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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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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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掌柜和两个小二哥吓得几乎晕去!谁能想到,西门庆刚掌掴了蔡府豪奴,却又得寸进尺,鞋拍起蔡府的管家来了!

高安大怒,正要戟指西门庆大骂,却见眼前一花,风声烈动,原来是西门庆已经抄起了测字的布招儿,那白蜡杆子一晃,杆头儿正戳在高安左右两腿的“膝眼穴”上。高安吃痛之下,哪里还站立得住?“噗嗵”一声,已经跪倒在楼板上。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庆右腿闪电般一伸,已经飞到了高安脸颊右侧,脚跟在他右脸“颊车穴”上一撞,只撞得高安整张脸捎带着舌头都麻了,嘴巴里的厉言疾语哪里又能吼叫得出来?颊车穴撞毕,西门庆右脚顺势往他右肩“巨骨穴”上重重一顿,高安想要揉脸的右臂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西门庆哈哈大笑:“这边不舒服,且换一边!”腿一收一展,已经从高安右肩来到了左肩,足跟在左肩“肩井穴”上一搁,劲力到处,高安的左手也抬不动了。

酒楼胖掌柜见西门庆举手投足之间,蔡府高安管家就跪了下来,做了他垫脚的垫子,这一下吓得胖掌柜差点儿死过去。自己膝眼儿上虽然没有中招,但还是一出溜跪了下来,哀声道:“先生,您放过小人!别在这里折腾了!”

西门庆脸一凶,喝道:“给我站起来!否则我马上杀了这高安!”

胖掌柜一听,马上跳了起来,口口声声只是道:“先生使不得!先生使不得!”

西门庆便恨恨地指着他道:“你一个酒楼掌柜的,连个眼力价都没有!高管家因为说错了话,心中羞愧不过,这才跪下来向我赔罪,这正是做奴才的本份啊!我拿这奴才垫垫脚,正是他的福份这奴才又守本份又有福份,你们却咋唬什么?世上的奴才秧子都是这个样子,你们也想来做?”

胖掌柜等人寒噤无声。

西门庆那只没穿鞋的脚在高安脸畔晃来晃去,异香扑鼻之下,高安几yu作呕,可是颊车穴挨了一击,却又呕不出来。这时他的心里反倒冷静了下来,只是暗暗地道:“此贼醉了!我且顺着他,引他下去冒犯了孙小姐,便是千刀万剐的罪!那时若不将他满门抄斩,也显不出高二爷的手段!”

指着地下的鞋,西门庆笑道:“今ri蔡府孙小姐有请,小生也不能让主人久等。掌柜的,你且把那鞋子给我拾起来穿上,也免了这奴才做我脚踏儿之苦!”

小二哥急忙上前,捡起鞋子,替西门庆穿好了。西门庆哈哈大笑着站起,在高安臀上一踢,将他踢得站了起来,两腿穴道齐活,这才笑道:“这便见你主子去!”这正是:

未见兰心通蕙质,且将辣手惩jian奴。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九章 内外画阁通

楼下众豪奴,正等得不耐烦,却听得楼上有**笑,然后就见高管家脸上带了个鞋子印,神头鬼眼的从酒楼里钻了出来。【‘书众人猝不及防之下,都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红树了高安脸上的鞋子印,也自骇然,急忙向蔡小姐轿前禀告了。蔡小姐悄眼了,低笑道:“必是高安言语举动中有甚失当之处,我早吩咐过他的,若他忘记了,惹恼了那人,也算他自己活该!”

红树好奇心大作,暗中思忖道:“得了小姐青眼的那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得小姐如此纵容?连高管家被打,都不追究,只是置之一笑?”

正想得出神,却见酒楼中有布招儿迎风一晃,红树连忙禀道:“小姐,那人出来了!”

西门庆手挽测字的布招儿,有意无意地遮着自己的脸,来到轿前略一拱手:“见过小姐!”

高安便喝道:“好胆!见了我家孙小姐,敢不下跪?”

西门庆冷睨他一眼,高安心头一寒,便不敢再多言,把乌龟脖子一缩,藏到了众豪奴身后。周围百姓见了,无不暗暗称快,都想:“高安高老二,原来你也有今天!?”

鸾轿中,蔡小姐清声道:“公子免礼!先圣有云:yu见贤而不以其道,犹yu入而闭之门也。公子且随意,不必拘礼!”

西门庆听那蔡小姐清声丽音,心中便暗暗点头:“这蔡府的孙小姐倒是金声玉振的气度。”当下随意四顾,见众豪奴盯着自己,脸上均有不平之se,便冷眼嗤笑道:“小姐有何事召唤在下前来?便请明言。若小生办得来,自然教小姐如意;若小生办不来,却教你这些尊介们如意。嘿嘿……”

蔡小姐听了,便寒声道:“有我礼敬之言在先,谁敢对公子无礼?”

众豪奴皆噤若寒蝉,以高安为首皆道:“小人不敢!”

西门庆便笑道:“只怕他们不敢对我无礼,却要找这家酒楼的麻烦了!”

蔡小姐淡淡地道:“我有言在先,说不关他家之事,必然护得这一方安全。公子还不信吗?”

西门庆听她言语中颇有生杀决断之意,知道这孙小姐平ri里颐指气使惯了,便笑道:“既如此,寻在下有何事?便请小姐吩咐如何?”

蔡小姐轻笑一声:“此地非讲话之所,请先生移驾一行如何?”

西门庆艺高人胆大,心道:“便是再去一趟蔡京府,却又如何?”便笑道:“便请小姐起轿,在下后随。”

当下有轿夫上来抬起鸾轿,红树和其她三个丫环也上了小轿,前方豪奴开路,一行人直向前方繁华处行去,西门庆便悠然跟在后面。

这时,一个测字先生掌掴宰相府豪奴,靴踢官二代管家的新闻,也自东京城中,悄悄流传开了,与闻者无不拍手称快。

西门庆随了蔡小姐鸾轿,一路转过御街,见两边都是烟月牌,来到中间,见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窗,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只一眼,西门庆便知道来到了哪里这里若不是李师师、赵元奴的香闱,却又是哪里?

西门庆心中忍不住暗思忖道:“这蔡府一个没出阁的女孩儿,却跑到烟花勾栏中来做甚么?传出去却不失了蔡府宰相的身份?哈!我却高抬了这些家伙了!连皇帝老儿都不以狎ji为耻,弄了个地道在ji者的下面行走,宰相的孙女来随喜随喜,又算得了甚么?若这孙小姐能多笼络李师师、赵元奴一分,这蔡家便可多安享一分的富贵!”

想得通达处,便忍不住冷笑了两声。

蔡小姐下轿,也不用通报,便推门直进,来这里早来得熟了。西门庆只见大红的绣衣一闪,那蔡小姐的背影便消失在门里,却连她的模样都没清楚。

这时红树来到身边,福道:“先生且随小婢来。”

西门庆便随着红树来到门首,早有人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红树前引着西门庆转入中门,却见挂着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两壁上挂着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再转入天井里面,又是一个大客位,设着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铺排着各se异样古董。

红树带西门庆到此间,便抿嘴一笑:“且请公子在这里略歇一歇,小婢待会儿再来有请。”

西门庆点点头,自去左首客席上坐了,便有此间的丫环送上茶来。西门庆端起来一,提鼻子一闻,却是细欺雀舌,香胜龙涎,倒也没有蒙汉药在里面。

当下尖着嘴略品了一口,暗赞道:“好茶!”不用说,这也是御内赏赐的供尖儿了。

茶罢,丫环来收了盏托,便有红树娇笑着出来,西门庆的目光中,颇有些闪烁,来到西门庆面前时,先深深地一福,其弯腰幅度之大,不是杂技伶人根本就完成不了。

西门庆站起身正yu还揖时,红树早已直起腰来,闪在仪门前恭声道:“公子请随小婢来!”

此时的红树,怎么怎么同一开始有些不同。西门庆心中一动,暗道:“这小丫环从主人那里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过来了就不怕,怕了就不来,西门庆冲着红树略一点头,便跟在小丫头身后直入后宅,心中暗想:“我倒要,那蔡小姐、李师师能耍出些甚么花样儿!”

穿过了一道抄手游廊,早来到一处小阁,红树伸手将阁门推开,躬身道:“公子请进!”

西门庆昂然直入,却见阁中墙上,迎面挂着一幅jing品工笔,画上有一青年豪客,剑眉入鬓,星目生光,手挽一口宝刀,yu拔非拔之间,衬着身周嶙峋巨石,扶疏花影,更显傲骨英风。这正是:

鸿飞休言迷离迹,客来且影神图。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十章 黯然销魂银屏后

西门庆见了这张影神图,目光一凝画这张画儿的人果然是好手笔,画中的青年豪客,和一年前的自己确实有七八分相似,恨不得当初义妹铃涵一见,便把自己认了出来。【:书

不必说,李师师和蔡家孙小姐把这张画儿挂在自己的眼前,摆明了就是无声的宣言我们认出你啦!

但西门庆却轻轻地挑起了嘴角,心中道:“你们只怕认错人啦!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西门庆了!”

确实,现在的西门庆,经过手挽人头的鲜血演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锋利了好些,象平时他扮成个随缘度ri的测字先生时还觉不出什么,此刻当他心生戒备的时候,整个人就象画中那柄刀一样,潜藏着的杀机凌锐。

而且现在的西门庆上梁山后,身先士卒的协助讲武堂练兵,一张脸风吹ri晒,再不复当年玉面红唇的公子容颜。所以,墙上的这张画说像他,确实像他;但说不像他,还真的能给人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会令蔡小姐拿捏不定,没把西门庆带回蔡府里去。不过蔡小姐人是极聪明的,自己作不了主,便把人带到李师师这里,她相信以李师师那双阅人无数的桃花媚眼,面前这个人肚子里即使真藏着多少牛黄狗宝,也得被李师师如数家珍地掏出来。

若是加上一个赵元奴,就更有把握了。只可惜,赵元奴此时已经被纳入宫中,封为了才人,却是赶不上这场好戏了。若眼前之人真是那位三奇公子,也不知赵才人ri后知道自己错过了会面的机会后,会不会怅然若失呢?

但此时的李师师和蔡小姐,却顾不上多考虑赵元奴ri后如何,眼下“大敌”当前,她们还是思索该怎么样对“敌”才是第一正理。

即使是透过身前的霞影纱屏风,依然可以清清楚楚地到西门庆悠然站在中堂前面,欣赏着壁上的影神图,微笑的脸上古井无波,实难捉摸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严格比较起来,眼前人和画中人还是有区别的。画中人就象一具泥土塑成的粗糙胚胎,而眼前人却象胚胎经火锻炼后,脱胎换骨的jing致瓷器。虽然他手执布招儿,象个平常的测字先生那样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但那股无意中的雍荣气度,落在李师师、蔡小姐这类见识高人一等女子的眼中,终究难以自掩。

“十有六七,眼前人就是那位三奇分子!”蔡小姐将李师师一拉,用无声胜有声的眼神使了个肯定的信号。去年在蔡府中,她听到这位三奇公子来了,心中怀chun倾慕之下,便远远地偷瞧着他,最后更把他拔刀那一刻的英姿记了下来,直绘成了心中最宝贵的图卷。今天一见他的背影,便似曾相识,虽然不敢确认,但如此相似的英雄气慨,天下也未必有第二个人了?

李师师和蔡小姐对望一眼,彼此点了点头,李师师便扬声道:“公子请坐!”

西门庆早知道右边的主位屏风后,正有两个红妆娇女在那里审视着自己,但前生今世,他的世面早见大了,因此安之若素。听到李师师招呼,便信步来到左方客位,将手中布招儿椅侧一搁,拱手道:“多谢花魁娘子赐座。”

说完了,大大方方往座位上一坐,目光炯炯地打量着右方主位。可惜隔了一架银红的屏风,只能到屏风后影影绰绰地并肩坐着两个窈窕的人影,至于有多窈窕,就只能驰神想像,却不便一窥真容了。

却听蔡家小姐轻笑道:“公子你怎知我家姐姐是花魁娘子?”

西门庆淡然一笑:“在下居城中已有ri尔!岂是那等无耳无目之人?”

李师师叹息一声:“艳名流俗,亵于尊耳。却不敢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此问一出,李师师和蔡小姐都睁大了流盼的美目,紧紧地盯着西门庆。她们身前的这架霞影纱屏风是件宝物,西门庆那边不到她们,她们这边西门庆却可以得一清二楚。

西门庆悠然道:“在下姓柳,名贺,字庆之,江湖人送绰号三王柳。今ri得蔡相府上孙小姐之提携,得以面见花魁娘子,幸何如之!”

李师师和蔡小姐相视而笑。她们已经认定眼前之人就是三奇公子西门庆,虽然听到他大报假名,但也并不点破,毕竟西门庆现在的身份,还是朝廷出着三千贯赏钱缉捕着的西夏间谍,超级要犯。

向蔡小姐使了个眼se,蔡小姐伸指在掌心中轻轻一拍,身后侍立的红树便赶紧把一叠薛涛笺和一管湘竹银毫送了上来。李师师笑道:“先生铁口直断,测得jing准好字,近ri来名震京师。我和蔡家小妹都是闻名久矣,今ri得幸,正要请教高贤呢!”

西门庆听她说甚么“铁口直断”,分明就是信口胡吹,自己在这开封城里行事低调,专业吃饭造谣,业余测字算卦,哪里来的甚么“名震京师”?自己在来历方面满口胡柴,这李师师也学着自己随意扯谎,大家还真是心照不宣啊!

当下摇手道:“花魁娘子高抬了,在下愧不敢当!”

李师师笑道:“公子何必过谦?”见蔡小姐已经磨得墨浓,便伸笔蘸得墨饱,正容道:“小女子和蔡家小妹,心中有事不解,正要请教高明。公子可愿一展胸中所学,为我二人测个分明?”

西门庆抱拳道:“敢不从命?”心中却想道:“这两个女子,却又在捣鼓些甚么?”

李师师向蔡小姐一点头,便先提笔在笺上写了一字;蔡小姐嫣然一笑,伸手接过笔来,又在后面补了一字。红树上前,将这张纸接了过来,送到西门庆面前。

西门庆定睛一,却见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字。一个是瘦金体,想必赵佶那荒唐天子平ri间除了和李师师效鱼水之欢外,也没少谈论书法,李师师要讨官家欢心,这瘦金体自然学得颇见功力;另一个字自成一派,虽然不同于瘦金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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