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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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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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抱自己亲生的儿子,还是第一遭。这血浓于水的感觉,在别人那里是找不到的。只有这浓浓的亲情里,才能真实的感觉到。

本来习惯了说爸爸抱呢,但那爸爸妈妈是外来的玩意儿,是辛亥革命后洋学渐兴,留学归国的人把爸爸,妈妈这样的称呼带回国内,慢慢的就流行开了的。搞的中国人不象中国人,大失古人之风。现在是大明,当然要用国人自己的称谓了。

这个爹字虽然是从羌人那边传过来,但被我国大江南北通用,尤其是父字下边的多字,意义更是深刻,甲骨文的“多”字是重叠的两个“夕”字,“夕”在古代指肉,表示肉多的意思。与父之相连成爹,那骨肉相连的感觉更甚。而对于爸字,朱由校记得听过一个解释:上面是父,父的两腿之间有JB,所以简化了就夹着一个巴就可以了。还真是邪恶。

“皇上,应该叫父皇。”任容妃坐着月子,见皇上来了半是娇憨的过来说。

“哪里有那些个规则,父皇也好,爹爹也罢,反正他是我儿子。来儿子,亲个。”朱由校这时候激动不已,哪里还顾得上称孤道寡。厥着个大嘴冲着儿子娇嫩的脸蛋而去。

“皇上,有酒气,别熏着孩子。”容妃这时候也没有了后宫争宠的样子,一副慈母的姿态,如果老母鸡护小鸡似的。

那朱慈煦果然不出所料的不乐意了,真被那强行索吻所气,不愿意起来。

逗的朱由校开心的大笑。“小家伙,还别不乐意,爹爹给宝贝带来了全大明独一号的玩具给你。”

朱由校这次可是做的相当充分,什么摇铃、婴儿床铃,小鼓、各种小玩偶,小球、小碗,益智类的彩虹套圈、叠叠杯、积木、一整套的小修理工具等等等等,虽然多为塑料的,那这些全是无公害无毒的,牛奶加醋造的塑料,虽然做工粗陋了一点,但绝对的安全。

旁边的任容妃,与那些奶妈、宫女们都看呆了,这皇上哪里淘来的这些别说见了,就是闻所未闻的新奇玩意。

朱由校将那床铃亲自给安装到了小家伙的睡觉的正上方,调了半天才调好,天气热,呆的一脑门的汗,好不容易才拾掇好,然后上了弦,那床铃立刻转了起来,只是没有音乐,这点让朱由校大感失望,时间赶的急了点,把在那里的王朝辅催的也是一阵头疼,不过还是没有作出来。

那床铃立刻转了起来,带着着铃下的那些小铜铃,叮叮铛铛的好不热闹。这一下,立刻把朱慈煦给吸引住了。在襁褓里不断的动着,想要过去。

朱由校抱着他过来,看着怀里的儿子一笑,那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魏忠贤从酒席结束就长跪在了乾清宫里,没敢招摇的在宫外,而是进了西暖阁好样的跪在那里请罪。

酒宴上没机会,向皇上敬酒时,皇上都是礼节性的举了举杯,一句话都没有,这让他更是没底。酒宴一过,虽然明知道,皇上会去容妃那边,但他没那个胆过去,当着容妃,更不好说话。所以就跑了过来跪着。

与其他人不一样,自己这奴才的身份,受皇上之命‘代管’着朝廷,结果让皇上一回来就受此大辱,以至龙庭大怒,与群臣杆上了。皇上会怎么看自己?偏偏此事又关系到自己的侄外孙女任容妃在内,自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黄泥抹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老魏现在真怕,按着正常人的思路,往坏了想,他是居心叵测,蓄意的联合朝臣,为容妃谋夺皇后之们;往最好了想,自己也是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办事不利的结局。越是这样想,老魏感觉左右都没路了,一副愁肠寸断愁眉苦脸的跪在西暖阁里,等着皇上。

张嫣回到了坤宁殿,如此强势回归,让从宫女宦官们一个个都恭敬有加,欣悦于心。张嫣人缘不错,当皇后那会,也不曾苛责过宫女宦官,深得这些人的爱戴,而且客氏在时,与其被休之时又是如此的凄惨,令这些坤宁宫的人一个个都比较同情。

而且张嫣一走,这交泰殿就没有了主心骨,立刻就变成了一座无主的冷宫,再来一个皇后的话,这些侍奉的人,也都不会被重用。所以在皇上相召去辽东之时,早就走了一大批的人。剩下的只不过是没有门路的而已。现在张嫣皇后强势回归,正是他们好日子再来之时,哪里能不高兴呢?

现在的张嫣,可是一商界精英,也算是一土豪了,对于身边人的赏赐当然不会小气。要知道,皇上派了浣衣局的十几个宦官宫女,虽然因为规矩不收银子,那是他们的待遇例钱本身就高,但这些跑外围的宦官宫女,可是清苦非常,那点赏钱,对他们相当的重要。收买人心这点小事,张嫣做的当然到位,很快坤宁宫就因女主的回归而变得喜气洋洋了。

“娘娘,皇上今天太帅了,太阳刚了,冲发一怒为红颜,娘娘幸福死了吧。”只剩下新月的时候,新月八婆的说道。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当然是被人爱的时候。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时刻,身披金甲战衣,脚踩七彩来娶我,这是每个花痴女都期望中的事情。“嗯,那时的确幸福”,被钟情的男人深爱。每个女人的心里都希望自己的爱人能有钢铁一样硬的身体和似水一样的柔情,永远能够保护并且滋润她的心,现在张嫣得到了,她真的相当的自豪满足,骄傲的对新月说着。

“新月见过的皇上,今天也是最帅的一天。”

“小妮子,动春心了,要不本宫请皇上收了你。”

第七百七十章 老魏请罪

“瞧娘娘说的,奴婢哪里有这样的心思。”新月脸色一阵羞红,做为伺候皇后生活起居的贴身宫女,皇上与皇后在行周公大礼之时也是要侍候着的,这个时候哪里经得起张嫣这般玩笑,心里虽千肯万肯,也是百般的抵赖。

“也不错啊,到时娥皇女英一般,共侍皇上,让皇上也给你幸福,不好吗?”张嫣嫣然一笑的说着。

“娘娘,你变邪恶了,都是那皇上教你这样那样床第花招所致,才让你变邪恶了。”新月也调笑的说着。

一听这个张嫣也受不了了,这是何等羞人之事,这个丫头可是在旁看的真真的,一想不由的大羞,过来就要打这不知羞的丫头,但新月哪里肯被她捉到,两女在殿中追闹,哪里还有了皇后的模样。

很晚的时候,皇上才姗姗来迟到了乾清宫,这是回来要睡觉了。抱着儿子,那阵可劲的亲,想着把这二十几天最重要的日子,给补回来。无奈,这小孩子觉觉也太多了,一天得睡上一大半,早就被奶妈给哄睡了。

老魏的事早就有人汇报了,他没理会,这样的奴才,今天的事他万万是脱不了干系的。把手伸到后宫来,胆真肥了,今天敢撺弄着朝臣废立皇后,明天他就敢对皇位言废立,此风不可长啊!

若不是现在手头没有人都挑大梁的,朱由校现在就能把魏忠贤给一废到底。但老魏还有用,还能震住大局。这把刀要用,但那是对外的。不是让他变成又刃剑,向着自己,此次,老魏这个手伸的太长了。

刘若愚是个人才,文彩出众,政治见解也足,出身比老魏的市井流氓身份要强了再强,人性上甩老魏几条街都不止。但书生气十足。远没有魏忠贤那样腹黑,心狠手辣。其并不足以震慑朝廷。要知道老魏的威风可是杀出来的,作为东厂的厂臣,那是大明朝历来最恐怖的特务机关,那里的老一,哪一位不是双手染满了鲜血。没有如此凶神恶煞的气势,如此能震住场子。

老魏从午时末。一直跪到了亥时,就是从下午一点到晚上十点,这整整九个小时,就老魏那身子骨,早就跪散了。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虽说注意保养。但终归是年龄大了。

皇上来的时候,连跪行过去力量都没有了。

“哦,厂臣怎么能有这等的闲情,这算什么,给朕接风啊还是下马威?”朱由校冷笑着问道。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今日之事,奴才并未参与,都是那些朝臣为了巴结皇子、巴结容妃所致,奴才有失察之罪,奴才特来领罪,求皇上轻罚。”老魏一听这厂臣叫着,这是好话吗?吓的魂都丢了。那头那捣蒜一般的在地上磕着,这是第二次经历了。

“你轻点磕,”这声音太刺激,朱由校不由的说。

“谢皇上体恤,”老魏顿时一喜,这苦肉计见效了。

“别把下边的金砖磕坏了,老贵呢,来给,给魏公公掂块砖。”金砖的确不便宜,前文书提到过这东西的金贵,作为文物爱好者,朱由校还是挺爱惜的。别感觉不可思异,现在给你发一块金砖,你瞧你舍不舍得拿头撞一下,心疼死你。

老魏同志一听,那心是巴凉巴凉的,上次就是在这里,皇上多少的柔情似水对自己,不要磕坏,不能出去见人等等,但现在呢?老魏那个悔啊,皇上如此的信任,两次远征,都把朝廷交给自己‘代管’,那是何等的殊荣,自己犯的这是哪门子邪,非去想着那张嫣的事,这种不管不问,听之任之,就能算了吗?

自己不是大臣,还有个理由、以德服人之类的借口才能处罚了自己,自己只是个宦官,只个奴才。无论这个宦官就是再怎么一手遮天,也仅仅是宦官而已。皇上一句话,可以立刻把自己打回原形,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不杀自己,自己树了这么多的敌人,那种仇恨岂能不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自己与自己庇护的家族又哪里有一丝的活路?

在老魏天人交感的时候,宦官终于拿来了一块砖,放到了老魏的面前。老魏相当为难的看着眼前的砖,把心一横说:“皇上,奴才自知死罪,若皇上不解气,老奴,这就出去磕死,别惊了圣驾。”

老魏本身就是出身市井,这点技量当然是有的,古时的混混可不是后世那些古惑仔,一大群人拿着个大刀片子,往对方身上乱砍,以此来震慑人心。古代的混混、泼皮讲究的一个狠字,这个狠字可不是用在别人身上,那算个屁的本事,只是初级状态而已,重量级的混混,这个狠是要用在自己的身上。

‘三刀六洞’那是常事,就是拿着解手刀,脸含笑容的自己往自己身上扎出来的;而霸地盘的时候,躺在那里,随意的被人打,打的‘四面见线’仍然笑脸相迎,寒寒脸,就算你露怯了,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凭着这份狠,才能震住别人,才能在街面上混上一碗饭吃。例如程咬金,就是个中好手。(参见《神鞭》里,陈保国演的玻璃花,那就是古代混混的形象。)

想想看也明白,对自己对这么狠了,谁人对上他还能得了好去。

老魏以前就是这样的滚刀肉中的极品,连自宫都行。可见狠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他这股子狠劲又上来了,但他赌是赌,分寸掌握住了,感死在皇上面前,那就是惊了圣驾,他磕死也得磕死在外面去,这份忠心体恤之情,敢于认错的精神表现的淋漓尽致。

朱由校当然听出了老魏那风箫箫易水寒的感觉了,一句话没说,手里玩着核桃,眼都没眨,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老魏把心一横,拎着大砖头缓缓而退,脚都麻到腰了,走的相当不顺。还没退到乾清宫西暖阁门口,一跤就摔那里了,手里砖还把手指头给砸坏了。

第七百七十一章 廷杖之威

“不要玩这些了,左右来人拉下去,给朕领褫衣廷杖五十,让他知道知道痛,长长记性,一个月在床上躺着吧,好好记往自己什么身份,想不好给朕滚回老家去,朕不要废物!更不要不忠之辈!”朱由校终于发话了。褫衣廷杖就是脱了衣服打,用一个一头扁的一头圆的棍子,再大厅之下责打。那意思是不许用沙袋了。

廷杖何物?有说始于东汉明帝,《后汉纪》曰:明帝时,政事严峻,故卿皆鞭杖。但真正发扬光大的还属明朝。

太祖朱元璋风取得天下之时,曾经向近臣征询过对待违法大臣的礼数问题。令刘伯温言:“古时公卿大臣有罪,皇帝赐以盛水的铜盘,其上横剑。使大臣密室自裁。而不要对他们的人身施加侮辱。此为维持大臣身份的尊严。”而侍读学士詹同也说:“古时刑不上大夫,是为了使其懂得廉耻。”

当时明太祖深表赞同,洪武六年时,有工部尚书犯法,按大明律当打板子。太祖言:“六卿贵重,不家因小错而受辱”,命其以优俸赎罪,可以那时太祖是尊重刑不上大夫的。

但以后事情慢慢的有了变化,那就是太祖屠刀举起的时候,连刘伯瘟这样的人,告老还乡,隐于山中,惟饮酒弈棋,口不言功,连知道都不敢来往的人,都被弄到南京,中毒而死,其他的人又怎能逃脱死亡的大手。

名主不需要忠臣,更不相信有忠臣。其所需要的只是走狗,驾驭走狗的方法就是让他们永远在不测天威之下战战兢兢为自己效命。这样他就不能不用死来威胁士大夫的性命。更要用辱来摧折士大夫的人格。他不能让士大夫壮烈的死于刑场,即使让他们被屠也会引起百姓的同情。太祖需要的舞台是让所有官员、百姓的肝颤。罪惩至最大的就是凌迟,罪不至此的,就是活活打死,这就是廷杖的由来。

廷杖是凌迟的一种变相手法,是专演给廷臣看的,无论从受刑者的痛苦还是观刑者的震慑力来看,效果都相当的强悍。大明最大规模的廷杖当属大礼仪案。那时受杖者为一百八十余人,病创死者为六十余人。想想看一百八十多人,都是帝国的精英,被按在丹墀之上,那一顿猛抽,何其壮观。叫你丫儿多管闲事。愿意‘舍生取义’,‘售直取名’那就来吧!

朱由校今日早就打算好了。若那帮大臣在城门口还闹,那就来这一出了,大礼仪案是为了给嘉靖的亲生父亲取个名号而已,而自己今天是为了给自己媳妇出气。

大明精英,嘿嘿,别惹着朕。连正德、嘉靖那样的没兵没钱的皇帝,都敢一百多人一块的打大臣们板子,又何况是自己这个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马上皇帝。自己现在与大臣们的关系是:你不尊重我,我尊重你,你还不尊重我。我依旧尊重你,你再不尊重我。我就用廷杖废了你。

但没机会了,先在这个幕后人身上找补点回来吧,让你丫儿乱伸手!

“奴才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必深刻反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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