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惹邪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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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惹邪魅王爷-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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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语。
于是她丝毫不畏惧,用一根如嫩葱一般水嫩的指头,在饱满红润的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红唇微微拢起,嘟起来,呵气如兰地娇声道:“嘘。”
张平闻到了她身上越来越浓烈的迷人的女儿香,张平想立刻吻上她的红唇。这女子浑身上下都在勾引男人,美到这个地步,本身就是一种原罪。可张平用尽自己所有残存的意志力,让自己清醒下来。
陈歆影脖子上架着剑,却浑然不在意,她转过身,温柔地拍着一个很惊恐的老婆婆的背,口中柔声道:“老婆婆,你别怕,不会有事的。”
那一刻,她圣洁善良,便是天仙在世也万万比不上。她本就美得令人醉倒,现在一笑更是要了人的命。
张平的剑,便就这样软软而无声地落下了。一个将军,可以突破千万人的重围,却往往过不了一个女人的情关。张平没有发现陈歆影那时微笑中的一抹得意。
然后,陈歆影直视着张平,她比张平还要镇定和从容,她柔声道:“乱世桃花逐流水,英雄不作惜花人已经可惜,难道还要让红颜担负儿郎的罪责么?”
张平为她倾倒。
我安排进来的小儿们开始唱着那首歌谣走街串巷,他们走过陈歆影的门外,这歌声如同穿越过亘古时空一般的声声入耳:“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佳人难再得……”张平喃喃重复着那句话,突然想通了什么,仰天长啸。他有山熊一般强壮的体魄,一把打横抱起了陈歆影,他带走了她。
那夜,肖琼问我道:“王妃,你有没有想过,若张平看见陈歆影的美色,不是占为己有,而是将她作为稀世珍宝献给了皇上,那岂不是失算了?”
“本王妃从未这样想过。”我回忆起酒楼中张平和王丹争吵的那一幕,他们应该总是这样争吵不休。我道,“一个会被自己的发妻气得痛哭失声的男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那夜陈歆影睡在张平的床上,王丹吵闹不休,张平一反常态,没有退让。我突然想到韩信说的话,他说,真正的好儿郎,必然会像保护自己足下的土地一样捍卫着自己中意的女子。
陈歆影成了元帅夫人,王丹受不了平起平坐的嫌弃,愈发口不择言地闹得家务宁日,张平的耐心全数耗尽,一份钱财,一张冰冷的休书,彻底断绝了张府与王丹的情分。
邵轩辕道:“我本以为王丹会受到刺激,过得很不好。不想她依然觉得自己理直气壮,活得倒还潇洒自在,一丁点悔恨都不曾有啊。奇妙的女人。”
我也赞同道:“我今生见过许多人,所有极品的人虽然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无论是极其不爱干净的,或者是极其懒惰的,或是小人心性,或是脆弱敏感……但他们总有一点是别无二致的。那便是不知反省,永远都是人家负了他,他们的一切都没错,都是无辜和受害的。遇见这种货色,我们能说什么呢?”
“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了。”邵轩辕笑道。
王丹离开后,陈歆影更加成为了张平的心头肉。一面是王丹的冷言冷语,一面是陈歆影的温柔可爱。一面是王丹的无理取闹,一面是陈歆影的柔顺娇艳。是个男人都会将自己的心偏向陈歆影,何况陈歆影还有那样一张美丽的脸。
之后的日子,战争先是弱了起来。几乎都有偃旗息鼓的架势,坊间盛传白莲教退兵。后来,守城的元帅张平身子渐渐不好了,他曾经洞察形势的头脑开始迟钝和温吞,他引以为傲的自信和果决也变成了自负与武断。连连的判断失误下,本已减缓的局势再度紧张起来。何况,他的身子也越发不好了,任谁一眼看见,都说他印堂发黑,虚软无力,整个人像被蛀虫掏空的大树,开始摇摇欲坠。他贪睡起来,却吃得很少,长枪刚舞动几下,便喘气如牛。在行军方面,他一扫早年的谨慎,开始松散无方,在他的耽误下,雄狮一样的军队,也很狗熊一般软趴趴的没有力道。

负心
164、负心
王旭率兵攻破长安已经不堪一击的防守的时候,本该驻守前线的张平元帅却在搂着陈歆影喝酒,那个曾经劝张平要怜香惜玉的将军冲进来想一刀杀掉陈歆影,张平却将陈歆影拦在身后。陈歆影露出奸诈的微笑,看那将军气急败坏的离开。现在这美人就算是个草包,张平也会继续被她迷了心窍。
王旭的军队将夜色中的长安用战火烧成了白昼。一国皇城被破,那这做皇帝的也就到了退位的时候。英勇的会手持兵戈战斗到底,就算到手的江山毁在了自己手上,这用尽生命最后力量爆发出来的勇猛,也会在后世落个不错的名声。贪生怕死的便会手持白绫主动降敌,最后被成功的后来者软禁羞辱,在追忆往日安逸欢乐的无限惆怅之中,被人暗中害死。历史上还有一些皇帝,他们没有放手一搏的勇气,也没有忍辱偷生的决心,他们会在生命的最后尽头焚烧宫殿、残害妻儿,然后自己处理了自己。好像只要用这种方法,那么自己到死都是皇帝。没有人能把他从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拖下来,如果你硬要拖,那我就用死来抗议。
我很好奇,邵轩辕的同胞哥哥会是哪一种皇帝。君心难测,我真的没有一丝把握料他要怎么办。坦白说,这位天子是个好皇帝,可是既生瑜,何生亮,他输就输在邵轩辕比他更能隐忍,也比他更有谋略。
我和邵轩辕戴着面具,看将士们押上来两个人。那男人跪着,我眯起双目观察了许久,才不得不承认面前这面色枯黄的男子正是酒楼那日威武雄壮的元帅张平。许久不见,陈歆影还是那样美,她穿着最美好的长裙,就那样站在被五花大绑的张平身边,有些累,又有些无所谓的模样。
王旭不屑道:“为了美色毁了自己的前程,更毁了自己的国家,你简直是军人的耻辱。”
张平仰头痞里痞气地回敬道:“你自己那个手下爱将,叫韩、韩信是吧,还不是为了紫鸿王妃一个姿色平平的丫鬟,就把自己的前程啊国家啊统统抛到脑后了。我起码从来不会强奸女人,王旭小儿,你我同朝为官,至少现在叛变逼宫的是你不是我,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王旭被气得面色铁青,他刚要发狂,我已经忍无可忍出声道:“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季节的时间,能让一个人的气质变这么多。我在春天的时候见过你,觉得你是条汉子,现在不过夏天,你根本让我不想承认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我们久攻不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元帅张平。”
这种话这些日子张平想必都听麻木了,他丝毫没有触动,这个像丧家之犬一样可怜的男人只是疑惑地望着我,嘀咕道:“怎么,你见过我?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我并不识得。”
一旁立着的陈歆影冷笑道:“你能识得谁?这人我却是熟得很——王妃,我的家人可好?”
“我是个重信守诺的人。你既然做好了答应我的事情,我当然也做到了答应你的事情。”我要肖琼把一叠东西交给陈歆影,口中道,“这些日子,每月送到府上的钱财衣物不曾耽误,回执都是你父亲的亲笔,父女连心,陈姑娘不会认错。”
陈歆影急切地翻看起来,焦灼的神色慢慢舒缓,道:“我当然不会认错,王妃果然守信。这些地契房契黄金都到了我家名下,就算我死,也安心了。”
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张平再迟钝也听出不对劲来,他大喊道:“什么王妃?什么安心?娘子娘子,你和这些贼人认识吗?”
邵轩辕踹了他一脚,道:“一直敬你是条汉子。这天下间还活着的王妃只有邵轩辕的夫人,陈歆影不过是我们用来摆平你的棋子,时至今日你也执迷不悟么?本王就是邵轩辕!”
“什么?你是王爷?王爷不是早就……”张平大惊失色,他将前因后果串在一起,突然明白了这复杂而费尽心机的计谋,他吼道,“天!张平今日亡矣!”
至始至终,陈歆影神色冷漠,好像张平这个人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到底是女人,到哪里都忘不掉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情,问张平道:“张平,本王妃问你,现在你知道陈歆影至始至终都在骗你、害你,从你身上算计好处,她害得你国破家亡,你恨不恨她?”
“这样美丽的女人,王妃叫我如何恨得起来?”张平悲怆地摇头,那张老脸上的痴迷之态居然使我觉得想吐,他道,“其实娘子来得不明不白,我也不是毫无疑心,但到底不愿意计较。就算她一直在算计我,但我却是真心爱着她的。”
不等我再问,陈歆影已经皱着眉头厌弃道:“回王妃的话,民女从来没有爱过这臭男人,每一个月,每一日,每一刻,我都从来没有爱过他!王爷快杀了他吧,我每次一看见张平这张脸都觉得很恶心!”
张平闻言痛不欲生起来,他好像心痛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堂堂元帅,却和一个乞丐一样匍匐在地上祈求陈歆影的爱情,他望着陈歆影的眼睛紧张地能滴出水来,道:“歆影,你说什么?你明明日夜对我说着最肉麻的情话,说你爱我的啊,求求你,不要这样,你会回心转意的,对不对?”
陈歆影的表情就好似刚吞下一只苍蝇,她一巴掌“啪”得一声,又响亮又清脆地当众打在张平的脸上,张平尊严扫地还在祈求她,陈歆影冷酷无情道:“谁会真心爱你啊。这都是我在骗你的!打你我还嫌你脏了我的手!”
虽然知道陈歆影这番做法多少有想和张平划清楚界限的意思,实属人之常情。可我总觉得眼前两人,无论是可怜痴情的张平,还是美丽干脆的陈歆影,都让我恶心得想吐。

三年
165、三年
“本来本王妃还担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会不会对张平动了真情,毕竟就本王妃看来,女人是玩不起感情游戏的那类人。”我叹息道,“如今看来,是本王妃想多了。”
王旭请示邵轩辕,邵轩辕道:“一个抛弃了自尊和责任的元帅,杀了也罢。”
张平被拖下去了,很干脆利落的一刀,经脉隔断处的鲜血一下喷得老高。王旭下令道:“把张平元帅的头颅挂在皇城门口。”
邵轩辕又对着陈歆影道:“人家这样爱你,你却丝毫没有动容,你还是女人么。”
他说话的口气很温和,似乎没有一丁点责备的意思,可就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陈歆影吓得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邵轩辕淡淡道:“红颜祸水,你这样美,所以留不得。不要夜长梦多了,现在就杀了她吧。”
我素来最知道邵轩辕的性子,听他现在说出这种话,我一点也不吃惊。成大事者总有一种难得的本领,可以将自己的人情切成一段一段的,陈歆影当侧妃得宠时候,邵轩辕是与她日夜厮磨的王爷,现在陈歆影对他的江山有害,那便一码归一码,还是杀了好。
王旭本来下令一个士兵杀死陈歆影的,可是陈歆影一直求、一直求,她生得太美,那男人根本下不去手。最后还是王旭闭着眼睛抢过刀,一刀竖着从陈歆影的天灵盖笔直劈开,美人绝世也顷刻作古。揉碎红芳香满地,玉山倾倒再难回。
我看着张平和陈歆影,他们一个是正当壮年的赫赫元帅,一个是美色倾国的绝代佳人,觉这样枉送了性命。
自古名将如美人,人间不许到白头。
我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邵轩辕与我携手登上了皇城的最高的宫殿。在效仿九层重天的宫廷中,这最中心的亢龙宫居高临下,像巨龙守卫着天子的安身之处。放眼望去,铺着琉璃瓦的朱红色宫墙四四方方,无穷无尽精美的园林和宫殿就像一座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从深山中开凿出来的整块的巨大的大理石,耗尽无数能工巧匠的一生心血和姓名,才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九龙戏珠铺陈在宫苑的广场上。这是一个最繁华的王朝的最核心的地方,现在,我们君临它们,长安也尽在掌控之中,便是君临了天下。这时候是盛夏时节,万物蓬勃生长,树枝的脉络中好似都能听见树叶变大的声响,红日高悬,我的夫君邵轩辕对我道:“三月,你嫁给我,已经整整三年。”
我回眸浅笑,紧紧反握住他有着薄薄剑茧的手,道:“还有三十年,三百年,只要夫君不嫌弃,月儿还会陪你走下去。”
邵轩辕道:“那你就陪我走下去。今天我要失去我最后的哥哥,我其实只有你一个。”
我轻声道:“我从来没有哥哥。我也只有你一个。”就让我们这两个孤独的人,成为彼此的依靠,不再寂寞地走下去吧。我这样虔诚地朝上天请求。
伊万死后,影卫中自有新成员被吸纳进来,邵轩辕说江山代有才人出,新人只比以往强,不比以往差。影卫中最优秀的,填补了伊万的空缺。少了那个冷面冷心的少年,邵轩辕身边总感觉有些空荡荡的,做事不太习惯,现在有人可以代替伊万辅佐他,我由衷的高兴。
新上任的贴身侍卫叫熊朝胜,他办事的时候和伊万一样严肃,可一旦无事在身,他便很喜欢笑,也很喜欢开玩笑。是个健气又阳光的大龄男青年。寻常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他样样都喜欢,逛妓院、吃肉喝酒、赛马比武,甚至偶尔还去赌博。可他的身手的确无法挑剔,据说已经能和王爷打个平手。实力能与王爷比肩,我想,熊朝胜来坐这个位置,的确很能服众。
在皇宫中,皇上的帝姬和王子都在被无情地屠杀,所有的密道和出口都有重兵把守,试图秘密送出宫的皇子都被拦下。这就是帝王之间的亲情,为了自保和权柄,一切人伦道德,都可以置之不顾。
我和邵轩辕亲自拦下过一个王子。那是一驾华丽无比的马车,在永巷上疾驰。拼命保卫马车的皇家侍卫渐渐被屠杀完毕,一个少年书童和几个老弱的内监嬷嬷都四下没命地奔逃开来。王旭将军掀开帘子,果然看见一个王子打扮的少年正在凳子底下抱头发抖。王旭爽朗地一笑,拎着王子的衣领将王子提出来扔在地上,刚想杀,王子却突然害怕地尖叫起来:“我不是王子!我不是王子!”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一惊,那少年吓得屁滚尿流,口中道:“我是王子的陪读,王子今天被人送到马车里想逃出去,可他偏对我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这样肯定是出不去的,非要扒下我的衣服,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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