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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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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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有点气势!”游仙儿捏着她的下巴问道,“姑娘,你顶多二十来岁,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行当?就算想出来做杀手,也得把功夫练好了才行啊!”
“我不是杀手!我只杀班那镜台,不杀别人!”那姑子抬起眼皮,一双喷火的眸子瞪着镜台。
游仙儿看了旁边正在包扎胳膊的镜台问道:“你仇家?”
镜台没好气地说道:“我根本不认识她!”
那姑子哼笑了一声道:“你是不认识我!可我却认得你!当初你家还没风光的时候,只不过是大理的一个将军府千金而已!”
镜台略微一愣,走到那姑子跟前,诧异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要找我寻仇的话,也得把事由说清楚了!否则你死了也是白死了!”
“班那镜台,你可真好记性呢!也对,你当初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哪里会记得那件事情。在你看来,死的只不过是伺候过你的两个奴婢罢了!”
“什么意思?”
“我婶娘和堂妹都是因为你一句话而被处死的,你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那时候,你还才十二岁,是个刁蛮横行的娇小姐,你还记得吗?”
镜台的确不记得了,在她身边伺候过的人不少,可谁死谁活她根本没在意过。她盯着那姑子的脸看了几下问道:“你说清楚点,你姨娘和表妹怎么给我一句话就处死了?”
“哼!”那姑子哼笑了一声,鄙夷地说道,“对你而言,你是根本记不住的!可对我而言,却是能记住一辈子。我一直在找机会混进幽王府想杀了你,今天有机会了却失手了!算我自己功夫不精,算我倒霉罢了!”
“你还没回答我,那两个伺候过我的奴婢到底是什么人?”
“我真想你到了阎王府,让她们亲自告诉你!”
阿今与抬手就给了那姑子一巴掌,喝道:“公主叫你说,你就赶紧说!”那姑子固执道:“我偏不说!偏不说!你们有种就现成打死我好了!”
阿今与又要抬手,却被游仙儿拦下了。游仙儿低头问那姑子道:“你不想说旁的,那至少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我住这寺庙也有些年头了,你似乎是最近一两年才来的。我瞧着你不像那穷凶极恶之人,倒不如说出实情来,我替你斟酌斟酌。”
那姑子软和了口气,看了游仙儿一眼道:“禀夫人,小尼原本不是这儿的人,后来打听到班那镜台已经嫁到惊幽城了,所以才跟着到这儿来的。”
“你叫什么?”
“小尼法号空环,俗家名叫—唐萱贞!”
“唐萱——贞?”镜台惊叫了一声,差点从土埂上栽了下去!她脑子里立刻浮现起了元胤给她起了那个汉人名字——唐萱容!她立刻问道:“你叫唐萱贞,那唐萱容是你什么人?”
那姑子憎恶地盯了镜台一眼道:“你总算是想起来了?唐萱容就是我堂妹,给你害死的那个丫头!她从前和我婶娘都是班纳府的奴婢,后来因为你一句话,她们两个都被处死了!”
“什么!”镜台双脚忽然软了,摇摇晃晃地往阿今与身上靠去!游仙儿也颇感不对劲儿,她很清楚地知道,镜台之所以叫萱王妃,完全是因为元胤给她起了个汉人名字唐萱容,所以府里人才开始叫她萱王妃。这也是她开始打算撮合元胤和镜台的缘故,她以为元胤是对镜台有所改观了,所以才特意想了个汉人名字送给镜台,但是没想到的是,这世上真有个唐萱容!
镜台忽然失控地冲上去,一把抓着那姑子的衣裳问道:“你堂妹真叫唐萱容?她真的叫唐萱容?”
那姑子一脸不卑不亢地说道:“她是叫唐萱容!怎么了?公主你害怕了?她本来是汉人,只是因为父亲给人诬告了所以才被卖为官婢。后来她和我婶娘又被卖下送给你父亲做奴婢,才会被带去大理国的。公主,你都记起来了吗?”
镜台的脑子此时是乱的,充斥着各种回忆。可占据她大脑最重要为止的是当初元胤把名字送给她时的情形!她也以为,唐萱容是元胤特意为她起了名字,可没想到那竟是从前伺候过她又死了的婢女的名字!赵元胤啊赵元胤,你果然给了我最大的羞辱!
游仙儿见镜台脸色大变,忙用力分开了她和那姑子,吩咐阿今与道:“赶紧扶着公主回去,快!”
镜台拨开阿今与的手,一脸愤怒地朝寺庙走去!游仙儿对侍卫交代了几句后,匆忙地跟在了镜台身后。她追上镜台问道:“你要回去了吗?”
“我要去找赵元胤!他不见我,我也要去找他!”镜台满面泪痕地嚷道,“我要他说清楚,唐萱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给我这个名字!”
“镜台……”
“您别劝我了,夫人!您不明白我心里到底有多难受!”镜台咆哮道。
游仙儿忙点头道:“行行行,你先别太激动了,我们这就回幽王府去,好吗?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歹是个王妃,别在外人面前如此失仪,听见了吗?”
镜台此时满脑子都是找赵元胤算账,哪儿还能听进游仙儿的一言半语。她似乎是快要崩溃了,不肯坐轿子,一路从山上跑了下来,趴上马车就吩咐车夫以最快速度赶回幽王府!





 第二百二十七章 前尘往事
 更新时间:20131113 18:42:05 本章字数:4628

等游仙儿和阿今与赶在山时,镜台早已经坐着马车回城去了。言睍莼璩在颠簸的马车里,镜台泪如泉涌,她万万没想到,这世上真有唐萱容其人!而且还是曾经伺候过自己的婢女,为什么?赵元胤为什么要把一个婢女的名字送给自己?难道就是为了羞辱自己吗?
马车停在幽王府门口时,镜台一个箭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飞奔着往菁华园而去。当她跑到菁华园门口时,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下了她的去路,抱拳低头道:“王妃娘娘请留步!”
“滚开!”镜台扬起宽大的衣袖朝侍卫头上挥去,然后一把推开左右侍卫,朝园内冲了进去。
两个侍卫急忙跟了进去,正想阻拦她时,元胤的声音从二楼飘了下来:“让她进来。”
侍卫知趣地退了出去。元胤站在二楼护栏边上,低头看着怒红着脸的镜台,口气冷淡地问了一句:“这么硬闯进来,是有事吗?”
镜台抬起双眸,愤怒地瞪了元胤一眼,然后提起裙边飞奔上了二楼,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赵元胤!”镜台表情略有些扭曲,紧握双拳地问道,“我问你,唐萱容是谁?”
元胤从她那激愤的模样中看出了些不对劲儿,悠闲地转过身说道:“不是你吗?”
“你太过分了!”镜台习惯性地扬起手朝元胤打去,可每一次元胤都能轻松地挡了回去。元胤眸光一沉,对镜台说道:“要想动手,我没工夫陪你!下面侍卫众多,你跟他们慢慢打去!”
镜台被元胤抬起的胳膊反弹了一下,捂着手腕后退了两步。她愤然地瞪着元胤说道:“唐萱容是我吗?在你心里,唐萱容真是我吗?赵元胤,你太侮辱人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一个丫头的名字给我?”
元胤一怔,继而明白了过来。可他脸上仍旧没太多表情,转过脸去问道:“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还打算把这事瞒多久呢?”
“我没瞒过,是你自己想不起来。”
“我……”
“我早就跟你提过,可你却始终没当回事,甚至在我把这名字给你的时候,你都没有想起来,反而笑脸盈盈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你太过分了!”镜台再次怒喝道,“为什么要把唐萱容的名字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若是你真想报复我,大可以一刀杀了我,这对你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为什么,偏偏要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羞辱于我?我说到底,也是你赵元胤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至于这么狠心吗?”
元胤望着院子外的天空,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就算你现下知道有唐萱容这么一个人,可你大概还是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事吧?一个在你记忆里毫无痕迹的人,不一定也会被别人忘掉。”
镜台被这话震住了,紧皱眉心地看着元胤,过了好久,她才缓缓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一直记着当初伺候过我的那个小丫头,是吗?”
“是。”
她心口一阵闷痛,使出浑身的劲儿责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记得她?你从前见过她吗?”
元胤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我曾经在大理国住过一段日子,还是很小的时候,大概十三四岁吧。说得好听是大理国的座上客,说得不好听就是人质。”2610636
“人质?”镜台很惊讶,她的确不知道赵元胤曾经在大理做过人质,甚至不知道这男人曾经去过大理。
元胤反背着手,在过楼上来回踱了几步说道:“那时候,是冰残陪着我去大理的。我没法不去,因为有我父皇的圣旨。我在大理住了半年,住在城内的别馆里,极少出门。”
“可你也不会跟唐萱容见着面啊!”
“当时在别馆内负责我饮食的人是唐萱容的母亲郑姑姑。我要记得没错,我当时是吃不惯你们大理国的菜肴的,所以你父亲版纳将军想起自己府上有个汉人厨娘,便把她派到了别馆来。”
“你就那样跟唐萱容见着的?”
“有一回,郑姑姑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胳膊被你烫伤了。无奈之下,你父亲只好让同样会做菜的唐萱容来顶替她母亲,那时,她只不过才十二岁而已。我的味觉很灵敏,她们虽然是母女,做的也是同样的菜,但我很快尝出了两种手艺的不同,而我更喜欢唐萱容做的。”
这番话让镜台模糊地回忆起了,自己身边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厨艺不错的小丫头。那是父亲出使大宋带回来的。到此刻为止,她已经想不起那小丫头长什么模样了,只是隐约觉得人是挺聪明的。曾经有段时间,父亲的确把那小丫头从自己身边叫走过一段日子,难道就是去给元胤做厨娘了?天哪!这是什么破缘分?
元胤随意地瞟了一眼她脸上那迷茫又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容,问道:“终于想起来了?”山女在仙。
镜台扶着栏杆坐了下来,垂着眉,轻轻摇头说道:“是想起来了,可你始终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她的名字给我?”
“我只想让你牢记她一辈子!”元胤语气冷沉地说道。
“要我牢记一辈子?”镜台抬起眼眸,望着元胤难受地说道,“难道真是因为我一句话害得她们母女被处死的吗?你是想给唐萱容报仇,是吧?”
“你这么说也行。”
镜台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嘴唇颤抖了几下说道:“你为了一个丫头报仇,仅仅是因为当初她在大理做过你的厨娘吗?”
“我报仇的缘由不用你知道。”
“赵元胤!”
“既然你已经知道唐萱容的事了,那你我之间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是因为唐萱容才这么讨厌我的吗?”镜台不甘心地质问道。
“是。”
“什么?”镜台全身酥软,泪眼汪汪地看着元胤,“你别告诉我,你那时候喜欢唐萱容吧?你们才多大啊?会有喜欢的感觉吗?”
“与你无关。”元胤冷冷地回了她四个字。
镜台忽然激动了起来,嗖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元胤愤怒地说道:“与我无关!你拿她来羞辱我,这也与我无关?我一直把那名字当做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我还以为是你特意为我想出来的名字,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这样对我!赵元胤,我真的想杀了你!”
“随你。”
“什么?”
“连聪撮合我们俩这桩婚事时,本就是打算派你来杀我的,不是吗?”
说到连聪,镜台忽然想起上回元胤在马车上说的那番话。她忙问道:“你说连聪临死才想明白的事,希望我临死前也能想明白,难道说的就是唐萱容的事?”
“你现下才明白也不晚。”元胤冷冽地一笑道。
“唐萱容的死跟连聪有关吗?”
“这话你得回去问你父亲,或者哪天到了黄泉路去问连聪也行。”
“连聪知道唐萱容的事?”
“他一早就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放心地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到我身边。不过可惜,他完全失算了!”元胤说完这话后,转过身来看着镜台说道,“班那镜台,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让你体面地离开,这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镜台全身仿佛被冰水浇了一层似的,冷得入骨。她眼神悲凉地看着元胤,问道:“若是没有唐萱容,你会不会这么讨厌我?”
“这世上没有能后悔的事,你问了也等于白问。”
“呵呵呵……”镜台自嘲地笑了两声,使劲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可真傻啊!居然还把那名字当做宝贝似的捧着……我还以为你可以忘记我从前想杀你的事情,重头来过,原来……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你心里一早就有了唐萱容,又怎么能容得下我呢?”
元胤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说道:“我们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走吧。往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再闯到这儿来了。”
镜台想起身却又觉得双腿无力,勉强扶着栏杆撑起了身子。元胤看了她一眼,朝楼下喊了一声:“送王妃回院子去!”
“不必了!”镜台脸色惨白地抬起头,神情冷漠地看着他说道,“我自己能走回去,不必劳烦你了!”
“那好,你自便。”元胤说完转身往自己书房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传来了镜台的声音:“你心里有唐萱容,又怎么会容得下那个女人?我是你报复的对象,看来,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唐萱容的替身而已!她知道吗?我想她一准是不知道的。狡诈如你的人又怎么会告诉她这些事呢?”
元胤的脚步瞬间停了,缓缓转过身,双眼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凌光,把镜台看得全身颤抖了一下。他看着镜台缓步走了回来,阴沉着脸对镜台说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最好别自以为是地多嘴!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平安回到大理!”
“你……”镜台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傲慢任性如你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别人心中所想?别拿你肤浅的判断来揣测我和她的事,滚!”
镜台不敢再和元胤对视半眼,总觉得他那目光可以直接穿透了自己。她扭头踉踉跄跄地从二楼上跑了下来。这时,游仙儿和阿今与才匆忙赶到。
一看镜台的脸色,游仙儿就猜到了两人一准吵架了。她忙让阿今与去追镜台,自己上了二楼,走进了元胤的书房问道:“元胤,唐萱容是怎么回事啊?”
“问冰残去。”元胤在他那占了两面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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