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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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对决-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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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半天,蜡烛没找到,但却找到手电筒,这更好。

可惜手电筒里的电池快没电了,我又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可以更换的电池。

算了,有光总比没光好。

我回到塌塌米上,将我的被子覆盖在秦琴的被子上,接着钻进秦琴的被子。

我轻轻拉扯秦琴的手,“进来!”

秦琴犹豫片刻,被又一个突袭的雷电吓得立刻钻进来。

我和秦琴顶着同一条被子,互相都能感受到对方潮湿而温暖的呼吸。我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尽量不碰到她的身体。

记得被明子绑架的那次,为了逃脱,我曾经毫无顾忌地在秦琴的身上爬来爬去,此时,我却非常在意和她的身体接触。一旦有了感情的参与,人就变得瞻前顾后,连我也不例外。

我将手电筒打开,灯光虽然微弱,但在黑暗的被子里,已经足够明亮。我清晰地看到秦琴的眼睛、鼻子、嘴唇甚至眼睫毛,我想她也同样那么清晰地看着我。

将手电筒竖立我们脖子中间的塌塌米上,任凭白色的光线照亮这几十平方厘米的空间。在两条被子的掩盖下,闪电的威力无法涉足这里,雷声也只是若隐若现。

我们都将自己的脑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静静地看着对方。想说话,但又怕破坏当前的气氛。

我微微抬头,将枕在脑袋下的手伸向秦琴的脸庞,握住她的那只手,那只有些冰冷的手。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随即五指交叉和我握在一起。

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觉得此时此刻,我们需要互相鼓励。

没多久,秦琴的眼睛缓缓闭上,安详地进入梦乡。再过了一会儿,手电筒终于将电用完。雷声还在隐隐约约地咆哮,我轻轻握着秦琴的手,闭上眼睛。

第66章情感天平

唧唧……唧唧……

耳中听到门外的鸟叫,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

手电筒倒在身旁,我裹着两条被子,而秦琴身上穿着昨天的衣服,身上一条被子都没有。原来不知不觉中,我把被子全抢到自己身上了……

我带着一点歉意起身,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她的眼睛紧紧闭着,还睡的很香。

这家伙,果然喜欢睡懒觉……

几缕黑发从她的额头垂下,甚至有几根顽皮的头发粘在秦琴的嘴唇上。

我慢慢靠近她的脸庞,伸手替她疏理那些凌乱的头发。

门哗地一下被打开,强烈的阳光猝不及防地冲进房间。

我回头一看,是织田,他脸上有着积蓄已久的怒气。

秦琴被突然的开门声和刺眼的阳光惊醒,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

她有些慌张地想要解释:“织田,你别误会。我们只是……”

“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才睡在一起。”我接过秦琴的话,对着织田说道。

秦琴瞪大眼睛,不解地看着我。

织田点点头,“我不关心这些事情。明子小姐做了早点,请你们去吃。”他又忽然用日语对我说,“我本来以为你是值得敬佩的敌人,没想到只是一个龌龊的禽兽。”

“织田,你太保守了。”我对他笑笑,拉着秦琴从塌塌米上站起来。

“我只是怕明子小姐更加伤心,否则昨晚就让你不得安宁。”他从身后取出我的鞋子,扔到我面前,转身离去。

我猜他昨晚偷偷去过我的房间,看到我不在,就已经猜到我在秦琴房间里。他怕明子知道此事之后闹得天翻地覆,所以决定替我隐瞒。

秦琴走到我身后,问我:“为什么不解释?织田现在会怎么想?”

我回头看着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向他解释?”

秦琴被我反驳得无言以对,嘴里嗫嚅着说:“只不过……”

我穿上鞋子,转身握住秦琴的肩膀,“记住,自己就是自己,不要过分顾及别人的想法。你做事畏首畏尾,所以才不够优秀。”

我牵着秦琴穿过鸟语花香的回廊,走向客厅。虽然我很清楚下个月就要回旧金山,但却还是忍不住要牵秦琴的手。仿佛是一种毒瘾,明知有害,却无法戒除。我安慰自己:不要紧,我们只有互有好感而已。既然能给对方幸福的感觉,就暂且沉浸在这里面吧。

早餐很普通,仅仅是鱼片、纳豆和放有紫菜的米饭。不过这对于明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她穿着印有流水纹样的蓝色和服,比昨天的形象更加鲜明。

织田颇有礼貌地吃完早餐,果然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

接着,明子穿上木屐,送我们到门口,向我深深鞠躬。我没有回礼,直接钻进车子,而秦琴和织田都恭敬地向明子鞠躬告别。有时候,过分的彬彬有礼,让我觉得厌恶,甚至觉得虚伪。

“织田,你住的这么远,为什么不买辆车?”在车上,秦琴主动和织田攀谈,可能是想挽回早晨的误会造成的坏影响。

“我每天都跑步上学。”织田的回答很忠厚,丝毫没有戏谑的成分。

这家伙,果然够有毅力,即便在慕尼黑这所国际大城市里,对自己的修行也毫不放松。相比之下,我就有点惭愧了。

秦琴虽然感到很惊讶,但只是把织田的跑步当成普通的清晨锻炼。但我深知,忍者的跑步锻炼,必定是身负几十公斤重量的负重长跑,而他们为了保持自己轻快的体型,对自己的饮食也严加控制。真正的忍者是非常可怕的,他们能用手指拎起装有60公斤大米的袋子,如果光比力量的话,我不是织田的对手。

将他们送到学校,我和往常一样,去啤酒花园消遣。再过不久就要回旧金山,如今抓紧时间多多品尝这里的美酒。但我从不豪饮,保持清醒对我来说很重要。醉醺醺的形象是失败男人的专利。

忽然接到馨雨的电话,责问我昨天为什么没有去接莉莎,使得莉莎在幼儿园里等了很久。“况且外面还下着大雨。”她最后加了这句话,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必须承认,那是我的疏忽,但馨雨责问的语气实在不够婉转。经过三分钟不愉快的谈话,她决定今天自己去接莉莎。

傍晚接秦琴回家,她比平时要沉默寡言,似乎在故意回避什么。虽然昨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一起过夜的事实依然让平静下来的秦琴觉得尴尬。

她是个见到裸体阳光浴都会尖叫的女孩,我理解她的感受。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会理睬受到雷电惊吓的秦琴,而昨天的我却有些莽撞。

“林天。”沉默许久,她突然叫我的名字,让我一阵紧张。

“怎么?”

“明天我想自己上学。”她犹豫几秒,说出这句话。

我没有说话,食指轻轻敲击方向盘。

“好的。”我将车驶进第四大街。

回到馨雨的公寓,莉莎很高兴地扑到几乎两天没见的我身上,丝毫没有因为昨天的过错而记恨我。

虽称不上宽宏大量,但馨雨也绝非斤斤计较之人,没有提起今天电话里的小吵。我忽然意识到,最近全是秦琴的事情,我心里逐渐忽略了她们母女。

馨雨表面上把我当作若有若无的人,但其实她希望我能够多关心莉莎。每天让我接送莉莎,就是让莉莎从我这里得到一些父爱的补偿。

通过窗户看着对面的公寓,我竟然有些忐忑不安。两个公寓仅仅隔着一条马路,却是两个独立的世界。我在两个世界里跳来跳去,把自己都弄得晕头转向。

第67章情敌?!

早晨醒来,条件反射地拿起枕边的手机。却突然想起秦琴今天不想让我送。

这是女孩的一种自我保护,当她敏感地意识到某些事情正在偏离正常轨道的时候,她会要求离开,找一个静静的地方,找一个静静的时间,独自思索。

而男人不同,他们顺其自然或者懒惰地任凭事情以某种趋势发展下去,可能直到最后才会发现事情错的太离谱。

也许我们之间应该静一静。这不能怪秦琴。

我躺在床上,听门外馨雨跳健美操的声音,变得有些昏昏欲睡。这个长达三个月的慕尼黑之梦,有点冗长,让我的头有点沉。

馨雨敲门,然后还没等我回答就将门打开,“你送莉莎去幼儿园,我去上班了。”她总是这样,所谓的礼貌在她这里,仅仅是一种形式。但我喜欢她这种性格,对她既不厌倦也不厌烦。

没有了秦琴,车子上的莉莎没有那么吵闹,依然是那个馨雨严加管教下的乖巧女孩。

“爸爸!是秦琴阿姨!”莉莎犹如发现新口味的冰激凌,激动地叫起来。

秦琴走在前面,头发随着脚步而微微颤动。我似乎看到一种刚毅隐藏在她身体之内。

我踩下油门,快速从秦琴身边开过。

莉莎回头看着被甩在车后的秦琴,不断叫我停车。

“不要吵!乖乖坐好!”我大声训斥莉莎,吓得她满脸委屈,坐在后面不再吭声。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秦琴正望着我的车,但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心里犹如被撒上细碎的玻璃屑,没有流血,可是很难受。

将闷闷不乐的莉莎送至幼儿园,接着一个人去喝闷酒,再无心情享受慕尼黑的闲适。

当感情积累到一定程度,它就会超越理智,进而控制思想,人类痛苦的本源往往来源于此。对秦琴的感情,已经越过“一点点喜欢”的程度,已经具备深陷其中的危险。

能够意识到这一点,我还是值得庆幸,至少说明我的理智尚未全部消失。只是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如果她知道我的身份……

我长长地叹口气,继续喝酒。互相喜欢到忘记对方的身份,这无疑是疯狂的感情。我从不指望自己能有惊天动地的情感经历,秦琴太普通,而我太冷静。

爱情是需要温柔来助燃的,我的燃料明显不够。

我怕自己喝醉,在适当的时刻制止自己。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于是步行游走在慕尼黑,就同刚来这里的游人一样。

一个来自香港的旅游团不紧不慢地走在我前面,好奇地观赏着慕尼黑的景色,其中有不少和秦琴年纪相仿,样貌也相仿的女孩,连喜悦的表情都差不多。

算起来,秦琴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我偏偏被她的朴实无华吸引了。

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前面的那群女孩纷纷回头,以为我是她们的同伴,但很快发现不是,于是慢慢走远。

“林天……”手机里秦琴的声音有点犹豫,我屏住呼吸听她说话。

“傍晚来学校接我吧。”说完,她立刻挂断电话。

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欢呼雀跃?默默无言?抑或痛心疾首?

恶魔之门向我开启,我没敢立刻塌进去,只是看到里面的天空很蓝,很有诱惑力。

傍晚我很早便到学校的门口去等她,接着故作镇静地开车驶向幼儿园。

秦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她沉默的时候,总是这个姿势。

到了幼儿园,莉莎看到秦琴也在车上,兴高采烈地上车,先是亲吻我,然后拉着秦琴的手说个不停。莉莎将早晨的不快一扫而空,她和她母亲一样,都善于忘记,只不过莉莎是单纯的健忘,而馨雨是刻意的隐藏。

“林天,今天来我家吃饭好吗?”快到第四大街的时候,秦琴忽然提出这个邀请。

“好。”我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她。

到达馨雨家门口,将莉莎放下车,让她转告馨雨我在秦琴家吃饭,接着,我怀着有点不安的心情进入秦琴的公寓。

“我去做饭,你在这里稍等。”她替我打开电视机,进入厨房,把我当成普通的客人对待。

我立刻注意到茶几上放着一张白色的明信片,出于带有一丝卑劣的好奇,我拿起这张明信片,放到眼前观看。

这是一张来自中国的明信片,背面的图案是中国的长城。收信的地址是秦琴的学校,应该是昨天收到的。

“近日可能会来德国。从彩妮那里听说你要去汉堡演出,预祝成功。”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感到一种亲切。是男子的笔迹。

孙祧。旁边的署名果然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我已经猜到这人是谁。可能是出于某种主观感情,我觉得这名字有点熟。

我明白这张明信片为什么会“大意”地放在这里,当然也明白她为什么邀请我来她家吃饭。原因全在这张简单的明信片上。

秦琴的那点心计,难道我会猜不出?

我将明信片放回原来的地方,位置和角度都和拿起来之前一样。

然后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视。

秦琴从厨房里走出来,将几盘菜放到餐桌上,并偷偷地朝茶几上的明信片张望一眼。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这傻丫头,总算还是个诚实的孩子。

第68章汉堡之行

“吃饭了。”秦琴将最后一个菜端上桌子,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她先是说着学校的事情,忽然装作不经意地说:“对了,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可能会来慕尼黑玩。”

“哦,那很好啊。”我故意做出反应冷淡的表现。

“是以前很好的朋友。”她着重加强“很好”这个词。

“哦,那不错啊。”我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表现。

“是个男的。”她实在没辙,说了这句话。

“哦,那也没关系啊。既然是很好的朋友,那就让她住你这里吧。”我偏不问她任何情况,看她有什么办法。

“男的住我这里,你放心吗?”她被我逼急了,脱口问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馨雨和我住一起,不也是好好的吗?”我决心将装傻进行到底。

“你……”她被我气得说不话来。

“喂,那天为什么忽然提出不要我送你?”我觉得反击的时刻到了,突然问她。

“因为……”

“因为收到那张明信片,是不是?”我乘胜追击。

她惊讶一下,接着摇摇头,“其实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点怪怪的。”

“然后偏偏这时候又收到他的明信片,是不是?”

“对不起,昨天放学的时候心里很乱。其实明信片并不是关键,我只是觉得前天晚上我们……”说到这里,秦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你不用感到任何犹豫,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可能。”我哗地站起身,“谢谢你丰盛的晚餐,但是我一点胃口都没有。再见。”

我走到门口穿上鞋,坚定地离开秦琴的公寓。

走进馨雨的公寓,她们还在吃晚餐。我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这样做似乎有些不讲道理,甚至有些残忍。但必须这么做,必须快刀斩乱麻,乘着她的犹豫让我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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