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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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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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成当然知道这是少女在做白ri梦。别说那西门庆已经娶了妻子,就算他是光棍一条,人家名震山东八府,多高的眼界,哪里得上自家这个不成材的妹子?因此每当扈三娘憧憬发作的时候,扈成只不过一笑置之而已。

祝彪则不然。这家伙跟扈三娘订了婚约之后,那扈三娘矜持得,连小手都没让他牵过一下,现在却一说起远在天边的三奇公子,就柔情似水的,仿佛恨不得立刻就投怀送抱!这祝彪本来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再被扈三娘这一刺激,整天眼里做醋,心里添酸,争些儿就要吐血了。

祝龙祝虎见得分明,有时便不免拿三弟取笑,更撩拨得祝彪几?当年柳三变新词一出,有井水处皆歌;欧阳修为任江南,江南少女采莲莫不心寄欧词也没听说这些妇人女子的丈夫有哪一个别上了刀子,去跟柳永欧阳修玩儿命我妹子虽说整天把那清河西门庆挂在嘴上,亦只不过咏桑喻柳,盼着你能象那三奇公子一样,也做个英雄了得的好汉,对兄弟义薄云天,对妻子知疼知热,你可莫要胡思乱想,辜负了我妹子的一片激励心肠!”

那祝彪听了,先是哼哼,再是哼哼,最后还是哼哼而已。

众人眼不见的,这祝彪便跑到了扈三娘身前许下了弘誓大愿,说自己今生今世,若不将那三奇公子西门庆给比了下去,誓不成婚!扈三娘一听正合本姑娘之意,本来这亲事就是父母做主,自己从来也没上过这个轻狂放纵的祝家三公子,巴不得他一世不来娶,自己还乐得一世逍遥呢!

当下三言两语,先把祝彪挤兑住了,扈三娘跟着窝里发炮,把祝彪的这不成名就不成亲的大誓愿吵嚷得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无人不知。祝朝奉、扈太公这些老人听了,根本就不当回事,顶多淡然一笑,数落一句:“小孩儿家,胡闹三关!”但祝龙、祝虎这俩亲兄弟听了,便着急起来,不免要当面教训祝彪有头无脑,空长着副好皮囊,却是个描金粪桶。

其实,这时候祝彪也是悔不当初。他自己也只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赌气说说的话,却想不到现在被传播得通国皆知,就差学朝廷一样,把他的这誓言镌碑刻石,竖到太庙里去了。

祝龙祝虎骂归骂,但终究是打虎亲兄弟,还得帮兄弟想办法。他们可不象那些老头儿一样,把这誓言成是小孩儿家的胡闹,在年轻人心里,一口唾沫一个钉,拉出来的屎能往回坐吗?如果三弟成不了大名,压不了那三奇公子西门庆一头,将来就算是仗着长辈之命把扈三娘娶了回来,也是脸上无光,活该在床头跪上一世。那时祝龙祝虎一nai同胞,弟兄俩脸上也没甚么光彩。

这两年来,祝氏三杰道上闯荡,祝龙祝虎把甚么出风头的机会都让给三弟祝彪,又时不时的,指教他学着扶危济困、仗义疏财,慢慢的江湖上都传扬祝家庄祝氏三杰中,要算小郎君祝彪为第一,但祝彪那个有点儿孤芳自赏的臭脾气,却始终让人没办法对他心悦诚服。

祝虎就气得指着祝彪骂:“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就拿马鞭子把你抽死,让你再傲给人!”

祝彪嘻嘻笑着,跟在师傅铁棒栾廷玉面前一样,虚心认错,坚决不改,谁也拿他没办法。祝龙只好叹息道:“唉!谁让老爹老娘就晚年得了他这么一个,又生得平头正脸惹人爱,从小娇惯着,现在养出这么个脾xing来了!兄弟啊!你就算不珍惜两个哥哥为你费的心血,也往那三奇公子西门庆身上想一想,若你最后胜不了他,就是你的一世之耻!”

谁知祝彪却自有道理,这家伙不想改变自己,索xing便抹黑别人,只说道:“兄弟想了,天下欺世盗名之辈,在所多有,那西门庆未必便是三头六臂,只不过是江湖人无聊之下以诳传诳,到最后不小心将他捧起来罢了。且教兄弟我仔细打听着,有朝一ri,却剥了他的外皮,现出原形来让大家个分明,你们方才认得我小郎君祝彪呢!”

祝龙听着,瞪大眼睛气得说不出话来;祝虎恼了,便骂骂咧咧去抄马鞭子,等他马鞭到手回头一,祝彪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些事情,做为祝彪准大舅子的扈成全都门儿清。他和祝龙祝虎一样,在祝彪身上费了不少力,但收效甚微,到头来也只好白两眼,最后扈成终于有些明白,自己的宝贝妹子为什么会不上这个丰神俊朗的小白脸儿了。

所以此刻见祝彪气势汹汹往外一闯,扈成便紧赶着追了上去。如果没有人监着,祝彪绝对敢抢在众人头里和西门庆挑衅,若是打了起来,那可就坏了众人的大事。

当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祝龙祝虎一见兄弟祝彪象见了红的野牛一样往外硬撞,唯恐他激出事来,兄弟二人飞身拗步,反抢在扈成前面,把祝彪夹在中间,祝龙还忘不了回头向帐中众好汉拱手道:“想不到居然是三奇公子西门庆来了!大家且随在下兄弟前往迎接。”

当下各路私盐贩子随在祝氏三杰身后,乱哄哄接了出去,有人便悄声议论起来:“兄弟,梁山不是已经有铁扇子宋清来过了吗?说好在英雄会上见面,怎的又有人来了?”

“我哪儿知道啊?兄弟又不是梁山那些臭贼肚子里的蛔虫!反正梁山泊这些贼厮鸟,一个个吃人饭不办人事,说人话不拉人屎,见了他们,大家嘴上应承,肚里骂娘便是!”

“不过这三奇公子西门庆是个讲义气的,未必便象你老兄骂得那般不堪!”

“屁!宋江那黑厮以前不也是个讲义气的?结果现在刚当了梁山的二皇帝,就想着抠掐咱们兄弟们的衣饭了。西门庆跟他一个是郓城及时雨,一个是清河西门庆,都是一个笼子里的乌鸦,又有甚么分别了?”

“这西门大官人当年背了十万贯金银珠宝往东京蔡老贼府上给打虎英雄武二爷买命,如此义气又不爱财的人,怎么会盘算起咱们的衣食来?”

“照啊!就是因为他柜子里少了十万贯,所以心疼得不得了,所以才在咱们弟兄身上找补!就算他是个不爱钱的,可他和宋江那黑厮讲义气,宋江要剥削咱们,他面子上却不过,也就跟着在旁边呐喊摇旗,也是有的!”

……

众人七嘴八舌,说甚么的都有,但直来到营盘外面上,突然间一齐收声只见前方一人站在营门前,面上虽颇有风尘困倦之se,但依然掩不住眉目间的那一股英风锐气。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奇公子西门四泉,号称郓城及时雨,清河西门庆的山东好汉!”这里的众豪杰十成里有九成九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西门大官人,一见之下,无不心折。

在场众人中,西门庆和祝彪都是剑眉星目的英俊公子。但不知怎么的,祝彪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初制成胎的泥胚,而西门庆却已经是烧制成熟的瓷器。旁观者冷眼之下,心中便叹道:“怪不得祝家的小郎君要和三奇公子西门庆别苗头!这两个人,光这风采态度,就是个一山不容二虎之势!只可惜,祝家的小郎君,还太嫩了些!”

祝彪的耳朵也不知是什么构造,一见西门庆的面,就仿佛听见了众人心底的心灵密语一般,一时间面se变更,又妒又怒,这些年来汇聚而成的醋海,便洪洪发发地扬起波来,冷着声音道:“来者何人?”

西门庆丢开牵着的马缰,悠然拱手道:“在下梁山西门庆!”

祝龙心中暗叫不妙,唯恐祝彪再说出甚么失礼的话来,得罪了这位在梁山稳坐头排金交椅的西门大官人,岂不坏了众人商议好的大事?因此赶紧下三路踹了祝彪一脚,抢上前来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三奇公子到了!只是我等有失远迎,还望西门大官人恕罪!”

西门庆着眼前这个宋江初上梁山的第一块磨刀石,心中感慨,抱拳回礼。这正是:

自信三生无事,方敢一骑对千军。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一章 语惊四座

当下大家簇拥着西门庆,众星捧月一般往营盘里行了进去。【ka〃书西门庆敏锐地感觉到,有一双拌了辣椒水的目光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和旁人那些躲躲闪闪的目光大不相同。

西门庆突然转头一望,正见小白脸祝彪那一张不服不忿不乐意的糗脸,但任凭西门庆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到底这个小白脸如此憎恶自己,所为何事?也不过就是梁山泊起意霸占私盐道路,但还没有既成事实,干嘛就象老婆被自己抢了一样?

其实,西门庆胡思乱想,居然误打误撞猜对了。祝彪还真是因为老婆有被西门庆抢了的危险,所以才对他这般没有好脸se。

进了大帐,下人早已将方才的残席收拾整齐。祝龙便伸手介绍道:“在下祝龙,和两位兄弟祝虎、祝彪来自于祝家庄,到此听奉梁山号令;这一位是来自青州广陵的武怀沙武老英雄,乃是咱们山东海沙派的帮主,山东的海盐,都是他老人家带着手下一锅一锅的煮出来的;这一位是咱们山东京东东路的一霸,章长腿章大哥,他手下一帮兄弟,占住了登、莱、密这几州的私盐道路;这一位……”

祝龙不住口地介绍,西门庆不停地躬腰曲背,说着“久仰久仰”,心中却在暗暗感叹,前些ri子的梁山也不知发了甚么疯,竟然一口气要得罪如此多的道上豪强,若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哪一个会干得出来?

介绍完毕后,众人便要请西门庆坐个首位,众人四下里相陪。西门庆哪里肯依?只是推辞道:“若晁盖哥哥在这里,这首席自然坐得,我却是不配!”连连推让着,最后硬拉着海沙派的武怀沙坐了首席,西门庆在下首坐了。

这一来,反倒让除了祝彪之外的众人无不刮目相,觉得西门庆和传说中一样,不是那种骄横之徒,至少与前两天过来的铁扇子宋清相比,要强太多了。

其实,骄狂也不是宋清的本意,实在是他一直在家中务农,见的世面忒也少了。如今宋江坐了梁山的第二把金交椅,宋清也跟着水涨船高起来,但他肚子里的水平有限,因此人自卑起来,生怕自家压不住眼前的这些草莽龙蛇,吃他们小了去,索xing便吆五喝六起来,摆出一副倜傥挥洒的豪奢范儿来,借以掩饰自己的空虚浅薄。殊不知当他把自家哥哥交代的言辞背诵完毕,起身迈着八爷步飘然而去后,背后的衣裳都已经湿了。

但不管宋清是不是本意,但与此时的西门庆一比,确实是有如蒹葭比玉树一般。西门庆言语得体,举止洒脱,使人如沐chun风,尽管知道此人所代表的梁山正在对自己众人不利,但除了祝彪一个以外,终究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待得众人落座,再三寒喧已毕,西门庆便抱拳正se问道:“却不知各路英雄豪杰会聚于此,所为何来?”

武怀沙便咳嗽了两声,老态龙钟地道:“只因梁山泊传下了绿林箭,yu重新规划山东私盐盐务,因此各路吃这碗苦饭的弟兄们,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起来参加此盛会,听从梁山泊及时雨宋江宋头领的调遣,大家发盐财。宋清头领前些天来时,已经传达了宋江头领的意思,莫非西门大官人不知吗?”

“宋江?!”西门庆听着这个名字,心中就是一阵火大,这黑厮纯粹就是属老鼠屎的,一坏一锅汤!

心中怒焰熊熊,口中的声音就高亢了起来,大喝道:“各位休瞒我!大家一路而来,其实早已经结成了同盟,要在几ri后的私盐大会上,联合抵制梁山泊的乱命却不知小弟所言,可曾有错?”

此言一出,帐篷里各路私盐贩子中,倒有一大半儿人忍不住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一个个都已经伸手按住了刀剑。在众人的想像中,竟然西门庆当面将此事挑破了,那就代表梁山早已经有了准备,今ri西门庆单人独骑前来,其背后必然隐藏着甚么足以将大家一打尽的yin谋诡计。

西门庆一言惊四座,在一阵鸡飞狗跳中,他却伸手取过面前的茶盅,悠悠闲闲地品起茶来,眯得眼睛,喝得有滋有味儿。四下里众私盐贩子面面相觑,却一时谁也摸不清楚西门庆此时的底细。

就听“呛啷啷”一声响,却是小郎君祝彪把腰间长剑拽了出来,清喝一声:“西门庆!原来你都知道了!既如此,咱们也不说二话了,大家手底下见真章!若咱们一拥而上欺你,不算英雄好汉,今天就让我祝彪来会一会闻名遐迩的三奇公子,你究竟有甚么惊人的艺业!”

西门庆轻轻放下茶盏,呼了一口还带着茶香的长气,转头向着旁边的祝龙说道:“祝氏三杰,难道都是这般鲁莽之辈吗?在下今ri前来,非为交兵见仗,只是有话要说而已,怎的在下还未开言,这里便先舞起刀剑来?莫非这就是祝家庄的待客之道?”

祝龙听了脸上一红,急忙喝住祝彪道:“三弟休得无礼!还不收剑退下?”

铁棒栾廷玉一直隐身在帐篷角落里,不吭一声,方才众人和西门庆彼此见礼时,他也没有出来相会,此时却悄无声息地揭帐而出,到了外面后加派人手爬上营盘中所立刁斗,居高临下观察四下里的动静,可否有大队兵马调动之迹象?又派人把马棚里的马匹尽数牵出,上鞍扣带,只要有甚么风吹草动,营中众人便上马火急赶路。届时只要狼烟点起,自有祝家庄、扈家庄、李家庄人马四下里前来接应。

所有的一切,铁棒栾廷玉都已经准备得井井有条。梁山泊不发难还则罢了,一发难,自家人都可以全身而退。毕竟这里是梁山脚下,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今ri退走,来ri再和梁山一较高下。这正是:

莫道梁山多气势,还英雄有深谋。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二章 舌战

霸宋西门庆2第三二章 舌战来自书

当铁棒栾廷玉在帐外四下指挥时,帐内祝龙心中也是念头电转。

西门庆慷慨陈词,语惊四座,偏偏又有自己那个饭桶弟弟跳出來不打自招,弄得自己想要掩饰一番都做不到。

祝龙忍不住心中一阵忐忑,这西门庆葫芦里究竟卖得是甚么药呢?说他是要对营盘中的众人不利?可他一个人坐在虎狼群中,恍若无事,他就不怕逼虎上山,与他不利?说他有心与自家这帮人虚与委蛇?可他干嘛把彼此脸上的假面具揭了下來,这一來岂非图穷匕见,再洠Я俗鞯挠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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