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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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铃-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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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麻烦苏大人转告了。”见苏星南颇为坚决,方篱燕也不便勉强了。
  “方太医,刚才你说殿下用神过度,是在为什么而烦恼吗?”太子并未辅政,也无职权,尽管时有想法,但也只是想法,苏星南猜想他这次是想要把想法实践了——但愿不是与道教相关的想法。
  “朝中近日为税制改革而纷争不断,于是殿下也想拟一个方案,便把自己累倒了。”方篱燕轻描淡写,“那些数字就是我看见了也会觉得头晕呢,也难为殿下了。”
  “啊,税制大事,确实极耗精神。”苏星南没想到李钦竟然连那么复杂的问题都想要解决,一边为李钦的大志折服,却也一边感叹他的健康辜负了他的志向,“若是折寿十年真能为殿下求得身体安康,我也是愿意的。”
  “苏大人,任何人的性命都是平等的,你的十年寿命就留着自己用吧。”医者父母心,方篱燕大概听不得这种话,语气也带了微弱的责备。
  苏星南知道自己说错了,便道了歉,两人闲话几句以后,李珩便出来了。苏星南跟着李珩一同离开,方篱燕目送他们远去,才折回卧室,查看李钦的气息。
  脉象总算平和下来了,气息虽然不够强健,却也绵长,该是一个好梦吧?
  方篱燕摸了摸李钦的额头,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小师弟,我还能守护你多少次安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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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华灯初上,十五时节的东西市热闹得很,而云坛也如往常一般迎来送往,莺声笑语,不过略扫兴的是云坛的头牌咏真今晚已客人,早已经关起门来翻云覆雨了。 

咏真斜挑着眼角,修长的手指插进腿间那人的发顶,慵懒地抓了两把,力度略有些大,那人以为他不满,便抬起头来看他。 

正是秦沐朗。 

“没事,你继续吧。”咏真挺了挺身子,搭在他肩膀上的腿收了收,曲起脚尖在他肩头上打圈,“还是你已经忍不住了?” 

秦沐朗脸上一红,他身无分文,本就是碰运气一样到云坛的,只想见咏真一面,不想他竟让自己登堂入室,继续欢好,此时他所有的骨气都没了,只想全心全意服侍好咏真,便连忙摇头,“不是,咏真先生你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哦?对我这么好,你喜欢我?” 

“哎!我……我……”秦沐朗面红耳赤,但是都已经吸人家老二吸得那么丢脸了,再否认也是徒然,便脖子一梗,点头道,“是的,我、我很喜欢你……从第一眼看见你就……” 

“哦,也就是你从第一眼看见我便想跟我欢好了?”咏真毫不在意,这样想的男人多了去,还不能把他感动,“那如果我现在说,我不想让你插,你就这样回去吧,你还喜欢我不?” 

“哈啊?!”秦沐朗十分意外,已经高昂的分身早把他裤子都顶得湿了一片,莫非咏真从一开始就是打算看他笑话? 

唉,一定是这样吧,他是京城有名的花魁,自己身无长物,又死缠烂打,他绝对是想戏弄我…… 

秦沐朗有些挫败,但转瞬又觉得这种蔑视是应该的,他不过是个罪犯,早就习惯了各种白眼,就连最貌丑的窑姐儿也能取笑他,何况是咏真? 

一旦想到这些平日遭受的冤屈,秦沐朗的眼神便锐利了起来:这里不过咏真一个人,他也已经被挑起了欲火,就算自己来强硬的,他也大可以说以为他在跟他玩情趣,大不了再去坐一次牢而已,为咏真这样的绝色,也值得了。 

贼心色胆都齐备了,秦沐朗马上就去解裤子,咏真见状,便把长腿收了回来。 

秦沐朗以为咏真要逃走,没想到他竟往贵妃榻上一靠,一条腿分高高抬起搭在靠背上,一条腿垂下直踩着地面,把自己大大地分开了,粉色的后穴彻底露出,看得秦沐朗一阵发呆。 

咏真皱了皱眉头,“进来啊,不想做啊?” 

“啊……啊!是,是!”秦沐朗满心欢喜,扑到贵妃榻上,扶着阳物便挺身进入。 

秦沐朗身材健硕,那物也十分雄壮,顶进来时咏真深呼吸了口气才完全容了进去,他闭上眼睛,任由身上的人抽动,只凭着原始的本能去体会肉欲的快感。 

他记起自己初次凝聚成人的时候,那时候天很黑,四周只有一阵腥味,惨白惨白的月光偶尔从乌云后面露出来,照见了一地骨肉肢离。 

狐狸,成千上万只狐狸,纵横交错地重叠在一起,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它们的眼睛都睁着,眼睛里流出的乌黑的血水,死不瞑目地朝同一个方向伸着颈脖,好像在盯着仇人一样。 

他被吓到了,于是他没命似的跑了,一边跑一边不受控制地发出阵阵嘶吼。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但他觉得满心都是哀伤与愤怒,唯有奔跑跟吼叫能稍微让他舒服一点。 

于是他跑啊跑,叫啊叫,直到太阳露出了第一线光,他才在一条河涧边停了下来,本能让他喝水,于是他停下来喝水。 

忽然耳边传来很吵杂的声音。有几个东西朝他走过来。 

他看看水里倒映的自己,又看看那些朝他走过来的东西,嗯,他们跟我长得很像,除了他们身上有那些一块块的东西以外。 

或者他们能告诉他,到底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他站起来朝他们走过去,那几个东西初时十分戒备,但一会之后,便也朝他走了过来,他们脱下那些一块块的东西,变得跟他一样。 

然后他们把他按住,把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深深地刺进他的身体里。 

一直把他塞得头晕脑胀的难受在他们一次次刺入的过程里变得轻松了起来,取而代之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兴奋与颤栗,他觉得十分舒服,于是他抱着他们的头,放声高呼。 

然后他一口咬断他们的喉咙。 

他饿了,于是本能便让他吃肉。 

如此而已。 

他从诞生开始,便依着本能行事,他会听那枕草道士的话,也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个男人很好吃,他想吃掉他,所以要多花些功夫罢了。 

上官昧,你为什么要跟一只鬽要求一心一意?! 

秦沐朗忽然“啊”地发出一声激烈的呻吟,他托着咏真的腰跪了起来,捉住他的脚踝把他两腿扯高,用比刚才更强烈的力度抽动,结实的肉囊拍在咏真臀上,一片湿腻。 

你看,像这个人这样多好,只管享受眼前的欢愉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求被你上的那个人脑子里想什么呢? 

那我呢,我在被其他人上的时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咏真忽然呼吸不了,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他一手掐住自己的胸膛,一手伸前去推了推秦沐朗的腰。 

秦沐朗一把按住咏真的手,带着他的手一起握住咏真自己的玉茎,用力地摩擦了起来。 

他大概是以为咏真不够爽,所以推他一把以示抗议吧? 

咏真皱眉了,掐着心口的手狠狠地往自己胸口的皮肉抓去,不消片刻便已抓出了一片血肉模糊。 

就算把心挖出来,也不见得,每个人都愿意看呢…… 

咏真忽然用力收缩,小穴里的肠肉像有意识一样挤压着那根硬实的肉棒,秦沐朗失声大叫起来,“啊”地一声全泄在里头。 



☆、第 90 章

  咏真一抬脚尖便把他踢了开去,他站起来,任那白液沿着腿根流下来,并没有把它吸收掉进行采补的意思,“舒服过了,你回去吧。”
  秦沐朗仍握着那j□j揉捏着,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啊?我,我就这样回去?”
  “不然呢?”咏真撇他一眼,“你给得起钱?”
  “啊,不是,不是那样……”秦沐朗搔搔头发,他一介粗野,也不在乎衣不蔽体,晃着光脱脱的下身便往咏真靠过去,“咏真先生,我觉得,我觉得你对我真好……你刚刚都没射,是不是不够舒服?我,我再给你弄一遍……”
  咏真耸耸肩膀让他的手落空,“不用了,我只是觉得你身材健硕,以为会很猛,所以想试试罢了,现在试过了,不新鲜了,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哦,如果你有银子那就另当别论。”
  秦沐朗一愣,“可是,我很喜欢你……”
  “喜欢我的人可以绕京城围一圈。”咏真白他一眼,“穿上裤子。”
  “……”秦沐朗被如此直白地拒绝,不禁恨得一阵牙痒,“j□j无情,还真的如此。”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能要求j□j有情?还有,j□j不肯让你白操让你付钱,就是无情?”咏真呵呵笑道,“你当自己是落难王爷还是赶考状元啊?”
  “你……”秦沐朗脸上涨红,刚想理论,咏真便往他瞪了一眼,然后,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已经往窗外一飞,扑通一声跌落在京城的青石地板上了。
  “我操!臭j□j!下床翻脸!早知道我干死你,干死你!”秦沐朗几乎摔断腰,一时三刻都爬不起来,便只能朝那扇雕花窗户破口大骂,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绕得远远的,生怕惹上什么事。
  却是有个人不怕是非,慢悠悠地踱了过来,绕着秦沐朗看了几圈,蹲下来扶起了他,还给他拍灰顺背,“这位大哥,怎么大晚上躺街上骂人啊?夜色正好,良辰美景,该去找个姑娘高兴高兴嘛!”
  “唉!我就是被姑娘给扔下来的!”秦沐朗坐起来,咳嗽了几下回过气来。
  “哦,是这云坛的姑娘?”
  “额……其实不是姑娘……”
  “哦,那么肯定是咏真先生吧,那么暴躁的脾气。”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沐朗诧异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这人面貌俊朗,衣衫精致,一看便是公子哥儿,但看似散漫的神情下确实遮掩不住的习武之人的精气神,所谓的形散意不散,“难道你也是咏真的客人?也被他这么对待过?”
  “这个不劳兄台挂心,”那人忽然抬手指了指秦沐朗脸上黥印,“此印三横两竖,是犯了价值一千两以上加上伤害至少一条人命但不致死的罪行,你现在应该是孤身一人,并没有傍到靠山,要不这么被扔出来早兄弟们早抄家伙了。而兄台你高大威猛,看来是练家子的,打家劫舍的话,小人家劫不到那么多钱,大户人家你一人也劫不到,所以只可能是劫小家镖局的买卖。这印子不算旧,近年在京城附近发生的类似的案件不多,而看你的年纪,我想你是三年前夜盗霍家镖失手被擒的秦沐朗,对不对?”
  秦沐朗早已一身冷汗,“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这些事情那么清楚?!”
  “我早说了我是谁不劳你费心,但是,”那人笑了,一双狐狸眼眯得只剩下弯弯的两道缝,“你得记住,咏真是大理寺少卿上官昧的人,他喜欢接什么客人便接什么客人,他喜欢扔什么人就扔什么人,不要想着报复,最好连咒骂也别让人听到,要不,上官大人记性很好,说不定下次判刑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几句j□j恩客,一个手抖便把三年流放写成三十年了呢。”
  秦沐朗怔愣了好一会,那人说完话便站了起来,施施然晃进了云坛,那些姑娘小倌看见他便如蜜蜂见了蜜糖,一口一个上官大人叫得格外甜美。
  “大理寺少卿?大理寺少卿不是只有苏星南吗?”
  秦沐朗发呆了好一会,才扶着墙慢慢往苏星南家里挪回去,京城这地方,果然不是他该来的……
  “阿水,我们还是回去山上吧,这样就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我们了……”
  
  阿水趴在地上,看着地上一只草蜢,眼睛瞪得浑圆;
  许三清也趴在地上,看着看草蜢的阿水,眼睛快要眯起来了。
  其实也不是他故意学阿水,而是阿水把刚刚路过的他揪住,硬压着他脖子让他一起趴着,起初许三清以为阿水想起了什么,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但他们趴着地上少说也小半个时辰了,日头都已经缓缓西沉了,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阿水前辈……”
  “嘘!!!”许三清才刚开口,阿水马上跟之前几次一样严厉地禁止他出声,然后又转回头去看那只草蜢了。
  许三清翻个白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扶着老酸老酸的腰站了起来,奇怪,阿水也没有不让他起来。
  说起来,好像阿水也只是不让他说话,没不让他动……
  “唉,大傻瓜遇上小傻瓜,傻到一块了。”许三清哭笑不得,搬了个凳子坐到阿水身边,“阿水前辈!”
  阿水这次不理他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被他定住了的草蜢,这专注的眼神又打消了许三清那“大概他只是发呆”的想法。
  “唉,阿水前辈,你拉我陪你,也该告诉我目的是什么啊……”许三清转头去看从墙头漏下来的暮光,“星南出去一天了,他平常应该早就从大理寺回……”
  许三清一愣,到嘴边了的话就吞回去了,苏星南有公务就晚点回来啊,他怎么像个小媳妇一样给他等门呢?
  不对,他不是说了要辞官了吗,那还有什么公务呢,应该是逐渐把公务分给别人才对啊!
  哎哎哎,想什么呢!
  许三清脸上绯红,连连摇头把奇怪的想法甩走,阿水对他的举动毫无反应,依旧专心一意地盯着他的草蜢。
  “阿水前辈,”许三清蹲到阿水对面,看着他头顶道,“反正你也听不懂,我就只跟你一个说了。星南说他愿意辞官,继续跟随我到处闯荡,发扬道统,我觉得很高兴。可是,星南他喜欢我,他不只是想把我当作师父,虽然我不讨厌他,我还很喜欢他,可是,我觉得这种喜欢跟他对我的喜欢好像不太一样,如果我只是想要他留在我身边就告诉他我也像他喜欢我一样喜欢他,那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许三清每次说到自己的想法时都像拗口令一样,不够聪明的人一准被他绕晕了,不过阿水反正不听他的,一点反应也无,于是他就说得越发扭拧了起来,“阿水前辈,或者说,许清涟前辈,你是修道高人,你也经历过感情的问题吗?我看兰一,还有咏真,他们都是那么厉害的人,但都被感情折磨得很惨,我这么笨,修为还没到他们十分之一,是不是不该想这个问题,先把自己的本事炼上去再说呢?唉,可惜星南损了元气,不能再随意驱动耗费灵气的法阵,要不他一定……唉,怎么又想起他来了呢!”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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