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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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婚姻有多远-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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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她不解地看着母亲翻出泳衣,翻开她的手机。

于妈妈举着手机问:“这是什么?解释一下。”她凑过去,正是给萧哲的来电记录,无语。

于妈妈举起泳衣问:“跟阿哲去游泳啦?刚刚是他送你回来的?”

眼看老妈捏着泳衣坐下,摆出了做思想工作的架势。

晨曦马上又摇头:“不是我们两个人,还有他新认识的女朋友”

于妈妈将信将疑,晨曦跺脚:“妈,你想啥呢?就是那个张姨介绍的,夏阿姨那天让我和程远航一起去玩那天,那个女孩”

“那你干嘛不把远航叫去?”于妈妈问。

晨曦暗叹口气:“妈,你又不是不知道,程远航是那么空闲的人吗?”

于妈妈拉她去看电视:“你看,盛莲的破产案那个是市委书记吧?”

报道的正是盛莲破产的情况,林成侃侃而谈着。镜头一转,出现了周蕤,对着摄像一笑,三言两语交代了工行放弃部分债权追偿的权益的情况。

“妈,她是程远航的同学”晨曦接过母亲递来的葡萄,边吃边说。

“挺漂亮,嘴也会说,是个能干人!”

“那你没看出其他的来?”晨曦问。

“看哪里?你妈又不是未卜先知!”于妈妈一根指头戳在她脑门上。

“她还没结婚”

“女强人嘛,事业第一”

“她是程远航的初恋”她徐徐说出。

于妈妈吃了一惊,瞪着她。

“妈,没事的你别吓我,我给你揉揉”看到老妈那个样子,晨曦害怕,赶忙端来杯水。

于妈妈喝下水后拉住她不放:“小曦,你和远航之间还好吧?你别吓妈妈”

晨曦将头藏进母亲怀里,抱住她的腰,低低地喊:“妈,妈”

“他还和那个女人有来往?”于妈妈追问。

晨曦点头。于妈妈颓然地坐在沙发上:“你这孩子你说你都在做些什么孽哟?就知道气你爸妈,和阿哲分手是这样,和程远航结婚也这样,你这死孩子!”

晨曦惶然地进了郭郭的门。

郭郭撂下电话蹲到晨曦面前:“女人,出什么事了?”

“我爸妈知道我要离婚了”晨曦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可怜兮兮地说。

“他们不找程远航算账,竟然在你身上找问题?”郭郭瞪大了眼。

“不怪他们的,怪我自己,我妈老把我和阿哲分手的事和程远航的事相提并论”

“唉天下最苦父母心当年你和阿哲分手,连我都不理解,谁不羡慕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么说分就分了呢?而且你失踪了一段时间,阿哲也出国了,现在,小曦,你能告诉我,究竟为什么分手么?”

晨曦更小地蜷在一起,睫毛颤了颤:“郭郭,其实那次相亲,不是我第一次看到程远航”

“你说什么?那你在哪里见过?什么时候?”郭郭惊呼。

“那年我去S市,和阿哲约好过五一,旅游舟山,你还记得吗?”

“记得,回来后你怪怪的就是那年那时候认识的么?”

晨曦点头。

那是大三的时候,萧哲和她约好去千岛湖过五一。她搭乘火车,在车站和萧哲错过了。步出火车站,上了一座天桥。惊喜地发现天桥上竟然开着一家咖啡馆。方寸之地,高踞于城市的上空,宛若空中楼阁。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的装饰风格,给人时光倒流的错觉。店的名字叫“时光列车”,像是给心灵安排的一处驿站。她在店门口给萧哲打电话,告知了地点后,进去找了位置,要了杯咖啡。

S市的四月天,行道树吐绿,高楼鳞次栉比。

天空本就灰蒙蒙的,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满街伞花,让喧闹的都市霎时变成了梦境。

她自小喜欢下雨天,托着腮欣赏着如黑白电影的街景。似水年华,半生情缘,多么诗意惆怅的四月天啊!

彼时她是个满脑门浪漫念头的女孩,品着卡其布诺,被窗外的一个男人吸引住了视线。他刚从出租车里出来,学生打扮,普通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没有打伞,也没有飞速地跑向能避雨的地方,就那么闲闲地走着,眼眸如墨玉,好似自己并不是这世间的一份子。

收回视线,正打算打电话问萧哲到了哪里了。无意的眼光逡巡中,那个男子正推了门进来。他的头发湿湿的,点缀着细小的水珠,站在那里四望一下,眼睛停留在晨曦这里。

那是一双带着水雾的眼眸,刹那吐露芳华。

她愣了,看着他走了过来,微笑着问:“你好,能打扰一下吗?我有个课题研究,要完成一份表格*”

那是一份社会调查报告,对一个条规的颁布的意见。

“可以,可以”晨曦慌乱地接过他的笔,那只手指节修长,很好看。

快速作答,可惜笔迹轻飘潦草,晨曦有些懊恼。

“谢谢。这个送给你。”男子微笑着收回表格,右手递到她面前,是一朵沾着水珠的四月兰。

粉紫的花朵,蝴蝶翩跹的姿态,被几根修长的手指递到面前,她慌乱地接过:“为什么送给我?”

“为什么?我拿来谢谢你。”男生清亮的眸子看着她,笑容清浅似无,“这是我在学校偷采的”

拈着那朵花,晨曦怔怔地看着那背影消失在门口,想起一句诗:你来,清风就来

一只手伸过来取走了她手上的花,她一惊,看着喘气的萧哲:“怎么这么晚啊?”

“哪来的花?”萧哲答非所问。

“一个男人送的。”她调皮地回答。

“那一定是个小偷!”

“唔?”

“华政校园,这种花偷采的话是会被骂作采花大盗的”

她扑哧笑了,刚才那个男生很不客气地说自己就是采花贼呢。

“真是男生送给你的?”萧哲追问。

“嗯我帮他填了一张表,送给我的。我们走吧”

她一扯萧哲,径直冲入了雨里。

“小曦,等我,你不要伞么?”萧哲远远喊着。

她嫣然回头:“你知道我喜欢淋雨嘛!”

那一回眸却愣住了,几步远处,刚才那个男生正望过来,依旧是如春山春水的眉眼,带着微微的笑,也许是觉得她是个怪人吧,或者和他一样都不愿意带伞。

而自己的手里,还拽着那朵四月兰。她正失神,手却被萧哲拉住了,走了几步,回过头来,那双眼睛仍望着自己。

听完她的讲述,郭郭惊呼道:“你是说你那时对程远航一见钟情?然后就和阿哲分手了?可是我记得你当时并没有提起过程远航这个人啊?”

晨曦垂下眼睑,她去那家咖啡厅找过,去法大的校园找过,但是那个男生却如飞鸿,一瞥即消失了

“既然没找到,又为什么和阿哲分手?你不觉得阿哲很可怜?难道你不爱他?”

晨曦的身体瑟瑟缩成一团:“我那时开始怀疑,我和阿哲之间的不是爱情,或许只是一种习惯罢了,我对他没有过那种心跳的感觉,脸红心热,那些都没有过,即使是亲吻,阿哲也很绅士,像哥哥对妹妹那样,我爱他,是在爱哥哥,还是爱爱人,我不知道”

郭郭一屁股坐在地上,扶着头:“于晨曦,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些你跟阿哲说过吗?”

晨曦惊讶地问:“这种事,说出来很伤人的,我没想过,还有怎么问啊?寝室的人都说亲吻如何心跳,可是我没有诶我就觉得自己不正常是不是性冷淡—”

“色女,你告诉我,和程远航在一起就有感觉?”

她囧掉,郭郭暴笑。

晨曦扑过去,两人都跌倒,气喘吁吁地爬起来,相视大笑。

躺到床上,郭郭还在追问:“喂程远航知道你早认识他不?”

晨曦摇头。

“要是你告诉他,没准他会感动的”

晨曦摇头:“何必呢,我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了,一个人一辈子,没有过一次对爱的坚守,始终是不圆满的。我做过了,也不会后悔,只是郭郭,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郭郭握住了她的手:“小曦,不要伤心既然爱别人会受伤,那就让别人来爱我们吧,我们就爱自己好了”

于妈妈对自己的女儿终归还是硬不下心来的。

于爸爸第二天被老婆差遣着送来晨曦的衣服,悄悄嘱咐女儿:“小曦啊别再不懂事了!等你妈消了气就跟她好好谈谈,你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打小把你惯坏了”

晨曦不知道的情况下,程远航被于家父母叫到了家里。

程远航进门即感觉气氛不对,于妈妈没开电视,于爸爸没叫他去下棋,各据了一张沙发坐着。他被叫到对面的沙发坐下,对着于家父母。

于妈妈看丈夫不作声,便清清喉咙开口道:“远航啊,今天叫你来,晨曦不在,你跟我们交个底,你和晨曦的这个婚姻你打算怎么办?”

程远航垂头听着。

“婚姻不是儿戏,这点你要记住!至于你怎么想,我们也不勉强,我于品阳的女儿,不是没人心疼的!要不是晨曦任性,也不会认识你!还是好好冷静一段时间吧,这件事情,我们的意见是先不忙办手续,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于爸爸说。

事情都摊开了,晨曦便找了个时间回去收拾东西。

程远航打开门,两人目光交接,他退后一步,侧身让她进来。

晨曦的衣服不多,那些为布置家四处搜罗来的小玩意,见了徒增伤心,所以最后提走的不过两个箱子。

扫视这个自己一手布置起来的家,心里仍难掩惆怅。

而那个穿着休闲外套,默默倚在房门看着她的男人,在她提着箱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走过来。

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宽阔的怀抱里她娇小瘦削的身子木着,这带着体温的一抱,让晨曦恍然。

隔一会儿,他松开了她,退后一步,说:“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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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节 仅剩的世界(1)

(〃

晨曦的电话在车驶上立交的时候尖锐地响起。

有一秒,她在迷乱中。

“你的电话”程远航扭过头来,提醒道。

“哦”晨曦被猝不及防地一惊,手忙脚乱找手机,手袋掉在了车底。她弯下腰去够包带。

“喂,于老师,你在听吗?快到医院来,李立出事了。”小陶急促的声音,在杂乱的声响中刺耳得很。

“哪家医院?小陶?”那头是杂沓的脚步声,小陶没回答,她再度问道,声音陡然抬高。

“市医院。”小陶过了一刻才低沉地回答,明显不对劲的语调。

李立出事,这是晨曦最怕发生的。十八岁的男生,和父母的关系闹得极僵,父亲和母亲正闹离婚,父亲开的货车出了车祸,碾死了人,却因为那辆从熟人手里买来的二手车已经该报废了,保险公司拒绝理赔,李家不得不倾家荡产筹集赔偿款。

晨曦在李立的周记本上写了一大页安慰这个男孩:每个人都是上帝啃了一口的苹果,也许,打击和磨难只不过是捶打你的铁砧,或者是炙烤你的火炉,经淬打后的都是精钢

和程远航正闹离婚,心情很糟,她没有单独找李立交谈,把李立的情况透露给了小陶,小陶是个*热情的年轻老师,得知情况后找班委商议帮助李立的办法。

几个学生一致提出搞一个募捐。小陶当即拿出了五百,每个科任老师都掏了三百块钱出来。

可是还是出事了。

晨曦下了车就跑,被一只手拉住,茫然回过头。

她不知道在哪个科室,程远航拨回去问清后,径直带她进了电梯。封闭的电梯,挤满了焦虑颓丧的人,每个人都僵着脸,沉默地望着闪烁的红字,漠然地看着门外的人。生离死别的地方,死神和恶魔盘踞的场所,混合着消毒水的刺鼻气味。

晨曦被挤到最里面。背面是灰白冰冷的钢铁,头顶是整齐排列的无数细小的格子,像个巨大的漩涡。背磕在冰冷的板壁上,晕眩的感觉突如其来。

极短暂的时间,却漫长得像找不到出口。

手上一暖,程远航握住了她的手,她顺从地跟着出去。

抢救室的外面,学校安全办、年级主任、小陶都垂了头坐在那里。

“小立小立我的儿啊”一个女人扑过来,试图冲进去。

“为什么会跳楼?早晨还是好好的,还跟我说,妈,我走了”女人反复念叨着一句,瞳孔扩散,咚地倒了下去。

走廊里乱成一团。

“抬进四号抢救室!快!”护士叫,“让开!别耽误我们抢救病人!”

呆滞的男人眼看女人被抬进了抢救室,拼命地去拍门。

“吼什么?你儿子从五楼飞下来,你说伤情重不重?你们坐着干嘛,还不把他拉开?”一个护士呵斥道。

呆坐着的人像刚复苏一样,把男人按坐在一张蓝色的椅子上。

“AB型血,谁是?血库的血不够了。”出来的护士神色焦灼。

刚静下来的人又像一锅粥一样乱成一团。几个男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晨曦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推开那些人,伸出手:“抽我的吧。”

躺在病床,感觉到手臂的酒精棉球拭过的一阵清凉,继之于一下针扎的疼,晨曦吸了口气。

头顶一阵暖,程远航的手覆在她的头顶,微弓下的身体阴影落在床上。

“好了,休息一下,有不适的话及时告诉我。”护士温和地说,拿着装血液的袋子走到门口,说:“你是他的老师吗?”

她笑笑,马上又蹙眉,程远航按住棉签的力度太大了,不禁轻哼出声。

“再躺一会”他闻声松开手,手指拂过她的皮肤,轻柔如同得像羽毛。

醒过来的时候,她起身下床,脸色凝重的校领导,赶来的学生,同事,一大群人却没点声音,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才发觉自己只睡了二十分钟。

护士进进出出,还有步履匆匆的医生衣角带风擦肩过去。

鼻尖嗅到香皂的味道,合着消毒水,倒是不让她排斥。

“小曦”走过的身影又退回来,摘下蒙住半个脸的口罩,一双眼满是惊讶。

“阿哲,他怎样了?”晨曦看到萧哲,心惊地问,声音微颤。

心外科,难道李立心脏也受到重创了?

萧哲来不及说什么,在她的肩上拍了拍,握握她的纤弱的肩。

程远航此时出现在萧哲的身后。

“带她去休息,她脸色不好。”萧哲放开手,停顿一刻,推门进去。

李立被抢救过来,送入了加护病房。

他的父母揪住学校领导不放:“我儿子不可能自杀!”

李立的父亲,那个开货车的男人,卷起袖子就要揍安全办主任。

走廊的吵嚷最后以医生的警告而中止。

晨曦从萧哲那里知晓了李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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