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统天下- 第269部分

还是那一个居庸关。但是前前后后就因为增加的数量众多的火炮已经换防了铁血军，居庸关的反击能力就得到了大部分的提升，并且几天的战事下来还对蒙古大军造成了近五万的伤亡。

从此次南下以来这是大军伤亡最多的一次，鞑靼和瓦剌大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五万人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一次死伤五万人，那大军继续进攻下去，短时间之内根本就看不到胜利的希望，最后虽然大军仍旧有可能攻下居庸关，但那可能要再次增加五万乃至十万的伤亡。

为了一个居庸关白白的消耗这么多的军队，那大明的京城还要不要攻打了？

秉着从大局出发的态度，为了竟可能的保存兵力去攻打京城，巴图蒙克只能选择暂时从这里绕过去。

“阿喇哈青森，我知道你心里痛心那四万多人，但是你也要为其他还活着的人考虑一下，”看到阿喇哈青森站出来反对，巴图蒙克不得不劝说道：“我们此次南下最重要的是为了进攻大明的都城，为了一个小小的居庸关白白浪费这么多的兵力不值得。”

“只要攻克的京城，那到时候一个居庸关算什么？”接下来，巴图蒙克有开始为阿喇哈青森讲解京城和居庸关相比的重要xìng，目的就是为了让阿喇哈青森以大局为重，“居庸关是京城的门户，如果大明的京城都陷落了，那居庸关还有什么价值？到时候不用我们前来进攻，得到消息的居庸关守将不是投降也会望风而逃的。”

巴图蒙克的话真是说到其他将领的心坎之上了，虽然他们都是瓦剌将领，是阿喇哈青森手下的人，但是此时他们却没有像阿喇哈青森那样失去理智，他们还是知道居庸关和京城哪个更重要的，也更知道想要攻克居庸关可能会付出的伤亡，那些死去的士兵是阿喇哈青森的手下，但同时也是他们自己的手下，在这里继续耗下去不但手下死伤会更多，而且可能自己都有可能死在这里。这不，等巴图蒙克说完之后，其他的将领也开始劝说了起来。

阿喇哈青森一开始还坚持，但是耐不住劝说的人太多了，看到这么多人反对自己，阿喇哈青森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了，暗自恼怒的看了巴图蒙克一眼，阿喇哈青森再次说了几次之后便慢慢的改变了主意了，不过在心里，却开始防备起来了巴图蒙克了。

而在城内，黄瑞华同样也在召集军中将领开会，不过和蒙古那里低落、争吵不一样，在这里可是一片喜气洋洋的，今天胜利喜悦仍旧表现在每一个的脸上。

“先说说今天的伤亡吧？”在开始之前，黄瑞华首先说道。

第四百七十二章昌平陷落

》”等黄瑞华话音刚落，分坐在左侧的尤大勇站站了出来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然后说道：“今rì一战我军共战死两千人，受伤两千五百人，预备队死伤近两百人，刀具、弓箭、铠甲火枪损坏三千套，城墙受损……”之后尤大勇陆陆续续的将今天一天战事所造成的各种损失报了出来。

随着尤大勇一个又一个的报出来各种损失，渐渐的呈现在众人脸上的喜悦也慢慢的消失了，“今天打了胜仗了，是值得高兴、值得自豪、值得庆祝的一件大事，但是看看这些损失你们还高兴的起来吗？我是高兴不起来。”

“啊？”黄瑞华夺过尤大勇拿着的名单，慢慢的走过每一个人，语气严厉，“损失的那些兵器铠甲什么的就不说了，单单是那近五千人的损失就像是在我的心头滴血一样。我们居庸关里面一共才多少兵马？一万而已，今天一战就损失过半，如果你们非要认为这些损失无足轻重的话，那等明天蒙古人再像今天这样猛攻的话，到时候让谁上去守城墙去？你吗？那些士兵死光了谁为你们守城墙？”

等黄瑞华说完，每一个将领都将头低了下去，没人敢看黄瑞华，也没人敢回答。

对这个效果黄瑞华看起来比较满意，看到众人的动作之后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原来这番话是黄瑞华在战事结束之后就已经在心里想好了的。

其实今天的战事是一个大胜仗，这一点黄瑞华一点都不会否任。因为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想想仅仅靠着这么点兵力就打退了十几倍与自己的敌人如果这还不是胜仗的话那什么事胜仗，打了胜仗黄瑞华同样心里很是高兴。

但是就在他高兴了没有多久，却突然慢慢的高兴不起来了，他看遍所有人的士兵与将领，发现他们好像比自己还要高兴，开怀大笑的同时言语之中不乏对蒙古人的轻蔑之词。看到这个情景之后黄瑞华心里猛地一沉，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古语有言，骄兵必败。这是一个在战场之上被证实了无数次。被所有的将领所承认的名言，同时这句话也被黄瑞华当做了自己恪守的名言，也是他心中的大忌。

接连几天的胜仗特别是今天打退了蒙古人这么猛烈的进攻。这种种的成就慢慢的开始让城内的明军轻视起了蒙古人，不少的人开始认为蒙古人也不过是如此而已，这样的话和类似的话黄瑞华在战后已经不知道听到了多少遍了，如果是那些普通士兵这样说还好一点，但是偏偏这样的话也从那些将领的口中出现了。

无疑，接连的胜利让包括军中将领在内的几乎所有人产生了轻敌之心了，甚至于一开始黄瑞华也或多或少的有一点这样的心思，只不过他能够及时的发现，并且也认识到了这种危害而已。

骄兵必败，兵场大忌。黄瑞华认为自己有必要去矫正这种不良的思想，所以一开始的那一番话便慢慢的在黄瑞华的心中形成了。而晚上黄瑞华便趁着庆功的名义召集了军中所有的将领将自己心中构思的话讲了出来。

他要打击一下这些将领们高兴的心情，他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错误之处，让他们知道之后战事的坚信。

“今天蒙古人那么多兵力进攻居庸关，但是最后都被你们打了回去。你们会说蒙古人算什么？”看到有人想要说什么，黄瑞华打断说道：“不要否认，你们也用不着否认，有说说过这样的话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不知道你们凭什么看不起蒙古人？难道就凭今天偶然的一胜吗？今天之前我怎么没有见到你们说蒙古人不堪一击，蒙古人南下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有像今天这样轻松自在，以往蒙古人南下烧杀劫掠的时候我怎么没有见到你们去打败那些不可一世的蒙古人呢？……”

在后面的尤大勇看着滔滔不绝将这些将领们骂的羞愧难当的黄瑞华。心里佩服不已。这出戏是黄瑞华和他一同计划好的，所以他知道黄瑞华心里真是的想法，不过看到此次看到黄瑞华的这么无敌的批评人的功力还是自愧不如，“难道这就是京官的过人之处？”尤大勇心里揣摩道，通过把好几年的经验，他发现凡是那些从京城出来的将领都好似黄瑞华这样善谈。

终于接连说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黄瑞华终于赶到词穷了，渐渐的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一脸崇拜的尤大勇，黄瑞华走回自己的位置，话锋一转，又开始对今天战事进行表扬了起来，“驭下之道，在于一张一弛，”一味的批评指责黄瑞华还害怕把他们的信心给说没了呢，谁知道已有蒙古人会不会还像今天这样攻城了，要是这群人没了信心了，那到时候更糟糕了。

“今天这一战已经过去了，心里该有的jǐng戒你们记者便行，该向朝廷请功的本将军会在战后如实的禀报朝廷，现在我们商量一下今后的防御，城内的兵力已经不足了，关键是如何分配兵力……”

黄瑞华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手下们紧张的商量防守策略的时候，城外自己最大的敌人蒙古人却已经开始慢慢的收拾东西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黄瑞华和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城墙之上，不过刚上来，便得知了惊人的消息，“启禀将军，城外的蒙古人好像在拔营。”上面一个一直负责监视蒙古人的士兵跑到黄瑞华的跟前说道。

“什么？”黄瑞华大吃一惊，赶忙走到城墙上面的一个高台之上，放眼望去，果然城外几里之外蒙古人的营地之中异常的忙碌，不过和前几天蒙古人声势震天的忙着收拾兵器进攻不一样，今天的营地当中异常的平静，但是从那些逐渐被收起来的帐篷，黄瑞华还是看出来蒙古人好像要离开这里了。

不管如何蒙古人要厉害这里，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毕竟昨天一天的伤亡实在是太大了，他对于之后的防守实在是没有太多的信心，现在蒙古人既然要走了，那自己这里就暂时安全的多了，在下一次战事来临之前自己也可以趁机训练一下那些预备队。

不过兵者诡道也，黄瑞华实在不敢保证蒙古人这不是在用计，虽然蒙古人相对于汉人来说比较落后，但是这么多年的学习，该有的计谋他们可是一点都不缺少啊，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安排人进行密切的监视，“吩咐下去，所有人不可掉以轻心，如果看到蒙古人突然掉头了，立刻jǐng报。”

城外，蒙古人的营地，巴图蒙克和阿喇哈青森并排站着看着那些正在收拾东西打算离开这里的士兵，心里感触良多，特别是阿喇哈青森，此时心里就想堵了一块大石一样的难受，到现在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此战的失利，这一战不但是损失了那么多人，更关键的是严重打击了阿喇哈青森的信心，这让他对于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不小的怀疑。

除此之外，此战过后阿喇哈青森的威信也会受到不少的打击，昨天晚上在营帐之内发生的事情一直在阿喇哈青森的眼前闪过，心中对于巴图蒙克的戒心正在rì益的增加。

“他们竟然没有上当？”远远的看着城墙之上更加jǐng戒的明军，巴图蒙克感慨的说道，本来他还打算趁着今天早上大军撤走之前突然发动一次突袭呢，但是偏偏看到自己这里撤军之后明军却没有出现松懈，这也让他心里的打算进一步落空了。

“大军开拔。”没有过多久，大军已经收拾完毕，在阿喇哈青森的一声令下大军远离居庸关想着南方而去。

昌平，位于京城的西北部，被称为“密尔王室，股胧重地”，素有“京师之枕”的美称。同时昌平也是一个京师重地，虽然重要，但是它却不是居庸关那种易守难攻的关隘城池，防守能力也要比居庸关低得多了。

离开居庸关之后，瓦剌这一支蒙古大军的下一站便是昌平，本来阿喇哈青森的行军路线是攻打下居庸关之后再去昌平的，但是现在由于在居庸关的困境让他不得不绕过居庸关直接攻打昌平了。

“将军，蒙古人南下了。”在城墙之上，蒙古军队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最短时间之内被禀告给黄瑞华，这一次蒙古大军去昌平的信息很快便被黄瑞华所得知了。

“昌平？”黄瑞华心里暗暗着急，这让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昌平同样也是京城的门户，昌平受到进攻，那就说明京城也不安全了。

“城外有没有蒙古人游曳的军队？”担心京城安危的黄瑞华想要去救援京城，所以赶紧问道。

“有，城外有一支数千人的蒙古军队不停的在城南游曳。”

第四百七十三章攻城器械

”远远的京城那雄伟的姿态便出现在了南下的这一支蒙古人眼中，看到京城之后，不少的蒙古人都面露震惊的紫sè，常年生活在草原之上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雄伟的城池。

南下到达京城的时候，这十五万的大军却已经只剩下十二万五千人左右了，这里边还包括将近两万人的伤病，这些伤病能不能够活下去，什么时候可以再次上战场，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

到达京城之后，两人手中的兵马合并一处，人数一时间达到了近二十万人，兵力上的增加不但让巴图蒙克有了更多的人去制造工程器械，同时也让他有了更多的兵力去围困京城了，至此京城和外界的通到几乎被截断。

“攻城器械制作的怎么样了？”到达这里之后，阿喇哈青森朝巴图蒙克询问道。

“加上你带过来的云梯已经有一百多架了，攻城车十架，飞桥两百多架，抛石机已经有五驾了，城外墙进展缓慢，目前还没有建成一座，不过不用着急，我们现在不急着进攻，有充足的时间制造器械。”

“还有，这一次我们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巴图蒙克神秘的说道。

“什么？”看巴图蒙克的样子，阿喇哈青森就知道比如是巴图蒙克造出来了什么厉害的器械了。

“那玩意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大得吓人。汉人把它们叫做吕公车。”之后，巴图蒙克便说起了这种战车的厉害之处了。

“粮食呢？”

“粮食倒是一个问题，”说道粮食，巴图蒙克才面露一点担忧，“汉人都撤到了城内，外面的村镇连根鸡毛都没留下，根本就没有找到粮食。攻下的那些城池之中存量倒是有不少。不过等都宣府的那些大军来了之后就有点紧张了，我已经派了两万大军到城外的山林之中打猎去了，现在只能把飞禽走兽当做军粮了。”

紫禁城之中。朱厚照也在密切的关注着蒙古人的动静，“皇上，今天瓦剌大汗已经率领十数万大军来到城外和巴图蒙克汇合了。”阿喇哈青森来到京城外面的消息第一时间被朱厚照所得知。

“瓦剌的军队也来了。那是不是昌平和居庸关已经陷落了？”听到阿喇哈青森也已经来了，朱厚照便想到了在南下京城通到之上的居庸关和昌平。

众人看来一下刘大夏，这是他最清楚了，看到众人注视的目光，刘大夏站出来说道：“皇上，昌平确实已经被蒙古人攻占了，城内守军全军覆没。不过居庸关现在却还在我们的手中。”

“此话当真？”听到居庸关竟然没有失陷，不少的人都表示了惊讶，之前众人对于居庸关可是没有一点信心的，但是没想到它竟然出入意料的防住了蒙古人。

“皇上。臣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居庸关守将黄瑞华应敌有方，依靠着坚城、火炮和火枪不但保住了居庸关，而且听说蒙古大军在居庸关城下死伤近五万人。”

“哇……”刘大夏一说完，满堂哗然。“五万人？真的假的？”

居庸关守将歼敌五万人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从蒙古人南下到现在都还没有歼敌超过万人呢，谁想到一个小小的居庸关只有万人的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