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正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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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正形记-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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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悠扬,如泣如诉,似乎诉说着一个少女柔弱无助的境况,让人怜惜。欧阳幸就是在这种状况中走入这个院子的。亭中的那个少女穿着一袭白衣缟素,柔弱的身躯放佛飘然如仙。随时羽化而去,让欧阳幸心中不由地产生一股柔情!

身边的小厮跟着欧阳幸许久,此时见了欧阳幸的表情,就知道这位世子爷在想什么,便问道:“世子爷,去亭中坐坐?”

欧阳幸斜睨了他一眼:“打扰美人吹笛,未免不美?爷还是在这里看着好。”自己的这个小姨子在初见时,自己还觉得她是一个青涩的小女娃,没想到几个月不见,竟如忽然间长大般,有了如此之姿。在欧阳幸的心中,穆青悠在新婚的几个月就把她的妹妹给接过来,也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理所应当就是他!否则谁会在父亲依旧健在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妹妹接来,一住就是好几个月?以前只是穆清平太过平凡,他瞧不上眼罢了,现在没想到她打扮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穆清平的余光瞥到欧阳幸没有动作,只是在远处看着她,心中有些着急,这么远的距离她是看不到欧阳幸的表情的,自然也不能知道欧阳幸对她的感官如何。而像这样的动作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会变得矫情了,男人喜欢的都是若有似无的勾引,若是把自己的目的给摆出来,那就与章柳台无二了!

于是,她悠悠的放下笛子,叹了口气,装作不经意间看到了湖对岸的欧阳幸,似小兔子般受了惊,很是局促地给欧阳幸行了个礼。这时候,欧阳幸也不好装聋作哑了,提步也往亭中走去。

“妹妹刚才吹得是什么曲子,爷听得伤心,可是在府中受了什么委屈?”欧阳幸对美人倒是极有耐心。

穆清平一听这话,心中欢喜,却不好面子上做出来,便十分无奈道:“府中的人对我都是极好的,在这里倒是比穆府过得日子要好上许多,我只是想起了我六岁的妹妹,还有姨娘,不知她们是否想念我?我是否太不孝了,竟然这么些日子都没有回去见到她们?”穆清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一脸纯真地望着欧阳幸,似是依赖,又似哀怨。

欧阳幸见不得美人伤心,便也道:“不若爷去把你的妹妹和姨娘接过来?”

“断不可如此!”穆清平急忙道,“小女也知世子爷的好意,只是这不合规矩,小女住在这里已是既不合规矩了,怎能让世子爷和姐姐为难?”她口中都是叫欧阳幸世子爷,却从未叫过欧阳幸姐夫,有心人一想就能想通其中的关节。

穆清平又低声道:“小女只是苦于在伯府中无陪伴之人,姐姐每日都要忙着庶务,极为忙碌,下人们毕竟身份有别。姐姐的其他姐妹们也无熟识之人,我只是觉得。。。。。”还未说完,穆清平就低声抽泣起来,一副孤苦无依的模样。

欧阳幸的脑袋有些发胀了,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美人哭起来的时候真是别有一番风情!真想拥入怀中,诉说衷情啊!小厮见状赶紧递上一方手帕,欧阳幸赞赏地看了这个小厮一眼。

穆清平细细地哭着,眼前就出现了一方手帕。

欧阳幸温柔道:“别哭坏了眼睛。”

穆清平接过帕子,流着眼泪倔强地抬起头,优雅地划过一个弧度,让欧阳幸悸动不已。这个姿势穆清平对着铜镜连了许多次,既要让自己看上去不狼狈,又要让人怜惜不已,实不是一件易事。

欧阳幸毕竟也是见惯美人的,这个小动作虽然让自己心动不已,但他也不是那般没有自制力的人,这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他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越矩的动作,不过这个小姨子倒是十分有意思!

“外面风大,你还是先回去吧。若是想姨娘和妹妹了,跟你姐姐说一声。我们伯府也是随时欢迎你来的。”欧阳幸毕竟没有坏掉脑子,之前也只是调调情,从穆清平说想念姨娘,他也就知道了穆清平的目的了。毕竟永安伯府又不是穆清平的家,她想念家人了,想什么时候回去不行,不必期期艾艾的。当然他也是不介意与她周旋一番的,相反他还十分欢喜,他喜欢女子因为他有些小心思,绞尽脑汁地过来靠近他!

“嗯。”穆清平低声应了一声,“那小女就先退下了,多谢世子爷关心。”

穆清平刚走出院子的门就有一个婢女迎了上来:“小姐,你去哪儿了?让婢子好找啊。这根桃树的小嫩芽是您吩咐婢子剪下来,婢子已经剪好了。”

“既然如此,我们回去找个瓶子把它插起来好了,过几日,天气回暖了,说不定这桃树就开花了。”穆清平脸上浮着笑意,不知是在说桃树,还是在说她自己。

钱府里的穆清宁却没有那么好过了。新婚九日,遭的罪比她一辈子的还多。首先是钱羽然,他的情况比穆清宁想象的要严重很多,除了吃饭能自己动手外,其他的几乎都要其他人帮忙,就连出个恭,也是要下人帮忙的,否则他就会弄得衣服上都是。再者是钱家的人对她的态度,除了老太太对她还算和蔼,其他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还有院子里的那些丫头和小厮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唯一一点让她觉得还对付地过去地就是钱羽然对她不错,天天媳妇媳妇挂在嘴边的,这也让其他人稍微对她温和些。

不过那些烦心事在大宅院里都会碰到的,不管她嫁的是不是钱羽然,所以她也算适应良好。她心里明白现在她最大的依仗就是钱羽然,老太太对钱羽然上心,只要她对钱羽然也上心,老太太也是不会为难她的。

回门的早上,穆清宁早早地起了,然后也把这个大少爷从被窝里挖出来,这大少爷一脸的懵懂,揉着眼睛,傻兮兮地对着她喊宁宁媳妇。

穆清宁在出嫁时,给自己做了很多建设,首先自己已经注定要嫁一个傻子了,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那就尽量让自己不要厌恶他,再说钱羽然的表现像是三岁的孩童,她就把他当做清凡一样照顾了,所以她此时也能用最大的宽容心来包容他。

“来,起来穿衣服。”穆清宁也像清远一样不喜欢在居室里还有下人们在,这几天都是她亲自给钱羽然换衣服的。

“不要,要睡觉。”大少爷撅着嘴。

穆清宁只能哄他:“羽然喜不喜欢宁宁媳妇?今天要去宁宁家哦,要是你不起来的话,宁宁就一个人走了。”

大少爷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羽儿想去宁宁媳妇家,宁宁给羽儿穿衣吧。”

“伸出手。”穆清宁让他像衣架子那样摆在那儿。

“宁宁媳妇,手好酸。”穆清宁没有给男子穿过衣服,这几日给钱羽然穿衣服也是磕磕碰碰的,花了好些时辰才费力给他穿好的。

“那羽儿再坚持一会儿,待会儿宁宁给你奖赏好吗?”穆清宁抱住钱羽然的腰身给他绑腰带,钱羽然倒是有一副好身材,不过分瘦弱,也不想其他富家公子挺着大肚腩,总的老说纤细合宜。

“嗯。”钱羽然重重地点点头,“那羽儿听话,不过宁宁想吃桃子。”

坏胚!穆清宁羞红了一张脸,故作镇定道:“那羽儿等会儿也要听话,晚上宁宁就给你吃啊。”说完她便转移话题道:“羽儿穿成这样,真是玉树临风!”

钱羽然却不放过她,睁着大眼睛问道:“为什么晚上才能吃桃子呢?羽儿现在就想吃。”

穆清宁最怕他这样纠缠不休了,也不知是谁教导他夫妻之事的,新婚第一晚钱羽然就一个劲地啃着她的“桃子”,然后以后几天也是如此,接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教还是怎样的,反正穆清宁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但钱羽然却像食髓知味一样,不停地问她拿桃子,不管白天晚上。原本她想老太太会向她追究新婚的元帕的,钱羽然竟在第二天提起了“桃子”的事宜,不过也幸好如此,老太太只是意味颇深地看了她一眼,就没有追究了。

穆清宁无法,再纠缠下去,就误了吉时了,只得说道:“可是宁宁有更好吃的东西给羽儿,怎么办?只能选一样呢。”

“真的?”

“真的。”说完穆清宁把红唇印了上去,“羽儿,甜么?”穆清宁通红着一张脸问道,幸好房中没外人,否则她真想找个地洞钻!

钱羽然摸着自己的樱桃小唇,傻笑道:“软软的,宁宁,以后羽儿也要吃这个!”

穆清宁牺牲了自己,手上的工作也完成了,苦笑道:“好了,穿好了,把手放下吧,不过这是宁宁和羽儿的小秘密,不能告诉别人哦,羽儿也不能和其他人做这种事,否则宁宁就不理羽儿了!”

钱羽然也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四周,捂着嘴道:“嗯,羽儿不说!是秘密!”


第五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720 22:25:04 字数:2581

穆清宁的回门,穆家看在钱家的份上倒是热闹了一番,穆清宁也借着回家的机会好好与小清凡亲近了一番,钱羽然倒是十分吃醋,由此看来,至少穆清宁在钱羽然心中的地位倒还是高的。

清远等人第二日用完午膳,就准备回去了,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再次来拜访阮老爷子的齐昱。清远便为齐昱介绍了身旁的人,齐昱看着清远一副妇人打扮,心中只道,恨不相逢未嫁时。欧阳戾虽没有见过齐昱,但是以前成老将军派在他身边的伯勉倒是极为推崇这个人,让欧阳戾不由地生出一些比较之心,特别是看到齐昱见到自己妻子时候的那种表情,还有齐昱又看到他时眼中的惋惜!欧阳戾心中计较:论家势,他欧阳戾好了不止他一点,可是人家白手起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说明人家实力好了不止他一点;论样貌,他欧阳戾也是翩翩少年,虬枝城中没有一个人不夸他长得好的,可是齐大将军也不差啊,高大魁梧,别有一种男子汉的气魄。欧阳戾心中怎么计较都觉得两人不相上下,如果加上自己的劣迹与齐大将军保家卫国的英雄气概相比较,自己反而落了下乘。

欧阳戾看着齐昱,眼神有些不善:“齐将军,这是要往何处?”

齐昱放佛没见到欧阳戾恶狠狠的眼神,拱手道:“见到世子爷,末将亦前往虬枝城,不若一起?”

欧阳戾直骂自己嘴欠,就想回过去,爷才不要和你一起呢!看你那是什么眼神!不过撇到清远一脸的笑意,他偃旗息鼓了,他不能给自己丢脸,也不能给自己娘子丢脸!

“既如此,那便一起吧。”

一路风景秀丽,因是初春,万物复苏,嫩芽冒在枝头,探出小绿叶儿,和煦的春风佛面,还有风中隐隐约约带着青草和花的香味都让人心旷神怡。从临溪村到虬枝城的官道上,没有多少行人,马车慢悠悠地行驶着,齐昱和欧阳戾的马匹也在后头悠闲地踱步。

这两人之间实在没什么其他的话题,每次一说话就僵掉,齐昱也只好扯些有关成老将军的事情,你问,为什么不是欧阳戾扯,你觉得他那种性格会是随便搭话的么!

“成老将军身体可还好?”

“不错。”那老头子当然不错了。

“上次见面,我倒有许多东西要请教他,只是时间匆匆,还没有那个机会。”齐昱感叹道。

“那你自己问他。”

然后气氛就又陷入了僵局。

齐昱想问他和清远之间的事,又觉得初次见面,实在不太妥当。他也听过欧阳戾的大名以及他的名声,不过名声之类的他是不介意的,也不相信外面的传言的,只是欧阳戾这个样子他实在没办法把他当做是上位者。每个人都有一种气场的,欧阳戾的气场在齐昱面前就显得极弱了,齐昱想尊敬也尊敬不起来。

“听说你也是阮老先生的弟子?阮老先生会的极多,想来世子的学识以及拳脚也是不错的。”

“还一般吧。”欧阳戾这时明显是很得意的声音,看来阮老头子的名声还是很管用的。

“那以后可要多请教请教了。”

欧阳戾给他一记“放马过来”的眼神。

齐昱失笑,又道:“阮老先生最为人熟知的是他的书法,不知世子学到了几分?我倒是极想学的,可惜阮老先生一贯都是不收徒的,见到他的书法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世子可否跟我说说?”齐昱也不是故意为难,只是实在看不顺眼他那一副我就是老天我怕谁的模样。

欧阳戾心中虽没有底气,但嘴皮子是不饶人的:“爷自是学到了老头子的精髓了,只是这书法一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慧根的人自会明白。”

“但也要世子提点,末将才知道自己有没有慧根啊?”

“改天我给你写一副字,你自己参悟去!”欧阳戾不耐烦道,心道,到时候那副字谁知道是谁写的,而且我也没说给你的就是我写的,到时让晚晚给他一副便得了,晚晚的字可是得了阮老头的真传的。

“那就多谢世子爷了。”齐昱心想也不错,欧阳戾至少不好拿出不好的字,他白拿了一副好字怎能不开心?

欧阳戾等他一答应,心想不对啊,若是把晚晚的字拿出去,就不变成了私相授受了,他干嘛要给一个感觉对晚晚有些意思的男人制造机会,但是不送晚晚的字,他又想不出来谁的字拿得出手,真是愁死人啊!欧阳戾立马钻起了眉头。

清远坐在马车里看外面还是觉得两人相处得挺融洽的。

于是在这看上去一派和谐的气氛中,清远等人到达了虬枝城。

齐昱到了虬枝城,就往成老将军的府上去了,昨日他已经接到消息说南邵国已经向成康国宣战,相信不日战报就要传到虬枝城,他昨日便连夜赶往临溪村,问阮老先生拿主意。现在国主病重,朝中分为好几派,各有兵权,在兵部也有支应的人,关系错综复杂,这个时候南邵国宣战,意味着必须派几员大将前往边境镇压,现在朝中还算中立的也就他和成家的人,而成家他也不知道他们最近立场有没有变过,派出去谁也就意味着那一派目前会少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因为若是起事的话,远在南邵国的兵力是无法照顾到虬枝城的。他对政治懂得不多,但是现在也知道远赴南邵国对于哪一个阵营来讲都不是一件好的差事!但是他是想置身之外的,以后不管谁成了,也不会连累到他,所以到南邵国边境或许是一个好的选择,他也只是去向阮老先生确认的,但是没想到阮老先生也给了他另外一个答案,现在无论是哪个阵营都会想要支开成家,成家才是远赴南邵的最好选择,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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