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惹邪魅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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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惹邪魅王爷-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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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高高在上的邵王爷却轻功施展开来,抢先将我拥入怀中。我知我已平安过关,还想挣扎着行礼,他却从未有过地温存止住我,柔声道:“你累了,莫动。”
随后他冷冷地看向李馥郁。他不怒自威,虽不发一言,却让每个人都感到寒意刺骨。李馥郁立即两股瑟瑟,跪在地上。
大侧妃此时道:“方才四十五侧妃负伤跳舞,已然惊艳绝世。若这还叫不擅舞蹈,我真不知世间还有谁能称得上善舞了。”
一直和李馥郁同仇敌忾的胡晶顿感大事不妙,她想找说辞和李馥郁划清界限,却始终不知说什么好。可谓理亏而词穷。
贺小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玲丽,不动声色地挑拨离间:“二十二侧妃天真善良,只知道为四十四侧妃担忧。殊不知人家暗自磨砺舞技,恐怕比二十二侧妃刚入府之时惊艳众人的舞蹈,也差不了多少呢。”
我闻言慌忙道:“素闻二十二侧妃是西域最好的舞姬,我怎敢以萤虫之微光,去比皓月之光芒?”
邵轩辕搂住我,不悦道:“不要再吵了。”
顿时再无一人开口。
邵轩辕冷冷道:“事情已经很清楚,四十四侧妃李馥郁栽赃陷害,心肠毒辣。自此侍奉的下人只留一个,你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反省,如若还有下次,你知道府上的规矩。大侧妃,你知道我的喜恶,她就交由你来处置吧。一定要让月儿解气。”
这是他第无数次抱着我,却是第一次叫我,“月儿”。
李馥郁不顾形象,狼狈至极地爬过来道:“王爷冤枉!傅三月陷害于我,她曾因为谣言之事,怒笞贴身奴才,怎会不是故意设计!”
小七机灵,马上道:“四十四侧妃怕是弄错了,我们主子从来不曾打骂我和莲儿呀。”
李馥郁愤恨地指着他:“不过几日前!你便她抽得皮开肉绽,直到晕过去才罢手,如何还要帮着贱人撒谎害我!”
小七无奈道:“都知道我们主子身子骨弱,我是男儿,她怎么能只身把我抽晕。”
邵轩辕阴沉道:“够了。李馥郁,鞭痕会留下什么痕迹,你比谁都清楚,你自己去看小七。”
李馥郁闻言眼睛一亮,扑过去撕开小七的衣襟,突然愣住了。然后扭头对我爆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地质问:“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铲除
19、铲除
小七“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系好扣子,只见小七露出的胸膛一片平坦,并无任何异样。
“成何体统!”赵冬梅扬声道,“还不快把四十四侧妃拖出去!我自会处置!”
李馥郁被拖走了。这位入府以来一直恩宠最渥的女人,转眼便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邵轩辕的翻脸无情,我算是彻底见识,幸好我也从未对这种男子怀抱任何幻想。
从此,王府侧妃中,是胡思莹独占风头。都说胡思莹是朵可人的解语花,这次是非之夜,她果然没来。是比李馥郁难撼动得多的角色。
那夜,李馥郁亲手把邵轩辕,从自己床上推到了我的床上。今夜之后,很多人恐怕都睡不着了。发生的那些事情皆已过去,我只记住邵轩辕一句不起眼的话,心中有了想法。
邵轩辕曾说:“李馥郁,鞭痕会留下什么痕迹,你比谁都清楚,你自己去看小七。”他说的时候心平气和,可见李馥郁清楚鞭痕不是因为曾鞭笞虐待过下人。其他的人虽然觉得这句话没头没尾,但都转念一想,可能是江湖中人从小练武之事。唯独我,将这句奇怪的话,细细记在了心上。
那晚我半推半就,将邵轩辕的胃口吊足:“妾身今日带血,又累又脏,不宜伺候王爷。”
他被我逼得发狂,哑声道:“谁说月儿脏了?你又软又香。”
我行动不便,那夜他便抱起我,让我坐在他身上。我们赤身裸体,紧紧相拥。他的手扶着我的腰,有力而不容抗拒地将我上下摇晃,一下一下,全根吞没他的粗壮。那炙热的充实感在我体内鲜明着,惹得我春意不断,偏又动弹不得。我想,虽然我不爱他,但我已经有些爱上和他共赴销魂极乐了。毕竟,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第二日,我先去了李馥郁的院落。昔日的欢歌笑语,如今景物依旧,只是说不出的寂静苍凉。而最折磨她的是,这种冷寂,会伴随着她直到终老——她,已经再无威胁了。
入府已有两月。有人为我除掉了上官吟,我自己斗垮了李馥郁。还有更多的女人早已不算威胁,但同样的,正在张牙舞爪,随时可以趁我一个大意置我于死地的对手,还多得是。
我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到了李馥郁的床前,她仰面躺在床上,华丽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下,默默流泪。
就是这个女人,前不久还来看我,对我耀武扬威地说:“你出自哪个龌龊下贱地方,是永远抹不掉的烙印。听四十侧妃说你身子不太好,让你奉茶跪了一阵就脸色苍白,可我出身江湖儿女,能与王爷舞剑骑射,你别仗着王爷对你还有几天新鲜劲儿就得瑟。”
她知道是我来了。颓废却无惧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依旧对她伏了伏身子,就像她还得宠时一样。我从容道:“姐姐明艳飞扬,入府以来,一直是王爷最宠爱的侧妃。并且姐姐勇敢果断,计中有计,纵然一朝失手,却仍然足以指教我许多。”
她厌恶道:“我被你害到如此地步,岂会开口指点你?做梦吧!”
我早已料定她如此反应,不疾不徐道:“姐姐,有时候,想在一个人那儿受教,并非只能用听的,还可以用看的。”
“什么?”话音一落,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我立刻神色一凛,飞身扑到她身上,双手扯住她的袒领,猛然朝下一拉,她一堆雪白丰满的乳房即使跳跃出来。我一下子惊呆了。
“滚!”李馥郁怒不可遏,举起手来,一掌将我击飞。我身子柔弱,她又自幼习武,自然轻易被她重重击落开来,远远落在地上。
我头晕目眩,努力喘息了半天,方能抬起身子,朝李馥郁问道:“究竟为何?!”
昨夜,我听见邵轩辕提起鞭痕之事,心中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方才撕开李馥郁的衣服,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肉感而白嫩的肌肤之上,纵横交错着数不清的鞭痕。黯淡下去的伤痕还未痊愈,新的嫣红的痕迹已经覆盖上了,端端称得上触目惊心。
李馥郁面色铁青,不发一言。
我有心用激将法激她:“难道你内心扭曲,有如此怪癖……”
“碰!”她拾起床边案上摆放的一尊如意万花白玉花瓶,狠狠摔到对面墙上。那花瓶呼啸着与我擦过去,在我脑后不远处轰然粉碎,我怕得发抖。
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我闯入那么久,李馥郁的侍女都不曾进来看看,可见现在我为强势,她为弱势,再不复昔日风光了。
“我没有如此癖好!”她悲鸣一声,两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争先恐后地翻滚出来,她仰头控诉般地喊道,“我怎么会有如此癖好!是我太爱王爷了,我不惜将自己牺牲出来,供他亵玩,被伤得体无完肤也无怨无尤,这一切也不过因为,我爱着他啊!王爷!王爷!”
我大骇不已。虽然已有预感,但在暴露的丑陋真实面前,一时间只觉得恶心欲吐。我勉力扶着墙,落荒而逃,离开了李馥郁的院子。
我想,我再也不愿意回到这里,这个女人,给了我那么多伤害,也给了自己那么多伤害。邵轩辕这种男人,如何值得那样多的女子断送年华?

访客
20、访客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踉跄离开李馥郁的院落。莲儿一直在门外为我放风,见我出来,忙上前搀扶住我,一叠声问道:“主子,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我看着她,刚欲开口,不想一张嘴便忍不住一阵干呕。此事如此龌龊猥琐,女人不惜将自己作为祭品奉献给男人亵玩的事情,我是烟花女子尚且难以接受,何况天真可爱的莲儿呢?我低声道:“路上说,快走。”
李馥郁,这种胸大无脑的美女,居然能笑傲如云院这么久。期间的奋不顾身,的确是一大酬劳。以邵轩辕霸道强势的性格,看见如此女子愿意献给自己蹂躏,应当是相当有快感的。我强压下心中一波又一波的不情愿,暗自决定,既然现在李馥郁已经失宠,她消失而产生的空虚我一定要迅速填补上,为了让自己在这里好好生存下去,将自己的肉体出卖,那……那也就出卖了吧。
我早就知道,从我踏进邵轩辕府邸的那夜开始,等待我的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更是数不清的堕落煎熬。
回来之后,我略喝了口茶压惊。然后问小七:“这几天发生的一日间失宠失足之事,邵王府里的女眷们,在我入府之前,可常遇见?”
莲儿一边为我捶背,一边问道:“常遇见又如何?不常遇见又如何?”
我道:“若不常遇见,我便要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无为而治,免得让王爷觉得我是个是非之人,一入府便风波不断。但,如果常遇见,我便可浑水摸鱼,趁乱连续打击情敌。”
小七笑道:“主子真是心思细密。主子放心吧,王爷只有一个,侧妃却有那样多,一直斗得很凶狠。你看最先入府的前十位侧妃,也就八侧妃还没失宠。”
我“嗯”了一声,将茶盏一放,又道:“现在,把你们在勾心斗角中越发拉扯得深了,也是我亏了你们。”
小七正色道:“跟了主子这么久,早就看透了这里,若不勾心斗角,哪还活得下去?主子不曾亏我们,反而是帮我们。”
我赞许地点头,对他们语重心长道:“我也正想告诉你们,走上这条路,千万不可犹豫彷徨,若在斗争的时候受恻隐之心羁绊,便会转胜为败,悔不当初。千万不要一边动手,一边不忍心。做任何事,都要仔细思考,可一旦做出决定,就永远不要反复无常。”
下午管事的赵培淞总管来见我,这是位说话办事笑眯眯地,滴水不漏的中年男子。我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接,原来是“王爷体恤侧妃蒙受委屈,特意赏了些古玩珠宝,并两位下人给侧妃。”
那些古玩珠宝都是极好的宝贝,送走赵总管之后,便将它们放置好,我的住处瞬间华贵了许多。我想了想,挑选了一根缀着红色宝石的发簪别在发髻上,决定从此日日佩戴,以表示我对王爷情深缠绵。
两名下人一男一女,小厮名叫阿伟,已然十八了。丫鬟也是年方十五岁,名唤小琪。
我像最初对待小七和莲儿一般对他们说了话,给了打赏,暗自吩咐莲儿和小七不仅要教他们办事,跟要观察他们品性。我素来是信日久见人心的,等确定他们是忠诚之仆,再予以重用不迟。
这边刚安顿好,我要莲儿为我用最好的去痕保养的凝香膏涂抹我右脚上的伤口。莲儿心灵手巧,边涂抹边为我按摩脚底穴道,我着实受用。还未完事,便见小琪跑进来道:“主子,二侧妃来看望你,我引她在外稍候。”
我马上挣扎起来,道:“快,快帮我穿好鞋子,莫让高姐姐久候。”

盟友
21、盟友
我被莲儿搀扶出来的时候,见到高丽琼正端坐在椅子上对我微笑。她还是穿戴得素雅而精致。我和她都是如云院中少见的不喜华装的侧妃。其实,按照我的揣测,邵轩辕定然见惯花月美人,在一色浓妆艳抹的女子中,与其斗艳,不如剑走偏锋,作一朵独特素净的白莲。
她起身道:“妹妹脚上可好些了?昨夜着实凶险,叫我担心。”
“多谢姐姐挂心,我已无大碍了。”我笑着去握她的手,道,“昨夜多亏姐姐仗义相助,姐姐的琵琶声就好似白居易的《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她谦虚道:“妹妹过奖了。我倒觉得妹妹的敦煌飞天舞着实惊艳。王府中除了昔日二十二侧妃的胡旋掌中舞,便属妹妹的舞姿最美。”
“如若姐姐喜欢,姐姐可以弹琵琶,我来为姐姐跳舞。”我用广仙袖微微掩住嘴角,亲热道,“姐姐是府中有资历的侧妃,又仁厚无比,妹妹早就有心亲近。”
高丽琼反手握住我的手,道:“这可真是缘分,我对妹妹也一见如故。”
我转念一想,对莲儿道:“莲儿,你去屋外守着,再教小七带着新来的两位,去学学管理庭院花草。”
莲儿福了福,转身离开。高丽琼心领神会,也支开了她的下人:“我与四十五侧妃要说些体己话,你莫在旁候着了,待我们说完,我再唤你。”
待到四周再无他人,我豁然朝高丽琼决绝跪下。
她吓了一跳,忙来扶着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缘何突然行如此大礼?”
我已然梨花一枝春带雨,泣不成声道:“姐姐,我出生微贱,无依无靠,入王府之后更是势单力薄。在这种美人如云,复杂无比的环境中,真是说不出的凄凉。我只能努力伺候好王爷,深居简出,不与各位姐姐产生间隙纷争。但还是有人这般处心积虑地来加害于我!姐姐是府中老人了,可否懂妹妹的苦楚?!”
话至伤心处,高丽琼也望着远方轻叹:“我何尝不懂妹妹之苦。是啊,美人如云,复杂无比。这五年的岁月,的确就是这样寥寥数字可以言说。”
高丽琼嫁入这儿五年,失宠已有两年。昨夜看我跳舞,她仍然有备而来,不似其他失宠依旧的侧妃,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我欣赏她这一点,也就凭此点,我认为她有过人之处,定要结为盟友。
我且泣且言:“昨夜姐姐漏夜前来相助,我就知道,在这孤独无依靠的王府里,姐姐可以成为我的依靠。我愿与姐姐义结金兰,彼此扶持,在邵王府中好好地生活下去!”
高丽琼转头,眼中露出亮光,直直问我:“妹妹此言当真?”
我回答得毫不迟疑:“发自肺腑。”
她看着我,不发一言。沉默中我猜不透她的心思,惴惴不安。良久,她道:“妹妹说错了。在这孤独无依靠的王府里,我不是你的依靠。”
我心凉不已。
“你应该说,在这孤独无依靠的王府里,我们是彼此的依靠。”
我一喜,道:“丽琼姐姐!”这一声丽琼姐姐,不再是面对比我资历老的侧妃是恭敬的称谓,而是一种承诺与亲近关系。
入府快过了一个季节,秋季的影子已远远瞧见。我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第一位盟友。
在彼此贴身侍女的见证下,我们取了最好的酒,各自刺透各自的指尖,滴血入酒,再仰头一口喝下。
“我高丽琼,今日与傅三月义结金兰,我为姐姐,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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