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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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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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其他人包括‘主人’张朴都出去后,独留孙承宗一人在屋里共进晚膳,朱由校对孙承宗说出了要求其回去主持新锦衣卫训练、南苑锦衣卫的装备配备等事情,京城里只有魏忠贤、田尔耕、徐光启他们还是不够的,毕竟不是专业的军事人才,对指挥锦衣卫还是有所欠缺,特别是对于屠虏神弩的运用,因为孙承宗一直训练着净军,经验也足,所以这个重任也算是非他莫属了。

别看现在朱由校如此注重净军,无论什么都是尽着净军,但那是因为虽然官员、百姓谈宦官而色变,但对于皇上职务的他来说,宦官是相对最好控制的。无论是谁,只要不逃出大明,一张圣旨就能搞定。但从其内心,也是相当的明确一点,锦衣卫新军才是大明的根本和希望所在。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均比净军强出太多了。

孙承宗一听皇上的吩咐,也是难以取舍,说实话,当时请命前来草原,就是不放心皇上的年轻气盛,不懂军事。虽然有着强弩这种利器,但毕竟是年轻,又从来没有接触过兵事,真的怕他有什么三长二短,重演一出土木堡之变。但这次皇上却把他从绝境之中救了出来,虽然战争指挥上可圈可点,但的确是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蒙古军逼的落荒而逃。如此战绩,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担心呢?

所以也就同意了回京,朱由校把下一步锦衣卫换装后,需要到大同出边墙配合建、守驿站甚至是在草原上建新城,进而开发草原的想法也一一给孙承宗谈了。

孙承宗听了也是一再称赞皇上所思周密,河套地区仅仅的靠一次征战,没有部署长久的防守设施,也是无法永久解决的,这点倒和他的辽东政策有相同之处。

君臣两人谈了很久,把京城的一些诸如谣言之事、留声机、汽油战车等事也详细的给孙承宗谈了。直听的孙承宗也是直咋舌,这刚刚从京城出来几天,怎么京城发生这么多的事?而且皇上这些战车、阻击弩不说,现在又把他曾经提到过的汽油弹研制出来了,而且据他所知,皇上还在不断的研制新式的如火炮、火枪等武器,那皇上的战斗力,到底会什么有多大?

朱由校打算就在大同休整一下,等等汽油战车和更多的战车,更等等何可纲带着那三千净军回来,休整一二,然后再出兵草原,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如今草原那边能把孙承宗如此的沙场老将逼到如此境地,搞不好还会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等着自己,所以朱由校打算多多的聚集一些力量才是,晚一点倒没什么,反正时间有的是,但如果真的在阴沟里翻了船,那人可就丢大了。

到了第二天午时,朱由校亲自为孙承宗送行,由张朴、满桂、赵率教及张高全、景仕奇两位监军坐陪。但御宴刚刚开始,就接二连三的传来了一些坏消息,搞的朱由校再没有了食欲。

第一、陕北白水县农民王二率领数百农民杀死知县张斗耀,而同时王嘉胤在府谷聚众暴乱,而高迎祥和王自用等人也带领人马主动遵从王嘉胤的号召,盘聚在榆林地区。

该来的还是来了,对于这断亲者痛仇者快、自己同胞相残最后便宜了满清的悲惨历史,朱由校是相当恐惧的,之所以搞钱、树威信,又是送压水井、又是免农税等等等等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老百姓好好的活下去,做个顺民,不要做留下千古骂名,害人害已害中国的事情,现在是世界腾飞的时刻,中国就是从满清入关时起,因为野蛮统治了文明而开始使这个一直骄傲的国家,不仅没有一丝的进步,还搞的一二再再二三的退步,然后才有了那百年的屈辱历史。

但在自己努力改变的时候,这一切的一切,还是发生了,朱由校搞不明白,为什么百姓看到了希望,还会有人在这样天灾之时,趁机而反呢?自己现在正全力赈灾,蒙古趁机入侵,他理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本来就是上千年的矛盾,你死我活的结局而已。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你有进攻,我率兵亲征起跑你,甚至我也到你家门口转转。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是好皇帝、不是明君、圣君吗?就是后世的总统、总理,又能做到哪一步?为什么他还是不满足生活的现状而反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 民变定性

以前在网上看到,总是把明末农民的叛乱归结在小冰河,农民吃不上饭,又有贪官污吏,最后官逼民反。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小冰河不是流星,一闪而逝,它是一种气候,是长期的一个时间带。通过皇庄之行,他就明白,只不过是干旱而已,就是象别人说的那样严重。如果说真正严重的时候那是四十年后的事情,所以别什么事更往气候身上推。

而如今改革正一步步的进行,一切都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取销了辽饷,这就使下边的官吏失去了对百姓盘剥的一个机会,应该能让百姓好过一些。虽然历史上无论是王安石还是张居正都做了许多的改革,但那样受苦的还是老百姓,因为没有执行者。但自己这种全免,难道还有执行不利吗?不是让官吏去收,你执行的不好还有情可原,现在是不让收,哪里还有什么执行问题?除非是官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于瞒天过海的去征收辽饷,那样还得和当地锦衣卫坐监串通一气。但这可能吗?

朱由校是越想越不明白,以前上学的时候,把李自成那帮人定性为农民起义,他们是单纯的农民吗?这些人的首领,要么是军卒出身、要么是绿林好汉、要么是国家公务员等等,这和农民的身份怎么就扯到一起了?他们只是一小撮别人有心的乱贼、流寇而已,他们的所作所为,如同蝗虫一样。无论到了哪里带去的都是灾难、毁灭。这一场动乱,基本上是中国古代史上声势最为浩大、损失最严重的乱民之一。其破坏性不比太平天国搞的那场运动还要大。最起码太平天国喊的口号是杀清妖。而在剿灭他们的过程中,养肥了汉人武装,推翻了满清政府。而他们则把大明破坏的干干净净,让满清拣了个江山,把中国则推向了落后。

历史凭什么给他们如此高的评价?到底是不是自己哪个环节做的不到位,引起了百姓的反感。想想京城、大同城里百姓对自己的评价,又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朱由校否定了这些。原因不是在自己这边,而是在对方,这些人就是乱民、贼寇,本质就是如此的不甘寂寞,一旦条件许可,马上就会跳出来,干谋反之事。比如高迎祥。本身就是打家劫舍的人物,对金钱和权势的贪欲,让他铤而走险,走上了这条谋反之路。对待这些人不安定的因素,要的就是重拳出击,在其萌芽状态。痛杀之!

而旁边的孙承宗等人,倒对乱臣贼子的谋反已经习惯了,这些年乱民乱党还少吗?四川、贵州不都在遍地锋火,按起了葫芦起了瓢,本来就是个外焦内困的局面。也无所谓了,对于这些乱民。慢慢收拾就是。

“皇上,对待这些乱民或剿或抚,皇上得发个圣旨啊。”孙承宗看着发呆的皇上,提醒了一句。

“抚?不,孙老师,对待乱民现在由兵部负责,传朕的旨意,对待如此乱民,有胆敢言抚者,等同乱民之罪。孙老师命大同卫、榆林卫(延绥)、宁夏卫、固原卫、甘肃卫,尽起精兵,全力围堵乱民,务必在短期内将其剿杀,有战场不出力、畏战者斩立决!有擒杀如王嘉胤等头目者,官升三级,赏银万两。”现在,已经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了,自己如此的勤政爱民,却换不回来这些乱民的直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而今,也不知道李自成、张献忠加没加入这些乱军,他们可不是那种甘心寂寞之人。更不是因为什么吃不上饭而搞的什么揭竿而起,他们就是枭雄式的人物,一旦被官兵逼的走投无路,他们就接受招抚,而之后,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重新的再反,无耻的嘴脸一变再变。自己对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对于企图养贼自重的官军,更是没有任何的人情可言,做战不利,那要了何用?

“皇上,这五卫全部精兵出动吗?那如何抵御外边虎视眈眈的外敌呢?他们是否会抓住机会入侵?”孙承宗听了皇上的话,大吃一惊,拿来的平叛都是剿抚共用,讲究的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方面是叛乱之人的命,一方面更是珍惜官兵的命,所以都是边剿边抚瓦解叛乱之人的势气,但皇上如此振怒,倒让他不明所以起来。而且将五卫兵马抽尽,大同镇还好说,有皇上在此亲自做镇,但其他四镇如何自处?

“孙老师之言在理,是朕莽撞了。”听了孙承宗的话,朱由校的气慢慢的顺了下来,边墙外面可不是只有归化土默特一个蒙古族。还有很多很多,如果一旦防守力量被抽走了,放他们进来后,首先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想想这个陕西农民叛乱,应该是在明年或者后年朱由检当皇上时逾演逾烈的,这时候的诸多重角色甚至还没有出场。他们在如此天灾人祸之时,突然暴起,在背后捅大明一刀子,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会不会和蒙古族的南侵有关?这些都不是现在能推断出来的。

对于从哪里调兵,朱由校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腹案,但拿出狮子搏兔的精神全力消灭他们是没错的了。虽然说正规军对付流民有相当大的优势,但那只是优势,并没有取得最终剿灭的成果,这点是朱由校没法接受的。即便是派了边军也是朱由校不放心的。

但还没容朱由校多想,第二个消息来了,建奴前夜利用内应打开锦州城,锦州总兵吴襄带领锦州众将士拼死奋战,但敌众我寡,实难再行夺回锦州城,在总伤受伤的情况下被迫退守松山,请后方发兵,待兵力大于对方之时,再行夺城。

看了这一个来自辽东的折子,朱由校都想笑了,这算什么?图穷匕见吗?都说汉八旗厉害,没想到无耻至厮。自己这边刚刚的废止了辽饷,这边就给个样子看看,看自己怎么办?如此的扯自己的腿还真是对满清忠心耿耿啊。

孙承宗看着皇上轻蔑的笑容,心里也对辽东将士的这些计量相当的不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锦州大败,肯定是有猫腻的。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城门呢?而且早不开晚不开,偏偏在皇上刚刚废除了辽饷之后,马上把锦州城丢了。这也太明显了吧。

而旁边的满桂则再也坐不住了,他是宁远总兵,和锦州相隔才一百五十多里地,中间虽有大兴堡、松山、杏山、塔山所隔,但那些小军堡的防御能力相当差的。锦州和宁远才是唇齿相依的关系。锦州已失,下一步建奴的兵锋必将直指宁远。那里还有他许多的兄弟,虽然没有所带的这五十人亲兵关系亲,但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皇上,臣请旨立即回宁远镇守,以拒建奴。”满桂站出来,跪下说。

“满爱卿不必着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看着地图说吧。”说着朱由校起身向会客厅走去,旁边的宦官也立刻到那里把地图摆好。

“大凌河堡、右屯在东面的前线,而锦州则算是东北面的前沿,松山、杏山基本是沿海而设。后面是大兴堡和塔山。孙老师你看该如何应对?”指着铺在桌子上辽东的地图,朱由校问。

“回皇上,老臣以前,应该先固守大凌河堡、右屯、大兴堡、松山、杏山、塔山以及宁远,而后从山海关调兵,会同宁远守兵,一起夺回锦州方有胜算。”孙承宗老老实实的说了一边,夺城不是守城,需要的兵力将是相当的多,而与建奴浪战,根本不是辽东兵的强项,甚至是不敢与之浪战。这的确是把大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朕暂时不会再去夺那什么锦州城,而对于宁远城,满爱卿,那里真正忠于大明,或者忠于你的人有多少?”朱由校哪里会再派那些有演戏之嫌的辽东兵搞什么妥协的。广宁可以丢,为什么锦州就不能丢呢?再丢了,以后再夺回来就是。至于问满桂之言,也是有根有据的,宁远可不是只有满桂一个总兵,那里还有祖大寿,人家才是正牌的辽东土著,可不是满桂这等外来户可比的。

满桂被问的也是一愣,想想除了身边的亲兵外,也没有什么特别忠心与自己的,而旁边的赵率教也在想这样的问题,自己当年丢了辽阳之时,前往前屯,也就是三十八名家丁,如今在山海关忠于自己的也就是这三十八人,和其他的十几人了。

“回皇上,宁远城内有多少忠于大明的将士,臣不敢保证,但忠于臣的,除了这五十名亲兵家丁外,再也没人了。”听话听音、浇花浇根,满桂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皇上放弃锦州城的打算,而对于自己的问话也是相当具有针对性的。这个时候,谁敢给其他的人做保?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啊!

第二百五十四章 防线收缩

“既然如此,还谈什么立即回去,回去能做什么?凭着辽东战士的做战能力,能够在野外与建奴浪战而胜吗?连浪战都不行,又何谈攻城?所以朕不希望现在再由辽东体系的官兵,发动什么锦州收复战了。”朱由校对于收复锦州问题,当然是有怀疑的,甚至只要知道‘认识’到辽东官兵的重要性,继续征收辽饷,估计锦州应该会有一个大捷呈报给自己的。虽然说不出来什么理由,‘汉八旗’这样的字眼,也只能在自己的脑海里出现。但自己再也不会饮鸩止渴重启辽饷了。

而对于丢失的锦州这样的事情,虽然来的突然,但也算是在预料当中了,如果把辽东体系的忠诚度算在里面,丢与不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陆路扼守住山海关、蓟门一线,而海路由袁可立守着,(这个时期建奴虽有少量的水路船只,但相当的不发达,)中原腹地就是安全的,就无须担心建奴能出什么幺蛾子。

但如果把心思全铺在了锦州的上面,那只能是劳米伤财,不知道这个窟窿,需要多少钱财才能够填平。所以朱由校彻底的打算放弃了。

“皇上,难道锦州就不要收复了吗?要知道那里的军事地位相当的重要,一旦舍给了建奴,所有的军屯、军堡,甚至是宁远这样的城市都将直接受到威胁,随时有被建奴吞并的危险。”虽然感受着皇上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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