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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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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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西门庆自己开辟的希望田野就已经相当的巨大了——新生的中华联邦,第一号议案就通过了吐蕃自治区的成立。

西门庆掣着鸠摩智的手,一齐高高举起,大声呼喝道:“今天,在这个庄严的时刻,吐蕃自治区正式成立了!吐蕃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当是时,鸠摩智泪流满面,无数吐蕃子民满面泪流。

吐蕃衰亡数百年,遭人白眼受人嫌,无数吐蕃子民妻离子散,南奔北走,仓惶于歧路,伤心绝命之下,再休提昔日赞普风流——今天,这一切苦难随着西门庆的这一声大喝,终于都成为了历史!

从今之后,吐蕃人重回故土,挺拔着身躯有尊严地在阳光下活着,再不必遭受赵宋、西夏那样的剥削压榨了!

西门庆把秦凤路的西宁州、积石军、廓州、河州、湟州划出来,加上本就是吐蕃旧地的青藏高原,以为吐蕃子民休养生息的家园。

李乾顺得报后,怅然若失——换作是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将河湟的膏腴之地拱手送人的,是拼死也要据为己有的——也就是在这一刻,李乾顺不得不承认,如果只论君王的气度,他是万万不及西门庆的了。

西门庆不求得土地,只求得人心,以成大业——这一点,确实是以一家一姓为利益的李乾顺所拍马不及的,这种历史的局限性,党派帝王终究难以超越。

李乾顺看着天上的寒星,长长地叹了口气:“西门庆啊西门庆!你就不怕养虎贻患吗?”

西门庆真的不怕。因为第一,他有真心;第二,他操兵戈;第三,他控商路。

吐蕃自治区成立后,接下来的议案就是吐蕃与中原的贸易问题。

西门庆首先下令蠲除了与吐蕃之间的贡赐贸易。什么是贡赐贸易呢?贡赐贸易是从前赵宋与吐蕃之间一种特殊的经济活动,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这种经济活动一般说来并不是一种完全的等价交换,往往是赵宋的“回赐”价值远高于吐蕃的“进贡”价值。赵宋为了维持天朝上国的脸面,总是打肿脸充胖子。

见赵宋乐于当冤大头,吐蕃各部族没事儿就来“进贡”,除了大宗的贡马之外,还贡牦牛、骆驼、狮子、犏牛、ru香、象牙、玛瑙、犀角、铁甲、铜印、银装交椅等物品。这些贡品有的是吐蕃本地的土特产,有的是吐蕃与中亚、西域各国商人贸易得来的商品,概括起来就是两大特点——一个是好,一个是贵。赵宋则回赐锦袍、金带、供帐、什物、茶药,甚至还有禁运的铁器、熟铜等等。

长年以往,贡赐贸易就成了赵宋政府极大的负担。当然,很多大贪官是很乐意将这种贡赐贸易永远做下去的,因为他们能在中间上下其手,一个个都捞得脑满肠肥。

西门庆可不愿意当这种冤大头,白扔钱财倒也罢了,主要是这种贡赐贸易天生就是不平等的畸形儿,一方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一方卑躬于下暗怀算计,虽然表面上和乐融融,但嫌隙就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地种下了,关键时候,必然坏事。

所以西门庆对这种所谓的贡赐贸易深恶痛绝,他仗言道:“今日联邦既立,中原吐蕃,便是平等的兄弟,若是复行贡赐,倚财仗势如舍嗟来之食,视兄弟为乞丐乎?这等行径,施者无礼,受者有辱,岂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好男儿当不取!”

鸠摩智与一众吐蕃豪酋听着,无不暗暗点头,对西门庆的尊敬亲睦之心,如春园之草,不见其生,更有所增。

贡赐贸易既绝,西门庆就大力发展中原与吐蕃的边境贸易。具体措施之一是广开榷场,由吐蕃商人携带交易物品到边境指定地区进行官方性质的合法买卖;第二则是民间流通,西门庆给出了不少优惠政策,鼓励汉商和蕃商在边境地区进行民间私市。第三则成立联合执法骑兵部队,巡视边境,雷霆扫荡那些威胁来往商队安全的马贼盗匪。

诸般举措,极大地保证了汉商和蕃商的利益,吐蕃众人听着看着,无不悦从。

商业上的事,西门庆这边的参与者除了神算子蒋敬之外,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人——地厨星武大郎。早在清河县时,武大郎的功德炊饼就在西门庆的指引下,掺入了期货的手段,武大郎虽其貌不扬,但架不住其人做事用心,于期货这一道,得益良多。西门庆想到日后必对崛起的金国用兵,那时对战马的需要必多,而吐蕃出良驹好马,宜未雨绸缪,勿临渴掘井,因此这回民族会议,特意将武大郎请了来,在与吐蕃的边境榷场中,主持开设了“大宗马匹远期交易所”,将战马和民用马挂牌交易。

武大郎受命后,更不推辞,竟是全力以赴。刚开始吐蕃人见其骨骼清奇,无不意存轻视,但后来打起交道,却不得不服其人见识高妙,眼光远迈后世。再一打听,才知道此人竟然与吐蕃的大恩人西门庆同为转世天星,还是结拜兄弟,这一下,武大郎虽矮丑,吐蕃虽阔大,却再无人敢以下眼目之。

渐渐的,武大郎把马匹期货交易市场办得风生水起,期货交易,慢慢深入人心,效仿者渐众,极大地扩展了中华联邦的商业模式。再后来,阚万林在江南与大食国的瓷器大宗交易里,引入了期货模式,成为了国际期货贸易的先行者,为中华联邦的商业发展立下了大功。至此时,阚万林终于扬眉吐气,让自己的哥哥阚悦刮目相看了一回。此乃后话,不表。

鸠摩智见西门庆这一番规划井井有条,吐蕃必将于此中受益,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不由得胸怀大畅,只觉便是此时圆寂,亦再无所憾。

于是会议闲时,鸠摩智来到西门庆身前,深深合什一礼,西门庆急忙伸手相扶,二人彼此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正是:

一心无私开大业,万众有勇展雄图。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四章 联邦那些事儿

第一次民族会议除了吐蕃自治区的成立外,大理的加盟也是亮点。

这其中当然多有本识大师晁盖的功劳,但大理国主段和誉的积极配合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对段和誉这种宁愿舍一国之权势而入联邦的义举,西门庆格外敬重。

但西门庆不知道的是,段和誉的豁达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的。虽然他和李乾顺都是一国之主,但李乾顺一手掌控西夏,只手遮天,推行汉化改革,巩固自家权位,乾纲独断,自然视权过重,从心底抵触有可能削弱自家权势的这个民族会议。

而段和誉的情况却又是两样。他自即大理皇位以来,虽然勤政爱民,满国上下交口称誉,可权臣高家却始终把持着朝纲,左右着政局,段和誉虽贵为皇帝,亦无奈其族何。这样掣肘的皇帝,当着终究没什么兴味,所以段和誉对参加民族会议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他是个和善厚道人,倒也没想过乘此机会结好西门庆为援,然后将高家怎么的怎么的,高氏虽然弄权,但还算守礼,并无谋朝篡位之心,但是——以后呢?如果乱象一生,大理蕞尔小国,民生必然残破,还不如趁现在加入中华联邦,将来也少了多少无谓的烦恼。

对国王的这一决定,大理权臣高氏也不敢阻挠,毕竟西门庆号称天星转世,举手平赵宋,威伏四夷,都说其人有呼风唤雨之神通,毁天灭地之手段,大理小国,这等狠人是万万招惹不起的。反正高氏在大理盘踞多年,根深蒂固,任他哪一个当皇帝也得加以倚重,既然减不了自家的泼天富贵,一切就随他去!

上下同欲,于是大理的加盟就显得水到渠成。段和誉亲临会场后,和西门庆多有会晤,很快就迷上了西门庆蓝图中所构划的一切。他本来当皇帝已经当腻了,若不是自己的王皇后还是妙龄,夫妻正情浓之时,他早就躲进崇圣寺出家多时了,但是现在,段和誉在西门庆绘出的未来蓝图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通幽曲径——他大可以带着自己的王皇后往中原去,将大理之地交给高家打理,而他自己在三年之后,也竞争竞争国家元首的宝座。

当然,段和誉并没有取西门庆而代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这个“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的游戏很有趣。而且最重要的是,当他有了这个更“宏伟”的目标后,他和高家之间关于大理权势的纠结就从此不见,没了直接的利益冲突,双方自然和睦,那时的高家还要反过来支持自己参加竞选,毕竟段家和高家都是大理同源啊!

一想到这些美好的未来图景,段和誉就觉得有趣,他的人还在民族会议上列席,心却象风筝一样,高飞到了九天的云层之外,翩然翻然,此乐何极。

西门庆哪知段和誉要来同自己竞选的心中大计?其实就算知道了,他也是付之一笑——他现在正忙着解决各蕃部间内部的纠纷,没工夫想别的。

迁居于汉境中的吐蕃族群虽多,但大部分的吐蕃部族都还保留着吐蕃人“轻土重货”的游牧民族传统,能回到英雄的祖先格萨尔王战斗过的高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这本身就是一种诱惑,所以他们根本无须动员,一呼即诺,卷包就走,干脆利落。

这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部族虽多,安土重迁的部族却也不是没有——有些部族迁入汉境后,百多年经营,已经广有产业,全族赖以为生,血肉难连,一时难以舍弃。比如前面提过的尚波于部,他们在秦州以西植树造林,成了木材经营的大户。除此之外,还有的部族开盐井,有的部族发现了金矿……

总之,总有舍不得走的。废话,这是基业呀!一走全扔,谁乐意啊!

人怕出名猪怕壮在哪里都通用。不少吐蕃人就乘机跳出来说吐蕃自治区的成立是所有吐蕃人的大事,所有吐蕃部族都要去,少一个也不行!否则就是舍白业,就黑业,逐利忘祖,是最大的不敬……啊等等等等,数落了好几箩筐的罪过。

被数落的部族敢怒不敢言——易地而处,这些人还会这么说话吗?平时眼红,关键时刻蹦跶到道德的制高点上葬送人,挟众仗势来欺凌,损人不利己,都占全了!

事情闹得不可开交,西门庆只好出场,说道:“中华联邦保护部族与个人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山林野泽之利既由部族开发,自然当归部族所有。从前部族逐水草而迁移,亦逐利也,然水草无定,而山林野泽不动,若以逐水草的旧俗来套用于山林野泽,反而见得愚蠢了。这些部族愿意留下,就可以留下,反正中华联邦成立后,蕃汉一家,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兄弟之情常在,又何必在地域上说话呢?”

西门庆本身是天星转世,霸**夏,又首倡成立吐蕃自治区,是所有吐蕃人心上中的大恩人,鸠摩智更敬其为尊者,属威重之人,吐蕃各部落已是敬服。对于自己真心佩服的人,吐蕃人动辄合手加颡,以示礼拜之诚。

此时西门庆既然出言,又有鸠摩智随声附和,那些眼红别族富庶的人也只好偃旗息鼓,怏怏作罢了。

但是有些事情,即使以西门庆现在如日中天的权威,也是玩不转的——那就是选拔新赞普。

吐蕃人有尊崇贵种的传统,“惟畏大种”、“畏服贵种”,是其天性。吐蕃在唐时为大国,威长夷狄,至宋大中祥符年以后,邵族衰落,然其种贵者,吐蕃各部至今尊服。曾经统领西北吐蕃诸部的唃厮啰因为“绪出赞普”,幼年时就受到广泛爱戴与尊崇,吐蕃大酋纷纷拥戴唃厮啰为王,就是因为吐蕃人“但见贵种则巳悦恭附从”,因而且有强大的号召力,能使吐蕃人心慑服,就连唃厮啰的孙子摩正(有史书称木征),其人“盛装以出时,诸羌耸视皆无斗志”,其敬惮如此。

现在吐蕃自治区既然成立,不免要选一个新的赞普出来,可问题是自唃厮啰的血脉已经找不出来了,也没人有那个胆子敢去假冒,因为吐蕃人信咒诅,假冒赞普之绪那是何等的大罪?非全部落死光光不可!因此没人敢动那种不敬的念头。

易乾卦用九说:见群龙无首,吉。但群龙无首,是因为群龙都遵循着天道之秩序,所以无争,方才能吉,可现在吐蕃这些群龙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又没有一个唃厮啰那样的贵种来制约他们,在这样的无秩序之下,吉得起来才怪。

谁都想当新赞普,可谁也没那个德望,索性大家谁也别想当,于是吐蕃众豪酋整天忙着开会、吵架、生气,还好,他们都给西门庆和鸠摩智面子,没有拔刀子互砍,算是群龙无首中的一吉!

鸠摩智对此伤透了脑筋,除了倚仗着老脸,和谕各部落众豪酋不得生事外,大和尚就是苦思冥想,只恨一时无有善道。“美酒穿肠过,佛祖心头坐”的本识大师这时前来探访,见鸠摩智呆呆枯坐,不禁大笑道:“师兄因何少乐?犹为芥子之事心烦吗?”

听了这轻飘飘的话,鸠摩智叹道:“汝以为芥子,我视作须弥——只可恨吾辈智量短浅,百思不得其解矣!”

本识便拉了鸠摩智道:“且休且休!山不到我面前来,我便往山面前去——师兄既有大烦恼,何不去问四泉兄弟西门庆?”

鸠摩智斟酌道:“固所愿,不敢请耳!”

本识大笑着指点鸠摩智道:“师兄的心,我便如亲见一般——你是因吐蕃内部事务,不想由外人插手,因此才闭门造车,不务外求——是也不是?”

鸠摩智脸上一红,合什道:“小僧不净之私心,俱被大师一言道尽。”

本识笑道:“师兄坦言自承,足证心地间一片光风霁月——不过如今中华联邦已成立,蕃汉一家,何分你我?纵是蕃人治蕃,但汉家兄弟在旁边出个主意献个策,也是应有之义,只要不蓄险心邪意,就算不得干涉吐蕃内政——师兄却以为如何?”

鸠摩智振衣而起:“若非大师点醒,小僧几乎误了大事——你我且行,去西门取那纳须弥为芥子的真经!”

去西门取经很方便,至少不用象唐三藏西天取经那样跋涉十万八千里,最后还要被无字的真言忽悠一下。鸠摩智和本识很快就来到西门庆所居的“大拂庐”前,这“大拂庐”是一种工艺复杂、考究豪华的毡帐,非尊贵之人不可临,吐蕃豪酋联毳帐请西门庆以居,聊表敬意之诚。

鸠摩智和本识进帐后,开门见山问西门庆道:“尊者可有善策,解吐蕃赞普之争?”

西门庆谦道:“吐蕃自治区成立,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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