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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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大宋- 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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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慕也是慕容氏的慕,反正只要是蕃人,无论姓穆,或者姓慕,或者姓慕容,都是来自穆容族,但有一条,他们不一定算是党项人,也未必算是吐谷浑人,应当是吐谷浑人的后代,不过经过这么多年,各族相互联亲,吐谷浑血脉也淡化了,说不定党项血脉胜过了吐谷浑血脉。也不一定是来自环州,府州、麟州、绥州也有一些慕容族人分布着,镇戎军同样分布着许多慕容族人。不过姑苏一带,肯定没有慕容氏分布……

慕清便是来自镇戎军的慕容氏人,他还有一个弟弟叫慕化,不是环州的那个慕容化,那个慕容化早死了。

兄弟俩武艺皆十分高超。

慕清担任着指使,慕化现在只是一名都头,在史上那次平夏城之战中,慕化立下赫赫战功。

但这个王巨肯定不知道了。

不过在王巨与章楶两人寻找下,史上那次平夏城之战中,有不少立下战功的将领同样出现在现在的平夏城之战中。当然,有的没有在史上出现过,现在同样也出现在平夏城之战中,比如姚兕、林广、刘法、贾岩。

这个无所谓,只要不是庸将就行了。

但慕清手下的蕃骑与其他四营官兵,全部陷入了绝境。

章楶离开平夏城不久,西夏便派出天都山的大军袭击。

宋军早有准备,正当夏军前行军半渡石门川,一条小河,不过河上有一座石桥,曲珍让折可适率领几营骑兵拦头迎击。

双方都是骑兵,都是先锋兵,也能算是精锐军队,不过地形对西夏人不利,正是半渡之时呢,仓促交战,不久夏军便败退回去,折可适追了一会,进入了没烟峡。

没烟峡就是后世宁夏海原县郑旗乡与固原县黑城乡之间的峡谷

宋朝将横山、白于山、兜岭、杀牛岭,统称为横山,但这个称法也不能说错了,总之,它们是一个山系,横山自东北而来,往西南而去,白于山还是如此,不过横山更接于北,白于山更近于南,到了兜岭、杀牛岭再次变为东西走向,但不成山系了,只是琐碎不连续的丘陵山峁地形,但大约的方向没有产生多大的变化。

再往南去,则是六盘山等山脉,基本上是从西北而来,向东南而去,但还有一个山脉,那就是贺兰山脉,一直沿伸到天都山,往下去则是屈吴山,基本上从北而来,向南而去。但从天都山过来,又成了不连续的山峁地形。

也就是两道不同的山系末尾地段,在没烟峡这里撞击在一起。

因此造成了各个峁梁产生了许多不同的走向,峁梁走向不同,那么各个山沟与峡谷走向也不同。

所以没烟峡这一带整成了一个迷魂阵(有兴趣可以看云星云图哦)。

它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最经典的例子便是胡宗南围剿延安,太祖与胡宗南手下大将刘戡的重军在葭芦川仅隔着一道山梁,最终太祖利用当地复杂的山梁地形,摆脱了胡宗南的重兵。

那时胡宗南手中还有飞机侦察呢。

但就是葭芦川那边的地形,还不及没烟峡这一带复杂。

于是折可适便率军回去了。

因为没必要追击,将夏军打败了,那么西夏人下一回必然调动更多的兵马过来,而宋军等的就是这个,并且也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再说在这种地形下追击,后面说不定还有许多西夏大部队,弄不好全军会陷入险境。

折可适及时做了正确的判断,然而曲珍这一回却发生了失误,可能他有些低看了西夏军队,可能他从永乐城一战中侥幸逃出来(夏人围困永乐城,曲珍见势不妙,在城破之前,不顾手下,在永乐城后面的城墙上放下绳子,逃出生天),让他感到不光彩,所以想立功心切,又让慕清等人,率领数千兵马随后追赶。

但在这个迷魂阵里,慕清等宋朝官兵与折可适走失了方向,没有会合,折可适带领着手下返回,慕清还在拼命地往没烟峡里追赶。

关健折可适遇到的仅是西夏前锋军,后面还有很多大部队呢,他们也赶过来了,利用这个地形,将慕清这数千宋军一切两半,外围的宋军问题不大,离石门河很近,可里面的宋军就被夏军围困了。

这四营官兵装备皆很优良,为了这一战,朝廷那可是花费了很多心血与钱帛的,即便普通的蕃军与边军,都装备了器甲,而且多是新近打造出来的铠甲武器。

但战场上器甲只是胜负的一个因素,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虽然几营宋军表现十分顽强,可是西夏人太多了,一层层地围困上来,并且西夏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群殴战术,以多打少!

“杀,杀!”慕清连连怒吼着,不管他杀了多少敌人,就连身上的战甲都被鲜血染红了,然而始终突围不出去,而他的手下将士越来越少了……

…………

银行司究竟能发挥多少作用?

现在基本能看出来了,而且现在只有五百个行务,如果未来有四五千个行务呢?

赵顼这样想是错误的。

首先这五百个行务,都是宋朝经济最发达的地区,那怕是县城,也比余下的州军监经济强上数倍。未来可能数量能扩大数倍甚至十倍,却远不如眼下的各行务收益比,雇募的经济人多,薪酬多,收入却会很少,所以未来务行数量即便扩大十倍,也未必能达到现在的两倍收入。

还有,不能看眼下的账目,未来事儿很多,各种死账烂账,还有贪墨的钱帛,还要再加上人工与其他的各种成本。

当然,只要不胡折腾,它确实会对宋朝经济产生重大的作用。

况且虽是一分利,远比各种高利贷利息轻得多,但与后世银行贷款相比,它的利息还是稍高那么一点儿。

所以赵顼很慎重地将儿子也牵到延和殿。

王巨与诸臣山呼,参见陛下,参见殿下。

对这个小赵佣,也就是后来的赵煦,王巨很喜欢。

北宋几个皇帝当中,最高估的便是宋太祖。

赵匡胤武功确实是出众,不过柴荣还活着,不会比赵匡胤做得更差。至于制度,赵匡胤发明了多少制度,除了杯酒释兵权外,余下的制度都是柴荣创立出来的。

虽然赵匡胤很了不起,几乎每一个开国皇帝都不了起,但赵匡胤的做为,没有后人对他的评价那么高,至少在太祖那首沁园春中所列的几个皇帝,赵匡胤是最差的一个。

但最被低估的不是宋仁宗,而是眼前这个少年。

据传赵佣七岁时便能将论语倒背如流,这可能夸张了一点,但在史上赵佣才即位时,才十岁,这个十岁是虚岁,如果按周岁的说法,才八周岁,才上小学三年级呢。

蔡确担心辽国使者的相貌衣着会将赵煦吓着,便反复对赵煦讲解,赵煦忽然严肃地问,契丹使者是人吗,蔡确说,当然是人,赵煦说,既然是人,我为何怕他们?

老蔡被臊得惶惶然退下。

实际不是王巨再三戒告赵顼,就在今年春天发生了。

但因为蔡京将新党名声一起败坏,所以史书因为赵煦启用新党,评价极其不公平。

可抛开那些评价不提,赵煦新政只有几年,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位于一大群豺狼虎豹当中,为何说一大群豺狼虎豹?经过元佑党争,那个上位的大臣不是虎不是狼?居然很快几乎使北宋一度中兴,特别是西北,打得西夏人连头都不敢抬,并且这不是穷兵黜武打出来的,相反的北宋国家各方面的情况在短短几年内,皆变好了。这是何其不易。

相反观看所谓的女中尧舜高滔滔做了什么?默认了司马光等人将自己亲生儿子、一国之君丑化妖魔化,然后是惨烈的元佑党争,至于这个让她一手扶上位的亲孙子,生病了都不让御医看。

歇斯底里到了这等地步,这是尧舜所做的事吗?

想到这里,王巨又拜了一拜说:“陛下,臣闻殿下英姿过人,实乃大宋之幸也。”

赵顼也很满意,微微一笑。

赵佣则睁着细长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王巨。

王巨开讲。

他看着张商英以及各重要行务的行务使说:“诸位,我为何用大量金银做为本金?”

这些人齐声答道:“信誉。”

“说得对,正是信誉,所以我又用了很大的成本印染绢交,同样也是为了信誉。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一旦拿下西夏,我朝等于未来每年减少大量岁赐,包括许多银两,而倭国那边每年又在源源不断地提供好几百万两银子,同时彼岸海商则利用贸易从大食那边换回许多金银,同时随着采矿业的进步,无论彼岸或者我朝内陆,金银产量同样会慢慢激增,一旦金银数量庞大起来,到时候怎么办?”

张商英想了一想说:“太保,其实今年金银仍很欠缺,即便未来,银行司必然还要发行大量绢交……”

“在这十几年是没有问题的,但过了二十年怎么办?”

“这个……”

如明朝中前期金银还是很紧张的,随着倭国白银大量流入到明朝,明朝这才将银子当成正式的货币,随着到了明末,银价就普遍下跌了。

这还是民间流通过来的,但现在呢,等于两个国家(宋朝与彼岸)几乎发动国家机器从倭国弄银子过来,并且是暴力式的开采,因此银子回流到宋朝的速度更快。

就象这几年,彼岸每年从倭国得到银子数量在迅速增加中,这只是彼岸,还有一部分杭州与密州其他的海商,每年同样从倭国得到部分白银,虽未入银行司,却流通到民间了。

“用绢交调节。”一名行务使答道。

“如果是短时间的下跌,是可以调节,而且也是我说的。但金银正式下跌怎么办?并且未必是同时下跌,如果银子下跌,金子上涨怎么办?或者就是同时下跌,但是正式下跌,想要调节,只能继续发行大量绢交。然而那个结果就是,绢交的数量远远超出货币的流通需求,最后连带着绢交本身价值严重贬值,物价则会大幅度的上涨。”

“所以,我请诸位来京,说的就是这件事。绢交是货币,而金银只是准货币,另一面则是商品,包括铜币。正因为铜币是商品,所以它的价值一直不稳定,具体的表现就是贯,起初我朝一贯大约有八百多文,九百多文,太宗时看到铜币不足了,因此定为七百七十文,但实际因为江南与江北产铜量不一,各地经济情况不一,有的地区一贯是八百多文,有的地区是四百八十文。太宗对此无能为力,只好下诏,各州私用则各随其俗,成了一笔糊涂账。这是太宗时,那时还不严重,现在我朝是全国性的缺乏铜币!”

然而大伙还没有听明白。

王巨只好继续解释:“但这样是不行的,因此我将新贯定性为一贯就是一千钱,但这个贯不是铜钱的贯,而是绢交的贯。不过这几者区别就是,绢交以后永远是货币,通过货币数量来调控物价,而非是商品。至于金银铜则是补充货币,包括铜币也沦为准货币。”

张商英终于听懂了:“太保之意是一旦金银数量增加,绢交则不必与金银挂钩,也不必与铜币挂钩。”

“天觉,此言中的也。但有三个必要的前提,绢交必须得到大家信任,甚至比铜币还要信任,那时绢交才是成为唯一的‘真货币’之时,金银可以稍稍放开一点了。其次就是放开了金银,储蓄的本金金银数量必须是货币的一半,那怕金银价格严重下跌,这个本金是不能少的,否则绢交价值可能就会严重失控。绢交合理的数量是十文钱相当于九文到十一文之间,但这个比例能高于十一文,却不能低于九文,也就是宁缺勿滥,因为缺可以增印,但滥掉后,再也收不回来了。”

王巨请这几十名重要的行务使回京,说的就是这三条,但为何当着赵顼的面说,同样也是解释给赵顼与诸位宰相听的。

还有几个月,王巨就要去陕西了!

他在陕西只能建议了,却不能插手,更不能主导。

因此这些交待到用到之时,那要过很久了,不过现在就要说清楚。

大家都不懂啊,包括王巨,也不是很懂,只能说他见识要更长远一点罢了。

但这个见识很重要的,因此不仅讲给赵顼与几个宰相听,同时也将这些行务使请到京城,讲给他们听。这些行务使都是年青的官员,指不准以后谁就会主持银行司了。

王巨又详细地讲了许多他记忆中的金融知识,甚至还略略讲了股票与期货,不过对这两条,王巨是比较排斥的,尽管它们如果做得好,利于经济进一步发展。以及房屋按揭,对此王巨持着中立看法,不过现在同样没有那个必要,本身还没有足够货币放贷呢。不过说了,是有备无患,一旦经济萎缩了,则可以推广房屋按揭,进一步刺激经济发展。

说完了,让张商英带着这几十名行务使退下。

老王说道:“子安,长见识了。”

“太保,绢交如此重要,银行司一旦选人不当,国家岂不危矣?”小赵佣忽然说道。

“殿下,中也。可是事有利弊,它利远大于弊,并且也是大势所趋。彼岸有许多土著用贝壳做货币,实际我们的老祖先也用贝壳做过货币。只是随着文明发展,才用金银与铜币做货币,便于商业发展。到了我朝,更是出现了交子。这个交子就是未来的大势所趋,但因为是新事物,大家不懂。现在臣将它规范化,让其有信誉,正式成为先进的货币,进一步刺激商业发展,以使更多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但起先之时,必须要小心翼翼的,这与臣在南方时一样,虽拿下大理与交趾,但再三请求陛下,在六年之内,不得指望其收益,而将其财政税赋留下来,开发两路,直到两路发展起来,与我朝差距缩小,百姓也融合于我朝,才可以根据情况,朝廷抽调一部分税赋作为收益。事物不一样,性质却是一样。”

“再就是选择人,其实没有银行司,国家选人也要慎之又慎,仁宗之世,举世称誉。但实际庆历宋夏之战时,我朝远比现在更困苦,真正辰光好的时候乃是仁宗前期与仁宗中期,随后旱灾涝灾全部到来,幸得吕夷简为相,操持有术,我朝才没有出大乱子。仁宗中期首相是从贾昌朝开始一直持续到庞籍公,也包括文公第一次为首相,但文公第一任首相时,表现十分出色,同时还有君子们所讥讽的贾昌朝与陈执中等人。随后仁宗以富公与韩公为首相,庞公自太原回京述职,仁宗说,天下人皆认为朝廷得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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