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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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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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皇上三言二语就把这二天建奴的辛苦给否定了。

“孙老师不必夸耀,明日就将是迷底揭晓之时,郑屯谷的较量就要揭幕。孙老师,你帮着朕分析一下,朕想不到黄台吉此次又玩什么花招,那里火攻、水攻都用不上;一道冰墙连可能的什么野牛阵之类的也;投毒、疫病和毒烟类在这样的天气,海风如此大的地方也不适合;淡水可以用雪水来解决,再不行可以用海水蒸馏,也是不会少了;寒冷朕给他们配套了足以抵御的羽绒服,被子、帐篷等物;燃料那里有树;利用地势之利玩那些擂石类的,也不可能;绝粮的话,带着半个月的口粮,再不行还可以杀马,怎么都能撑二十天左右;、、、、、、朕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计策可以让黄台吉如此的高枕无忧,到了这个时候还玩大清河防务。”

朱由校的心思真的全放到了何可纲这支部队之上,反复的分析总是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何可纲立于不败之地,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又没有坐骑代步,跑肯定是跑不过建奴,但要守或者攻坚,朱由校想不明白谁能困住这支队伍。更不明白黄台吉哪里来的自信,这样想着,他感觉自己都有点走火入魔了。

“皇上,臣以为皇上的初衷可能就是黄台吉的攻击方式。如果能困住了这支偏师,让大军老老实实的去近捞海里的沉船等垃圾,那黄台吉可能以为就胜利了。”孙承宗看着皇上如此的辛苦也不由的心疼,他知道皇上聪明能干,但这种聪明却并不是玩三国那些军师谋士的料。

第六百零九章 孙老论谋

“哦,孙老师详细讲来。”朱由校一愣,直接的在脑子里想着否定了孙承宗的想法,黄台吉不可能会如此简单,费了这么大的劲,专门的给自己人个破绽,然后再去堵,为的就是一个拖时间而已,这不是他这种人的性格,不赚便宜就等于吃亏了,这才是黄台吉这种人一直秉承的战术,这也是所有游牧民族以战养战的方式,虽然是在建奴的主场,但同样他们也是拖不起的。明军家底厚实,大不了就到别的地方离的远一些登陆就是,时间多点也无伤大雅,再过一二个月,冰墙自然就无效了,八牛弩那种东西也就是多几个士兵伤亡而已民,又不能决定战争的胜负。但转念一想,可能孙承宗所说的可以给自己一点启示,也说不定。

“皇上,郑屯谷前偏师的目的就是为了去攻占港口,如果呆在那里防御建奴,也就仅仅起以了牵制建奴的战略意义,其他的则没有什么作用。试想,若郑屯谷两边明日发现了建奴陷阱,那偏师何为?是进、是退、是守?”的确孙承宗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出了一番话。

“明日,何可纲会派人去郑屯、上伴仙山,探明敌情,尔后将具体坐标发回船上,朕直接来个敲头震虎,五门大炮虽然不多,但若找到了建奴主力所在,三轮下去,敌人必然大乱,孙老师可以想想,炮弹不断的发射,只要一冷却,就发射。建奴如何受得了?他们只能迁走,那建奴郑屯谷的策略也就不‘攻’自破了。但想要出谷却是不能。那时候就是朕的偏师围建奴了。”这就是朱由校的想法,而对于是不是有雪崩这种东西,那就是附加值了。

“皇上,大炮何物,黄台吉是不知道的,也是算不到的,但皇上想的是建奴的目的何在?”孙承宗点醒了一下朱由校。

“对,想要要推演一下黄台吉。孙老师接着说。”朱由校立刻从自己的YY中出来说。

“是皇上。臣以为,建奴最终的目的是让偏师自己上钩,只要到了郑屯谷之前,就会动手,将此偏师困死,甚至是消灭掉,如此方能得到他垂涎三尺武器。那才是战争的决定因素。如此则一举两得,即可以打破皇上的计划,又可得到皇上的武器。”孙承宗尽职尽责的分析着。

“那孙老师若是站在黄台吉的立场,会如何对付朕之偏师。”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朱由校不由的问。

“回皇上,若是老臣。假设黄台吉真的在布置的话。肯定是以快打慢,利用速度的之优,先将补给掐断,虽然皇上认为偏师带了半月之粮,但那只是半月。要知道建奴围城一打就是半年之久,把被围之城饿到了人吃人的状态。然后不攻自破。黄台吉也知道明军攻坚厉害,只需要用他们惯用的壕沟战术,如今看到了大清河那边的冰墙成墙速度也是奇快,倒是可以用上。只要阻了偏师一时,立刻又可每日加高加厚冰墙。如此补给之路就彻底封死。而若皇上救援,则挡为主,只要挡住了一个月时间,甚至是利用明军没有重武器,或者夜战,或者以冰墙等物为挡板,抵挡住船上的阻击弩,如林丹一般发挥投石机的抛射功能,一步步将明军赶下大海。臣以为这才是黄台吉的策略。就算是被明军脱困而出,也成功的打破了皇上打算速战速决的战策,为建奴争取到了时间。皇上,这种战术也是在喜峰口时,黄台吉欲引皇上追击,然后以此策攻击皇上的战术,彼时对蒙古诸部曾言过。不过皇上却对其不理不睬。”

孙承宗一番的长编大论,站在了建奴的角度,全盘推演了黄台吉的战术,企图活活困死偏师。

朱由校听了之后,也感觉不可思议,他不想信黄台吉能抵住何可纲的反扑,但细想想又感觉不对,对于冰墙,何可纲一万人,无论如何,速度上也不会盖的比建奴高,就算是破坏也赶不上建奴的建设,要知道,建奴还有投石机也可以扔擂石,何可纲根本不可能在冰墙上尽情的任意破坏。

听到这里朱由校品出点滋味了:“孙老师,若黄台吉以此为目的,那必然要满足将伴仙山与郑屯两处封的死死的,而沿海以及南边建奴又将如何处理?虽然那边都是陡壁,但利用绳索一样可以滑下去啊?”

“皇上,沿海西面那是陡壁,直接与海相连,而那里更是就是礁石林立,海浪又大,就算是想用柴火船靠过去都难,所以黄台吉可以不用考虑。但伸到南方的这块大石,也是一块高三四丈的陡壁,黄台吉完全可以用冰墙挡住自上而来以及海上而来的阻击弩攻击,用虎蹲虎或者是弓箭,从容射杀绳上之人。甚至工程再大一些,离陡壁十丈左右,直接再筑一墙,一直到海。明军更没有了退路。”孙承宗直接否定了皇上这个最蹩脚的逃生。

“如此从伴仙山与郑屯突围呢?”朱由校也找着一点感觉了,再从北边两个方向上打突破口。

“若今夜黄台吉封路的话,必然也会对这两处本身就有地势之优的地方设防,而且是重防。伴仙山倒在其次,因为那里太陡峻,山坡太斜。而郑屯相对来说高度比较矮,更是防御重点。反而谷中主道却不会封,因为若偏师进去,则有死无生,这是建奴希望看到了最快解决方式。”孙承宗果断的说道。

“好,经孙老师如此一分析,臣就更加明白了。这郑屯之战,倒是更让朕有信心了。”朱由校的眉头终于舒开了,伸了一个大懒腰,这几天一直在船上,偏偏又碰上这样的事情,一直在打哑迷,的确挺闷的慌。孙承宗在历史上的表现可谓是可圈可点,其所在辽东提出的策略“徐图恢复”也好,“相机进取”也罢,无非是向关外步步延伸而已,延伸到了哪里,哪里就算是“恢复”的失地。

第六百一十章 遂其所愿

这种所谓的“恢复”其实没有多少价值,因为只要还没有真正具备在正面战场上击溃后金主力的能力,无论怎么“徐图恢复、相机进取”都是徒劳的。天启五年八月的柳河之败导致他的下台,也就是个典型。所以朱由校一向认为孙承宗进攻不足,守成有足。倒不是孙承宗玩军事就真的玩不转,一是军队战斗力问题,辽东那里没有训练,除了家丁之外,其他的兵就是个摆设,修修送送还是可以的,一上战场就歇菜了,孙承宗没有能力解决。二是打仗的政治原因太多太多,弄的作战极为不再单纯。满朝的言官们都在看着辽东,一星点的事情能被他们无限的扩大,没有事情他们能说成尸位素餐,拿着民脂民膏,不思报国之类的,当官的得先保住自己的地位再说,脑子并不全放在打仗上。三是利益得失,辽东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大家都靠着那点辽饷、粮饷发财呢,建奴不灭辽饷不断。孙承宗就是条龙,他又能翻出几个浪来?

现在听了听孙承宗的话,倒是让朱由校对其更加的同情,才智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一个合适的舞台罢了。

“是啊,皇上破局不难,因为有着大炮的存在,无论是郑屯也好,伴仙山也罢,甚至是南边建奴堵路之处,只需要几炮过去,就能炸死一大片建奴,为何可纲争取时间,冲出包围。但很明显,皇上派出这支偏师。其目的亦象喜峰口一样,给建奴一个惊喜。”孙承宗看着皇上龙心大悦。也受着感染说。

“哈哈哈,朕这个时候是不是要来句生我者父母者,知我者老师也,才能应应景啊?”朱由校的确挺高兴,他想了这几天的时间都想不通,黄台吉如何对付何可纲部队,现在经孙承宗一点拔,倒真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情立刻大好。

“回皇上,老臣不敢惴测圣意。”孙承宗不由的谦虚道。

“孙老师陪朕到甲板上走走,透透气。”呆在船舱里,身体都快生锈了。

“皇上请。”

到了甲板之上,立刻就感觉到了一阵寒气,让人精神为之一阵,海面的风倒不大。甲板之上倒是平稳。月亮现在已经到了半空,是个半月,海面挺黑,但因为波浪的起伏,又好象一个调皮的孩子,不断的来回闪着月亮的光亮。

“孙老师。既然你已经洞悉了建奴的阴谋,朕反倒不着急了。既然黄台吉欲对朕之偏师实施围困,困死朕之偏师,那朕亦依其由他去困;其欲围点打援接着围堵救援明军,朕亦遂其所愿。”朱由校停在了船舷之处说。

“请问皇上的意思是?”孙承宗可不相信皇上是个好相与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憋着坏呢。

“朕是如此考虑的,盖州此地因为袁爱卿将其中的人口全部迁走、物质也是分毫不剩。所以建奴的后勤补给也只能是从外面而来。盖州之南为永宁,那里亦无粮可供,东方之岫岩,那里偏远,且与毛文龙的东江军长期的接触,能提供的粮草亦不会多。唯有北方的耀州,方能从沈阳方向,不断的提供粮草。只要夺取或者烧毁他们的粮草,再扼住了耀州,在盖州的建奴,想要寻粮,那可就难了。”朱由校天马行空的说道。冷兵器时代,制约战争的主要产能瓶颈是粮食,不是武器。建奴以战养战,大明的屯田给他们的战斗供了最优良的粮仓,但现在不是他们以战养战的时候,他们必然自己运粮过来。

这个时代的运输力量是相当让人蛋疼的,建奴就算是有了雪爬犁,这一路运过来,庞大的运粮大军,以及那可怜的载重量,使得粮食供应变得非常脆弱。况且建奴现在还没有多少粮食。一日无粮千兵散,更不要说建奴这帮野人一样的存在。

“皇上,如何才能找到建奴的粮草所在?”孙承宗没有否认皇上的方案,因为他知道皇上不是无的放矢。

“现在朕亦不得而知,但是要知道了运粮来的方向,就一定能找出来,粮草的所在,朕估计,建奴此来已经有了十日之久,依建奴的能力,大批的粮草仍然还在路上,源源不断的运来,而不是全部到达盖州。从他们的行程,立刻可知。孙老师难道忘记了,还有望远镜吗?”

朱由校所说的建奴能力,主要指的是建奴粮仓,要知道建奴在辽东本不会经营,致使民生调零,这个能力在历史上就算是入主中原之后,也更能体现,所谓的狗屁康乾盛世更是惨不忍睹。如此的经济环境,又是出兵喜峰口又是南征朝鲜,盖州又让袁可立搞掉两次,现在又是冰天雪地,所以建奴的粮仓,根本不可能有太大的规模。朱由校自十二月八日作出了对建奴作战,建奴接到信时,大概在十二月二十日以后,出征到现在也就是十几天左右。而征集粮草也需要一个过程,沈阳离此四百余里。所以朱由校判断,后继的粮草只能是屡续而来。耀州离盖州并不远,约百里左右,这一线只要找一处高地,架设上望远镜,就能观察到北来的粮车走向。

“老臣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如在蒙古之时,建立光报系统。”这样的事情说难不难,也简单也不容易,就是安排一批夜不收携带着望远镜,寻找一隐密高地而已。

“嗯,孙老师说的对,此事朕在京城里就有布置,要求辽东的情报人员,从沈阳到盖州沿线找寻合适的地点。但现在却没有丝毫的音信。现在看来只能是重新再建了。”穿越而来的朱由校,当然对情报抓的相当的重。但从十二月二十之后,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所以朱由校挺郁闷,几十万两银子砸到了里面,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偏偏掉链子了。

“皇上,即便是找到了又将如何?”孙承宗接着问。

“那就要看具体的位置了,如果是在盖州城内如何,在伴仙山这侧如何,不过朕感觉建奴不会把粮草放置在山上,运输不便的地方。而是应该在军营的附近等处,若是在盖州城,那可是正合朕意了。”打仗时放火烧粮的比例不多,但若从古至今这样的例子可就多了,所以要把粮草放在隐蔽的地方而不是像军营这么混乱的场所,粮草一般离营帐有一定距离但又不至太远,而盖州城听着是一座城,但那是空城,人口早就让袁可立给搬运大法给搬空了,而现在不用想,肯定是一座大军营了。

“皇上,如果是盖州的话,岂不是更难烧或者抢之吗?”孙承宗奇道?

“孙老师啊,若是在盖州的话,只要封住了大清河,那黄台吉在伴仙山这边布置的兵力,又如何能得到粮草的补及?烧与抢不就是为了不让建奴有足够的粮草供应吗?”朱由校笑着说,这里的天气还真是冷,站了这一会,还感觉有点冷了。每说一句话,就可以明显的看到嘴中哈出的热气,让人感觉到热量的流失。这是再自然不过的自然现象了,但偏偏在许多的影视作品上,在那一片冰天雪地里,演员个一个个穿的厚厚的,还有的作出冻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偏偏说话的时候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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