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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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魂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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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上官昧,你还是回去找个良家女子延续你那九代香火吧,这祖宗,恐怕你真的镇不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节

秦沐朗家就是普通的一个木头房子,门打开了就是一个桌子两张椅子一张床,丝毫没有厅堂房间的悬念,他把桌子挪到一边,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两张大熊皮往地上铺,“你们运气好,我正打算明天早上到市集上卖了这两张熊皮呢。” 

苏星南见那两张熊皮体积颇大,油光埕亮,一看便是壮健的成年黑熊皮,不禁惊叹,“秦兄,功夫了得啊!这么大的熊都打得了,还打了两只!” 

“哈哈,这两张熊皮是我早些年在东北打的,那两只黑瞎子正好在打架,让我当了一回黄雀!”秦沐朗得意洋洋炫耀道,“要不是实在揭不开锅,我也舍不得把它们卖掉。” 

“秦兄,无论你曾经犯过什么过错,现已刑满,何不到城中寻一份差事?你身手如此了得,要当个护院教头,应该不难。” 

“苏大人,黥面不就是为了让人以后都被人看不起吗?” 

秦沐朗讪笑,苏星南微微皱眉,但寄宿人下,也不便反驳,只好岔开话题,“秦兄你一直在这里落脚吗?也一直照顾着这位阿水兄弟?真是辛苦啊。” 

“没什么照顾不照顾的,分一口饭吃总也还是行的……” 

“啊啊啊!他咬我!!!” 

许三清忽然大叫起来,原来他想给阿水擦头发,但阿水不光不领情还一口往许三清手掌咬下去,许三清缩回手来赶紧跑到苏星南后头,对秦沐朗埋怨道,“我只是想给他整理一下!” 

秦沐朗笑道,“阿水从来不让人给他清洁,要不他也不会这么脏了……这位小兄弟,你的好意就自己收着吧,反正到他自己也受不了的时候,他就会自己去溪边洗澡的了。今晚你们打地铺吧,两张熊皮睡三个人,应该还可以。我就还是睡木床上啦,你们别见怪了。” 
“客随主便,可是,那阿水他……” 

“他不习惯像我们那样睡。”正说着,阿水果然就跑到了屋子角落去,挨着墙角背靠墙壁,抱着一杆扫帚闭上眼睛了。 

许三清跟咏真都觉得心里一紧:怀抱利剑,背靠砖墙,这分明是道家弟子心存警惕时的睡觉姿势…… 

“哎,睡觉了睡觉了,要不天真要亮了。”秦沐朗看不出那些门道,打个呵欠,吹灭油灯,便往床上躺下歇息了。 

咏真、许三清、苏星南三人依次在那两张大熊皮上躺下歇息,但半响以后,许三清已经摸不到身边的咏真了,他推了推苏星南,苏星南跟他互看一眼,深深叹息一声,沉默地闭上眼睛。 

咏真当然不是凭空消失的,其实他就在这屋子里,只不过他爬上秦沐朗的床上时顺手扔了个结界,于是就谁也看不见听不见他们两人的声响了。 

“嗯……啊……咏真先生……这样,真的可以吗……”秦沐朗呼吸急促地揉着咏真的发,胯下健壮硕大的阳物正被咏真深深浅浅地吞吐着,艳红的唇舌间全是亮晶晶的液体,十分淫乱。 

“嗯?”咏真抬起眼来,漫不经心地挑开秦沐朗的上衫,修长白皙的指节抚琴一般揉过青年猎户壮实的胸肌,揪着那厚实的乳珠拉扯,“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可以?”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而且,过门是客……”秦沐朗额头青筋直现,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咏真不再舔弄,他又恨不得马上插回他嘴里去。 

“哦,你觉得这是怠慢了客人?”咏真笑笑,坐了起来,岔开两腿,撩开衣摆,纤薄的绸裤已经被顶了起来,“那,要不你来服侍我?” 

“啊?我来?” 

“怎么,不愿意?” 

秦沐朗一愣,他一个山野猎户,又曾经犯事,就算去窑子,能买得起的窑姐儿也都是些残花败色,他闭着眼睛只当出火就算了,哪里玩过这些情趣?而且,舔男人的那个玩意,怎么想都很别扭…… 

咏真见他不动,便耸耸肩自己摸了起来,细碎的呻吟间,连肌肤都泛起了醉人的酡红。 

秦沐朗喉干舌燥,在咏真悠悠然褪下绸裤的时候,“啊”地低吼一声,扑过去握住他,含了下去。 

咏真舒服得长长出了一口气,他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里,引导他转动头颅,更好地服侍自己。 

秦沐朗从未试过心跳如此快速,心底泛起的征服欲更加强烈,他一边积极地吞吐着,一边用力地揉搓着咏真的细嫩的臀,巴不得马上把咏真吮出精来。 

对方如此积极配合,咏真便闭起眼来享受了。 

他今天耗了元气又受了伤,的确很想做,也很需要做,上官昧这碗红烧肉吃不到,秦沐朗这白煮肉虽然清淡了些,也好歹是个精壮男子,应该也不比他差。 

他只是想做罢了,他是千万只狐狸精气凝化的鬽,天性淫荡,他就是一定要跟男人上床,他就是离了男人活不了,道法自然,这就是他的自然,他不想改。 

饿了便吃肉,想做便找男人上床,连枕草都没有要他改变,上官昧,你算什么哪根葱,竟敢要挟我? 

身下吸吮的力度更加强猛了,咏真自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呻吟,情不自禁地挺动腰杆往更深处顶弄,“啊……再快点……啊……好舒服……用力点,上官大人……嗯?” 

秦沐朗并没意识到咏真叫唤的名字不对,咏真却先被自己喊出口的名字吓到了,他怔愣着,脑子里仍自不受控制地浮现着上官昧那讨厌的神情,胯下那人却在此时用力吸吮起他马眼,他惊叫一声,竟然精关失守,在男人嘴里泄了身。 

咏真哭笑不得,本想吸人家精气,现在自己反而泄身了,得不偿失啊! 

秦沐朗被咏真弄了一嘴,一时也愣住了,咏真分开腿架在他肩上,微微抬起腰,中指抚着私处打了个圈,“你这么大,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秦沐朗脸上炸红,筋脉怒张的家伙马上抵了上去,咏真暗暗吸一口气准备承受,却听见一声炸雷,结界竟然破了! 

“妖孽受死!” 

一把烂扫帚如雷似电地打在咏真腰腹上,竟震得木板床轰然碎裂,咏真一惊,连忙踹开秦沐朗,一个翻身跳下地来,扯上衣裤,却发现腰间灼灼如火烧! 

阿水一把接过被咏真踹开的秦沐朗,往他额头一拍,秦沐朗竟然被他生生拍晕了过去,他把秦沐朗搁在墙边,便轮着那烂扫帚追着咏真打,亏得那是一把烂扫帚,若那真是一把宝剑,只怕咏真早已被拦腰斩开两截了。 

这番动静太大,苏星南跟许三清都猛地跳了起来,许三清见咏真捂着腰腹如受重伤,连忙拦在阿水跟前,“阿水先生!你醒醒!是我们!” 

“妖孽横行,天道不公!龙虎山张真人门下许清涟今天替天行道!道友你若执迷不悔,仍与狐妖为伍,今日我便替你师父清理门户!”阿水,或者该说是许清涟,忽然条理清晰地说起话来,一双铜铃大眼也炯炯生光,若不是衣衫褴褛且手执的是一支烂扫帚而非宝剑,确实是一副除魔卫道的道长模样,“狐妖,速速受死!” 

“啧,偏偏在最重要的时候发疯,道士,你惹怒我了!” 

咏真被人打断情事,又挨了打,加上今天一切不顺心,顿时妖性大作,瞳仁幻化出金色的光来,指甲暴长,颈上妖印也烨烨生光。许清涟见状,趁他未及催动所有妖力当即攻来,想先发制人。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手中所执非是宝剑,也不记得自己刚刚才放过几次咒法法力枯竭,只顾迅猛地往咏真要害刺去,咏真轻易折断那柄扫帚,一掌扬起便把他掀翻,指甲在他脸颊上划下了五道鲜红血印! 




☆、第85章

  “住手!不要打!”许三清急了,他不知道该帮哪一边才好,只能在一边大喊,想要喝止两人,“别打了!一场误会!咏真先生!他是疯子啊!”
  “呸!疯子也不能坏我好事!”咏真气在心头,冲上去就往许清涟胸口踩,一脚踏下,许清涟“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晕倒了过去。
  “啊!”许三清以为咏真打死了许清涟,连忙扑过去抱住咏真的脚,“求求你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咏真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你这次没成事,说不定是好事啊。”苏星南第一次见两个旗鼓相当的道人打架——虽然许清涟疯疯癫癫且道法全无,但也是实打实的道家功夫——只觉大开眼界,此时才想起要劝架,“至少上官昧问起的时候……”
  “闭嘴!谁准你提起他!”咏真横眉怒目瞪了苏星南一眼,气鼓鼓地往一张木凳上一屁股坐下,“你再提起他,我连你也打了!”
  苏星南闭上嘴,先去查看了一下秦沐朗,这可怜的家伙,真不知道他刚才是被咏真怎么撩拨的,被人一掌打晕了以后老二竟然还是硬邦邦的,不知道以后他对情事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秦兄问题不大,师父,阿水怎么样了?”
  “额,还好只是晕了。”许清涟晕过去以后,许三清总算能好好地治疗一下他了,他把他平放在熊皮上,捏着他下巴塞了两颗丹药下去,然后又掏出手绢来给他擦脸。
  “师父,这事我来做就好了。”苏星南一把夺过许三清的手绢,“你刚才听到阿水说的话吗?”
  许三清点头,“他说他是龙虎山张真人门下的许清涟,龙虎山是正一教祖庭,这人跟我师父应该是同辈。”
  “他跟师公是同辈的话,那师公得了镇魂铃,他会不会是那个得了散魂簪的人呢,他看起来也十分厉害。”只拿着一把扫帚,还法力枯竭,也能破开咏真的结界,还能让咏真挨了几下打,苏星南觉得这修为用“厉害”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师父从来没跟我提过他有什么同门,我连自己有没有同门都不知道。”许三清挠挠头发,“不过,这下总算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了,他既然是龙虎山的,那我们就把他送回龙虎山去吧,说不定……”
  “龙虎山?”苏星南一愣,当年太子不就是去了龙虎山的真仙观学习吗?!“龙虎山附近道观众多,但自从皇上下旨整顿,多已式微,就算送他回去,可能他的母观也已经不在了。”
  “也得试试看,总比他继续在这里流浪好。”许三清说到这,心里咯噔一下,对了,龙虎山在江西,距离京城甚远,苏星南是京官,没有任务,不能随便离京的……
  两人分别的日子,终于到了吗?
  苏星南见许三清发呆,便勉力展开个不在乎的笑容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今晚我们够折腾的了,先歇息吧,我点了阿水的昏睡穴,他不会再闹事了。”
  “……嗯。”
  许三清终于躺下,疲倦战胜了思绪,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即使睡过去了他也觉得天旋地转,很多很多事情在他脑子里盘旋,互相牵扯成纠结的线,他恍惚觉得师父要他做的事情好像不只是寻回镇魂铃那么简单,但能复杂到什么地方去,他却无从知晓。
  一忽儿是小时候饥寒交逼的凄凉童年,一忽儿是拜师后背师父照顾着的舒服日子,一忽儿是师父去世时哀痛悲苦的泪水,一忽儿是人情冷淡的苦难,一忽儿是苏星南。
  苏星南,苏星南,苏星南。
  只有这个人,只有这个名字,他没有任何的感觉,他没有任何的触动,这名字占据了他的思想,他反而会觉得十分安心,不再需要思考任何事情,只要沉沉稳稳地睡下去就可以了……
  如此浮沉在半梦半醒间,许三清觉得仿佛只是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天竟然就大亮了,直到有人推他,他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师父,师父!”苏星南的语气十分焦急,“起来!阿水不见了!”
  “啊?!”
  
  这木屋子简陋得没有任何藏身之处,许三清扫了四周一眼,咏真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咏真先生呢?”
  “他说先回城里疗伤。”苏星南拿出一道传音符贴在许三清额前,便听到咏真交代的话了,“我起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不见了。”
  “先把秦大哥叫醒吧。”
  一夜过去,秦沐朗总算平复下来,但眼下发青,眼带血丝,他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疑惑地看着苏星南跟许三清,“你们怎么……啊!咏真先生呢?!”
  显然是想起自己好事未成,秦沐朗脸上顿时泛红。
  苏星南干咳两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介怀,“咏真先生是城里云坛的头牌,你若是记挂他,以后大可自己进城试试找他……现在先帮我们找回阿水吧!”
  “咦?阿水不在?”秦沐朗迷迷糊糊记得昨晚好像听见阿水的叫声,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事,他揉揉额角,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他去向很飘忽,说不定是跑去洗澡,也说不定是跑去追兔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他。”
  苏星南跟许三清对视一眼,心中已有决定,苏星南眨眨眼,拉起秦沐朗道,“秦兄,不瞒你说,那位阿水应该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子,我们想把他送回家乡医治,麻烦你带我到他经常出没的地方找找看吧,我会付你酬劳的。”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总对阿水特别关心。”秦沐朗摆摆手,“酬劳就不必了,阿水是我朋友,能帮到他就好了。”
  “那就感谢秦兄高义了。”
  苏星南说着,已经拉着秦沐朗出门去了,许三清借口身体不舒服在木屋等,待他们走远了,便马上去寻了水盆柏叶,拿起那把被阿水当作宝剑的烂扫帚作媒介,凝神定气,开起水镜来寻他的去处。
  昨日消耗太大,还没有睡好,许三清尝试了三遍才成功让水面映照出景象来。
  灰白墙壁,青砖街道,拿着大刀查问过往人群的官兵……咦?这不是进城的方向吗?!
  秦沐朗不是说过,阿水怕被人欺负,连山脚的村子都不怎么去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往人多的城镇跑了?!
  难道是昨晚的遭遇让他记起了什么,所以他才要到城里吗?
  可他到城里,又是为了什么事呢?
  许三清越想越不对劲,便撤了水镜,开天眼,寻着了苏星南他们,拉着他们一同回城去。
  刚刚看见城门,就已经发现一群人围在一起呼呼嚷嚷,官兵走过去驱散他们,人群散开后,才发现阿水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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