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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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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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方楠没反应,陆匪想了想,顶着压力说了下去,“以这个混蛋的秉性,早被江潮的糖衣炮弹收拢,成为江潮的好伙伴,泄露标底什么的也绝对干了。可奇怪的是,如果那块地有BUG,外人不清楚可以理解,但他身为政府人员,按理说应该是知道的,可是江潮还是中套了。要么这个混蛋在政府里地位不够,消息不全,要么就是他玩无间道,同时被另一个人收买了,联合起来坑了江潮。”
关于这点,陆匪因为时间紧,也没查清,所有的猜测也只能暂且是猜测。但是,越是猜测,就越让人不安。不论是哪一种真相,所涉及到的人,都会连累一大片无辜。
————
方楠找到顾易笙,是在他们的那个家。严格说起来,最终还是顾易笙自动打了电话过来告知的。
“我在家里,你能不能回来?”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累到了灵魂深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力。
方楠进门的时候,顾易笙正拿着鱼食在喂那两条被饿了多日的金鱼。因为方楠这个主人的失职,它们都快成鱼干了。
看着一片窗明几净,空气清新,想来顾易笙又一次提前过来把这儿大扫除了。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去接?”方楠来了许久,顾易笙动都没动,一直站在那里,玩着手上的鱼食,慢悠悠逗弄着水里的金鱼。她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着,也在等待着,打破这场微妙平衡的,也只能还是她。
“他们刚从塞班岛离开,去了澳洲,说去那里看看袋鼠,不急。”顾易笙喂饱了鱼,像模像样拍了拍掌心的碎屑,就着浴缸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这才转过身来直面向了方楠。
黑白格子毛衣,浅色休闲裤,柔软的前额上头发温顺,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顾易笙朝她走了过
去,方楠坐在那里,目光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紧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靠近,再靠近,直到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
干燥的掌心之下,是她一颤一颤的睫毛,在闪动,痒痒的,小心翼翼的。
他遮住了她的视线,方楠竟没有一丝反抗。她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减缓,血液一点点在凝固着。
“这几天是不是很累?对不起,没有和你一起等新年。”
连日来的压抑和躁动,在这一句话之后全部化成了委屈,方楠从没感觉自己如此矫情过。
“我很想听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守约?在此之前,我想我无法说出‘没关系’。”
方楠说的很轻很慢,却字字发音很到位,她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了覆盖住眼睛上的那只手,仿佛从掌心里可以听到手的主人心底的真实声音。
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一只手臂而已。
顾易笙微微在叹息,长长的尾音消弭在周围的空气里,却久久地敲打在了方楠的心口上。
睫毛的颤抖蔓延到全身,她咬着唇,在顾易笙再度说话之前,爆发了。
“如果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可以留着到明天。”
“对不起,楠楠。”
“顾易笙,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曾经说过的两个字,被你说出口,我一定会尊重的,狠狠地尊重!”
可是她忘了,比起“离婚”二字,还有更能伤人的字眼,比如温柔的“对不起”。
顾易笙何等性情,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能让他连续说了两次,方楠情愿他恶意调侃以掩饰,亦或者骄傲自负地沉默,也比“对不起”来得好。
“我也记得,那两个字我不会说的。”
“那你怎么还可以随便和林琳上床?她不是在医院养伤吗?怎么,过完年就出院了,还和你温存了一晚?这份新年大礼,一定是林琳收到的最好礼物吧!多年夙愿,一朝得尝。”
掌心的干燥被一滴滴热流所取代,顾易笙紧抿着双唇,幽深的眸底满是疼惜和不忍。
除夕那天,他终于将一车的玫瑰花布置好,准备去找方楠给她一个惊喜。方慧的促然离世,他感知的到方楠的茫然和低落。不管是借此安慰她也好,还是向以前发生的事道歉也罢,顾易笙是真的想在新年来临之际,和方楠真正重新开始。
他们不能回头,不如从此牵手。
那个陌生的电话打乱了他的行程,顾易笙本不打算理会那个陌生男人的威胁戏词。这年头爱惹事的人多得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得罪过的人也不少。可当男人说出林琳的名字,并且还说她就在他的身边时,顾易笙犹豫了。因为他确实听见了电话里隐隐约约女人的喘息声。
地点是魅色,那里可算是顾易笙的半个地盘,也因此他放下了稍许的警备,最后转了车头开去魅色。
林琳出院具体是哪天,顾易笙并不清楚。林琳有打过一次电话向他说过,不过那时正好他正和方楠帮忙确定顾父顾母的旅行计划,加上他想慢慢和林琳保持距离,所以直接忽略了。
关于林琳给江潮的私生子的新闻,许瑞阳在方楠的授意下,认为哄抬和炒作,他也权当是社会的八卦。毕竟这件事也是要找个突破口曝光了。他除了找许瑞阳出马,其他一概不管。
对林琳,他想是该有个结束,尤其是在他准备和方楠重新开始的时候。
偏偏就在魅色,在这个让他自信不会有意外发生的地方,所有的轨道被乱了方向。
熟悉的地方,不算陌生的面孔,顾易笙的脚步很快,他想速战速决,也许这只是个恶作剧,也许和林琳没关系。他唯一想的是,回去见方楠。
从来没有那一刻,顾易笙特别想触摸到那个人,感受她真实的温度。不需要热烈的缠绵,相互依偎着就好。
电话里的陌生男人正在包房里和一群人玩的high,顾易笙进去的时候,各种乌烟瘴气扑面而来,恶心的他想立即走人。
“顾公子何必装清高,这种场合想必对您这种人,早就是玩剩下的了吧。”


、42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放上来,大姨妈来了,还炖肉,真是一脸血啊!!!
这男人的长相跟他的声音一样,粗狂阴鸷;那双酷似三角形的吊梢眼里;看人的时候都带着股“老子就是出身不良”的危险信号。
“阁下说的不错,这些是我玩剩下的;所以现在看到才会更恶心。”顾易笙将刚才瞬间的不郁悄然平复;也更加坚定了速走的想法,“这么用心请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欣赏这些不入流的画面?”
男人顺手把旁边的女人捞了过来,往腿上一放;呼啦一下把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黑色胸群撕裂;粗糙的大手不分轻重捏在了女人的乳/房上;动作粗鲁;表情狰狞。
“这种奶/子真不带劲儿;还是刚才被做晕过去的女人有味道!”男人色/情地说继续蹂躏腿上的女人,惹得女人发出声声类似呻/吟,实在屈辱的痛苦之色,“顾公子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年轻的服务生端了叠酒水过来。男孩应该在魅色没多久,顾易笙瞥了他一眼,有点印象,但是不深。兴许被房里的场景吓着了,男孩近乎于九十度佝偻着背,将碟子向他递了过来,顾易笙看见男孩端着碟子的双手在颤抖。
还真是个纯洁的少年,经不住吓!
“不知顾公子赏不赏脸,先喝一杯?”男人已经向他摇摇举了举杯,脸上的沟壑皱纹里蹦出的笑容显得越发狰狞。
男孩还在继续着那股姿态,大有顾易笙不接杯他就不走的架势。男人也不给顾易笙犹豫,半杯饮下口,剩下的半杯随着酒杯的倾斜,缓缓滴落在了女人裸/露的身体上,从脸到颈,到胸口,一直蔓延到下/体。
女人终于由佯装的呻/吟开始害怕起来,不断哆嗦和颤抖着。而她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男人的劣根本性。
“林琳呢?她在哪里?”几年来养成的放纵随性,让顾易笙的耐心也变得没那么好了,这个男人在故意挑战他的底线。
“真的不来一杯?我都先干为敬了,顾公子是否太失礼了?”男人低下头,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女人的胸口,然后张嘴便咬住了嫣红的奶/头,这一次,女人彻底吼叫出声了。
顾易笙紧了紧拳头,从男孩持续递送的碟子里端起一只酒杯,看都没看,一口喝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碎裂声从地面传来,响彻房间,停止了里面一切的淫/乱交/合。
“我再问一遍,她人呢?”
有时候,人会犯错,不是因为关心则乱,而是自以为是的熟悉,放松了警惕。顾易笙怎么都没想到,魅色里的员工,那群被人严格训练成的机器,会对他下套。严格地说,那个胆小的男孩之所以从开始就在颤抖,不是因为他真的胆小,而是被外人给控制了。
酒中被下了不该有的禁忌药物,顾易笙感到身体在朝着他失控的方向飘去,意识慢慢偏离了大脑中枢,他被人推到了套房的床上,被子下横躺着一具浑身赤/裸的女人。她双眼迷蒙,舌若有似无舔着红唇,纤纤胳膊在光滑的丝被上摩擦着,隐约哼着香艳的蜜色小调。
顾易笙记忆在这里出现了断层,他记不清他的衣服是怎么被脱下的,甚至都没能看清那个女人是谁,肢体的纠缠,剧烈的喘息声,诱人的肉体,几乎占据了他的全部。
这是一个经人设计精心布置下的局,最终的目的,当然不会是让他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何况,这还不是陌生女人,箭在弦上,越演越烈,顾易笙几乎随着本能驱使彻底堕落为魔鬼时,身下的女人环住了他的脖子,林琳的脸清晰倒映在了他的瞳孔里。
体内的热度在叫嚣,顾易笙在最后一刻爆炸了,他蓦然推开了林琳,滚到了地上,头更是撞在了床脚上,仅有的清醒才渐渐有了转机。
这座城市沉寂在了新年的团圆气氛里,而他却不能回到方楠身边去。什么重新开始,都是他妈的扯淡!
林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被那个粗狂男人控制,这些如果在以前,顾易笙可能全部当做不知道。他的不管不问,是建立在不触碰他的原则上。这一次,林琳显然越了那个界。
方楠满世界地找他,顾易笙怎会不知晓。可他却无法见她,即使他比方楠更想拥抱对方。
无论最后,他和林琳有没有做全,顾易笙知道,他犯了方楠最大的禁忌,甚至有可能会将他们本就脆弱的感情摧毁的一干二净。
“说到底,你始终放不下林琳,真的只是因为我们欠她的?顾易笙,你别自我欺骗了!”他的掌心依旧遮住了她的视线,方楠看不见他,她也不想再看见。或者,顾易笙也不愿这样的自己,被方楠看清。
“楠楠,方慧走了,不如暂时你也离开这里,好不好?”顾易笙的眉头越蹙越紧,语速越来越快。第一次,他因为对未来失去了信心而变得惶恐。
即将而来的,是一场战争,是人为设计出的非死即活的硬战,不必流血,却有很多人要死去。
“以前你不是还在感慨时运不济,没有读梦想中的大学吗?我们去国外继续读,德国法国瑞士,都可以。你不是喜欢北欧吗?芬兰瑞典也可以。一年,只要一年时间,你在那边好好学习,以你的潜力,一定会在学校又出色的表现。一年之后,我去找你,好不好?”
顾易笙顿了下来,与方楠齐平而视。一个被蒙着眼睛,心在黑暗里寻找出口;一个睁着眼睛,心早已失去了方向。
“即使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你都吝啬于多说一句?”方楠呵呵笑着,眼中的酸涩越积越多,冲出阻碍之后是全方位的绝地和释放,“什么好好开始,什么生个孩子,我是被方慧一手带来这个世界的,注定养不出一个完整的生命,也不配得到一个男人的爱!”
遮住她双眼的手沿着她的脸颊,缓缓移下,然后握紧成拳,垂落了下去。顾易笙的脑袋埋进了她的膝盖上,他的双肩在颤抖,拳头上的青筋在颤抖,压抑而深沉。
“你答应我好不好,就一次,一次而已。”
他在求她,真正意义上的求,没有了以往的无情和傲然,没有似是而非的戏耍和心计。他在求她离开,如此而已。
“如果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会强迫我?”方楠的目光看向了极远处,那里茫茫然一片,鱼缸里的两条金鱼因为刚被喂养的撑了,都滚落到了水底不动了。这就是他们狭小的天空,怎么游也游不出牢笼。注定了的桎梏,偏偏总在渴望爱和奇迹。
顾易笙没有应答,久久的沉默似乎在告知方楠刚才的疑问。他会强迫她,她必须得离开。
“吻我。”心口的裂痕被撕开,方楠已经感觉不到哪里是不是在流血,在疼痛。她是习惯了用麻木治愈每一道伤痕的,即使最新一道痕是由顾易笙亲自划下的。
没有什么比男女间的拥抱亲吻还要让人心生向往的情愫了,而绝望的拥吻更叫人血液倒流,为之疯狂。
他们相互依偎,互相抚、摸,每一件衣服都有对方脱下,直到呈现出最原始的模样。婚后两年多,他们都感知到了彼此之间的某些共同特征,比如都是冷体质,比如都爱触摸对方心脏的位置。
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卧室,方楠被顾易笙搂抱着滚到了床上,温热的舌尖相抵,霎那间方楠的心终于又有了砰砰声,不由自主的挑起舌在他的口中肆意穿梭。缠绵的舌吻一直在进行,却无法体
会出所谓的甜蜜和心动,方楠尝到的,只有苦涩。
那种苦涩,直让她把不久前吞回去的泪,险些又被逼了出来。
没有粗暴,没有着急,淡色的灯光洒在两人的坦诚相待的身体上,散发一圈迷人的光晕。
顾易笙并不像以前的任何一次,急于奔向高/潮,他在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想要将她的每一个模样深深刻在脑海里,激发她体内的所有的热情和温度。
他的唇瓣很薄很软,他吻的温柔,像羽毛一样覆在她的唇上,她的皮肤上,两只手青涩的抚摸她的身体和胸前的柔软,像是怕弄疼她一般,爱惜的轻揉着。一点一点往下,腹部,大腿内侧,直到那秘密花园的入/口处。
早知情爱的方楠全身泛着绯红,难耐的发出轻声的呓语,很真实的感觉到下面的汁液已经满溢。
方楠放纵自己嘤/咛呻/吟着,顾易笙倏的把她抱了起来,翻了个身坐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引导着她,指引着她的双手,握着炽热的欲、望,带领他走进属于方楠给予快乐桃源。
突如其来的女/上男/下姿势,让方楠气息变得不稳,脸上的潮红越加娇艳,甚至有瞬间想要拒绝的意念。顾易笙反力示警,不给她半点躲闪的机会。她一只手摸到他已经硬起的下/体,一只手搂着他的脖颈,顾易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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