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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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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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玉奴努力把胸挺得再突兀些,底气十足地道:“奴家非是别个,正是我大金狼主完颜氏最信爱的妃子,唤做图玉奴的便是!奴家金口玉牙,许出来的话,一句句可都是有下落的!”

耶律大石听了眼中精光暴射,点点头,突然一声厉喝:“图玉奴,妖妇!速速提起刀来,上前受死!”

须知耶律氏和大金国仇深似海,想要凭这妇人几句花言巧语,就妄图打动耶律大石的铁石心肠,简直就是天下最大的笑话了。今日既碰到了女直人,耶律大石不在乎第一个斫了祭刀的猪羊是公是母——她是完颜阿骨打最信爱的妃子,正好把来一刀杀了,也让敌酋狠狠难受难受!

图玉奴正唱念俱佳之时,被耶律大石劈脸一喝,胸中十分本事有捌玖被堵在哽嗓咽喉里,如鲠入喉,憋得她好不难受。这妇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最好,眼见耶律大石须眉皆立,乃是真的动了杀心,非是自抬身价的虚言粉饰,便也把一抹,收了诸般皮相,冷笑道:“这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既然你自作死,姑奶奶就来陪你玩玩!”

耶律大石再不多言,拍马抡刀,直取图玉奴。

图玉奴目光再与耶律大石周身刚硬凌厉的线条一触,又不由得心软起来,一边抡刀接架相还,一边忘不了娇笑道:“哎哟——要奴家杀了大石林牙你这英武男儿,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调笑间,二马盘旋,两口大刀上下翻飞,耶律大石和图玉奴已经战在一处,契丹人和女真人各踞一方,口中吆喝,为自家主将鼓威助气。

战不十合,图玉奴心中暗暗吃惊,眼见耶律大石一刀比一刀狠,一刀比一刀快,有如大漠烈日下的风卷狂沙,弥天漫地而来,真真是难挡难封。图玉奴不由得肚子里叫起苦来,早知道这大石林牙武艺更高于文才,她肯定有多远躲多远,哪里会跟这种人动手?

图玉奴有一身好武艺不假,但是自从攀上了完颜阿骨打这根高枝后,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早把身子养矫情了。前年五月端午,女真人珠山劳动,连完颜阿骨打都看不过去,不点名批评道:“今天略做些活儿,有些人便呲牙咧嘴、腰酸背痛的,就想跟我享受啊?如此下去能有好后代吗?女真人要服劳讲武,要让后代知道祖先艰辛创业来之不易,才能一代代把江山传下去……”

这些话都被图玉奴当耳旁风了,如今的女真家大业大,她乐得享受,只要把扑钗老太太奉承好了,完颜阿骨打这个狼主也管不了她。

可一时的放纵,却带来了今日的恶果。这几年来,耶律大石哪一天不是枕戈待旦,闻鸡起舞?一身的武艺越练越精,否则筋骨不得磨砺,焉能远迈草原大漠,赴极北苦寒之地摹得强兵回来?

耶律大石和图玉奴,平心而论武艺实在伯仲之间,但心态不同,决定了胜败不同,就象把金子和黄铜扔进烈火中,只在须臾,真伪即辨。

再斗数合,图玉奴面对着满天的刀光已经是心胆俱丧,惶急下再无斗志,虚晃一招,拨马便欲跑路。但耶律大石刀势已成,哪里容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见耶律大石眉峰一立,催开座下烈马,如疾风般自图玉奴马后一卷,刀光凝一道闪电,瞬时间惊虹暴涨——这一刀刚猛狞恶,干脆利落地将图玉奴人头砍落,“咕啾”一声,一具艳尸已自栽倒于马下,满腔鲜血飙飞,一地红霞灿烂。

未等图玉奴人头落地,耶律大石刀光反卷,刀尖儿正好嵌进新砍下人头的颈口里,就此稳稳地将人头挑在了刀尖儿上。

“好!”阵后耶律余睹牵头,契丹人都是大声喝彩。耶律大石使的是钩镰刀,这一刀正砍人头,反钩首级,于极刚猛处转化为极轻灵,正是于突兀间见功力。

耶律大石钩镰刀一转,已经挽图玉奴人头在手,马打盘旋,向女真人高高掣起,暴喝如雷:“妖妇头己在此!还有哪个敢来再决死战?!”

连喝三声,女真人俱不敢应,一时间辽人士气暴涨。

女真人倒不是怂了,而是惊得呆了,因此没了反应。图玉奴可是狼主的妃子!就这么临阵被人一刀给劈了,这要是就这么回去,谁能有好下场?

反应过来的女真人,终于发出一声声野兽拼命般的嘶吼,百余人齐向着耶律大石扑了过来,人马未到,羽箭先发。

但看在契丹人眼里,这些女直的狗贼分明就是怯于单挑,勇于群斗,明打不过,暗箭伤人,简直是勇士中的败类!对付败类,也不必讲究什么规矩了——一时间,先前还在溃逃的契丹人汹涌而上,眨眼工夫便把这百余女真人淹没。这些困兽犹斗的女真人殊为悍恶,临死搏命,契丹人也没能讨得了好去,等把这群疯狗都剁成了肉泥,契丹人也折损了二百余近三百人。

这样的战损比例,如果放在平时,肯定会令辽军士气低落,但现在却不同——看着战场中手挽金妃人头,威风凛凛的耶律大石,众辽军都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无尽的勇气!

耶律余睹长声大笑,催马向耶律大石迎上。两马相交,耶律余睹伸手提过了图玉奴的人头端详,不由得啧啧连声:“好一个美貌的粉头!大石林牙,你真真是个不解风情的鲁男子,如此我见犹怜的美人儿,你也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听友人如此半真半假的笑骂,耶律大石“嘿”的一声:“美人儿又怎的?上了战场,男女俱是一般!若是见个妇人便硬不起手,下不了刀,这人还能成什么大事?”

“说得好!”耶律余睹收起了嬉皮笑脸,正色向耶律大石赞道,“大石林牙如此果决,一定能被西门庆元首引为知己!”

耶律大石急忙摇手道:“此话再也休提!生杀决断,我可比西门公差得远了——余睹都统,接下来我军将如何行事?你比我熟悉军情,却请吩咐!”

苦笑了一声,耶律余睹颓然道:“我打一仗败一仗,百败将军,如何比得大石林牙你?说什么吩咐,徒增我羞惭罢了!还是你来指挥,我来听用!”

耶律大石安慰道:“长途奔袭,远征他国,你不及我;但是临阵因敌,知机变化,你却在我之上——只是我军长年武备不修,士卒不练,因此空有名将,却也是有力难施,这才连战连败,实可憾也!余睹都统之材,我深知之,何必谦抑?阵前男儿决断,只在一言,指挥之权,都统不必推辞!”

听了这番暖烘烘的话,耶律余睹心中眼中都是一阵湿润——他胸怀韬略,腹有良谋,只因为带着的是一群乌合之众,所以尽打败仗,他也苦啊!

不过,战场就是磨刀石,每打一仗,契丹人的锋利就被磨砺出一分。侥天之幸,最艰难时有西门庆拔刀相助,今日又有耶律大石一笔神来,这才让大辽保得了最后一口元气,这把刀没有在磨砺出锋前,就被彻底磨废了。

迎着耶律大石信任的目光,耶律余睹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两个是辽国宗室中最杰出的人才,今日联手,女直再想从他们身上占便宜,哪儿还有先前那般容易?

先派人将图玉奴人头挑上高竿,又命人吹起号角,聚拢残兵,耶律余睹此时已老虎妥当,这才向耶律大石说道:“当日西门庆元首让我们这十万人诈死埋名,正是为了今日做奇兵之用。果然,有心算无心之下,女直在浑河边上被我们来了记狠的,虽不致命,却也叫他们吃足了苦头!今日大石林牙你又阵斩了完颜阿骨打的宠妃,女直暴怒之下,定然会来与咱们弟兄拼命!”

耶律大石笑道:“若如此,计将安出?”

伸手在地下划出幅简易的地形图来,耶律余睹道:“女直大败于西门庆元首后,想要龟缩回老巢,大石林牙你再想乘虚而入就没那么容易,不如助我一臂之力,就在此地,将女直牢牢钳制住!西门庆元首正在麾军赶来,不日便到,只消咱们能多拖女直一时半刻,待中华联邦大军到了,前后夹击,再破金贼,如汤泼雪!”

耶律大石眼看形势,脑中思量,想着还有甚么拾遗补阙之处没有。

在简陋的形势图上又添了几茎草叶,耶律余睹补充道:“本来这些狡猾的女直人打的是回到老巢,尽其天时地利,拖垮远征军的主意。但他们没想到西门庆元首妙算之下,多了我们这一路奇兵出来,断了他们的后路——可惜咱们的军队没有女直的精锐,事到临头,没有前后夹击了女直,反倒被女直前后夹击了——不过大石林牙你来得正当其时,你一出马就阵斩了完颜阿骨打的妃子——人家女直现在号称金国——正是要脸的时候!只要他们来了被咱们粘上,再想走就由不得他们了!”

耶律大石却是缓缓摇头:“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耶律余睹瞪大了眼睛。

耶律大石道:“女直未必那么要脸——他们被西门公打败,一路奔逃,人吃马喂,随军能有多少粮草?跟咱们在这里耗,别说只是死了个妃子,便是我砍了他们狼主的亲爹妈,狡猾的女直也未必来触这个霉头!”

挠了挠头,耶律余睹脸上露出尴尬的苦笑来,伸手又将一块小石头丢到了形势图上:“这里不远,有座馒头山,我这个笨蛋把一军的粮草补给,都搁在山里,然后就全军到了浑河边上打围女直人——结果被女直人抄了后路,不用说,那些粮草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不多不多,也够那些王八蛋挥霍个十月八月的!肚里有粮,心里不慌,现在的女直,绝对有要脸的本钱!”

“好!”耶律大石虎掌一击,涌身而起,“只要女直还要脸,咱们就能将他们连脸带头都砍下来!”

耶律余睹也是长身而起,和耶律大石哈哈大笑。笑声中,两人极目南眺,在目光极尽处,一条条滚滚洪流正席卷而来——那是中华联邦追亡逐北的雄壮人马!这正是:

美人无头招君至,将军有计待敌来。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四四章 进退

 女真人追赶败逃的辽兵。象从前猎鹿一样。各分规模不等的小队。包抄开阖。聚散无定。将一群群无头苍蝇般慌不择路的契丹人踏倒在马蹄之下。

追杀到高兴处。连军败于西门庆之手的郁闷之情都似乎化解了大半。。正当此时。乐极生悲。泰极否來。平地拔横出一彪人马。和女真人撞在一处。

看衣妆打扮。这支人马同属契丹人。但交战之后。女真人愕然发现。同是契丹人。但这枝人马却陌生得厉害。在女真人如今的思维定式里。契丹人就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即使偶然爆发出一丝浑紫河边那样的抵抗之力。但很快就成了强弩之末。在己方的重击之下只有狼狈逃窜的份儿。。然而这一群半路杀出來的契丹人。他们却与从前所遇的契丹人截然不同。他们沉默、坚定、勇猛、无畏。即使是正面对上女真人。骑射砍杀间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女真人竟然占不了他们的便宜。

战场上注意到这队陌生契丹人的女真人越來越多。一声声号令直传下去。。完颜阿骨打马上就知道了契丹人居然还安排有强大的接应人马。与完颜宗用一商量。完颜阿骨打下令。穷寇莫追。脱离与契丹人的接触。金国大军收拢整队后。继续向涞流河老家转进。

但很快新的战报送到了完颜阿骨打面前。。或者叫讣告更合适。。图玉奴战死。所属小队全军覆洠А>刮抟蝗松埂5腥瞬腥獭8压箦锬锏娜送诽粼诟吒蜕鲜局凇2簧倥嬗率渴懿坏么苏廴琛7苡峦徽蟆O肭滥锬镆盘寤貋怼H炊际且奚吵 

听到噩耗。元园当场放声大哭。众女真无不失色。只有完颜阿骨打面色如常。但完颜宗用却敏锐地发现。。狼主眉梢鬓发间似乎比前一瞬间显苍老了一些。如果从前的完颜阿骨打雄伟如山。那么现在这座山已经被冰封雪裹。依然雄伟。却已孤寒。

说实话。完颜阿骨打同样想和元园一样痛哭失声。放纵一回自己。毕竟自图玉奴跟在他身边的那一天起。就颇立功勋。女真开国。其间少不得她一份功劳。而论起温柔熨帖。知心解意。更在其它六个老婆之上。。这么软玉娇花般的一个可心人儿。今日竟然阴阳永隔。怎能不叫人想要碎断肝肠。有泪如倾。

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完颜阿骨打。。身为大金国的皇上。女真诸部的共主。他的一举一动。代表的不只有自己。更是千万人的共同意志。恶运临头。若自己先表现得软弱起來。又让别人如何來依靠你。当众人发现你这个人无法成为守护他们的坚固堤防时。这个新生的帝国只怕悄然间就要从内部冰悄雪解。

完颜阿骨打固然不愿意失去心爱的女人。但他更不能失去自己心爱的国家。女真完颜部由弱到强。由小到大。其中倾注了完颜阿骨打多少的心血啊。可如今大业未成。命运又把自己最爱的女人攫取到了献祭的神坛上。既然如此。连自己的人性也拿去吧。我完颜阿骨打宁愿成为一具无感情的躯壳。也要为了死去的人守护住这个新生的帝国。

在一片无声有质的慌乱中。完颜阿骨打如寒冰冷雪一般。若无其事地问道:“却不知对头是何人物。”

报事者嗫嚅而不能答。前方人马仓促之间被耶律大石所部狙击。好不容易稳住了阵脚。短时间内却哪里顾得上去摸清对方底细。

猛然间却听一声吼。旁边已是飞來一脚。踢翻了这个徒乱人意却百无一用的报丧者。。完颜宗望跳出來。火杂杂向完颜阿骨打道:“父王。七额娘被那些杀千刀的辽狗害了。若不报复回來。我大金国脸上无光。必要被人看得轻了。那时如何还能镇压辽东一域的气运。孩儿斗胆。请父王收回退兵的成命。往前敌去与辽狗拼个你死我活。”

图玉奴还活着的时候。对完颜宗望这些小辈不错。轻颦浅笑。顾盼生姿。经常有养眼的福利发下來。是这些儿辈心中的女神。。反正女真胡俗未改。风气开放。什么叔接嫂、子纳父妻。都是家常便饭。图玉奴纵然与这些儿辈们相嘲戏。也洠四芩邓牟皇恰!=袢战鸪晾鏊S袼槔ジ凇4哟撕团裨傥尴嗉铡R荒钪链恕H猛暄兆谕热嗽跄懿簧窕暧恕L潜ㄊ碌牡呷顾摹>尤涣鹑说拿涠妓挡怀鰜怼M暄兆谕有耐菲稹6裣虻ū呱H舨皇歉竿趺媲安蝗莘潘痢K缇投稚比恕D睦镏皇乔崆嵋唤啪湍芰耸隆

激愤之下。完颜宗望出列请战。完颜宗干等人攘臂从之。乱纷纷叫嚷成了一锅沸粥。

“不消说。这必然是耶律余睹那辽狗布下了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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