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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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统天下-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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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方回兄莫要急切。”善卷道,“说尧,要从尧的角度说,是他心不诚。但是,要说我辈,当从我辈之心说起,我怎么会入他毂中?”

“哦?”方回故作惊讶,说道,“愿闻其祥!”

“我被生在宇宙之中,冬穿皮衣而夏穿葛布,春种秋收,有劳有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心满意足,我要天下干什么啊?这不是很可悲的吗?”善卷孤傲地说道。

“哈哈!果然是我辈中人啊!”方回狂笑道,似乎生怕那笑声不能传到九霄,不能让宇宙万物听到一般。

“既然那尧听你如此说,就没有再继续想让?既然那尧要将图这虚名,再让岂不是更能博得世人赞赏?”方回继续追问。

“可惜我有了第一次,怎么还能给他第二次机会?再说,我也怕污染啊!”善卷道,“那次之后,我离开了居住的地方,跑到南方的一个山洞了躲了很多年,才再次回到了这姑射山上来。”

“好!好啊!”方回赞叹道。

“好了,方回,你不要怀疑了!这善卷是我辈众人,师傅的小菜和酿出来的酒已经准备好,我们一边小酌,一边叙谈,如何?”许由说道。

“好!好啊!爽快!”方回说着将自己的衣服解开,坦胸漏乳,好不畅快。

“哎呀,这小子,不如你也来和我们一起吧?”许由终于邀请了文命。

“多谢!”文命朝着许由走进,慢慢坐在众人旁边。

那许由的师傅啮缺和师祖王倪将几个山野果和山野菜拼成的小菜放在众人中间的席子上。王倪又拿出一个坛子来,坛子打开,一股浓烈的香气溢出来,让文命心中也不禁一荡。众人围成一圈,开始边吃边谈。

“许由兄,听说那尧也曾不止一次相访,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啊?”善卷问道。

“当然!”许由道,“何止一次想让啊?”

“哈哈!今天下酒,正好没有笑料,不如就一边吃一边和大家说说?就当做这下酒的谈资吧?”方回道。

“也好!”许由道,“只是,不知道这位少年如何看啊?”

文命听到许由如此问,知道他们担心自己会不舒服,到时候反驳他们,争执起来,岂不是扫了大家的兴致?

不过,这许由似乎不像方回等人迂腐——当然,在文命眼里,这些说大尧迂腐的人,恐怕也有自己的迂腐!——竟然邀请了文命入席,可见,对文命还是有一点交流的希望的!

文命见问,微微一笑,道:“天下不过是天下人的天下,以一人之力而想治理好,原本就是笑话!诸位都是方外明白人,何须多虑?”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能说出这话,看来是个明白人!比那放勋可是强多了!”方回笑道。

“小公子如此说,可不是为了讨好我等吧?”那年纪最大的披衣由于年龄最大,声音都变得颤巍巍地,但还是说道。

“当然不是!”文命直言说道,“既然各位都是明白人,何必还要顾及我这一个世俗之人?大尧能来求教各位,我一个小子,自然更要聆听教诲。今日能入席聆听各位的高论,实在是平生一大快事!”

“哈哈!”许由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只管高谈阔论,小公子可不要介意啊!”

“不会,请便!定然受教!”文命拱手道。

“好!来,先饮下此樽!”许由端起面前的酒樽,向各位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文命也跟着举杯。只是,那酒杯还没沾到嘴唇,醇香已经扑鼻而来。

“啊!好酒!”文命赞了一声,轻轻抿了一口,一股绵软的热力,顺着嘴唇,舌尖,喉头,慢慢滑进胃里,身体陡然一阵轻松。

“果然是好酒!”文命赞叹道。

“既然喜欢,就多喝几杯!”许由说着,双手捧着一个陶罐,给文命满上。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善卷笑道。

“嗯。”许由笑道,“说来都是我做了坏人啊!”

“哪里是你做了坏人?你是为为师考虑啊!”啮缺笑道,“更是真心接受了老师的教诲,传承了披衣太师祖的思想啊!”

“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快详细说说!”方回瞪着两只眼睛说道。

“方回,老兄,你慢慢听!”许由笑道。

“你知道俺脑子反应慢,但是,俺可不是笨!”方回笑道。

“那是!”许由道,“有一次,尧来到这里,态度诚恳地对我说:‘啮缺可以做天子吗?我想让王倪邀请他’。”

“这尧定然是听了你的话才这么说的,你一定在他面前夸奖师傅和师祖了吧?”啮缺道。

“哪里!”许由道,“是那尧曾经听了您的高论,这才由此打算!不过,我却觉得一则那尧并不一定是真心的!二,就算是真心的,这也不是师傅您愿意做的!”

“哈哈!你小子聪明,知道师傅和师祖的心思!”啮缺道。

“倒是那尧也费了心机!竟想让我去请你哩!”王倪笑道。

“师傅见笑了!弟子可不敢啊!”啮缺道,“由,你是如何对答?”

“对啊!快说!如何作答?”方回急忙问。

“我说:‘不好啊!那对天下将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啮缺的为人,聪明机智,反应敏捷,天分过人,而你要因他这些人事上的长处让他接受实行天然之治的使命,那就错了。’”许由说道。

“嗯,由果然是好徒弟,道出了你师傅和师祖的心声!”披衣道。

“太师祖,你可别夸奖重徒孙了!”许由道,“只是说这些话,那执迷不悟的尧如何会听说?况且,他要向世人表现自己求贤若渴的行动,博得世人礼贤下士的美名,怎么会因为我的简单一句话,就信以为真呢?”

“许兄果然想得周到!”善卷道。

“那接下来你又怎么说的?”方回问。

“接下来只有委屈师傅了!”许由笑道,一脸抱歉之意,两眼盯着啮缺。

“徒儿,为师理解你!你直说吧!”啮缺道。

“是!”许由继续说道,“我对尧说:‘我的师傅明于禁止过失,却不知过失产生的原因。如果让他做天子,他就要崇尚智慧而抛弃天然;他就要以己意为标准去分别事物,就要像火烧火燎一样地去求知;就要埋头于事物之中,处处干涉事物,就要忙忙碌碌应接四方,想方设法满足事物的要求;就要千方百计去改变万物,弄得天下不能安宁。怎么能够让他做天子呢?虽然他的行为可以为一般人所效法,但他仅能做个诸侯国的君主,而不可以做天子。治理,是产生动乱的由头,是臣子的灾难,是君主的祸害啊。’”

“啊!你竟然如此贬低你的师傅!”方回顿时叫道。

“善卷说的没错!”啮缺笑道,“许由很了解我啊!要不是许由,可不是那尧的话要污染我的耳朵了?哈哈哈哈!”

“哈哈!”善卷笑道,“许由兄敢如此说,可见师傅是个好师傅!但是,我看许由兄没有那么简单吧?……”

第530章明真相(2)

“是不简单啊!”方回道,“许由,你怎么可以如此?就算你要替你师傅回绝尧,也不用这样说的师傅吧?”

方回这话一出,不想许由、善卷和啮缺等人都哈哈笑起来。

方回一时莫名其妙,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你们笑什么?笑什么啊?”

“哈哈!”善卷忍住笑,“方回兄啊,你可是没有明白啊。这许由兄说这些话,可不光是故意损他的师傅啮缺先生啊,而是要借此用太师祖的思想,教化那尧。”

“哦?什么意思?”方回不解,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你难道没有听明白吗?”善卷道,“最后许由兄是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治理,是产生动乱的由头,是臣子的灾难,是君主的祸害啊’。这话说的多好啊!”善卷一脸佩服的笑容,朝着披衣老先生望了一眼,“先生,想不到您竟然收了许由这么一个重徒孙,你当可欣慰了!”

“哈哈!是啊!”披衣枯木般的脸上微微一皱,算作笑意。

“啊!我明白了!对的!对的!”方回道,“许由兄是想借此告诉那尧,说什么圣王,说什么治理天下,不过都是徒劳罢了!智巧是祸害的根源,只有清静无为,天下才能安定!”

“正是如此!”善卷笑答。

“嗯,这个好!”方回道,“那后来呢?许由兄,听说那大尧还有意将那圣王之位让给你哩!”

“哈哈!不过是故伎重演罢了!”许由道。

“对呀!”啮缺道,“我还记得,那尧第一次前来,我正好遇见你。……哈哈!我见这许由啊,偷偷摸摸的,我问他做什么去,他竟说是为了躲避尧!”

“哎呀!这算什么圣王啊,都让我们躲着他,他竟然还不知好歹!”方回道。

“哎,披衣先生的思想,怎么那么容易被人接受啊?不然,天下人不都成了我们了?那天下定然可以天平了!所以,总有很多人执迷不悟的!”善卷叹道。

“不错!不错!”方回道,“对了,啮缺先生,当时许由兄的行为一定很好笑。您难道就没有问问他躲避尧的理由?看看他会不会损自己一翻!哈哈!”

众人理解方回的意思,都不禁笑了起来。

“问了!问了!”啮缺道,“我当时就问他:‘由,你为什么要躲避尧?’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众人异口同声问。

“哎呀,由说了一通,我才知道,由真的得了师祖的真传了!”啮缺道。

“快说说,快说说,许由兄到底怎么说的?”放回道。

“他说:‘尧这个人啊,轰轰烈烈实行仁义,我怕他要被天下人耻笑,后世会有人吃人的事发生。’你们听听,由想得多远啊!看得多远啊!”啮缺道。

“嗯,由一语道破尧的主张!”王倪道,“据我看,这尧不是没有主张,而是主张仁义!他不过是想用仁义治理天下罢了!这么想来,尧故意要将天下让给我们,是因为知道我们无为而治,不会接受他的圣王之位,更要借此渲染他的仁义之名罢了!”

“不错!”啮缺道,“由当时分析了老百姓的情况。他说:‘老百姓吗,不难笼络他们。爱护他们,他们就和你亲近;给他们利益,他们就会为你所招徕;表扬他们,他们就会勤奋。作他们厌恶的事,他们就要逃散。’”

“不错!不错!”方回赞叹道,“世上的人哪里能看透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老百姓,不过是为了一张嘴,谁能逃过利益二字?”

“正是!正是!”善卷道,“许由兄果然看得透彻!”

“过奖了!过奖了!”许由道,“这些可都是披衣太师祖言传身教的,我不过是用一些话说出来罢了!”

“嗯。”啮缺继续说道,“还有呢!还有呢!许由还说:‘爱护百姓,使百姓得利是出于仁义,那真诚实行仁义的事少,而借仁义取利的多。这样仁义的行为,不仅不能真正实行,而且还会成为虚伪的工具。这种想用一个人的决断来使天下获利的事,不过是一刀切罢了。’”

“哎呀!”方回听到这话,不禁双手“啪——”地拍了一掌,跳起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翻!那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众人看了,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方回!你也太过了吧?刚才你还说,要清静无为呢,你这哪里是清静啊?”许由道。

“哎!许由兄,这话你可不能服我!无为才是根本,清静不过是为了无为罢了!刚才你对仁义说的这话,可是一语中的!什么仁义?不过是虚伪罢了!尧不自量力,想用他一个人的仁义治理天下,这不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吗?哈哈!只不过能博得世人的虚名而已!”

“尧之错误不仅仅如此,尧之虚伪也不仅仅如此啊!”啮缺道,“再听听许由下边的话,由后来还说:‘尧只知道贤人可以利天下,而不知贤人的害天下。只有那不重用贤人的人,才知道这个道理’,听听我们都是尧口中的贤人啊!”

“哎,这话可就不对了吧?”方回十分不解,红着脸对着许由道,“许由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这些贤人只会害天下吗?”

“哈哈!我们是贤人吗?”许由抬眼问道。

那方回听到许由如此问,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说那大尧是这样称我们的嘛!”

“哈哈!贤人不过是个虚名,如何能当得了真?”许由笑道,“那大尧想用贤人治理天下,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那后来呢?不是说,后来大尧还来请过你吗?”方回继续问。

“不错。”许由道,“躲总是躲不过的,那大尧为了治理天下,要博得圣王的虚名,自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后来他终于见到您了?”方回问。

“当然!”许由道,“我躲到沛泽,这尧竟然朝拜我到沛泽!”

“你就学一学那大尧见了许由兄是如何说的?定然是可笑非常!”方回道。

“尧装模作样,对我说:‘太阳出来了,火把还不熄灭,在光照宇宙的太阳光下要它放光,不是多余的吗?大雨下过了,还去浇园,不是徒劳吗?作为天下圣王,我很惭愧,占着帝位很不适宜,请允许我将天下嘱托于先生,天下必然太平”’。”许由学着大尧的话说道。

“哎,这尧真的是虚伪至极啊!”方回道,“要让出自己的圣王之位,何必如此绚丽多姿的语言?或许这正是尧最大的能耐了!哈哈!”

“方回兄,你这话恐怕过了!”善卷道,“大尧也曾要将那圣王之位让给我,虽然虚伪,不过是图名罢了,但是,并没有虚伪得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尧最大的本事不是虚伪,而是虚伪得跟真的一般!”

“善卷说的没错!”啮缺道,“又见底!”

“好好好!算我有偏见!许由兄,你是如何应答的?”方回问。

“我对帝尧说:‘你治理天下,已经升平日久,既然天下已经治理好了,还要让我代替你去作一个现成的天子,我为了名吗?名,是实的从属物,我对那个虚名不感兴趣。’”许由道。

“不错!不错!”披衣道,“说到底,不过是虚名!我们要这虚名何用啊?哈哈!”

“正是啊!太师傅!”许由道,“由儿接着说,这鹪鹩即使在深林里筑巢,也不过占上一枝就够了;鼹鼠就是跑到大河里去喝水,也不过喝满肚子就足了。你就回去吧!天子于我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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