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霸宋西门庆- 第27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同时口中吹响鹿哨,哨声起伏间,战场四处散乱人马齐齐向这边聚了过来。

史文恭拍马摇枪,呼喝如雷:“史文恭在此,谁敢与我一决死战?”梁山人马见他来得英勇,都不敢撄其锋,纷纷退避。史文恭四下游走间,如滚雪球一般聚拢起了千余人马,不多时又从重围中接出了曾索、曾魁、单廷、魏定国等人,众人唿哨声中齐心协力,往梁山阵外闯。

此时,两翼阵上也是呐喊声四起,却是官兵七个兵马都监率队冲来,正遇上了韩滔、彭带领的铁甲连环马,冲突之下,官兵纷纷败退。

就听战鼓声响处,梁山阵上旗幡变幻,间有传令兵高声吆喝:“西门庆头领有令,洒开阵势,放曾头市众人马出阵!西门庆头领有令,散水!松人!”梁山人马听了,纷纷向四下里退开,让出一条走路,史文恭领着曾头市人马一涌而出,更无阻碍。

曾升问道:“梁山骑队虽被咱们杀败,但后来的步兵阵阵势厚重,咱们冲杀不易,若西门庆一心要围住咱们,要想出来,非血战一场不可但西门庆那厮为何轻放了咱们?”

史文恭皱眉不言,曾涂猜测道:“听三奇公子西门庆爱兵如子,轻易不肯血战折损了。咱们曾头市的人马加上单大哥、魏大哥他们梁山胃口再好,想吃咱们也得把牙口崩一块儿下来!或者就是因为这样,西门庆才围师必阙了一回。”

曾家五虎都点头:“大哥得有理!”

史文恭和魏定国对视了一眼,都是缓缓摇头。史文恭便冷哼了一声:“正蠢材!若三奇公子只是这般,他也算不得山东道上第一条英雄好汉了!细想想!”

训斥完了,眯着眼四下观望,就见两翼呼延连环马冲退官兵后,并没有乘势向自己这边围上来,正缓缓勒骑而退;梁山阵上则在重整金鼓,再竖旗枪,行列重归严整。

旗帜翻卷处,西门庆在梁山众好汉的簇拥下,重新来到阵前,向史文恭这边拱道:“我家西门头领请神将叙话。”

曾升跃马而出,耀武扬威道:“今ri终于识得神将了吗?”着,转身向史文恭抱拳道:“师傅,西门庆请您话,咱们应是不应?”

史文恭暗叹一口气,拨马出阵,高声道:“西门庆,你还有何话?”

西门庆拱道:“人命关天,废话少讲。这一阵双方都折了不少兄弟,死者已逝,但伤者何辜?今ri咱们且先休兵罢战,各自救死扶伤,他ri再斗,如何?”

史文恭、曾家五虎、圣水神火二将听着都是一凛,心中皆暗道:“怪不得尽三奇公子仁义战后救自家的伤兵倒也罢了,还顾念敌人的伤兵,这等胸襟确非常人所能及!”

如此风采,不由不令人暗暗心折。史文恭点头道:“公子宅心仁厚,必有福报,依你……”

话音未落,却听座下朱龙马一声不舍的悲嘶后,突然四蹄一软,轰然塌倒,若不是史文恭身敏捷一跃离鞍,几乎就被压在了马下。

这一下突如其来,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史文恭最是惊骇yu绝,抢上抱住了马头,惶叫道:“朱龙!朱龙!你怎么了?”

朱龙马想站起来回应主人,但它已经没有力气了。向主人投以最后留恋的一眼,朱龙马甩了甩尾巴,垂下了耳朵,安祥地闭上眼睛,死了。这正是:

神将逞威虽堪敬,龙驹丧命更可哀。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外斗外行内斗内行

(,)(,)朱龙马今ri驮了主人闯阵。连挫强敌。其中大部分的力道。都由它默默地替主人承受了下來。尤其是史文恭与鲁智深、武松兵器冲撞时的那两番冲击。最是厉害。朱龙马虽然神骏。但连番山崩峡倾般的车**战之下。竟无片刻喘息之机。挥汗如雨。气喘神疲。最后终于油枯灯尽。

战马是一种高傲而高贵的动物。战场上真正死于创伤的战马虽多。但更多的战马却是驮了主人奋力驰骋。jing疲力竭后兀自马不停蹄。因此活活累死的。多少绝境中。忠诚的战马掩护着它们的主人脱离险地后。它们却再无余力踏出最后一步。就此永远地倒在幽冥与战场的边界上。

抱着逝去的朱龙马。史文恭蓦地里放声痛哭。一条独闯千军生死锋镝面不改se的汉子。此时却哭得象个丢失了玩具的孩子。。孩子把玩具当朋友。大人把朋友当玩具。

“朱龙。朱龙。是我。是我杀了你啊。。”其声也悲怆。痛泣之下。竟是语不成调。梁山众好汉远远听着。自西门庆以下。无不心头恻然。本來不少人暗中还不服史文恭。觉得他们曾头市只是仗着快马jing骑取人。算不得英雄好汉。但此时听其人如此放泣。一时亦不禁茫然若失。

西门庆叹道:“能及于马。必能及于人。如此有情有义的xing情男儿。真神将也。”下马一揖而退。

梁山众好汉默不作声。尽随西门庆下马行礼。然后牵马而回。

曾家五虎围在史文恭身边。亦是黯然神伤。对于他们这些生下來就与马儿相亲昵的牧马世家來说。爱马倒毙于眼前。比亲人伤逝也差不了多少;单廷珪、魏定国与曾头市相交ri深。知道史文恭的xing子。明白不劝白不劝、劝了也白劝的道理。二将对望一眼。都叹气摇头。魏定国便命人打了白旗。去战场上去寻找求助自家因受伤而难于行动的弟兄。梁山阵上也派出了讲武堂下军医堂的人手救死扶伤。双方沉默着各自忙碌起來。

一片伤逝的哀静中。战场上只余史文恭低沉暗哑的痛哭声。在风中回响。

七个兵马都监远远着。窃窃私语。均说死了一匹马就如此大张旗鼓地嚎丧。实是大大的可疑。他们今天率队与呼延连环马交锋。贪生怕死之下。一触即溃。唯恐梁中见责。就先打定了移祸江东的主意。

于是七人抢在头里來见梁中。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先道:“启禀大人。今ri我军与贼战。本已占了胜势。但后來两下打平。实因中间有许多蹊跷处。”

梁中侧目道:“有何蹊跷。”

郑州兵马都监陈翥便开始启发:“回大人。。那曾头市史文恭何德何能。竟有单骑冲阵的本事。其人冲入梁山大阵后。旗幡杂乱。金鼓喧天。谁知他在里面与贼人说了哪些话。又做了些甚么。小将们奉大人之令。舍命与他曾头市做接应的时候。却只听到梁山阵上有传令兵大叫甚么‘西门庆头领有令。洒开阵势。放曾头市众人马出阵’。大人您想。凭什么西门庆在大战之中。会放敌人出阵。”

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愤然道:“更有甚者。曾头市人马出阵后。坐视我等与呼延连环马交锋。不加救应。以致我军挫锋折锐。其心实叵测也。”

更有许州兵马都监李明替梁中叫起屈來:“梁山西门庆相约停战时。若晓事的。就应该想到这里是梁大人当家。停不停战。由梁大人说了算。偏有那些蛮子。居然两军阵前大言不惭。妄自替大人做主。。曾头市之人。何目中无人。竟敢跋扈如此。。”

邓州兵马都监王义冷笑起來:“更有甚者。双方停战之后。曾头市史文恭与那梁山西门庆揖礼酬答。他们可交好得紧呐。我等遥见心疑。放出探马近前逡巡时。那史文恭见势不妙。竟然趴在一匹死马身上放声痛哭。。如此丑态。亏其人做作得出來。”

洳州兵马都监马万里忠谏道:“想大人待那曾头市有恩有义。但这世上。忘恩负义之人在所多有。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莫受jian徒的蒙蔽。”

嵩州兵马都监周信最后总结道:“今ri之战。其冲阵也蹊跷。其突围也诡异。其中谜团。还望大人明察。”

听这七人分进合击。字字句句都直指曾头市。梁中涵养再好。这时也忍耐不住。当下拍案而起:“你们。不要太过份。今ri尔等虽临敌失利。但胜败本属兵家常事。不骄不馁即可。。可是尔等为求自身脱罪。就不惜诬攀好人。以遮自身过失。如此禽心。与山鬼何异。”

被梁中一言直指胸臆。戳中己方痛处。七个兵马都监都低了头。噤若寒蝉。

梁中恨道:“官军殊少cao练。临敌上阵无用。幸有义民愿为本官分忧。不计生死。捐躯报效。今ri一场大战。尔等目睹后不说自惭。知耻而后勇。反倒摇鼓起唇舌。计算起忠勇之士來。。我问你们。陷了曾头市。与你们有甚好处。洠Я怂鞘薄U馔品婕叭械墓吹薄D忝怯心歉龅亢捅臼氯ザ赖惨幻媛稹!

七都监听到要让他们去跟梁山独当一面。都是汗流浃背。第一时间想起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的那具无头尸体。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灵机一动。出列跪下道:“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禀。”

梁中洠Ш闷氐溃骸敖病!

段鹏举道:“大人。虽然小的们对那曾头市有微词。但为的却不是私人。而是大宋。曾头市人马那般骁勇。又不是咱们宋人。而只是归化的蛮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今ri征进呼延叛军。对阵梁山泊。若让这些异族觑见了官军的虚实。等平定了叛乱。安知狼子野心不会因势而起。成为第二个梁山。当年本朝太祖也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曾头市若不早图。必成后患。”

听段鹏举如此花言巧语一辩。其余六都监又惊又喜。顿觉得自家的形象由猥琐晋光辉。化腐朽为神奇。就好象那官印一样。本來只是一坨烂铜疙瘩。但受了天朝的诰命之后。就美其名曰作“金印”了。当下六都监七嘴八舌纷纷而上:“大人啊。小人们虽是武职。但这一片苦心、忠心。还望大人明鉴啊。”

梁中听这些人卤煮的鸭子。。肉烂嘴不烂。心下厌恶已极。心中却不禁悲凉:“这类小人的嘴脸。我在本朝文官们的身上已经见得多了。洠氲浇駌i的武职场上。竟然也充斥满了此辈人物。当大宋官场内外都爬满这类蛆虫的时候。这个国家又象什么呢。”

长叹一声。梁中意兴索然。拂袖而起:“山高水长海晏河清这些事情。由我们文臣尽心也就够了。你们做武职的。只需守好自身的本分就行。都退下。各自回自营汛地。牢牢防守。。领兵进击不行。若再连营盘都护不住。还要你们这些饭桶何用。”

听梁中话说得重了。七都监急忙唯唯诺诺地退下。出了中军帐。大家围定了段鹏举。将他好一番抬举。都说他方才那番辩词给做武将的长了脸。增了势。实赛过说先生的好钢口。段鹏举摸了头。咧了嘴只是大笑。口口声声谦道:“这个。好象脑袋被斧头劈了。有些东西不由咱做主就冒出來了。当不得真。算不得本事。哈哈哈……”

他们做武将的。常年在文官而前挨训。梁中的这一番斥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实算不得甚么。倒是段鹏举那番话说得漂亮。大长武将的身价。让这些人兴奋不已。于是为了庆祝。众人约定时辰聚一聚。梁中掌军。酒是不敢喝了。但清醒的时间正好多掷几把骰子。谅梁中耳目再灵。也管不到这上面來。

梁中把七个兵马都监撵了出去。又气愤愤地坐了半天。最后摇头叹息几声。自行出帐。在李成的保护下到前敌抚慰义勇。安定军心。这朝廷要变成甚么样儿。也只得由他。但自家的事儿还得干。还得干好。。梁中苦涩地想。我这是在给棺材上漆呢。漆裹得再好。于死人又有何用。但是。吃着这口饭。还得裹啊。

到了前营。曾家五虎、单廷珪、魏定国都來参见。只有史文恭兀自伤心过度。凡人不理。梁中也不怪罪。通以好言开解。众人皆心感。

吊疾问苦毕。梁中回到自己营帐。在灯下眼望青州方向。不由又是一声叹息。。西门庆啊西门庆。此时你又在谋画些什么呢。

此时梁山军帐中。众将皆于西门庆前盛赞史文恭好武艺。西门庆笑道:“众家哥哥兄弟总算知道呼延灼将军说的是金玉良言了。”

众人皆惭。呼延灼当初说史文恭英勇难敌。众人还有轻视之意。亲身领教后。方知言下无虚。

林冲皱眉道:“史文恭难敌。如之奈何。”

西门庆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要破史文恭。非此人不可。”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这正是:

皆因狻猊喷地火。方引麒麟吼天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请卢俊义

听西门庆要“破”史文恭,梁山众好汉皆是大惊。在他们看来,史文恭已是将中的极致,要同此人比肩,已是艰难,何况破之乎?

呼延灼问道:“却不知四泉哥哥所言‘此人’是谁?竟有恁大的神通?”

西门庆道:“岂不闻河北三绝玉麒麟卢俊义?”

栾廷玉一听心凉了半截,忍不住出列道:“元帅,卢员外本事尽有,但其人与咱们梁山却属井水不犯河水,前番元帅布下奇计,将他从大名府囹圄中拯拔而出,也只不过落他一个‘谢’字,如今想要他上战场替咱们梁山打生打死,只怕……”

西门庆听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要请卢员外出山,我也没多少把握。”

众好汉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回听到西门庆承认对某件事情没有把握,但看到西门庆嘴角含笑、似有成竹在胸的样子,又不免高深莫测起来。

西门庆站起身来,悠然道:“事情成与不成,不做怎么知道?烦请林冲哥哥代我掌守营盘,我且往寿张县里走一遭儿,看看能不能请动卢员外。”

吕方听了不忿,卢俊义何许人也?竟然叫大哥如此屡次自屈?于是昂然出列道:“哥哥是三军之主,怎可轻动?小弟不才,愿替哥哥走一回寿张,礼请玉麒麟卢俊义!”

西门庆摇头道:“yu求高贤,却先自高身价,岂是诚心之道?我意已决,必当亲,贤弟无须再多言。”

栾廷玉问道:“却不知元帅几时前往?随行几人?”

西门庆道:“若是人多,反是以势相迫了吾一人一骑足矣!”

栾廷玉变se道:“元帅差矣!为帅者,一身系千军之xing命,当谨行慎独,为大业惜身才是!何以单人独战史文恭于前,又yu匹马孤行寿张县于后一犯再犯,此危身覆军之道也!若不早悔,必为后忧!”

听栾廷玉一顶大帽子劈头盖脸压下来,西门庆一时间目瞪口呆,心道:“你们丈人女婿一条藤儿,却拿我来做筏子!我只好自认倒霉罢!”

于是向栾廷玉低头抱拳道:“栾廷玉大哥教训的是!西门庆知错了。”

栾廷玉正se道:“教训二字,何以敢当?忠谏而已!将有效死之责,帅有纳谏之任,如此各守其位,方为克敌制胜之道,为上者岂可不察乎?”

既然人家得在理,西门庆就只剩连连点头的份儿。众好汉皆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小温侯吕方,都想道:“栾廷玉老哥如此方正,吕兄弟胆上生毛竟敢做他的女婿,只怕今后ri子不大好过,不!是大不好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