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二十四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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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二十四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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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给王体乾讲明你们是奉了圣旨的吗?”诱供,绝对是诱供,朱由校准备下手对付王体乾了,无论是自己还是前任的朱木匠对王体乾都同有什么感情可言,因为王体乾并不是什么潜砥老人。

“回皇上,一开始奴才们就明确告诉王公公是奉旨前来的,只是王公公不听我们的话,还骂我们是贱种,不配呆在宫里,只配在浣衣局刷净桶。”李德全接过话来说,他的口齿可比张光年顺溜多了,而且他有学问,大家也都信他,所以刚才就是他先和王体乾接触的,他回答这个问题正好,而且李德全也想着在皇上面前表现一下,一旦入了皇上的法眼那可是受用无穷。

“王体乾,他们说的是吗?”朱由校转头问王体乾,这可是个好机会,虽说宦官是皇上的奴才不错,皇上可以任意的处罚,但以德服人还是要的,这次朱由校就打算服服王体乾。

“回皇上,他们说的是,因为他们没有圣旨,而且一帮人气势汹汹面带不善,奴才为圣上安全着想,不敢放他们过去。”王体乾多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妙了,可能奉圣夫人没劝好皇上,听皇上这口气不象是处理误会的态度啊。

“朕传的是口喻,以前你没传过口喻吗?”

“传过,”王体乾越听越不是滋味,眼睛不时的寻找着前去使美人计的客印月。

第十五章 灭口客氏3

“那如果传了口喻,有人不尊圣旨抗旨不尊怎么办?”朱由校的声音有些低深阴冷。

“皇上恕罪,奴才是没想到皇上会招浣衣局的人来侍候皇上,所以误会了,请皇上恕罪!”抗旨不尊怎么办?这个还需要王体乾来解释吗?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那是大罪啊,怎么皇上给定了个这样大的罪。

“误会?那你为什么不来朕这里核实一下,却一直阻挠他们呢?”这话说的一点感情色彩都不带了。

“啊?!”王体乾是哑口无言,怎么说,就说你正在屋是办少儿不宜的事呢,我怎么可能扫你的兴呢,这话没法说啊!情急之下一抬头,看到客印月已经跟在了皇上的身后,赶紧的拼命打眼色,示意她帮着江湖救急,客印月也没有让他失望果然站了出来。

“哟,皇上,何必动气呢?王公公是看我在里面,怕扫了皇上的雅兴,又不认识从浣衣局出来的这帮人,一场误会何必小题大做呢?”客印月上前很自然的过来冲着朱由校说。

“那朕就不明白,什么叫扫了朕的雅兴了,难道就为这个理由就可以抗旨不尊了。而且朕见个客人能有什么雅兴?”朱由校那个气啊,你这不是恶心我吗?这个客印月太放肆了,在宫里又当着数百人的面她都敢这样不要脸不要皮的搞暧昧,一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才好,什么满城风云,当皇上的秘密情妇不丢人,这是光荣的事,这就是客印月的心理。而朱由校一想到她这个心理是又怕又怒,怕的是这个后果太严重了,自己还想在明朝干点事呢,让这个女人一搞,要是公开的话,自己最后就算不身败名裂,也算一个有污点的人了。就她这个年纪,自己这个岁数,有说的不过听的,舌头底下压死人,跳进黄河洗不清,得顾忌自已的颜面啊!而伟大的中国人民最喜欢搞的就是个人崇拜,神化领导人,领袖一旦有污点那可是要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而伤害了感情,人心就散了,队伍不好带啊!看看后世的美国总统克林顿摸了一下女秘书就让人受不了了,干了一届就要走人,这可是血泪教训,领导人哪个不是爱惜羽毛注重形象的,客印月真的很让朱由校下不了台了。

“就是我交待王公公不让人来打扰的,皇上既然要治罪连奴婢一起治了吧。”客印月也有点生气了,心想这是怎么了,这皇上吃不干净东西了吧,太不对劲了,我还不信你吃老娘的奶、玩老娘的奶,还真敢治老娘的罪不成。王体乾本来求我帮忙的,这忙要是没帮上再罪上加罪,以后谁还肯听自已这个奉圣夫人的,没人听了还怎么混?干脆也逼皇上一下,说完往地上一跪什么也不说了,把球踢给皇上,你不是爱玩吗?自己玩去吧。

“王体乾,是客奶让你不准打扰朕的?”朱由校一听这话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人,一定要灭了这个破鞋,否则绝对得毁在她的手里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本来真没想着要灭了她,朱由校可真不想手上沾满了鲜血,从而一发不可收拾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是不错,但同时破坏力也越大,一旦迈开了大步搞成个铁血皇帝,那可真不是朱由校想要的。但现在也真被客印月逼上梁山,搞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既然客印月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自己心狠手辣了,而且客印月在宫里面飞扬跋扈无恶不作,在民间也没有任何的好名声,杀了她等于是为民除害,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今天也算客印月给自己一个机会,找着由头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光屁股来!来了你活该!暗自高兴但表面上却没表露出来淡淡的问,语气没有刚才那样的冷。

“回皇上,是的。”王体乾一听这语气,以为皇上这是找台阶呢,给个选择题他当然做肯定回答了,在他的眼里客祖奶就是皇上最近的人,从小到大唯一一个一直和皇上保持零距离接触的人,无论是皇后嫔妃甚至是皇上的亲骨肉,都不可能有这样深的关系了。既然客奶立挺那什么事还不是迎刃而解?

“那你是朕的掌印太监还是奉圣夫人的掌印太监?”这话可绝对的诛心了,就算是再心大的人也能听的出来。

“这、、、、、、奴才当然是皇上的掌印太监。”王体乾一听这话可不对头啊,这可不象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架式,这是拼了命的把事搞大啊!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这个掌印算是干到头了,皇上这是专门的挑个理由整治自己呢,唉!这问话还需要回答吗?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哼,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听他人命令而抗朕的旨,朕要你何用?传旨,王体乾勾结奉圣夫人、抗旨不尊,令发配浣衣局,张光年协同大汉将军抄家。”这可是抓了个现行,而且王体乾这人贪污严重,也算是养肥了,该杀了。

“皇上恕罪啊皇上皇上,”王体乾傻了,真的傻了,辛辛苦苦得到的地位就这样完了,天堂到地狱也就是这样了,还是和昔日的仇人来了一个对调,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奉圣夫人救我啊!”这家伙也不是个简单的货,还知道拉个垫背的,在他想来奉圣夫人还是有能量活动的。

“皇上,”客印月傻了,怎么这样不给面子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她决定要给皇上使使性子呢。万没想到下面的话让他进入了冰季,甚至是没有了季节。

“奉圣夫人客印月,不顾宫廷体统,擅自命令掌印太监令其抗旨不尊,严重的藐视皇上,犯大不敬之罪本应诛灭九族,念其有功于朕现减轻处罚,三尺白绫赐死。白香云带人立刻执行。贬其夫其子锦衣卫职务,销官为民,逐出京城永世不得返京,为其生活抄家后给其留白银千两以资生活。着李德全和大汉将军一起办理。如其还有其它罪状一并办理。”朱由校那里会给她留一点机会,这事可是丑闻中的丑闻啊,这女人当着太监的面都敢这样胡言乱语,一旦到了外面还不吵的众所周知天下皆闻?本来不想手上沾上血,没办法,这不光是自己的面子,也是整个中国的面子,如果大家都知道皇上搞破鞋,那皇帝还有什么权威可言?没有了权威如何领导着百姓打跑野猪皮,奔小康生活。人无信不立,没有了信誉威严,还谈什么民心向背,所以必杀!

“皇上,你可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客印月已经快疯了,刘香云带着几个老宫女上去就抓住了她,客印月垂死挣扎喊出了这句杀手锏,希望能够有一丝的机会活命。

“笑话,朕的父母招你来当奶妈,是普通的招聘而已,你工作了不错,难道没给你工钱?朕要是喝了牛奶的话也要把牛当爹妈?吃了你几天奶,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一派胡言,皇家体统岂容你胡言乱语,堵住她的嘴!”还是把嘴堵上吧,这句是吃她的奶,下一句估计就是玩她的奶了,事情已经结束,重要的是一个好借口。客氏是魏忠贤的‘菜户’不错,但他们两个有感情吗?只不过是简单的相互利用关系。再说了他们两个可都是有家庭的人,都有自己的原配。两家在宫外都有住所,他们的关系往大了说也就是个婚外奸情而已,有个毛感情。对于‘奶妈’也算妈个这问题,朱由校真的不明白无论是皇宫也好《红楼梦》里宝玉的奶妈桥段也罢,怎么奶妈这个职业这么牛B呢?你只是一个工作人员,怎么就没有一个工作人员的觉悟呢?那后世借腹生子、购买精子、卵子的不是更加的乱套。

刘香云她们的动作挺利索,十个五大三粗长期干重活的壮妇,搞定一个老破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捂住了嘴,很快就拖走了,至于白绫这样的事需要吗?可怜嚣张的不可一世的奉圣夫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这一路的挣扎也是无济于事,这一大早的跑来,还真是死催的。

“好了,你们替代原先的宦官吧,原先的人回住所等待重新安排。传顺天府丞刘志选;以前在钞司的人进来。”胜利的朱由校转身进屋了,回去等待抄家的结果了,收获应该不小。而叫钞司的人进来当然是造卫生纸了,因为钞司的职能就是造办粗细草纸;这里面有相通之处。

朱由校在这里倒是忙了一个上午,但皇宫里可就炸了营了,“王体乾被抄家发配?客祖奶奶被赐死?这天要变啊!”整个皇宫无处不在议论这个天大的事,两个在皇上身边绝对红的发紫的人物,整个皇宫里面谁不看他们的脸色,对,是整个皇宫,连皇后也不例外,客氏是谁?那就是太上皇一般的人物,曾经因为把她赶出宫,皇上直接就罢工了,这是什么样的恩典,在皇宫里这样的消息传的非常快,很快就传了一个遍。

而正在等待着消息的李永贞三人得知了客印月被赐死、王体乾被免职发配抄家的消息都吓傻了,看来皇上是真打算动手了,连身兼奶妈情妇两大要职的人都说杀就杀,还有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脸面来承担皇上的来势汹汹并且挽回圣眷?好在皇上现在没有向他们动刀,否则的话,命能不能保住还真的不好说。

第十六章 造卫生纸

连客印月都是被杀,他们这些跟屁虫还能有个好?几个销尖了脑袋往上爬的人,要是平时司礼监出个这样的缺哪还有拼命的去争取?但现在能保住脑袋瓜子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虽然还没找到他们,但是这个小集团算是完蛋了,因为连最高领导人客氏都被杀了,还能有什么希望?造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啊,有明以来有太监造过反吗?曹吉祥那厮不是死的很惨吗?连冯保、刘谨之流都没敢放个屁,他们算什么?

李永贞的住处显出了一片的愁云惨雾,石元雅和几个相熟的太监们一会也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中间还不住的发着各种各样的恐惧言论。

“我们请辞吧,”

“你又不是大臣,请什么辞,我们是皇上的家奴,除了皇上恩典,放了回家,注定是要死在皇宫的!”是啊,宦官这是一条不归路,上了道就只能是走到死,老的实在没用的,就扔到浣衣局,等死就是,而被恩典放回家的少之又少。

“那怎么办?”

“等吧,杀客氏肯定有不得不杀的理由,皇上这是长大了,懂得爱惜羽毛了。而好在王体乾没有被杀掉,只是抄家发配,倒是和皇上一贯的仁慈相符,这给我们也留下了些许的生机,应该也能保住命。”石元雅是个饱读诗书的知识份子,通过今天的一杀一发配看出了里面的些许微妙不同来。侥幸心理是所有人的通病,人们在面对的时候总是能从中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更何况在皇上这种绝对实力的跟前,只能祈求他老人家忘记自己吧。

“只能如此了,这段时间让手下的人都消停点,千万不能出一点乱子,否则的话一切休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等着有一天审判的到来了,或许皇上不想搞大也不好说,只惩首恶这也是正常的,当然而正在王恭厂那边安排赈灾工作的魏忠贤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吓得差点没一屁股摔地上。王体乾的生死当然无所谓,大不了再找个盟友或者狗就是了。但客印月可大大的不同,可以说没有客印月就没有他魏忠贤的今天。要知道老魏的一切圣眷都来自皇上,而这里面一个最重要的穿针引线的人物就是客印月。伴君如伴虎,以前每次皇上动怒准备疏远或者处理他的时候可都是客印月充当奥援的,客氏出马在皇上那里没有不成功的,但现在这个平生最大的依仗却被皇上自己给赐死了,这传递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信号?而且杀死的理由是那么的迁强,这死的真是不明不白。

那自己怎么办呢?想想皇上昨天的表现,魏忠贤的脖子就感到一阵阵的冷风,皇上这又是骂又是哄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听昨天那意思是打算重用自己了,而杀客氏,那肯定是对其不满了,难道皇上是不想他那不伦的事情败露?

皇上的心现在也变狠了,不管怎么样,自己绝对不能犯错,皇上对自己还是挺好的,自己得收敛,另外把手下的人给管好了,否则的话客氏就是自己的榜样。想到这里魏忠贤把所有的手下都召集起来,把这事的严重性说的明明白白。

而大臣们对这个消息那是拍手称快、弹冠相庆,真是大快人心事啊!庆幸魏忠贤这次算是被打断了一只手,不,应该是断了脊梁。满京城的文人都在相互议论着这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如今魏忠贤失去了最大的奥援,一旦抓住了机会就可以把魏忠贤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乾清宫,朱由校进去后,浣衣局的众人忙着办交接,而从中走出一人进了西暖阁。

“奴才胡桂诚叩见皇上,”一个四十来岁的宦官进了乾清宫的西暖阁。看着挺猥琐,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平身,你以前在钞司造草纸?”朱由校坐在龙书案后拿着昨天整理的这一百五十人的资料,从里面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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