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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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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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西门庆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两位老人家不是來给自己帮忙的,而是來给自己添堵的,别的勤王之师,剋一顿消灭了就行了,这两位却打不得,骂不得,急不得,恼不得,真是胜过百万雄兵啊。

于是西门庆深揖再拜:“若依二老言,如之奈何。”

周侗和宗泽见西门庆依然恭谨,并洠в衅卑芑倒芳碧街啵酝谎郏孕牡溃骸叭孀涌山桃病!

当下宗泽便开口指点迷津:“西门庆啊,你年纪轻轻,就做下了偌大的事业,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我等老朽,皆汗颜无地啊,此时你兵困东京,只消将你军中那‘替天行道’的大旗换上一换,先前亏负的大节,便能月缺重圆,清光犹胜昔ri。”

西门庆依然面不改se:“还请长者详加指教。”

周侗便道:“当今官家,书画双绝,可知是聪明睿智之英主,然满朝禽兽簪缨,豺狼柄政,这才绝了天恩下达之路,然天道好还,今ri正拨乱反正之时也,只消西门庆你改‘替天行道’大旗为‘清君侧,诛jian佞’,借此号召人心,东京城必能不攻自破,那时除jian邪,保明君,从此成就一番周公伊吕的事业,青史留名,万古流芳,方不负你男儿汉一腔热血,大好头颅。”

宗泽听了拍掌叫好,转头问一旁的岳飞道:“鹏举,我与你师傅之言,你可听得明白。”

岳飞虽少年,却有老成气,此时端然行礼道:“长者苦心,尽在‘jing忠报国’四字之中矣。”

这“jing忠报国”四字,说得掷地有声,可镌金石,帐中人听着,都是心中一震。

宗泽不禁喝一声大彩,又向西门庆道:“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娃子,尚知道‘jing忠报国’乃英雄之本;西门庆你天星转世,智量过人,必然更有深解。”说着,二老都以炯炯的目光盯住了西门庆,言外之意就是你若不听俺们两个老头儿的苦口良言,你就连一个十二岁小娃子的见识都比不上了。

西门庆点头叹道:“jing忠报国,英雄豪杰立身之本,此言果然不错,有此珠玉在前,晚辈纵能舌灿莲花,也无言增饰之。”

武松在旁听着,师傅和这位宗师叔好象越说越有理,西门庆却在步步退让,不由得心底暗暗叫苦:“今ri却是我害惨了三弟了,若早知师傅他们是來挑刺儿的,我磕头捣蒜,也要把他老人家哄回去啊,怎的好,怎的好。”

要知道现在梁山人马已经围困了东京,九九八十一拜都已经拜完,就剩最后的一哆嗦了,西门庆若是在这紧要关头改口说咱们打下东京,给皇帝老儿当走狗,,他乐意,几十万大军还不答应呢。

若是冲锋陷阵,斩将搴旗,武松绝对应付裕如,但耍起嘴皮子辩论起道理來,灌口二郎神可就茶壶里煮饺子,,有货倒不出來了,正当他心急如焚的时候,却听西门庆又从容请教道:“敢问长者,jing忠报国四字中,‘国’字何解。”

这一问却问得突兀,虽然周侗宗泽都是文武全材,岳飞少年聪慧,此时却也不由得一愣,这国之一字,浑然天成,它就在那里,只要一个人还洠в斜焕鹹u熏心,自然心爱之,自然思报之,又何必画蛇添足地去强做解人。

但现在西门庆有问,却又不能不答,宗泽略一思索,便道:“国者,便是我中华上邦,便是我大宋天朝,你我既为大宋子民,便当爱之报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此而言,岂有它哉。”

西门庆再施一礼,正se道:“晚辈且有一得之愚,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侗和宗泽又对望一眼,周侗便抬手道:“学无分前辈晚生,如有心得,但讲何妨。”

西门庆点头,侃侃而言:“晚辈若说错时,长者休笑,,国之义,大矣哉,晚辈觉得可分为四个方面,,民族、领土、文化、王朝。”

听西门庆如此开宗明义,周侗、宗泽、岳飞俱是jing神一振,静待下文,武松则心下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西门庆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他就突然有了信心,,三弟舌锋一动,天下谁能抗手。

却听西门庆道:“民族者,国之血脉也,自古以來,我中华兼容并蓄,以纳万邦,德望所至,边荒倾心,于是归化中原者,世代不绝,细算起來,便是今ri之辽夏吐蕃乃至大理高丽,又何尝不是我中华民族之组成,辽者,夏商相争时败入遐荒之大夏者后裔也;西夏者,其祖元昊,本就为中国子民,只不过其人假势立国,如今边境交锋,实兄弟之争也,不足为外人道;吐蕃者,自唐时文成公主和亲,血胤岂非一脉,大理开国迹近西夏,属中国子民更不待言;高丽者,本为汉郡,其祖皆中国子民之身也,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终有一ri,四夷重归,方为中国一统。”

西门庆这一言虽是临时而发,细节处有不到的地方,但言语间却正搔着了周侗、宗泽心中大一统的痒处,二老不约而同地跳起身來,大声喝彩:“说得好。”

却听西门庆又道:“领土者,国之骨肉也,骨肉丰润则国强,骨肉侵削则国瘦,汉唐盛世,则骨肉丰润之时也;今ri此时,则骨肉侵削之谓也,何言侵削,外有边敌,内多贪腐,国yu不瘦,可乎,好男儿当不令国瘦,更要保国肥,方不负一腔热血,大好头颅。”

小岳飞在旁边听着热血沸腾,忍不住握拳作势亢声道:“还我河山。”

听着这千古一时的言语,西门庆心chao澎湃,感慨万千,长叹道:“jing忠报国,还我河山,,武穆之志也。”

看着岳飞和西门庆相视而笑,周侗宗泽不由得暗叹:“唉,这番雄心壮志,当今朝廷是洠в械摹!

西门庆再道:“文化者,国之脊梁也,我中华能令四夷宾服,被尊奉为天朝上国者,皆因文明一脉相承,虽经挫折,世所不移,,潜移默化之下,才涌出众多英雄豪杰,或存亡续绝,成周公伊吕之功业;或开天辟地,振唐宗汉武之雄风,,文化之功,岂可洠Ш酢!

周侗宗泽听西门庆“开天辟地,振唐宗汉武之雄风”之言,se变而垂头不语。

西门庆又道:“王朝者,国之毛发也,人生于天地之间,血脉、骨骼、脊梁者,皆不可易,唯毛发一类,剪而复生,无关宏旨,国之四维亦如是,,民族是神圣不可征服的,领土是神圣不容侵犯的,文化是神圣不许玷污的,何谓神圣,即上顺天心,下应地理,中合人和,为万众所共同仰望遵守,至于王朝,则并不神圣,须知天子无世袭,有开国之英主,就有亡国之独夫,若不恤人民,只知贪渎横暴,改朝换代又何足为奇,王朝更替,如旧发之剪,新发之生,所亡只是一家一姓一党一派,并非亡国灭种,实在无需大惊小怪。”

周侗宗泽听着,皆无言以对;岳飞则暗暗点头;武松看得分明,终于彻底松了一口气。

西门庆最后总结道:“jing忠报国,亦是神圣之理,但这报,报的是民族,是领土,是文化,并不包括统治的王朝,当然,如果一个王朝政治清明,好男儿自当报效,但这时我们万众一心,维护的依然是这个国家的神圣组成部分,而不是一家一姓一党一派的荣华富贵,以一家一姓一党一派之私利,赫然凌驾于民族、领土、文化之上者,非报国之人,实戕国之贼也。”

周侗、宗泽听着,冷汗涔涔而下,二老对望一眼,突然一齐离座向西门庆拜倒:“两个老朽枉生于人世,直到今天,才醒悟到甚么是真正的jing忠报国,先前得罪之处,还求公子宽宥。”这正是:

昨ri水中捞月影,今朝火里种莲花,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章 察哥

一番口舌,就此折服了周侗、宗泽二老,西门庆终于松了一口气,看到两个老头儿向自己拜倒,西门庆急忙跪倒相扶,武松、岳飞也赶紧跟着跪了下去。

宗泽垂泪而言:“朝闻道,夕死可矣,今ri闻公子金石之论,宗泽汗颜无地,愿以此老朽之身,奉公子为主,从此鞠躬尽瘁,jing忠报国,以赎前愆。”

周侗也道:“老儿虽已是棺材瓢子,但还教下了几个徒弟,若公子不弃时,请为驱策。”

西门庆听了,喜心翻倒,传说中的宗爷爷、岳爷爷都将成为自己的臂助,这可是太他妈的他妈的了。

化无法言语的狂喜为力量,把二老扶起,大家相视一笑,从此心下再无芥蒂。

西门庆便吩咐摆宴招待,席间武松又把西门庆的《告天下万民书》简述一遍,周侗宗泽岳飞听西门庆平天下后居然不当皇帝,皆惊骇,宗泽叹道:“先前还说主公意贪图一国之富贵,今识此高风亮节,方知我辈管窥蠡测。”

周侗却问道:“若世人乱糟糟都來当皇帝,这天下岂不乱了。”

西门庆笑道:“这自然有个章法……”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有焦挺的声音传來:“二哥三哥,有急事。”

周侗宗泽之來,是武松引介的,因此只是私人会晤的xing质,淘的也是西门庆处理完军务后的空儿,现在焦挺竟然來干扰西门庆的私人时间,可见这急事确实非同小可,西门庆马上涌身而起:“何急之有。”

帐帘一掀,进來了焦挺:“三哥,西夏往咱们军中派來了使者。”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周侗、宗泽、武松、岳飞异口同声道:“西夏來使,。”

西门庆虽然心下也惊异,但面不改se,向周侗、宗泽抱拳道:“两位长者休怪,军务在身,恕晚辈失陪了。”

周侗急忙道:“私不废公,公子请便。”

西门庆向武松道:“二哥,代我招呼好两位长者。”说着急急去了。

此时已是灯烛初上,四野朦胧之时,行路中西门庆详问焦挺,才知道他和鲍旭巡营,却在营外碰到了几个行踪诡秘之人,这些人不躲不藏,直撞上來,开口就要见西门庆,鲍旭问他们來历,一个人便亮出一面金牌來,焦挺和鲍旭都吃一惊,,原來这些人不但是西夏使者,为首之人更是夏主李乾顺之庶弟晋王察哥。

西门庆听了心中暗诧,西夏察哥擅谋略,有勇力,长期掌握兵权,多有战功,是夏主李乾顺的左膀右臂,,今ri他突然跑來自己这里秘密会面做什么。

心下思忖着,早已进了大帐,帐中一人起立拱手,恭谨相迎,西门庆注目看时,只见其人长躯伟干,鹰目髭须,耳挂金环,乍看之下容貌虽大异于宋人,但脸面骨骼,依然是中国形相。

西门庆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使者前來,有何贵干。”

那人气度沉稳,目光在西门庆脸上一转,确认道:“阁下是谁。”一口汉话说得字正腔圆,几听不出是异国來客,足见夏主乾顺的汉法治国卓有成效。

西门庆回道:“吾乃梁山西门庆。”

那人微笑起來,再次拱手施礼:“原來是梁山之主,大名鼎鼎的三奇公子西门庆到了,在下西夏察哥,在此有礼,,公子yu知吾來之意,请屏退左右。”

西门庆向焦挺、鲍旭一颔首,二人带人退出,帐外jing戒,帐中只留西门庆、察哥两个,西门庆举手道:“使者昏夜前來,必有要事,此间再无六耳,且说无妨。”

察哥轻轻一击掌,笑道:“好,爽快,咱们大夏好男儿,最喜欢这般干脆利落的好汉子,在下此來无它,愿献东京城于梁山之主,此城一得,梁山之主便是中原之王了,,可喜,可贺啊。”

西门庆神se不变,只笑道:“使者言之谬矣,贵国侵我中原之兵,今为老将种师道所拒,过不得葫芦河一步,如何能献东京城于我。”

察哥悠然道:“梁山之主身临宋都,眼望边境,胸怀宽广,在下佩服,,不过梁山之主有所不知,在下并非从边境烽火中來,而是从这东京开封府來。”

西门庆“哦”了一声,轻描淡写地道:“使者从城中來,原來是向宋朝求和的。”

察哥面se一变,霍然立起:“公何以知之。”

西门庆心道:“历史书上写着呢,老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所以知之。”但嘴上却装神棍道:“吾乃转世天星,人间大事,于我如掌上观纹一般,贵国虽然新败王厚,但兵锋已钝,军力已疲,再勉强而战,于宋无益,于夏有损,因此这才遣使入贡,言熙河、泾原用兵不已,请停战,,吾话中可有虚言乎。”

王厚之败后,西夏胜而求和,历史上确有此事,但西门庆如今横空出世,一番大展拳脚,已经将原來的历史撕得粉碎,以后再想未卜先知,已经是万万不能了,因此西门庆无比珍惜这最后装神弄鬼的机会。

察哥被西门庆的jing湛的表演艺术震骇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最后终于慢慢拱手,强自冷笑道:“梁山之主非妖孽之先知也,唯善用间谍之智将尔。”

西门庆哈哈一笑,先知也好,智将也好,总之这个yin影算是烙在察哥的心灵上啦,于是再不为已甚,把话睿嘶貋恚骸笆拐咚祔u献东京,愿闻其详。”

察哥吐了口气,说道:“梁山之主围城,北、东、南皆密不透风,唯西面无兵,此围三阙一,正合兵家要旨,旬ri前我西夏使节团能从西面进入东京城,原仗梁山之主之赐。”

西门庆摆手道:“什么围三阙一,我是一窍不通的,只不过城中的老百姓总要出城樵采,我们梁山围城,总得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哈哈,哈哈。”

察哥心道:“你西门庆不懂围三阙一的兵法,当我察哥是三岁小孩儿吗,这般好哄,这个梁山之主,狡猾狡猾的,不过,还是狡猾之人好打交道,若碰上个正人君子,我计就不成了。”

当下笑道:“在下等进了东京城,才知道中原居然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改朝换代,只在顷刻,唉,若非亲见,谁人能信,待见了宋朝君臣,一闻和议,那些人都大喜,争先恐后地催着在下签约,,嘿嘿,倒叫在下好生为难啊。”

西门庆淡然道:“使者何必为难,回去赶紧签了,一签之后,宋朝君臣就可以调驻扎边境的残余西兵回师勤王,我们梁山正好围点打援,歼敌于长途跋涉之后,倒省了ri后分路进剿的麻烦,,这真真是极好的。”

察哥有些狼狈,他本想借签约的后果要胁一下西门庆,洠氲饺思腋静怀哉庖惶祝谑歉辖粽齭e把话往回圆:“梁山之主此言差矣,三奇公子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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