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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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欲-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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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寄安瞟了他一眼:“有功夫替别人担心,不如先把自己的命顾好。”
  严黎就默然不语,却怎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有人一定要他的命。
  他食不知味的将肚子填饱,然后认命的做起下人,餐后何寄安又跑去书房,他便只能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看新闻。
  邹哲拍的那部《深潜》现在红的一塌糊涂,势不可挡,在SVB重播了三遍热度不退,又卖给几家卫视,因此一开电视机就看到多个频道都在播这部电视剧,青年那张俊美面孔也就不可避免的重复出现在严黎眼前。
  严黎将电视频道翻来覆去的按了几遍,实在觉得百无聊赖,想了想就去厨房泡了杯酽茶,端到书房门口,伸手轻轻敲了几下。
  房内隔了一会儿才传出来何寄安让他进去的声音,严黎便把瓷杯托在手里,推门而入,一眼看到何大少从书桌上抬起眼,笑盈盈的赞道:“小九你真贤惠。”
  严黎把杯子放平才扶着他的下巴亲了一下,然后也笑道:“越来越没正形。”
  何寄安按着他的后脑勺不放人,里里外外的亲了个够才满足的撤开唇舌,然后面容一肃,低声正色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石牛寺见到的那批A国人?”
  严黎诧异的点点头,就听见何寄安接着道:“一回A国全部失踪,死不见尸。”
  心里重重一跳,严黎心思快如闪电,已经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于是踌躇着问道:“你怀疑A国那边插手了?”
  何寄安沉默着点头,半晌才开口道:“老三在那里呆了十年,说不准真搭上了线。”
  何老太爷有个胞妹,跟严小姐同年出生,当年不顾家族反对嫁给了A国华侨,之后随夫定居A国,夫家正是赌城最大的华人帮派,亦实力不凡。自此之后,何老太爷借助胞妹和妹夫的势力,也在A国置了一些产业,但两边一直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加之无利益冲突,因此相安无事。只是近年来关内形势看好,说不准A国那些人见财起意,想借H城何家为跳板,然后打入关内,也未可知。
  若是何寄安当家,必不肯将既得利益拱手相让,但是如果换了何寄凡做主,利弊权衡之下,为了取得那边的支持,割地求合也不是不可能的。
  严黎只是这么一想,脑子就更乱了些,觉得何寄安身边简直是虎狼环伺,稍不留神就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他心内焦急,却不能出言相劝,于是只能将何寄安抱在怀里,吻吻他的发顶,聊以自慰。
  何寄安静静地任他抱了一会儿,便抬头笑道:“也许是我多心,爷爷还没老到这个地步。”
  严黎却只是看着他,俯首在何寄安眉心印下两个吻,心道,若是原来那个事事顺着老爷子的何大少,何寄凡必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是现在何老太爷已经心存不满,何寄凡又步步紧逼,T城葛中铭时日无多,内外交困,实在不似他说的这样轻松。
  何寄安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把严黎紧抱入怀,低声道:“若果真到那个地步,只要有你与我一起也就足够。”
  听到这句话严黎就差泪落当场,强逼着自己忍下了,寻到何大少的唇贴上去,两人唇齿相依,竟恍然不觉身在何处。

  42。

  严黎当然不能真的当起米虫,公司也不能真的弃而不顾,一再保证注意自身安全之后,何寄安总算同意他偶尔回去露脸。同在一家公司,何寄凡却已经久未露面,但也无人去管束他。
  又过了几日,果然传来T城葛中铭做寿的消息,H城一片哗然。
  葛中铭极为惜福,每年寿辰绝不铺张挥霍,这次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定是自知时日无多,要交代身后事了。
  这位T城大佬偏宠长女,何寄安的母亲未出嫁时也曾叱诧一时,后来做了他人妇才收敛下来。她下面有几个弟弟,关系却都冷淡,想来也是为了家族里争权夺势伤了感情。葛中铭若去世,必是何寄安的大舅接班,届时就再无现在的光景了。
  严黎心中愈急,问准了何寄安的意思,再飞欧洲时就直接把伊万拉到H城来,这家伙却很狡猾,连好朋友艾尔也一并带来。
  何寄安与他们谈完,着人即可送走,以免夜长梦多。严黎虽觉得他过分小心了些,但并无他话,再跟何大少一同回到新宅,就听见何寄安如释重负一般的说:“这次跟A国谈定的是批干货,正好有两个大仓空下,你可真是帮了大忙。”
  严黎用手肘撞他一下,不满地道:“什么帮不帮忙,说到底与我也没什么关系。”
  他知道何家上次那个东南亚小国买家出事之后手里的军火订单撤了不少,后来是葛中铭居间作保,推荐了几个新买家。这次跟何寄安谈好的A国货源又不大稳定,因此R国这批货就显得十分及时。
  之后一段时间何寄安忙得不可开交,期间又被何老太爷召回主宅一次,直接交代让何寄凡给他帮手,务必搞定A国的供应商。
  何大少到底不是吃素的,逼得何寄凡一口肥肉堵在喉咙口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又是一年金梧桐电影节开幕,严黎也延续何寄安的习惯,要去观看开幕式,参加晚上的慈善晚宴。
  这次他的阵仗就有些吓人,如临大敌一样,身便散散跟着七八个黑衣保镖,远远看去如同哪里来的阔佬。徐媛跟他一起,挽着严黎胳膊不住偷眼去看周围的壮汉,凑到他耳边笑道:“我觉得自己是公主出巡。”
  严黎笑着点头,直接从贵宾通道进了会场。
  开幕式一如往届的星光熠熠,严黎却无心观看,低着头玩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却无实质动作。徐媛冷眼旁观,忽然小声笑问:“你有爱人了?”
  严黎一怔,抬头看了她好一会儿,后来才反应过来,微微一笑,点头答是。
  徐媛就叹了一口气,正欲说话,台上司仪却报出下一个表演嘉宾的名字:“有请邹哲先生,宁宜小姐。”
  台下掌声响起,恰到好处的热烈,高大俊美的年轻人挽着纤细柔美的宁宜一同从后方上台,伴奏音乐随即响起。
  接下来就是一首应景的电影主题曲,听得人好生无聊。
  严黎只看了台上一眼,又垂下头,正好手机屏幕一亮,原来是何大少的短讯。
  “已下飞机,何时返回?”
  严黎摇着头微笑,这人连发短讯都这么简短。他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拨了个电话过去,把头埋得更低,手掌将嘴捂住,低低私语。
  徐媛在旁,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他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情意,又为台上的青年感叹一声。
  接下来的慈善晚宴严黎也只是走个过场,打算随意拍两件略表心意就算交了差。回H城的机票早就定好,他是一刻都不肯耽误的,之前那些年,严黎已经等了太久。
  展品一件一件的摆出来,拍卖进行的不温不火,严黎让徐媛代为举牌,拍了一副某大腕亲手画就的山水画,一台已成古董的老式摄影机。
  最后一件展品放上来,却让场内众人咋舌,拍卖师也有些兴奋,原来是某个艺人捐出来的限量版男士名表。
  这块腕表本身价值就超过七位数,起价却才五万元。
  场内竞价越来越频繁,严黎呆呆的坐了一会儿,才扭头去看依旧坐在环亚传媒艺人席位的邹哲。
  邹哲面色如常,举着酒杯跟旁边的宁宜相谈甚欢,似乎一点都没发现严黎在看他。
  严黎看向他的目光只维持了一两秒就挪开,又转到自己面前的桌面上。桌上摆着一杯红酒,深红的颜色,酒液微微在杯中轻荡。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那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适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一搁。
  徐媛见他脸色不豫,犹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插话,默默地坐在原处喝果汁。
  严黎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像是吃了棵辣椒,整个食道都被辣肿,连空气都卡住,不上不下,闷得难受。他自以为待邹哲已经十分优厚,公司各种资源都不吝啬,最后也算得上好聚好散,却被他这样报答。
  稳定一下心神,他给徐媛小声交代几句就起身离开。
  邹哲笑着对宁宜说了声失陪,悄无声息的起身,尾随严黎而去。
  宁宜今晚被这个年轻人逗得很高兴,趁他暂时离开就扭头对身边的另一位环亚女星赞道:“邹哲最近大有长进,跟他说话都是种享受。”
  那名女星笑着点点头,心里却想可不是,原来有严总捧着,现在沦落到要去拍小成本电影,那身架子总该放一放,不然可怎么继续混下去。
  两位圈中红人相视一笑,又举杯一碰,不消一刻钟就把再也没有回来的邹哲忘到脑后。
  会场外的长廊中,邹哲加快脚步,落地时却放得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严黎走在他前面十余米处,本来还是步履稳健,之后不知怎么脚下一顿,身形就开始摇晃。他的保镖都等在长廊外头,机不可失,邹哲快步走上前,长臂一捞,就把堪堪倒下的男人接到怀里。
  “严先生,你怎么了?”他嘴角含笑,仍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样子。
  严黎一阵目眩,如坠梦中,只能把眼前的青年抓紧。他恍惚觉得自己不大对劲,但脚下轻飘飘的如同踩在云端,浑身肌肉都被迫放松,四肢百骸像被无数双手轻轻按捏,有种诡异的舒适感。
  邹哲漆黑的瞳孔印在他眼中,熟悉到了极点,他只来得喊出那两个叫了无数次的字,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再度醒来时,严黎已经深深陷在一张大得夸张的客房木床上,身体还是瘫软的,他试着握拳,五指尚未蜷起就被一阵蚀骨的酸麻感刺激的被迫放弃。意识也还不清醒,只能勉强看清身前两米内的事物,再远就如被一层厚重的白雾阻住,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
  使劲眨了眨眼睛,他想撑起身体,动作到一半却忍受不了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酸麻感,最终无力的又倒下。
  一个高挑的身影划破重重白雾向他走过来,面目熟悉,笑意盎然,手里举着水杯,笑问他要不要喝水。
  严黎偏过头不予理会,却还是被捏着下巴,然后形状完美的薄唇的压下来,强行渡给他一口温水。严黎没有防备,被呛得小声咳嗽起来。
  邹哲就把他半抱起来,靠在自己肩上,又含了口水喂他,小声道:“不要着急,有的是。”
  严黎这回顺从的把水咽下,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邹哲把他放平,坐在床沿,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惶惑的苦涩意味来:“我只是想要你。”
  严黎见他避而不答,便不再废话,闭着眼睛微微侧身,把头歪在一边。
  邹哲又含了一口水,强硬的把他的头掰向自己,将水哺喂进严黎口中。
  严黎并未挣扎,喝完一整杯水后将五指并拢尝试着发力,却还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神经和肌肉。邹哲发现了他的小动作,把手里的水杯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一件一件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脱掉,笑道:“没有用的,明天早上再试不迟。”
  严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闭紧了嘴巴,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有着端丽面庞的年轻人单腿跪在床沿,慢条斯理的脱掉自己身上仅剩的浴袍。
  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十分干爽,原来穿得好好的衣物都不翼而飞,浴袍带子松散的系在腰间,起不到什么遮蔽作用。
  “我喜欢帮你洗澡。”邹哲一边将浴袍系带拉开一边在严黎胸口印上一个吻,“而且洗的很干净。”
  他说着,轻轻用一手将严黎的上半身托起,然后整件浴袍被粗鲁的从身下扯走,扔在床脚。
  邹哲浑身上下一根丝线都没有,他维持着托住严黎上半身的动作,让严黎的头部虚软的靠着自己的肩膀,轻轻笑着说:“你看,我们这样躺在床上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你连上我的欲望也没有,这能说明什么?”
  严黎就想起第一次,以及之后的许多次,还没露出锋利爪牙的邹哲心甘情愿的躺在床上,愿意将自己交付给他,可是严黎看着那张相似的脸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冲动。
  确切地说,除了面对着何寄安,他对什么人都没有特别的冲动,不管仿冒品有多相似。
  人的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
  邹哲的细碎亲吻不断落下,落在他的额上、脸上,唇上,甚至还想用舌尖舔起他的眼皮,亲吻他的眼球。
  这种吻法就有点令人难以忍受了,严黎虽然不能剧烈动作,却还是尽力摆了摆头,表示不满。
  “不要乱动。”邹哲总算停了下来,把怀里的人放平,说道。
  严黎整个人成大字型平躺,目光自然而然的注视着正前方,只能看到雪白的天花板,连一丝多余的装饰都没有。眼前忽然一黑,邹哲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继而把垂在床沿的浴袍带子捡过来,一圈一圈的缠在他的眼部,尾部在后脑处打了个结。
  被硌得不大舒服,严黎只能歪着头。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中,邹哲在他身上的动作就被扩大了数倍,身体也更加敏感。
  耳垂被含进温热的口腔不断舔弄,青年灵活的舌尖钻进耳洞中,热热的触感让所有人都无法抵抗。然后是口腔,下唇被反复温柔含吮,牙床和齿列都被无数次的滑过,舌根有种撕裂般的痛感,邹哲如此凶狠的咬着他的舌头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像在抗议。
  细致的亲吻不肯放过严黎身体的任何一处,所有的敏感带都被照顾得很好,即便严黎不愿意给出反应,但仍旧不可避免的开始全身发热,汗湿床枕,下体也不受控制的挺立起来,被青年握着头部连续啄吻了数下才慢慢吞进口中。
  邹哲的舌功他是领教过的,跟他的演技一样在短时间内就突飞猛进。性器被深深含弄,敏感的头部几乎戳到喉头,柱身和头部的褶皱被反复拨开翻舔,不消一会儿严黎就颤抖着身体泄在青年嘴里。
  腰身被一双大掌托起,双腿无力的向两边滑落,形成门户大开的淫靡姿态,严黎终于微微喘息着开口说话:“有什么意思呢?”
  邹哲这次没有做出回答,只是缓缓贴着他的大腿根部,把口腔里温热的液体吐出来,然后用舌抹到即将被自己侵入的地方。
  他的舌尖一碰到那个隐秘的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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