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爸爸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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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爸爸追爸爸-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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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之后,唐老太太是在军区医院见着的自己儿子,脸上有几处擦伤,大腿处缠着绷带,看起来除了疲惫一些外,整体似乎比想象中要好很多。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检查了一番,然后帮唐涛的腿上换了药;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老太太心疼的直掉泪;为了进一步了解儿子的情况,医生刚出病房,唐老太太就跟出去了,
  “医生,我儿子他严重吗?他那条腿以前伤过,这次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医生貌似犹豫了一下,然后把她领到了办公室,
  “阿姨,唐涛的腿是利器穿透性伤,庆幸的是,神经受损不严重,休养些日子是能恢复的;不过……”
  “不过什么?”
  “他这次腰椎被重物砸伤,可能会导致脊髓损伤,目前他只是下肢略感麻木,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什么叫脊髓损伤?”
  “严重的有可能导致四肢瘫痪,或是直接影响男性生育……”
  唐老太太脑袋嗡一声,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后面就只能看见医生嘴皮子一开一合,声音被自动屏蔽了;这位医生没说一定就是脊髓损伤,说话虽然模棱两可,但唐老太太还是被最坏的情况吓傻了;晕晕忽忽出了那位医生的办公室,走到儿子病房前,透过小窗看到他正在翻一份报纸,神情严肃而专注;本来准备去推门的手,就顿住了,转身坐到走廊上的椅子,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结果这么一哭,就更止不住了,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万一唐涛真瘫痪了,年纪轻轻的躺在床上,等自己哪天老的动不了了,他可怎么办啊?于是,想着想着就描绘出了一幅声情并茂的唐涛悲惨未来……
  乔昱森家今天又来了那位不礼貌的不速之客,还是不习惯按门铃直接用拍的;小磊下午有参加钢琴学习班,也没在家;那位姓胥的家伙进门后就摆出一副跟他谈判的架式,意思很明确,他跟萧晶晶不会离婚;当听到萧晶晶怀孕时,那人震惊之后强压下怒意说,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以后只能姓胥;不管今天他同不同意,就是绑也要把萧晶晶绑回去……
  听着这位胥先生的霸道言辞,乔昱森真心为他的情商着急,跟自己讲一堆有的没的,还不如直接跟萧晶晶来几句甜言蜜语实在;正在这时,接到了欧阳的电话,那边说唐涛在医院,乔昱森虽然脑中一恍惚,但还是问,
  “你怎么知道唐涛住院了?”
  “我今天去看一个朋友,碰上了!”
  “他怎么了?”
  “你自己去看吧,我也不清楚!”
  乔昱森在抓起钥匙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拉过萧晶晶悄悄说,
  “差不多得了哈,小心人真跑了!”
  “什么事这么急?”
  “去看一个朋友!”
  乔昱森一路上没敢多想,唐涛走之前给他发过短信;那天之后,乔昱森也没奢望他跟唐涛有什么改变,就当是偶尔顺着心意,让自己任性一次好了;可是他明白,唐涛的一举一动都无时无刻不在牵动着他的神经,从来没有一个人让他这么没有原则,明明知道那人还是会去结婚,可是还要找借口说,只要那人一天没结,他就还有偶尔任性的机会。
  进了医院,登记好,就往住院部302方向走,结果远远的先看到了走廊上坐的人;眼睛一边在门牌上扫视着找唐涛的病房,口中一边喃喃着“302……302……302……”乔昱森不想承认自己很担心,很紧张,所以只能不停的絮叨;走廊上的人离自己还有三四米距离时,乔昱森认出她是唐涛的母亲,此时她正茫然而悲伤的擦着眼泪;乔昱森说不出当时的感觉,脑子像是被重击了一下似的,紧着身体开始变冷,有点颤抖的走向唐老太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问,
  “阿姨……”
  老太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眼泪好像掉的更凶了,
  “唐涛他……?”
  唐老太太没有回答他,这样的眼泪让乔昱森几乎迈不开步子,唐涛怎么了?唐涛他怎么了?很严重吗?不对,不会有事的,不会……
  踉跄着冲到前面的302病房,撞开门的一刹那,病床上的人好像被吵醒了,胸口放着还没收起来的报纸,然后迷着眼扭头看向门口,认清来人时,微微笑了一下;乔昱森说不上来那种感觉,用“死而复生”一点都不夸张,唐涛的微笑将他从冰冷的地窖中一下子的拽了出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就喷了出来;还好,这个人还活着……床上的病人专注的看着他一步一步挪到床边,抬起手来帮他擦掉止不住的眼泪,说,
  “别担心,腿受了点伤,躺两天就好了!”
  乔昱森用力点了点头,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一下脸,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是啊,活着真好,推开门的前一刻,他以为唐涛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爸爸受伤了

  三天之后,乔昱森从医生那里知道了唐涛可能脊髓损伤的事,同样也简单的了解到这一情况会导致唐涛瘫痪的可能性;与唐老太太很默契的没有在唐涛面前提这件事,唐老太太也难得没有因为他一直出现而表现不满,偶尔还能心平气和的聊聊天。
  第五天,唐涛说要下床自己上厕所,腿刚着地,正往起站时,整个人就重心不稳的往前一摔,要不是乔昱森接着,估计伤口都得裂了;唐涛困惑的摸了摸自己没受伤的那条腿,故作镇定的说,
  “看来是躺太久了!”
  乔昱森慢慢的将唐涛扶回床上,边给他腿按摩边说,
  “待会儿我扶你起来重新活动活动,没事!”
  唐老太太没忍住,眼泪还是掉出来了。
  唐涛转头看着自己母亲说,
  “妈,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唐老太太嗯了两声,说“妈不担心,会好的!”然后眼泪就掉的更凶了。
  萧晶晶被胥先生带走了,那位不礼貌的先生还特意打电话说谢谢自己;看着别人喜剧结尾上演大团圆,再想到唐涛此刻还躺在病床上,甚至有可能瘫痪,乔昱森心里就难过的要命;一方面到处打听相关的权威医生,一方面每天雷打不动的去照顾唐涛;有时候还会把小磊带过来,小家伙知道他的唐爸爸因公受伤后,担心的同时,还一脸崇拜的说,唐爸爸真的是英雄。
  那天小磊在病房里陪唐涛聊天,乔昱森则与唐老太太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了很久,终于才开口,
  “阿姨,您别担心,我最近让朋友们打听了一下治疗脊髓损伤的权威专家,唐涛不会一辈子躺床上的,您相信我!”
  “嗯~涛涛他……”老太太又开始掉泪了,
  “阿姨,如果唐涛真的确诊是脊髓损伤,我想带他一起去美国治疗,如果您不放心,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
  唐老太太抓着乔昱森的手,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昱森,阿姨我……”
  “阿姨,您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想,放宽心就好;阿姨,我以前可能没跟您说过,我爱唐涛,我爱他是因为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即便有一天他真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我也会一直一直照顾他,直到我也动不了为止!”
  “……”
  “阿姨……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商量……当然,不管您同不同意,我还是会尽全力去帮助唐涛康复……”
  “……”
  “唐涛他……也爱我!这个我很清楚,相信阿姨您也能……感觉的到是吧?可能我们两个男人在一起,是有点让别人难以接受,可是我们不想为了顾及那些不相干的人而让自己痛苦遗憾一辈子!阿姨,也许您想要的儿媳妇不是我这样的,可是,我敢说,除了您,没有人会比我更在乎唐涛了,我不敢说让您成全我们,因为我也理解您要承受的压力,我想说,唐涛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们都让他自己选可以吗?”
  唐涛在医院已经是第十天了,那位医生只是每天针对他受伤的腿,检查,换药,顺便问问他最近的身体情况,关于“脊髓损伤”一事只字不提;唐涛的情况时好时坏吧,有时候还可以被人扶着走动,有时候又会不小心站不稳;美国那边的专家已经联系好了,可是这边医生却说还在观察,并未完全确诊。乔昱森从内心深处来讲,是不希望唐涛去美国的,因为这就代表着,情况很糟,所以心就这么一直悬着,等待奇迹的发生。
  那天病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唐涛说要去厕所,乔昱森把他扶起来,结果没走两步,唐涛忽然又站不稳了,重新坐回床上时,唐涛忽然说,
  “昱森你回去吧!”
  “怎么了?”
  “这边有护士,你还有你的事要做”
  “公司有欧阳呢,小磊在兴趣班,凡哥会去接他”
  “医生有说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可能是伤着筋了吧,医生说过些日子就能拆线了”
  “我受伤的是右腿,可是现在左腿也不灵活。”
  唐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他,乔昱森心虚的别过头,转而帮他边按摩边说,
  “十指还连着心呢,怎么就不允许筋连着筋!”
  “昱森……我会瘫痪吧?”
  乔昱森手忽然顿了一下,
  “瘫痪怎么了?你就不活了吗?”
  “瘫痪了,我就不会拖累你!”
  “我愿意让你拖累你就得拖累着,由不得你!”
  “那意思我有可能瘫痪对吧?”
  “没有可能!你还上厕所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过了,你不可能瘫痪!”
  “昱森,我们……不管我好不好,我们……两个男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所以呢?”
  “所以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完了吗?”
  “没有!”
  “那你继续!”
  “我相信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你看,我即便不瘫痪,也可能是个残废,你这样,在我身上能图到什么?”
  “唐涛,如果不是看在你特么还是个病人的份上,就凭你这句话,老子特么绝对打的你找不着牙!老子图你什么?你说我特么图你什么?你觉得老子缺什么?老子特么就是犯贱了,爱上你了,身不由已了,就特么图能见着你,守着你,伺候着你,老子就开心了;我告诉你唐涛,别说你可能残废了,你特么就是变成个植物人,只要老子愿意,我特么也守着你,老子就图一乐意,你管得着吗?”
  “昱森……”
  “你特么给老子闭嘴,你要是再说一句让老子不痛快的话,别管你瘫不瘫痪,老子特么把你绑床上,一天操七遍,你特么这辈子别想下床!”
  “咳……咳咳……”唐涛忽然尴尬的咳了起来,
  “咳你大爷,老子特么还告诉你了,这是你欠我的!起来,去上厕所!”
  乔昱森给气坏了,这个混蛋,为了唐老太太,把自己往外推也就罢了,这还不确定他是什么情况呢,就特么又把自己往外推;还说自己从他身上图不到什么了,这是人话吗?自己特么图过他什么?当然生气归生气,再次扶起他上厕所时,还是小心翼翼的不得了。
  两人一出病房门,看到唐老太太正在走廊上,乔昱森忽然觉得特别尴尬,刚才自己的话唐老太太不会听到了吧?自己那么凶,还有“操七遍”,要死了……唐老太太看到他们,貌似也有点无措,
  “我刚到,才刚到!你们这是……上厕所啊?快去,快去吧。”
  看到唐老太太的反应,乔昱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自己刚才那口气,那言辞,让老太太怎么想?还指望这段期间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期待以后对他和唐涛法外开恩呢,结果……
  唐老太太在门口一字不拉的将两人对话都听进去了,还没来得及为乔昱森的有情有义动容,这孩子后面的话就惊得她差点把手里的保温桶扔了。再后来两人从厕所回来,老太太总是假装不经意的瞥一眼自己儿子,再瞥一眼乔昱森;唐涛倒是表现很平淡,乔昱森却是低着头削完一个苹果,低着头又准备削另一个苹果,然后诡异的沉默。老太太心里想的是,怎么看也觉得是自己儿子当“男的”,乔昱森当“女的”吧?其实自从孟叔跟唐老太太谈过话以后,老太太对于儿子和乔昱森的关系也琢磨了,儿子的痛苦她不是看不到,不是不难过,只是……两个男人在一起,别人左一句“变态”又一句“变态”,想想都不是日子。某天不经意间,路过一个报刊亭,有一本杂志封面写着,“‘同志’母亲吴幼坚”,配图是个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看起来挺优雅的女人;唐老太太当时鬼使神差的就把杂志买回去了,正是这一本杂志,让唐老太太觉得,或许还有很多人是宽容的,或许有一天万一儿子要与乔昱森走一起,他们的日子可能并不像老鼠过街般那么难过?这些日子,乔昱森对唐涛的态度,唐老太太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忽然觉得可以豁出去了,就图儿子开心,管他男的女的呢!有时候又会莫名的担心,唐涛老了怎么办?万一哪天两人掰扯了怎么办?乔昱森好歹还有个儿子,唐涛呢?一无所有!万一被唐涛单位里知道怎么办?受人排挤怎么办?……种种问题压了上来,唐老太太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
  唐涛就提了这么一次让乔昱森离开的话题,后来就再不说了;腿伤恢复的很好,快到一个月的时候,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关于“脊髓损伤”的事情医生好像是遗忘了一样,要不是唐涛偶尔还会腿麻,站不稳,乔昱森都以为这个词是自己幻听出来的;出院那天,乔昱森再次找了医生确认,那个人只是说了一句,继续观察,就没下文了;这叫什么意思?乔昱森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了,当然,最坏的结果是唐涛瘫痪在床,现在一切还好,也许是该值得庆幸一下。
  唐涛出院那天,乔昱森本来是想请欧阳与杨凡一起吃顿饭的,不过怕唐老太太不舒服,想想看,有自己和唐涛这一出已经很闹心了,到时候发现自己朋友也是这种人,还成双成对的,不给老太太呕死啊,所以带着小磊,接了唐涛,只能陪他一起回家了。午饭是唐老太太准备的,乔昱森进去帮了帮忙,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老太太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谈不上热情,即便这样,乔昱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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