得单薄,他的唇舌那么柔软,激得男人动了情,大手扣住他的腰,狠命地箍了上去,舌头趁虚而入,缠着他的百般纠缠。冬奴忽然又害怕了起来,想要后退,却被男人按住了后脑勺,不一会就喘不过气来,男人贴着他的耳朵低喃:“你身上真香,比女人还香。”很蛊惑人心的味道。
    “香……香……”冬奴被亲的说不出话来,心里不满地想,能不香么,桃良整天拿了香炉熏他的衣裳,他本人可不喜欢这么香,怕别人闻见了笑话,所以衣裳都是挑了在窗前晾上半天才穿,如今已经淡了的几乎闻不到了,也不知道男人是什么鼻子,这么灵。
    “不跟我走么?”男人噙着他的嘴唇问。
    “不跟。”他嘟囔着说了一句,随即被男人咬着扯了一下嘴唇,他反而强硬起来,说:“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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