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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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 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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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他亲儿子呢!”祺祥一脸激愤地说道。
“那左家呢?你爹就不顾及左家了吗?要想纳妾就得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藏我这儿算什么?给左家知道了,又是一场好闹了,你就替你爹省点心行不行?”
“是啊,小王爷,”严琥珀在旁说道,“你要真背着纳妾,左家指定会闹的,以齐王爷与左家的交情,保准不会几天就把你抓回府去了,哪儿还有你生儿子的份儿呢?消消气儿吧!不就是被自家媳妇打了吗?多打点事儿呢?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你试试!”祺祥捂着微肿的腮帮子对严琥珀说道,“雀灵也会功夫,她打过你没有?净说风凉话呢!我东郭祺祥今天的脸面真是给那悍妇丢尽了!不休她也罢,我非得纳个妾我心里才舒坦!”
元胤看着祺祥问道:“你真想纳妾?”
“想!现成来一打都成!”祺祥一脸喝了鹿血的亢奋表情道。
元胤转头看了一眼兮兮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们有事儿要说。”
兮兮知道他们是有正事要说,便拉着雀灵她们继续捣鼓小孩衣裳了。妇人们走了之后,偏厅内便只剩下元胤,祺祥和严琥珀了。
元胤往椅背上一靠,面带悠闲的表情说道:“你想纳妾,我倒可以成全你。”
“当真!哈哈哈……不愧是我哥啊!真是我亲哥啊……”
“要纳就纳玉盏。”
“什么?”祺祥那热情洋溢的笑容瞬间卡在了喉咙里,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后盯着元胤问道,“你不是在说笑吧,哥?你要让我纳玉盏为妾?”
“不敢?”
“说什么不敢呢?只不过……”祺祥摇头道,“那女人很有可能来者不善啊!你让我纳了她,不等于牵只小母虎进被窝吗?”
“说到底还是不敢?”
“你是想让我故意引狼入室?”
元胤点点头道:“你跟玉盏也已经相处了一段日子了,你觉着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很油,也很滑。”
“怎么说?”
祺祥抖了抖翘起的二郎腿,靠在椅背上说道:“说实话,这女人真有些魅人之处,若不是我东郭祺祥阅人无数,身经百战,指不定也会给她迷上,城里那些凡夫俗子就更不用说了。现下一听说玉盏要出来献技了,个个都争破头的往台边上挤,庸俗不堪!”
“然后呢?”
“不过我看得出来,她来惊幽城是有目的的,虽说现下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目的,但至少她的目的是不方便对我说的。哥,你想让我把这套子再放大点?”
严琥珀在旁抄手道:“我们追查上回钟大娘办祈福会的事儿,追查到一个叫三娘的女人。后来经我们暗中在城里查访,发现那叫三娘的曾经频繁地出入城内各家ji馆和暗cang家,表面上瞧着像是替皮肉行当和恩客跑腿儿赚佣金的,但实际上我们怀疑她可能是细作。只可惜我们现下都找不出她本人来。而刚好那么巧,最近塞上烟雨才换了新的掌院妈妈,并带了玉盏几个绝色姑娘,其中又以玉盏为最佳,所以……余下的话不用我说了吧,小王爷?”
祺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哥,你放心交给我吗?”
元胤道:“要是其他人我还真不放心,指不定被那玉盏勾了魂儿去,成了反细作,不过你,我倒是放心的。你不是号称杀遍群花身经百战吗?要是连这点*都扛不住,你还是东郭祺祥?”
“哟,哥,你很少给我用激将法啊?”祺祥抖肩笑了起来道,“难得我哥这么赏脸激我,那行,这事儿我答应下来了!别说一个玉盏了,就算来十个我也给你整治得妥妥帖帖的!不过,那左禅吟你得帮我对付着才行。她要闹起来,那准出事儿啊!”
“让她闹,越闹才越真。今天她这场闹其实正好帮了你。”
祺祥仿佛明白了元胤的意思,忙点点头道:“行,我知道了,让她闹去,我还怕她不成,就这么说定了!哼哼,左禅吟,小爷要纳妾了,看你能把小爷这么样!”
事实上,左禅吟第二天天未亮就向游仙儿辞行回汴京城去了。祺祥一听说,高兴得差点跑到幽王府门口放鞭炮去了。游仙儿总归还是不太放心的,于是当天便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去了齐王府。
一个月后,游仙儿收到了齐王妃的回信,看过一遍之后,忙抬头问了冬儿一句:“最近小王爷是不是跟塞上烟雨那姑娘闹得起劲儿?”
冬儿道:“好像是呢!前两天还听小王爷提起过,说是要纳了人家姑娘为妾,好像人家不愿意呢!”
游仙儿一边折信塞回信封里一边吩咐冬儿道:“派个腿脚利索的去找了他回来,我有要紧的事儿跟他说。那什么玉盏也别纳了,齐王妃给他挑拣了一个。”
“是吗?”冬儿好奇地问道,“齐王妃让小王爷纳妾了?”
游仙儿拍了拍几上那封信道:“能有假吗?齐王妃信上都说了,禅吟自己回去把她和祺祥还没圆房的事儿跟王爷两口子说了,可差点没把王妃气昏死过去!你说,禅吟跟祺祥成亲都几年了,四年了吧?一家子人还等着抱孙子呢!原先王妃还以为是左禅吟自幼习武伤了不该伤的地方,想着横竖不急,都还小,慢慢来呗,可谁知道竟是这么回事!”
“所以齐王妃就打算给小王爷纳妾了?”
“王妃还能坐得住了?你是不知道,东郭家的老大媳妇连生两个都是女儿,诺大个齐王府连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都没有,她能不着急吗?她信上说了,她自己跟左家那边闹了一场,横竖这妾是纳定了,由不得左家断了她东郭家的后!”
冬儿笑道:“这齐王妃还真敢去跟左家闹?”
“齐王妃的性子泼着呢,在齐王府谁敢惹她?你看明珠就知道,明月性子像她爹安静,明珠的性子就像她娘了。行了,先去把祺祥叫回来吧,他上哪儿去了?早上来我这儿吃早饭的时候,是不是跟兮兮和允娴一块儿出去的?”
“是呢!自打作坊开工后,小王爷没事就爱往那儿跑,一准是跟娘娘和应夫人去了作坊了。这事儿要紧,奴婢还是亲自去跑一趟吧,省得别人叫不回来!”
“好,赶紧去,就跟他说有大喜事儿呢!”
冬儿回房换了双鞋,然后撑了把伞便出去了。从早上起,老天爷就淅淅沥沥地撒着小雨,石板路面上全是湿湿滑滑的。冬儿因为心急,一路都带着点小跑,眼看快到作坊大门口了,她一边收伞一边往里跑去。谁知道还没跑拢门口,她就给湿滑的路面摔了一觉,额头正好撞在了门槛上,晕得她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迷糊中,她忽然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耳边模模糊糊地还回荡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跟着便失去了知觉。等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宋龄秋的*上了。
坐在圆桌边的兮兮回头时发现她醒了,忙起身走过来弯腰问道:“冬儿,你还晕吗?哪儿疼啊?你可真行啊!跑大门口都摔了,还直接摔晕过去了!没事了吧?”
冬儿刚想伸手去碰额头上的痛楚,兮兮便拉开了她的手,坐下道:“都摔破皮儿了,已经叫大夫来包扎好了。我说你,下雨天的怎么不当心点,万一摔出个三长两短来,乳娘得多伤心啊?”
“没事儿,”冬儿撑起身子,坐着说道,“我头不晕了,就是伤口还有点疼罢了。对了,小王爷在这儿吗?”
“刚才替你叫了大夫来,现下不知又跑哪儿去了,你是来找他的吗?”
冬儿点点头道:“是啊,齐王妃来信了,夫人着急着让他回去呢!”
“齐王妃不会是下了追杀令来追杀他了吧?”兮兮笑道,“什么事儿那么着急啊?”
“说是齐王府要给小王爷纳妾呢!”
“真的呀!”兮兮和庄允娴她们都笑了起来。庄允娴笑道:“这下可美死他了!不知道哪家姑娘又要遭他荼毒了!”
“对了,娘娘,”冬儿满脸疑惑地问道,“我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啊?我记得有人好像……好像有人在我旁边。”她没好意思把那抱字说出来,毕竟是个姑娘家。
“哦,刚才丁妈妈带着两人出去买晌午的菜,正巧看见了一个男人把你从大门外抱了进来,什么都没说,也没说自己是谁,搁下你就走了,”兮兮笑道,“瞧不出来啊,我们冬儿姐还能遇上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事儿!”
冬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娘娘别笑话我了,不过可惜了,我都没跟人家道声谢呢!”
“不着急,没准哪天就遇上呢!”
几个人笑话了冬儿几句,这时,听说冬儿摔伤了的游夫人打发了小丫头和轿子来接冬儿。冬儿只好把找祺祥的事儿托给了兮兮,然后上轿走了。
兮兮回到正在开工的工坊里四处找了找,没见着祺祥的影子,嘴里嘀咕道:“刚才还在这儿帮忙推石磨呢!请了个大夫又跑了?下雨天的能跑哪儿去啊?”
旁边一个正在泡米的年轻媳妇说道:“刚才听小王爷跟乌子说,让乌子去王府取副干净的鞋袜送到宝云楼,像是约了什么人在宝云楼似的。”
“你听他说约了谁吗?”
“小的就不知道的。”
祺祥的确去了宝云楼,至于约了谁,不用太细想也知道是谁了。最近跟他打得最热乎的,除了那位玉盏姑娘,就没有第二个了。
等祺祥提着沾湿了的衣衫边匆匆赶到宝云楼二楼雅间时,玉盏早已经等候在那儿了。他推门进去后,一边脱掉外面的褂衫一边冲玉盏笑道:“等很久了?”
玉盏正倚窗品着茶,回头瞄了他一眼,娇媚一笑道:“也刚刚才来。我还以为下雨天您不来了呢!”
“玉盏姑娘生辰之日我怎么能不来呢?下冰雹子我也要来,不是?”祺祥走了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雅致小巧的绘面小盒递给她道:“来,瞧瞧这东西可好?”
玉盏接过那盒子,顺势靠在了祺祥怀里,打开其中一个小盒瞧瞧笑道:“好清雅的味道,木樨花混了点丁香茉莉,哪儿来的?莫不是从人家花好月圆作坊里顺出来的吧?我听说龙翠月那脂粉铺子还没重新开张呢!”
祺祥搂着她笑道:“说顺多难听啊?这是我刚刚从作坊里问我嫂子拿的。头批货色,她自己都还没用上呢,你倒成第一个了。瞧瞧,不比你平日里使的差吧?不是好东西我也懒得拿你跟前晃了。”
“是好东西呢!”玉盏合上盖子,紧贴祺祥仰头笑道,“多谢小王爷费心了!别处还买不着呢,回头我可以拿回去跟我那些姐妹显摆显摆了,这可是花好月圆出的头批货色,保准叫她们羡慕死了!对了,不知道龙翠月那脂粉铺子什么时候才重新开张啊?”
祺祥道:“你管她什么时候开张呢,要使没了,只管跟我说一声儿,这点脂粉钱还叫你自己掏?”
玉盏撒娇道:“我知道,那儿有现成的脂粉作坊紧着你拿,我不过是替我那些姐妹问的。花好月圆关张了这么久了,她们往常也使惯了龙翠月家的货色,巴巴地想等着她重新开张呢!怎么了?现下还没定下个日子?”
“听我嫂子说了两句,到底是哪天真还没定下来。不急,”祺祥拥着她往琴架前一坐,笑道,“你那几个姐妹能使得了多少脂粉?回头我再问我嫂子要几盒便是,何必等着龙翠月开张呢?来,先弹两曲给我清清耳朵,刚才在作坊里推了会儿石磨,把我累得够呛!”
玉盏并肩与祺祥坐着,扭了扭水蛇腰,贴近他笑道:“还是个武将呢!不过是推了几下石磨,竟把你累成这样儿?往后还指望你带兵打仗,那真成了没指望了!”
“谁跟你说我要带兵打仗去了?”祺祥双手往后摁在地塌上,晃了晃两条腿说道,“这种事儿还轮不上我这种闲人!等他们都战死光了,估摸着也轮不上我。怎么了?你想我打仗去?最近是不是瞧上哪个了?想撇开我自个*快活去?”
“我敢吗?”玉盏眼眉含笑道,“这惊幽城里谁不知道我玉盏给小王爷您包下来了,谁还有那么大胆儿敢往我身上打主意呢?不怕得罪您,就不怕得罪您那哥哥吗?我不过是随口调侃你几句罢了,你还当真了?谁舍得自己心爱的人去带兵打仗呢?那不是往死里推吗?”
“哼哼,”祺祥一脸不屑道,“我跟你说,这世上还真有那么狠心的!也好在我不擅长带兵打仗,要真擅长了,估摸着早给左禅吟那悍妇推倒西北大营驻守去了!哪儿还能在这儿跟你喝酒聊天呢?我哥就惨了,指不定会不会被派去呢?”
“幽王爷要被派去驻守吗?”玉盏攀着他的肩头娇滴滴地问道。
“谁知道去?横竖不是我就行了!不过……”他转头轻轻地在玉盏那水嫩嫩的红唇上啄了一口笑问道,“你担心这个做什么?怕我哥走了,惊幽城会乱啊?放心好了,我哥走了,冰残哥还在,谁敢乱来?对了,我跟你说的事儿你想得怎么样了?你拖拖拉拉了我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叫我这小王爷脸面儿往哪儿搁啊?”
玉盏笑道:“奴家就是个烟花,跟您在外头好上几年还行,要让我嫁过去,那还真为难了!”
“怎么为难了?瞧不上我们齐王府啊?”
玉盏坐起了身,随手在琴弦上拨了两下,轻叹了一口气道:“可不正因为是齐王府那种豪门大宅吗?玉盏我自在惯了,一入那大门大户的,只怕不习惯那些数都数不清的规矩。小王爷要真心疼玉盏,何不养在外头,那玉盏还自在些。玉盏又不求那些名份儿什么的,待在外头,省得跟你家那位悍妇打照面儿,岂不更好?”
“连名份儿都不要?”祺祥直起身,将玉盏的香肩一勾笑问道,“你就肯这么一直跟着我?”
“一直?谁知道小王爷哪里一个不高兴就把玉盏一脚踹了呢?天长地久那种话到玉盏跟前就是假得不能再假了,小王爷不如给点现成现眼的,给玉盏在城里置办几处家业,那还靠谱些!”
“你也想学龙翠月干买卖行当啊?多累啊!”
“万一哪天小王爷不要我了,我还能有个活计谋生不是?您要舍不得,那就当我没提过吧!”
祺祥捏着玉盏那嫩滑的下巴笑道:“不就几处铺子屋子吗?这有什么难的?不过得看你今天伺候得如何了?”
“这大上午的你就不安分了?”
两人就地温存了起来,刚宽衣解带,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祺祥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儿:“不要命了?敲什么敲?”
“真在里面啊!”居然是兮兮的声音。
“小二不是说了吗?就在里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呢!”紧接着是庄允娴的声音。
祺祥一愣,忙推开了压在身上的玉盏,嘴里嘀咕道:“又是那两位嫂子,她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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