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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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 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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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卫却不是贺兰的对手,这会她腰间的剑也不再出鞘,只用拳脚,却将几个侍卫打的倒地呻。吟,大多在她手上走不过一个回合,威风威武两人联手,也不过走不出十招,贺兰巡视一圈,见无人站着,阔步往前走着。

突然一声娇喝:“那里来的大胆之徒”话未说完,寒芒已至,贺兰迅速出剑,两剑交锋,贺兰后退几步,一女盈盈落地,体态娇美,宛若游龙,两撇淡淡的秀眉下一双清澈美丽的眸子,长裙飘飘,一副英姿飒爽的神态。

贺兰敛容,一脸严肃,凝视着这个女子,眼神变得异常的兴奋,问道:“你是何人?”

此女正是脱俗,这些日子她就在席府教导那些娘子军武艺,大概心情不怎么好,脱俗冷冷道:“不要问我是何人,你现在给我滚出去”贺兰淡道:“我既然进来了,达不到目的就不会走了,也好,让我先过了你这一关再说”这个时候芷文与十几个女子从侧面走了出来,盯着贺兰一脸气愤,对着脱俗道:“脱俗小姐,她欺辱我,快帮小婢教训她”脱俗长剑朝贺兰一指,“现在你走不了了”贺兰淡淡道:“我本来就没想走”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出剑,两道银光交替变幻,剑影交叉回旋,场面瞬间变得异常激烈,因为牵扯范围极广,围观的众人纷纷退后几步,也帮不上什么忙,明眼人一看就是高手对决,掺和其中只有死路一条。

贺兰的剑法显得霸道,脱俗柔美灵巧,一时之间两人竟分不出高低,突然只听贺兰大喝一声,气势磅礴的一剑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层次感压上脱俗,逼迫脱俗不得不接,脱俗凝聚一点想从中间破贺兰霸道一剑,这一招的对决,似乎没有想象中发出霹雳一般的声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胜负结果。

脱俗后退几步,手臂之上被划出几道裂痕,沾上鲜艳的血迹,已经受伤,手中的剑不知去向。

贺兰傲世而立,一脸冰冷,令人不敢逼视,手上长剑寒芒闪闪,肩膀之上一处伤口,流出鲜血,那血不停的从她肩膀上流了出来,让她的侧腰也染红了,地上一把断为两半的剑,贺兰沉声道:“你已经输了,还要比吗?”

严格来说,两人算是平手,只不过贺兰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才显的她略胜一筹,假若脱俗不是回防,两人此刻已经同归于尽,脱俗不能死,她还要照顾易寒呢,然而她却不肯认输,“我承认你的意志比我要坚强,但是在武艺上你并无法胜我”贺兰道:“这一次我要杀了你”所有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想不到这蛮女擅闯进来,还扬言要杀人,这简直太狂妄了,十几名娘子军一脸气愤挡着脱俗的前面,严阵以待。

脱俗露出一丝温馨的笑容,“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我来吧,放心,她武艺虽高却没有杀我的资本”脱俗对着贺兰道:“你先包扎伤口吧”贺兰冷道:“不必了,鲜血能让我更冷静,忘记死亡”她双眸一睁,突然所有看见她眼睛的人,心中莫名的涌起一阵恐惧的感觉,身体竟不知觉的后退,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脱俗也感觉到了她这双眼睛的震慑之效,她微微垂下眼睛,神色恬静安详,将自己处于忘我的境界。

易寒见两人受伤之际,已经顾不得许多,冲了进来,大喝道:“通通给我住手”府内的侍卫和娘子军看见易寒,心中暗喜,“可来了救星,这易大人可是与老爷同品,位居高位”可是念头旋即一转,这蛮女可完全不将所有人放在眼里,否则又如何会大胆闯入,要制服她,只有靠武力一个法子,神态不约而同的一喜之后变忧重。

脱俗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看见易寒,瞬间露出喜悦的笑容,这一丝喜色稍显即逝,瞥了易寒一眼之后,神态变得清冷,不再看他,仿佛陌生人一般。

最为震惊的要数贺兰,她远道而来,为的就是眼前这个男子,如今终于不负厚望,可以向狼主交代了,一瞬间她将与虎女比武的事情给忘记了,一脸冰冷的凝视着易寒,却可以看出她内心已经动容,嘴边吐出音来:“易”还没有说完,易寒冷喝打断了她的话,“你给我闭嘴,还不快走“。

贺兰顿时冷静下来,知道他的身份不便揭晓,冷淡道:“今日的事可以暂且放下,不过你必须跟我走一趟,把事情给讲清楚了。”

易寒摆手道:“你先走再说,我会去与你说个清楚”贺兰决然道:“不行,你现在就必须跟我走”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怎么感觉这蛮女和易大人好像认识,关系还不错。

其中以脱俗最为敏感,听这对话,两人似乎暗通衷曲,藕断丝连,什么女人落到易寒的身上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脱俗小脸绷紧,冷入骨髓,盯着易寒,恨意浓到极点。

易寒感觉到她的目光,心里紧张,忙摆手道:“脱俗,你不要胡思乱想”立即转身对贺兰道:“你还不快走,想害死我不成吗?”

贺兰神色坚定,指着脱俗问道:“她是你的爱人?”

易寒没有回答,脱俗也没有应话,其他人更是沉浸在这怪异的三人关系而反应不过来。

贺兰又道:“那今日我就非杀了她不可”她不为自己却是为了怀有身孕的狼主。

脱俗一脸神伤,懒的说上一句话,更懒的做任何事情,只感觉对易寒失望极了,她能看见贺兰手中的剑朝她胸口刺来,然而她却不想抵挡,只感觉这样一了百了,什么也不用去思考。

贺兰突然出手,所有的人都预料不及,易寒大吃一惊,将身体的潜能完全爆发出来,已一种极快的速度挡在了脱俗的前面。

贺兰连忙收手,幸好只对易寒的身体造成轻伤,然而易寒已经换心之后,身体不堪重负,旧伤牵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洒的贺兰一脸血迹。

易寒双眼一闭,晕死过去,这一切变化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脸呆滞,就连贺兰也一脸愕然,只听脱俗悲嚎一声,跪下将易寒抱住,眼泪顿时掉落下来,迅即从一个娘子军手中抢过一件,双眼充满仇恨,朝贺兰刺去,招招夺命全无防守的打法,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取贺兰的性命。

贺兰眼神却有犹豫,不似刚刚一般坚定,这一丝犹豫,让她屡屡中招,身上已经无数伤口,鲜血已经将她染成血人一般,脱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眼神只有仇恨没有怜悯。

直到她一剑刺中贺兰小腹,抽剑瞬间,贺兰小腹的鲜血如泉一般涌了出来,这才罢手。

贺兰捂住小腹,脚下有些轻浮,脸色因失血过多已经变得苍白,却依然屹立不倒,从口中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还不看看他是否有事”脱俗冷声道:“取你性命再说”剑朝贺兰脖子横劈而去,想残忍的砍下她的人头来。

这时候,一把飞剑疾速朝脱俗手中寒芒飞奔而去,叮的一声,脱俗剑招一滞,贺兰保住一条性命,脖子之上一道血痕。

“脱俗,住手!”

只见席夜阑走了进来,剑鞘已空,席慕德尾随其后,看着混乱的场面一脸惊讶,旋即怒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十分复杂,没有人能一语讲清事情经过,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席夜阑快步走上前,只是匆匆一瞥,看见倒地的易寒,哭泣的脱俗,成了血人的贺兰,似乎明白了整个经过,当机立断道:“脱俗,还不扶着他去看伤势如何”悲伤之中的脱俗顿时回神,冷冷瞪了贺兰一眼,紧张而惶恐的将易寒背起,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会席慕德也看清楚了那个倒地的男子正是易寒,顿时大怒喝道:“来人啊,将这个西夏刺客给我拿下,刺杀我大东国的重臣,此事我会启禀皇上,正式向西夏宣战”贺兰所站的地方,地面已经一滩鲜血,此刻的她已经不擒自缚,她双眼微微垂下,一动不动的屹立不倒,两人上前要将她擒拿的人,看到这一幕,竟生生停了下来。

席夜阑道:“父亲,此事关乎两国兵戎相见,暂且压下,等查清事情原委,再做决断不迟”席慕德一听有理点了点头,吩咐下人快点让大夫查看易中天的伤势如何,刚才自己因为易寒被刺,愤怒非常所以一时才脑袋发热。

席夜阑吩咐两个女子将贺兰背到客房,同时吩咐下人把大夫也请过来。

所有人均讶异万分,不知小姐为何要理会这个蛮女的生死,待看见她全身伤口无数,血液将衣衫都全部染红,却依然一脸坚韧不屈,心头也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不管如何,她没有杀人,也不算十恶不赦,只是有点蛮狠而已,终究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岂能因为个人厌恶而儿戏。

待两个女子触碰贺兰,这个女子却轻轻的倒了下来,她已经将全身的力气维持在站立上。

席夜阑眼神中闪过一丝敬佩,心中暗暗赞道:“好一个坚韧不拔的女子”待她冷静的处理了所有的后事,想起那个刚刚倒地不起的男子,一丝恐惧这才悄悄的爬上她的心头,脚步匆匆的望脱俗所住的地方走去。

芷文尾随其后,匆忙的要将事情的经过讲出来,“小姐,是这样子的”席夜阑冷冷打断道:“这事一会再说,我先去看看他伤的是否严重”撇下芷文一人呆站原地,望着小姐的匆忙慌张的背影,心中怪异极了,小姐不是不准自己在她眼前提起这个人吗?怎么这会又显得如此紧张关切,想起易寒与脱俗小姐还有这个蛮女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关系,朝已经走远的席夜阑追去,“小姐!”

席夜阑不耐烦的转身,冷道:“芷文,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烦我”“不是的,小姐,脱俗小姐与这易大人好像是一对,芷文是担心你现在过去会不会显得有点唐突,让脱俗小姐误会就更不好了”芷文未等小姐打断就连忙将话说完。

这事席夜阑早就知道了,强行压下心头的担忧,淡道:“那好,我就在门口候着,听大夫怎么说”一语之后又道:“你帮忙去查看伤员,顺便将院子清理一下”席夜阑就在脱俗所住的屋子门前,心神不安的走动的,一会儿便着急的朝紧闭的大门看去,想匆匆推门进入,又生生的将自己控制住,怨恨道:“这混蛋死了就作罢,不死的话,我就让他明白什么就痛不欲生”过了一会,大夫总算走了出来,席夜阑连忙上前问道:“大夫,他到底怎么样”大夫沉声道:“从表面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体内部以前受到重创,伤势未完全恢复,用力过度,才牵引旧伤来”“严不严重”席夜阑赶紧问道。

“人倒没事,只不过从此之后身体虚弱,比常人不如”一语之后又嘱咐道:“应该好好休养下去,再这般劳累过去,将身子掏空,恐活不过三十岁”席夜阑听到这里,心头隐隐作痛,联想他以前种种,确实为国为民操劳过度,除了在男女情感上有些放纵无耻,为人品性倒没有什么可说的,谢过大夫,终忍不住走了进去。

屋子里寂静的很,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脱俗黯然神伤只是凝视着易寒,默默不语,眼泪却一直从眼眶滑落。

席夜阑走到脱俗的身边,用手心温柔的安抚脱俗的情绪,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凝视着这个眉头紧锁却安静的睡下的男子,此刻的他却是很动人,席夜阑有种欲望,想轻轻的抚摸他的脸庞,让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终因脱俗在场,没有把内心的情感流露出来。

过了良久,席夜阑才道:“脱俗,你不必担心,大夫说他没事”脱俗突然掀开被子,将脸颊枕在易寒的胸口,“只有听到他的心跳声,我才能平静下来,否则我感觉我喘不过气来,就要这样死去”易寒给她的悲伤要比快乐多的多,然而脱俗心里从不后悔,一丝的甜蜜就足以千万刻的悲伤。

然而席夜阑却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千疮百孔的伤痕,这个男子曾经到底承受过多少伤痛,光是这些伤痕就可以想象他的过去并不平坦,麒麟之名不是空穴来风,席夜阑虽然恨他,但打心底佩服敬重他,心头绞痛的很,突然她发现自己眼眶湿热,伸手一触,竟是眼泪,自己居然为他流出眼泪,为一个恨之入骨的男子流出眼泪,这一刻她的心是温柔的,是温婉牵牵挂挂的女子柔情。

席夜阑忍住那要涌眶而出的泪水,转过身,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淡道:“脱俗,你好好照顾他,我先走了”脱俗没有回应,她已经完全沉浸在易寒那心跳声之中。

走出房间那个清冷的背影是如此的失落!

第75节有缘无分

待问清事情原由之后,席夜阑与席慕德两人均感这件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很明显易寒与这贺兰是认识的,而且关系还不简单,还有一点席慕德可以证实,那就是这脱俗与易寒关系更不简单,两人的情侣关系几乎是透明的,席慕德叹息道:“这易中天怎么比他爷爷还要风流”说这话的时候朝陷入沉思的席夜阑望去。

席慕德问道:“夜阑,你说中天为什么会与这西夏招亲使有关系呢?据我所知这贺兰乃是沙如雪之女,性情比你还要怪异”席夜阑淡淡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管这些事情,你有什么疑惑,等他们两人醒来再问吧”说着她离开了房间里。

一夜就这么过去,席慕德可烦恼的一夜未睡,易中天乃是殿前兵马都指挥使,此事可不好压下来,只希望他快点醒来,再做决定,早上去看望一番,易寒却还没有醒来,那个叫脱俗的女子不喝不睡就这样趴在他的身上守护着,痴情无比,让他不禁想起自己过世的妻子,感慨无比,心头伤感回房喝起酒来,由于一夜未睡,几杯之后迷迷糊糊的醉睡过去,还是席夜阑走进来将他扶到床上,放下盖好被子。

中午时分易寒醒来,迷迷糊糊道:“疼死老子了”突然感觉胸口被压着,睁眼一看见脱俗容神憔悴就这样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顿感怜爱无比,轻轻的抚摸她苍白憔悴的脸蛋,喃喃道:“我可怜的俗儿,自从你遇上我,悲伤就一直陪伴着你,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可是我却不能无情无义,我的内心一直痛苦矛盾,你是否知道,你是否能体谅我”感情这东西是无法控制的,他一直在压抑自己,收敛自己放。荡不羁的性子,可是天生多情的气质往往总能碰撞出火花来,除非他隐世,否则这一切就不止休。

在睡梦中脱俗轻轻呢喃:“夫君,俗儿的夫君!”

易寒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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