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惹邪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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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惹邪魅王爷-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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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邻的。墙上的正字越来越多,我做梦都想着重获自由,掐指一算,居然又快除夕。
在这合家团圆的喜庆佳节中,我能想象站在长安高高的宫墙之上,看脚下苍生俯首,万家灯火把夜色照亮如昼。可我独自心寒。邵轩辕推门而入的时候,我便这样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对着墙角。
邵轩辕在推门的一瞬间眯起了眼睛,这房间太昏暗了,他一时没有发现悄无声息缩在墙角的我。他的心一下子落空,几乎是恐慌地浮出一个念头——月儿又离我而去了么,但他很快安心下来,发现我脆弱得好似一碰就碎的背影正在地上,那样柔弱淡薄的一抹白色,好像随时都会人间蒸发似的。他强忍住心疼和想把我圈入怀中的冲动,刻薄地开口出言道:“坐地上干什么,也不怕冻死。”
我微微垂眸,他的声音先让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半在害怕,一半在发烫。我真是恨他,他将我的身体改造成了什么样子。他一出现,我自动调整成容纳他的状态,不可控制的湿软起来,这是连我自己都觉得可耻而不愿意细看的样子。
可他却还要挑战我的极限,径直坐到了床上,好整以暇的用优雅手指扫过锦盒中整整齐齐摆列满的不同大小型号质地的假阳具。最终拿起了一把绳子。冷冷扫着木然不动的我,不耐烦道:“脱。”
我认命地站起来,一站起来,便觉得双眼发黑,我踉跄了一下,用手扶住桌子,才没有摔倒。却赶忙深呼吸,努力打起精神,迅速地站直。我知道,我的所有拖延都会被邵轩辕看成矫情的演戏。我不愿再给他更多的机会羞辱我的人格。
所以背对着邵轩辕的我也没有看见,当我摇摇欲坠的时候他下意识马上伸出手,在空中凝成一个欲图搀扶的手势。但随着我迅速的站直而飞快的收回。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相爱的人渐行渐远。大概是因果轮回,我与邵轩辕,做了那么多罪恶的事情,还惨了那么多人。若我们这种人最终幸福了,真是我也要骂一声苍天无眼。之前的岁月我还在庆幸我们是少有的幸运儿,天家难得有善终的姻缘。可看来,不是未报,时候未到罢了。那些黄泉之下因我们而死不瞑目的累累白骨,你们可以安息了么。
我没有发现自己的神智已经越来越不正常,我面对邵轩辕,麻木地开始宽衣解带,其实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这病态单薄的身体,为何还能激发起他欢好的欲念。可是衣带轻飘飘地从我手中滑落,我摔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想我一定是太虚弱了,居然产生了幻觉,听见邵轩辕惊呼了一声:“月儿!”声音惟妙惟肖,还带着逼真的焦急效果。可惜啊可惜,他怕是再也不会喊我月儿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是被邵轩辕的声音吵醒的。良好的修养使得他说话的音量并不大,只是他不怒自威,现在的声音饱含着怒火,实在让我就像一直睡在雄狮身边的小兔子,不得不一个激灵地惊醒。邵轩辕吵醒我的那句话是:“你是怎么搞得,现在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弱,居然已经到了什么也没做,白日里也会平地晕倒的地步。”
我睁开眼,看见医师长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这医师长也忒不聪明了,我向来没有大夫搭理,你又没有照顾我,你何罪之有。邵轩辕并不爱我,他只是恼怒自己折磨我的性质被打断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多扫兴。医师长何必怕成这个样子。邵轩辕还在不依不饶地强人所难,骂道:“你们一个个都跟红顶白惯了,是不是看着傅三月见罪于我,被软禁起来,就一个个尊卑不分,掉以轻心起来?无论这个女人多么失宠失势,她现在还是堂堂摄政王大臣夫人,当今天子祭奠皇后也会亲口问她近日可好,你们有几个脑袋几个胆子,要造反么。”
这话说得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甚荒唐,明明是自己把我折磨成现在的样子的,却用义正言辞的话语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只知道去责备旁人。我认识的邵轩辕向来敢作敢当,明察秋毫赏罚分明,刚才若不是自己亲耳听到,简直要误会他是关心则乱在迁怒旁人呢。对了,我认识的邵轩辕也不会再因我而关心则乱,更不会因我而迁怒旁人。我越想越觉得可笑至极,便轻轻笑了起来。
我微弱的轻笑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包括邵轩辕,他的脸色很不好,苍白得可以和我去比了,而那跪在地上的医师长如临大赦一般,忙磕头道:“既然夫人醒来了,可不可以让我喊来几个医术精湛的大夫再次为夫人请脉,好确定病因?”
久病成医,我的病因我自己也知道,无非是被折磨狠了,又营养不良。现在听这医师长这样说,愈发觉得此人糊涂,小题大做,也不知道他是怎样才当上医师长这个职位的。果然,邵轩辕闻言也质疑道:“又要喊人来请脉?你不是方才已经把过脉了么。”
“回大人的话,”医师长低头坚持道,“这次事关重大,小人不敢往下断言,还请大人恩准我们复诊。”

孩子
229、孩子
“那好,你快去。”邵轩辕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甚至还夸张地在他出门之前,不忘叮嘱一声,道,“把刘赛也喊回来。”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他了。真是悲哀,爱情没了,至少了解还在。可是爱情没了,了解也迅速地如冰雪一般消失不见。
刘赛大夫冒着风雪前来,他穿着褐色披风,开门进来的时候肩膀上有了不少落雪,就像夹裹着一阵寒风。我冷得发抖,邵轩辕见了,便命令人加碳和关紧门窗,我心中一动,似死水微澜。
刘赛大夫上前看我,见我这个憔悴的样子,不由大惊失色。他拼命掩饰自己的震动,他已经不年轻了,看一个老人饱含着泪水是最让人受不了的。现在我身边还活着的人不多,看见刘赛没有被我牵连过深,我心中甚为安慰。我们主仆俩执手相望泪眼,竟无语凝噎。刘赛为我把过脉,惊呼一声:“夫人怎么虚弱至此。”又细细问过我平时的衣食住行,终于悲从心来,再也忍不住,掩面而泣,老泪纵横起来。我心中悲凉,却早已习惯,不知如何安慰他。
邵轩辕至始至终便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丝毫心疼悔意的样子。
医师长悄悄上前,对刘赛耳语片刻,刘赛突然大惊失色,神情凝重地重新为我细细诊脉。这让我也疑惑而好奇起来。那些大夫一个个表情莫过如是,轮流为我问脉,有的点头,有的摇头,然后又退到屏风后窃窃私语,一起商讨起来。
此情此景,我无法不做出最坏的联想。是不是我已经要死了啊喂,不然干嘛这样,又不是天要塌了。
我想如果是以前,我一定已经脱口而出了。然后邵轩辕就会作势敲我的头,道:“乱说什么呢”,但其实他一点也舍不得用力打我,所以一点也不疼,我便吐吐舌头继续有恃无恐,反正邵轩辕那德性,就爱看我恃宠而骄。
那都是前世的梦了。
医师们商量完毕,终于得出了一个准确无失的结论,他们跪在地上,斟酌着措辞,由医师长和刘赛带头,终于敲定了该怎么说,一齐高声道:“恭喜大人,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两个月身孕!”
这的确是我始料未及的,之前我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可是天不从人愿。现在我自身难保,与邵轩辕恩断义绝,却在此时怀上了他的种。我百感交集,心酸得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一阵感动,不由自主地便将手放在尚还平坦的小腹处,心中哽咽道:孩子,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啊。娘亲无能,可能无法为你争取到父亲大人的宠爱。
少轩辕显然震惊不亚于我,老半天都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想着问一句,道:“能保母子平安么?”
“这……”大夫们个个面露难色,我一看他们为难的样子心便凉了。我知道我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体已经在这一个月被毁得差不多了,说我根本生不下孩子,我自己也会毫不意外。可是,至少能舍大保小也好啊,没有我这个见罪于邵轩辕的娘亲,或许我的孩子会更受疼爱。就算日后邵轩辕续弦,有了新的孩子,我的孩子依然是唯一的长子,并且是嫡长子。邵轩辕英明神武,若有人心怀不轨,想在暗中害他的孩子,那是绝对无法得逞的。最后还是医师长鼓足勇气大声回邵轩辕道,“夫人身子不好,现在胎像不稳,一定要在之后的日子谨小慎微,可能才能母子俱全,健康平安。”
邵轩辕像承受不了一样的负手望天,许久,他好不容易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缓缓道:“那,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不死人命的?”
医师长吓了一跳,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懂了邵轩辕的意思。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邵轩辕突然收回望天的目光,神智冷清如初,一双星目凌厉尖锐地直视着医师长。医师长吓了一跳,事实上,自从我失宠之后,邵轩辕更见杀伐决断,全天下估计无人不惧怕于他。连我都在怕他。不过无论如何,这次医师长是彻底弄清楚了邵轩辕的意思,道:“夫人体弱多病,就算强行将胎儿打下,她现在也受不了的!还不如好好调养起来,再想方设法顺产来得稳妥啊!”
我大惊失色,不知道邵轩辕已经厌弃我到了连我的孩子也不想要的地步,忙跪在床上,不自量力地去拉邵轩辕的手,口不择言道:“大人,大人今年已经二十又五了,实在该有子嗣开枝散叶!”
邵轩辕像被什么不洁之物触碰到一般,火速甩开我的手,冷冷呵斥道:“你闭嘴!”
我又是一惊,默默收回了手。刘赛看着我今日凄凉境况,也是面色苍白。
邵轩辕沉吟良久,挥手道:“我知道了,我会给夫人最好的生活条件,你们务必尽心尽力,顺利接生。”
“喏!”
刘赛看看前后左右,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周围的大夫都装聋作哑,无人愿意开这个口。刘赛偷偷扯医师长的袖子,医师长汗如雨下,一个劲地把袖子往身前藏着。刘赛无计可施,忠于自己豁然拱手朝邵轩辕道:“大人!小人有要事嘱咐!若不遵循医嘱,恐怕夫人母子都要命运多舛。”
邵轩辕悠悠看着刘赛,温和道:“请说。”
刘赛朝邵轩辕重重磕了个头,动容道:“小人刚才为夫人把脉,不过看见了夫人的手腕和脖颈,便多有许多重重的痕迹。若想夫人好好养身子,那便从此刻开始,这些夫妻敦礼之事都不能行。”
我一下子掩住自己的脖子,我知道那上面都是各种情欲过后的痕迹。觉得自己就像被当众扒光衣服一样的难堪和痛苦。
邵轩辕也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他还是应对得很合礼数,道:“刘赛大夫真是细心,我知道了。”
他们退下去之后,刘赛一脸凝重。
而我终于重获自由,搬回了原来的地方。我的衣食住行比得宠之时更加奢华舒适,只是我知道,这隆宠并非因为我本人,而是因为我腹中的血肉。但看见邵轩辕如此重视我们的孩子,多少也感到欣慰。其实这孩子有我们这样的亲生父母,无论男女,一定是又美丽又聪明的。我和邵轩辕都不会将他宠坏,他必定是个人才,要去开创自己的传奇。

政体
230、政体
邵轩辕早出晚归得特别严重,我想一定是不愿意见到我。他真是个尽职尽责的父亲,明明厌恶我,却希望我心情愉快,对我和颜悦色起来。只是我身上的衣服穿回来了,被他折磨的记忆却无法消除。邵轩辕会对我试探着说话,甚至依稀有些温柔,他老实地与我睡在床上,却连手也不碰我。我与他同心,也希望孩子好,便尽力地修养身心,到底年轻,镜子中苍白憔悴的容颜一点点绽放鲜活起来。只是看他因为不想看见我,想法设法地躲开我,将自己埋首于永远做不完的公事之中,我还是会难过。
邵轩辕最近很忙,我有了孩子,他其实比谁都高兴。他终于可以不再自我斗争,名正言顺地将我接回来好好照顾,他每天推开房门,见我在屋子里,都格外的安心。他已经想好了,只要我顺利生产,他便把玉佩再度还给我,上次将乌玉吊坠抢回来,实在是嫉妒伤心透了。等到我们有了孩子,孩子一定离不开这样才貌双全的温柔母亲,只要给他时间,他便会名正言顺的以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名义让我重新复宠,我们可以从头开始。上天在这个时候让我怀孕,一定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爱情中的人都是傻子,邵轩辕也不例外。这都是他自己闷骚的纠结和计划,对此我浑然不知。若是他的想法被我知道,我一定嗤之以鼻,什么上天的恩赐,我之所以在现在怀上孩子全因为你没有做好措施,我又没有什么隐疾,不怀孕才怪呢!什么叫天意,天意就是我失忆的那个秋天,和韩信在一起这么久,却竟然没有怀孕,那才是天意,可见韩信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们有缘无分。现在看来,邵轩辕也不是我的真命天子。我一个女人,爱过跟过两个男子已经失德,我想我可能命犯天煞孤星,不然怎么无父无母,现在连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夫君也搞成了这个样子。
而且我也不知道,邵轩辕之所以在我搬回来之后格外的繁忙,早出晚归,不正常地高强度工作,那都是因为他私心里希望早点处理完要紧的事情,好陪我过年。明明是好心,却被这样误会,并且造成了之后的悲剧,命运这东西的确玄妙抽象,我画多少张树杈图也没有用。
其实当朝的政治制度已经做了改革,先帝是个励精图治的好皇帝,生怕大权旁落,更加勤勉刻苦,他心机算尽,结果自己丢了性命,江山被亲弟弟抢去,还一度文臣失和武臣稀缺,可见前朝虽然也是太平盛世,但对于统治者而言,这个政治制度的确有问题。现在在吸取了那先帝教训的基础上,我国的政治制度基本上是个民众问责制。通过科举选拔人才,并且官宦子弟与寒门子弟分科择优。简单地说就是,历届科举,百姓参加的是第一种考试,秀才举人探花榜眼状元一切照旧,各自赐予官职,而天家子弟或者权臣子弟参加第二种考试,已经定死了录取率,择优配职。这样一来,便不存在家中权势滔天的草包去挤占真正有才华的国家栋梁的报国机会。
这样做的最显著的效果就是,绝大部分,几乎是全部的朝廷命官,下至县令,上至丞相,都是真正没有背景而有才学的人才。事实上,从邵轩辕做出改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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