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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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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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的口水便流了下来,这是垂涎李家庄扈家庄的千万家财的;不少人的裤子便掉了下去,这是猴急于扈家庄大小姐扈三娘的绝世美se的这美女艳动郓州,可惜早早就许了祝家庄小郎君祝彪为妻,绝了多少人的念想。如今祝彪已死,扈三娘必然香闺寂寞,他们身为父母官,是很乐意舍身抚慰的,这个就叫**民如子。

李家庄和扈家庄的年例钱,以往都是交由祝家庄祝朝奉一总关了去,再往郓州献纳,因此郓州城里的大小贪官只和祝朝奉相熟,却与李家庄扈家庄没甚么交情。以前在祝朝奉的面子上,不去理会那两家,如今祝朝奉既死,索xing便作了李家扈家,大家也好发一笔横财,而勾结梁山泊,便是最现成的借口。

知府大人既传了法谕,众官僚皆大欢喜,信受奉行,立即雷厉风行地办了起来。李应正在家中养箭伤,不防迎门撞进一伙捕盗官兵来,不容分说,先将李应和杜兴都锁了,与家中老小押着就走。随后又是三四百人前来抄家,当真是刮地三尺,将李家一应箱笼、牛羊、马匹、驴骡,都卷了去。带队的巡检唯恐还有夹壁密道之类的,更将李家的屋子都拆了,还真在一面墙里拆出了一堆元宝。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奋勇争先之下,李家不一时便被拆成了白地。

可巧李应夫人正在扈家庄上做客,才好逃过了这一劫。她正与扈老夫人、扈三娘闲话时,突然李家一个四十余岁的使唤婆子狼狈而来。众人一无不变se,这婆子被抢得披头散发,两耳血流原来是铜耳环也被当金耳坠揪了去了。

那婆子一见李应夫人,便放声大哭,将李家庄遭劫的情况说了一遍,李应夫人早晕了过去。扈三娘急救时,那报信的婆子却道:“罢哟!姑娘快躲了!听那些抄家的差人乱嚷,紧跟着他们就要往这边庄上来了。”

扈成听了,当机立断,叫妹子赶紧保了李应夫人和家中女眷,分路躲避。反正扈家地多房多,官兵也未必能搜检得到。扈三娘心下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若自己留在这里,反而是更给家里招祸,只好含泪带李应夫人去了。

虽然躲在偏僻旮旯里暂时安全了,但扈三娘和李应夫人如何放心得下?两人派遣信得过的仆人去打听时,回来的皆是一包痛泪,说扈家庄也已经被拆成了白地,扈太公、扈成已经同李应、杜兴等人一起,被解往郓州死囚牢去了。

李应夫人听了,肝肠寸断,扈三娘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却偏偏无计可施。

她们两个,都是从小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出来的,从来没受过这等活罪。扈三娘还好些,她自小练武,身体壮健,视冬ri的最后余寒如无物。但李应娘子却是裹着貂皮大衣都会感冒的奇葩,几天下来已经是瘦骨伶仃,只是昏睡在那里,昏迷中一会儿呼唤丈夫,一会儿叫喊孩儿,听得扈三娘捶胸顿足,潸然泪下。

若只扈三娘一人,她早就拼了一死,往郓州城里杀人劫狱去了,偏偏身边还绊着一个李应娘子,却是叫她有力难施。眼李应娘子气息越来越弱,扈三娘心下怕起来,若李应娘子有了个三长两短,叫她拿什么脸去见李家人?

这狗皮倒灶的地方,偏生又缺医少药,连巫婆神汉都没有。扈三娘走投无路之下,抱树大哭,直哭得气喘神疲,伸手去怀中摸手帕拭泪时,却把一个长盒子带了出来。

这盒子里装着的,却是当ri西门庆立誓时折断的狼牙箭!扈三娘这时突然灵光一闪如今狼狈得狠了,左右是个死,索xing便一辆破马车载了李应娘子,找路往梁山来,在三奇公子西门庆身上撞撞运气!

可怜扈三娘一个千金大小姐,带着两个只会花钱吃饭的贴身丫环副小姐,赶着一辆乡下破车,拉车的马倒神骏,是扈三娘心爱的战马可惜已经掉了膘,车里载了病恹恹的李应娘子,居然就寻路往梁山而来。

这几个姑娘都是只知道钱能买东西,却不知道多少钱能买多少东西的主儿,李应经商的贤内助偏又病得神智不清,因此上路不到两天,便把身上的钱败得jing光。

按理说,就算她们没钱,一路当东西,也当到梁山泊了。可这三个姑娘家连当铺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能捧着金碗去要饭。两个小丫环大家出身,模样乖巧嘴又甜,一番落难的话下来,倒也颇能打动人心,讨吃讨喝如探囊取物一般。谁知这世道扶危济困的好人虽有,趁火打劫的坏人却更多,见三个糊涂美貌姑娘落单,哪有不来算计的?

万幸扈三娘虽是没有金钱概念的小傻瓜,但说到江湖经验,却是从小在哥哥飞天虎扈成、半个师傅铁棒栾廷玉、还有祝家人那里听得多了,她人又乖觉,眼又尖利,那些不入流的鬼域伎俩,哪里能瞒得了她?如今她正是一肚子邪火的时候,这些贼子偏来往她的刀口蜜上撞,扈三娘索xing放开了手,来一个杀一个,刀不留人。

一路砍杀下来,虽然做得隐密,但终究惊动了官府。官府三推六问,终于查到了扈三娘和她赶着的破车上。这一下自然免不了一场打斗,十几个差役,全让扈三娘给打跑了。

这女匪如此剽悍,居然明目张胆的拒捕,这还了得?沿途州县调集了土兵快手,加上皂录捕役,凑了一二百人,便来围捕扈三娘。

眼见杀不完、砍不尽的人神头鬼脸地围了上来,扈三娘傻了眼,但随即她灵机一动,大喝道:“梁山泊西门庆宅眷往梁山探亲,哪个不要命的敢来拦我?”

话音未落,一二百土兵快手皂隶捕役,如风卷残云一般,逃得一干二净。

扈三娘如获至宝,沿路吆喝着过去,当真是所向披靡,官兵捕役闻风而避,谁都不敢来兜揽她。待到了梁山脚下,更有地方官加倍巴结,沿途送酒食,送衣料,还请来名医给李应娘子治病!

就这样,扈三娘稀里糊涂地上了梁山。这正是:

生死yin阳多变幻,官匪兵贼少分明。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二章 赛踘蹴

听了扈三娘的诉苦,宋江拍案而起,叫道:“李庄主和扈家太公被郓州官府冤了去,是刻不容缓的大事,咱们梁山岂能袖手?晁盖哥哥,小弟不才,愿领一军,去打破郓州,救出李家扈家人众,便请扑天雕李应,飞天虎扈成上山入伙!”

晁盖便点头道:“理当如此却不知贤弟却要动用多少人马?”

宋江豪气干云地道:“只消八千人马,小弟便觑那郓州城池有如平地!”

西门庆在旁边笑道:“五百人马足矣,何须八千?”

宋江听了,和吴用面面相觑,晁盖则摇头道:“四泉兄弟,那郓州城城高池深,是咱们山东有数的去处,贤弟切不可轻视了它!”

西门庆便道:“纵有金城汤池之固,但倾覆也就在人心转侧之间。:小弟愿引五百人马,往郓州干事,若折了一人一骑,也不算功。”

吴用微笑道:“四泉兄弟,军中无戏言。”

西门庆亦笑道:“愿立军令状!若我将五百人打不得郓州时,甘当军法处置!”

宋江听了,摇头道:“四泉兄弟这是甚么话?行军打仗,哪里有可保必胜的?兄弟只管点五百人去,若胜了便罢,若有个马高镫短,哥哥亲自领军,给你做接应去!”

西门庆悠然拱手道:“多谢公明哥哥!”

晁盖着西门庆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向众人道:“不知怎的,我现在突然觉得,四泉兄弟真能用五百人便把郓州攻下来。”

林冲随即笑道:“何止天王哥哥?小弟亦有同感。”

一时间聚义厅中众人随着林冲点头者十有六七,阮小二便问道:“四泉哥哥又有了何等妙计?说来听听怎样?”

西门庆便竖了手指,在眼前来回一晃,笑道:“却是天机不可泄露。”

众人夸张的唉声叹气与笑声中,西门庆已在军政司铁面孔目裴宣那里点了栾廷玉、孙立、孙新、顾大嫂、吕方、郭盛、杨林、邓飞、时迁几人,同扈三娘一起下山去了,五百梁山子弟也各自扮作士农工商,分投上路,往郓州取齐。

不两ri,全伙都到,循着暗记,众人在城外山中一处荒庙里取齐。孙新、顾大嫂夫妻二人早奉了西门庆将令,乔装进城后打探了消息回来,说是扈太公已经被放了,不过飞天虎扈成还被押着,扈太公已经回家变卖地亩,准备倾家荡产,给儿子买命。扈三娘听了,泪如泉涌,咬碎银牙。

说到李应时,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原来李应买卖做得大,要想一打尽,谈何容易?不过官府自有绝招,把李家一门老小都尽数拘了,明码标价,出够一份钱,就放一个人出去,否则便扔在监牢里受苦。李应不得已,只得和杜兴在狱中整理各地浮财恒产,三不值二的折变了,拿来赎人。这两天,官府衙门里从上到下,都从李大官人那里吸吮了多少好处,被孙新问起的某个百姓居然还满脸羡慕,说:“可惜我没福,不能跟着去榨那李应一笔,也图个无忧后世。”

西门庆听了,怫然道:“这是甚么话?好人落难,哪怕自己无能为力,叹个‘咳’字时,也是一点人心所在怎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那群豺狼禽兽里面钻?”

顾大嫂笑道:“好教三奇公子得知。老娘听了那人那番没心肝的话,一时xing起,早暗地里把他的脑袋削尖了,只不知那厮没了xing命时,还能不能尖着他那颗血葫芦钻进豺狼禽兽的群堆里,去吃民肉,喝民血!”

孙新脸有愧se,说道:“拙荆节外生枝,还请西门庆哥哥恕罪!”

西门庆便摆手道:“那等小人,不必去理会他了现在咱们只说如何攻下郓州,依我拙计,却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众人听了,都点头道:“西门庆哥哥好计!”

西门庆笑道:“若无时迁兄弟这等好身手,旁人去了也是白饶。”

时迁听了慨然道:“小弟是个微贱出身,却得西门庆哥哥这般重,若不努力,枉为人也!明ri之事,都交在小弟身上!”

第二ri天甫黎明,时迁浑身上下结束整齐,便进郓州城中来。今天正是二月初二ri土地诞辰,四乡里百姓一早吃过油煎的撑腰年糕,都来城中各处庙宇玩耍。庙里自有乐人,奏动各se喜乐,庙门外百戏并作,好不热闹。

官衙前,官府也竖起了彩旗,支起了炮架,准备晚上放烟花炮仗。那些平ri里作威作福的差役此时倒是人人吃苦,个个卖力,毕竟公款过手,正好剥一层油水。

时迁冷眼旁观时,却见官衙前旗杆下,正有一队蹴艺人在那里踢气,的百姓人山人海。那些蹴的大都是年轻小后生,见今ri里人群中大姑娘小媳妇多,都争着要卖弄自家身段,因此一个个争强斗胜,各展平生技艺。你拿头,我张泛,转身出墙花,退步大过海,轻接一团泥,单枪急对拐,明珠上佛头,卧鱼似脚崴踢到那花团锦簇时,正是黄河水倒流,金鱼滩上买,四下里的人,没一个不喝彩。

踢到正好处,有一小后生觑着人群里一个小媳妇生得好不标致,心下痒痒的,便使一个辕门she戟,足尖一钩,将那十二两重的气直踢得往人群这边飞过来。眼那小媳妇躲闪不及,就要被气撞个正着,那时势必是花冠粉碎,云鬓散松,徒惹众人笑乐。

就在这时,时迁飞身而起,使个鸳鸯拐一脚踢在那气之上,将气踹得直飞起来,在天心里乱滚。待落下来时,便有蹴的人慌忙去接,但时迁这一脚中加了回力,力道与普通手段大大不同,这些人哪里接得住了?四下里众人山崩地裂般一声喝时,那气早已“滴溜溜”滚落尘埃。

这一下,那帮蹴者人人脸上无光,为首的便指着人群这边吆喝起来:“是哪一个来挑事的?敢灭俺‘小齐云社’的威风?”

时迁便越众而出,冷笑道:“甚么小齐云社?蹴本是为了博此间父老们一乐,是叫你们用来调戏妇女的吗?”

那为首之人脸上一红,但还是强词夺理道:“甚么个调戏妇女,却不是满口胡说?这等惫懒之徒,咱们‘小齐云社’却是放你不过!若我等一拥而上打你,也不是好汉你可敢与我们踢两脚么?”

周遭百姓见识了方才时迁一脚飞球的妙技,只盼多几路,听到小齐云社的会首出言挑衅,正中他们下怀,便鼓噪起来,旋着时迁答应。

时迁便激将道:“你这厮,欺负我瘦小枯干吗?须知金刚钻小钻瓷器,枣核钉大它可钻不通象你们这样的,只不过是空心萝卜,哪里比得上俺,虽jing瘦,却是筋节!”

一言既出,四下里百姓笑声四起,小齐云社里人个个恼得哇哇大叫,他们哪里坍得起这个台?便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与时迁对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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