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冲喜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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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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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既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也不管她神情如何尴尬,就当着她的面儿,慢条斯理地戴上一张薄巧的人皮面具……
这张人皮面具也不知是谁做的?不但薄如蝉翼,还几可乱真,手艺好到让你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眨眼间,易公子的容貌便改变了,虽是素颜,却已有五分王娇娇的美丽轮廓了。
接着,他优雅起身,不慌不忙地从装行李的紫檀木箱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描金小匣子,随后放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打开,神色从容地取出匣子里面的胭脂水粉,螺子黛等物,开始在脸上的人皮面具上涂抹起来。
他在脸上淡淡地施了一层胭脂,再用一层淡淡地水粉遮盖,接着描完眉,又画眼……随着他每一个动作的完成,他的脸便越来越像王娇娇——卷翘的惊人长睫下,一双电力十足的眼睛,眼神似醉非醉,妩媚迷离,几分含情,几分诱惑,还有她独具特色的烈焰红唇,当真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大美人。
“停!”萌紫玥以手覆额,已无法再看下去了。尽管她万分不想承认这个人便是王娇娇,但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继续掩耳盗铃。
再则,这人皮面具上的化妆术,令她想起蒲松龄《聊斋志异》上的画皮。区别在于,一个揭开人皮后是貌如恶鬼,一个揭开人皮后,依旧是五官俊美的帅哥。
易公子若无其事地停下手里的动作,顶着王娇娇的脸皮,抬眸看她:“信了?还需我将那两个大桃子取来吗?”
“敬谢不敏,敬谢不敏!我胆儿小,不经吓。”萌紫玥连连摆手,雪白的小脸皱成了苦瓜,欲哭无泪。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她的命究竟是有多苦啊?想见的人一个没见到,不想碰到的人却屡屡碰到。而且还运气好到爆表,地界这么大,芸芸众生,居然巧遇奸夫……
她已经无力吐槽了,心情沮丧的恨不得再穿一回!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宣安候府众人被发狂的战马疯狂践踏了一番,元夔顾不得府中惨状,刻不容缓的带着人马追萌紫玥去了。
元朝暮虽然摔了几跤,也被赤马追的连滚带爬,所幸有几个小厮护着,倒无甚大碍,听得母亲凄厉哀号,心知不好。一时顾不得去追回公主,急忙命令马夫无论无何也要制住赤马,便心急火燎的吩咐丫鬟们将母亲抬下去,再让人速速去请大夫。
府中一片混乱,也不知多少人受了伤,更不知是谁在这场混乱中丢了性命,一时之间也还来不及计较,但远远站在僻静角落的芸娘和槿叶,却毫发无损。
“小姐,走吧!”
见有人来善后,槿叶小声催促芸娘离开。虽然主子当了元夔的小妾,但槿叶私底下仍沿用旧称来称呼芸娘。
“嗯。”芸娘明眸微扫四周,颌了颌首,趁着纷乱喧哗一片,主仆俩悄没声儿地离开了前庭。
这场惊心动魄风波,芸娘从头至尾一直冷眼旁观。她是个小妾,自然没有资格伴在公主身侧,可自福昌公主驾临元府后,她便命人精心打探公主的消息,想知道她为何而来。
她之所以这么关注公主,全拜郑惜霜所赐——郑惜霜利用她给的药,与元朝暮成其好事,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郑惜霜会这么想不开,放着那么多没有订亲的男子不找,独独找了元朝暮这个被公主看中的男子……她这是有多想不开啊?决心到公主口中夺食!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芸娘自认晦气,承认自己算漏了,看错了郑惜霜——她宁愿当个妾,也不愿当人正妻。
可这事却还没完,后续发展简直波澜迭起。
不用多久,打探消息的人便风风火火的来回覆她,表小姐掉水里淹死了!有两种说法,一说是公主派人弄死表小姐的,因为她胆大包天,敢公然挑战公主的权威,和准驸马发生奸情。公主怀恨在心,便命姜嬷嬷将她推下水,淹死了。
另一说是萌紫玥将表小姐推下水淹死的,因为她们之间一直有旧怨。
芸娘直觉相信是前者,就萌紫玥那样的胆小鬼,连首饰被人夺走,都不敢吭声的人,借她十个胆子,她也干不出杀人的事。
不管谁是凶手,芸娘都漠不关心,可问题随之而来——郑惜霜死了,她怎么向瀚郎和觋师大人交待啊?总不能直接说拥有七彩曼陀的人死了吧?那等于完全掐死了找到族中宝藏的希望,瀚郎岂不要疯掉?
可她也不能因此就交出萌紫玥啊!那样岂不是成全了别人,苦了自己?
不,不行!芸娘坚决不干这种傻事儿。看来,关于七彩曼陀的事,她只得费费脑子,再努力想辙,就看能不能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好应付瀚郎和觋师大人。
“芸娘。”
主仆进了菊院,槿叶去沏茶,芸娘刚踏进自己的屋子,便听到一声低沉地呼唤。芸娘没有被吓着,因为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正是宗瀚的声音。
“瀚郎。”她又惊又喜,惊的是宗瀚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喜的是能见到心上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之下,她总归是高兴的。
宗瀚高大的身影从屋中阴影处现身,缓缓走向芸娘:“我早就来了。”
“……那,那你岂不是也见到福昌公主被人挟持了?”芸娘闻言,心里顿时惴惴不安起来。常言道,怕什么就来什么,她还未能想好妥贴的敷衍之词,正担心无法交差,没料到宗瀚居然早就来了。那他究竟是来看望自己的?还是来向自己询问拥有七彩曼陀的真正主人的?
宗瀚看了芸娘一眼,英俊而成熟的面容没什么表情,直截了当地道:“不瞒你,这府中乱七八糟的情景,我尽收眼底。”
芸娘忐忑地走上前去,佯装乖顺的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状似毫不在意地道:“瀚郎,其实不管这府中发生任何大事,都与你我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的,横竖那公主也该受些教训,免得她以为天下惟她独尊。”
“公主的死活,我并不关心。”宗瀚毫不犹豫地推开芸娘,在芸娘瞪大双眼望着他,惶惑不安的表情中,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芸娘面前:“你看看,这个你可认得?”
芸娘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的物品,瞳仁倏地收缩,半晌才颤抖着问:“……金色曼陀罗花,金色曼陀罗……瀚郎,你,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那是一个石榴红的旧荷包,荷包表面用金线绣着一朵漂亮的花儿,旁人也许不认识那花儿,但身为天水族一员的芸娘,即使她可以撒下弥天大谎,却绝不能失口否认——她不认识这花儿。
“受觋师大人的指引,我在元大公子屋中找到的。芸娘,你有何解释?”宗瀚见芸娘认出荷包,便收紧五指,将荷包郑而重之的重新放回怀中,妥善收好。

、024 生生不息

芸娘很快收拾了自己的紊乱的心情,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远远未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她没必要先自乱阵脚。
她脸上显出失望和痛苦的神情,眼中的泪水隐约可见,俨然宗瀚无情的话,伤透了她的心的模样:“……瀚郎,你不相信我?”
宗瀚剑眉紧皱,紧紧盯着她泫然欲泣的双眼,追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可你潜近元府这么长日子了,未必没见过这个荷包?”
芸娘摆摆头,坚决地道:“真没见过,如有假话,天打雷劈!再说了,这金色曼陀与我切身相关,应被我所拥有。如果真的见过它,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这话她真没做假,金色蔓陀荷包一直未现身,若不是元朝暮在萌紫玥的衣箱夹层中找到,进而被元夔发现这荷包的秘密,估计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种旧荷包。
而当元夔知道这个荷包为萌紫玥所有时,简直欣喜若狂。
十多年前,他被庆丰帝任命为天水族的夺宝先锋官。为了顺利达成任务,夺得天水族巨大的宝藏,他不惜出卖男色,佯装成一位痴情男子,百般追逐天水族中一位女子。
此女不仅美貌动人,在天水族中还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元夔甜言蜜语的诱惑下,这位女子很快坠入爱河,并将族中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悉数告诉了他。
元夔得到了这些秘密,本想立即将这女子杀掉,奈何这女子却也精怪,竟留了一手自保术,在最后一刻,身负重伤逃跑了。
元夔随即破了曼陀迷瘴,带着湮国的大军,几乎踏平了天水族,并找到了数额庞大的宝藏。虽然到手的这批宝藏富可敌国,但元夔却觉得与那女子口中所述不符,还有更大的宝藏未曾找到。
因为他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女子曾提过,天水族少量的宝藏较为容易找到。但族中最大宝藏所藏的地方,却非常隐秘。而且,这批宝藏永远都在增涨——每过几代,都会由族长和巫觋师带着特定的族人,将族中累积的财宝藏进这个宝藏中。
天水族的祖先为了防止这批最重要的宝藏被人找到,便将宝藏的秘密分成了几部分,传予不同的人。
其一,便是一幅隐含宝藏地点的山水画,那是祖先传给族长的,须小心看管,世代相传。
其二,便是意味不止息的两种贵重物事,即金色曼陀花和七种颜色的曼陀罗种子,此乃进入宝藏地界的重要信物,为族中身份尊贵的圣女所有。
因为天水族是南疆蛮夷的大族,族中人口众多,其祖先为了保护宝藏,命族中武功高强的四大护法,带着身手不凡的人马隐身在宝藏附近,世代守护宝藏。凡是没持有金色曼陀和七种曼陀种子的人,一旦进入宝藏方园几十里,首先会被人警告离开此地。如果你不听劝阻,非要一意孤行,便会遭到四大护法后人的强悍攻击,不死不休!
其三,族中有一位女子,因族中某种奇特的规定和缘故,生下来便会被选为未来的族长夫人。
这名女子,不但拥有启动宝藏的钥匙,还有一副七彩曼陀的耳坠。这两样物事,宝藏钥匙由族中长老传给她。而七彩曼陀,乃是族长家中的传家宝,由上一届的族长夫人,替自己儿子送给这名女子,也是其身份的像征。
其四,便是族中的首席巫觋师。
天水族的祖先为了保护这偌大的宝藏,不惜动用了当时最顶级的巫觋师——也就是那时天水族的首席觋师萨方。萨方出身巫术世家,本人惊才绝艳,不仅巫术高强,还对奇门遁甲古阵法有所涉猎。
他在宝藏周围布置了强大的阵法,形成生生不息的阵中阵,对夺宝的敌人形成了无法估量的杀伤力。简明扼要的讲,就是你一旦触动阵法,进入阵中破阵,假使你侥幸破掉的这个阵,那这个被破了的阵便会再次形成阵眼,衍生出另一个更为复杂的阵法。
纵然你有几分真本事,成功破掉第二个阵,那这个阵再次形成阵眼,会生成比上两次威力更强大的第三阵……如此下去,阵法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复杂,似乎永远没有止境。这时候,纵使你有千般的能耐,通天的本事,也不得不被这变态至极的阵法反噬而亡!
故而,寻常人根本连那幅画儿都找不到,何谈寻宝?
饶是居心叵测的人有幸找到宝藏,也会被萨方的坑爹阵法困住,最后不是铩羽而归,便是丢了性命,总归是一无所获。
而萨方布完阵后,心力憔悴,呕血不止,自知阵法杀孽太重,恐命不久矣,便将破解阵法的方法,刻在一个用于占卜的龟甲上。然后,他将此龟甲传给了自己的最为得意的嫡传弟子,并嘱咐弟子往下传,且每代都要传给最有天份,顶顶聪明的巫觋师。(注:巫为女,觋为男。)
是以,要找到天水族这批最为巨大的宝藏,必须达成以上四个条件,缺一不可!
因此,元夔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只差掘地三尺了,却楞是没找到巨宝。末了,他百般不甘心,便杀死族长,夺了族长家中那幅隐含藏宝地点的山水画。
元夔带着众多夺来的宝藏,搬师回朝,得到了陛下的大肆封赏。未免陛下怪罪他没有找到那批巨宝,他便绝口不提,更瞒下了那幅画儿。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不曾参透那画儿,少不得有些灰心了,便挂在书房,当宝贝放着。
所以,当他看到儿子手中的荷包,便又重生了去天水族寻宝的希望——他以为这荷包是萌紫玥的,就煞费苦心地想将她骗回来严刑拷问,说不得会获得其它几样物事的消息。
然而,元朝暮却觉得这荷包与紫玥身世有关,还是由自己保管妥当一些,便又向父亲索要了回来。元夔心里另有主意——他心知肚名,这些东西,一两样也起不到作用,放在儿子手中,和自己手中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便爽快地还给儿子了。
凑巧宗瀚带觋师大人来元府,暗中想找元夔报仇。而觋师大人却在元府中感受到了生生不息的气息,便占了一卦。卦像显示,金色曼陀和七种颜色的曼陀罗种子,竟然就在遮暮居方向。
趁着元府中发生暴动,宗瀚不再犹豫,潜入遮暮居寻找了一番,终于在元朝暮的卧房内找到此物,心里不可谓不惊喜也。
可他惊喜之余,也有几分恼怒,因为芸娘潜入元府的日子不短了,竟未透露过一丝金色曼陀罗的消息。于是,他便带着这荷包来质问芸娘。
此刻听到芸娘赌咒发誓,一口咬定没见过此物,他倒不好再追究下去了。
说起来,此物实乃芸娘之物,因为芸娘便是族中被奉为圣女的后人,理当她掌管此荷包。但宗瀚却觉得还不如自己来保管的好——他觉得,芸娘既是族中的圣女,便理应对这荷包有股特殊的感知能力。
然芸娘的表现让他大失所望,荷包与她近在咫尺,她却浑然不觉。答案昭然若揭,芸娘名为圣女,却没有圣女半点的能力和感知了。
最主要的是,宗瀚心中甚是疑惑,这荷包倘若是在元夔的住处找到,他还好理解一点,为何是在元朝暮的屋中找到?
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
宗瀚没有就这事再说什么,只是脸色越来越慎重。
芸娘起初还没有感觉事情的严重性,一径将心思放在怕宗瀚发觉萌紫玥上。但过了片刻,她终于想起来了,宗瀚竟没有将荷包交予她,她才是最有资格保管金色曼陀的人啊?
她似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健之处,脸色变得苍白如雪,宗瀚不会是在怀疑她没有圣女的资格和能力了?
她咬了咬唇,鼓足勇气,眼巴巴地望着情郎,娇声道:“瀚郎,为何不将金色曼陀还我?”
宗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焉不详地道:“你如今身处元府,常接触到元夔,还须小心谨慎,金色曼陀便由我暂时保管吧。”
“可是,这不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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